謝司珩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沒有接話。


    莫菲戈就閉嘴了。


    “娜塔莎,毛?”周末一臉好奇。


    薑梨握著勺子的手一頓,卻意外的沒有抬頭,而是默默地塞了一口飯。


    莫菲戈不知道謝司珩在避諱什麽,但是不敢再開口。


    謝司珩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沒什麽,菲戈一會跟我聊一下。”


    他做事情一向不喜歡被過多關注。


    周末也知道他的性格,沒有在這上麵多糾結,倒是盛韻慈微微皺了眉頭:“非洲的恐怖組織?”


    話落,周末跟薑梨俱是一怔,不過薑梨不動聲色就是了。


    周末就不一樣了,直接炸了:“恐怖組織?哥,你查這個幹什麽?”


    莫菲戈感覺就是自己多嘴惹出來的禍端,於是想要打圓場圓過去:“沒什麽沒什麽,小末末你還是吃飯吧。”


    盛韻慈卻不怎麽淡定:“榷哥哥,這個組織喪心病狂的,你千萬不要去招惹。”


    謝司珩一抬眼,表情漫不經心:“你是怎麽知道的?”


    盛韻慈被他突然的問話弄得一僵:“我、我沒事就喜歡在網上扒一些外網的新聞,這個組織簡直就是一顆毒瘤,我關注過一點。”


    即使網上的傳言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但是光細枝末節傳出來的東西都能令人頭皮發麻。


    這個組織無所不作,幾乎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而且手段殘忍。


    謝司珩的父親商立晨去世的事情並沒有對外公布,知道的都是些親近的人,當然就連謝家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死因,外界就更不了解了。


    盛韻慈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莫菲戈因為家族產業都是涉及各個海外領域的,社會關係複雜,謝司珩就讓他去查了查這個組織,當然也沒有告訴他調查的原因是什麽。


    “怎麽了哥,難道是這個所謂的恐怖組織惹上你了?那你別聽盛韻慈的,惹了你就是惹了我,我給你搭條手,咱們一塊弄他,恐怖組織什麽的有我們擺不平的麽。”


    這個大言不慚的少爺。


    薑梨涼涼地送了他一眼。


    別人猜不出來,但是薑梨不可能不知道謝司珩這個舉動是為什麽,光憑商立晨是死在國外這一條,就夠她猜的了。


    但是碰上恐怖組織——她暗暗握了握拳。


    謝司珩並不理周末,倒是又給薑梨夾了一筷子菜:“別東張西望。”


    埋頭吃飯連個表情都沒有擺出來的薑梨:“......”


    吃完了飯謝司珩果然拎著莫菲戈去了書房,周末捶胸頓足地覺得自己的分量比不上莫菲戈了:“什麽意思,明明我才是一直在國內的貼心小棉襖,憑什麽秘密都不讓我聽。”


    轉頭,瞥見剛才吃完飯的薑梨又捧著一瓶牛奶喝上了,頓時有點心理平衡:“我就算了,你這親閨女也不知道我哥想幹嘛?”


    盛韻慈冷哼:“她就是個被監護人,跟榷哥哥當然沒有什麽實質性關係,憑什麽跟她說。”


    “不是我說大小姐,我哥對她那態度你是瞎啊還是假裝看不見,你瞧過我哥對別的女孩子那麽親閨女嗎?”


    又是管吃又是管喝的,就連菜都是夾好了放勺子裏。


    他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能被謝司珩這麽對待的第二個人。


    隻要眼睛不瞎心不盲,都能看出來謝司珩對薑梨是不同的,就這自欺欺人的盛韻慈恨不能從裏麵看出仇恨來。


    盛韻慈一張臉變成土黃色,氣唿唿地坐在一邊了。


    薑梨還陷在自己的沉思裏,沒有怎麽在意這兩個人在說什麽,空出來的一隻手能活動的手指在椅背上敲出規律的噠噠聲。


    周末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問你話呢,發什麽呆。”


    薑梨迴過神來:“在想你哪來的自信跟恐怖勢力抗衡。”


    這句冷嘲熱諷似的話正合盛韻慈的心意:“就是,傻缺的跟個二百五似的,要是像你說的這麽簡單,榷哥哥還費勁讓菲戈去查?”


    這麽一提醒,還真是不怎麽正常,但是再怎麽不正常也躲不過周末的傻白甜腦子:“你們的意思是,我哥想要了解些恐怖手段,然後跟這種組織合作?”


    薑梨難得的沒有控製住翻了個白眼,投了個‘這就是個傻子’的眼神給盛韻慈,叼著牛奶不說話了。


    盛韻慈第一次跟薑梨達成了一致,白眼翻到飛起,拍了拍周末的肩膀:“像你這種又傻又有錢的少爺真的不多,你還是雇個保鏢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吧,免得那天被這種恐怖組織綁架了。”


    莫菲戈跟謝司珩聊完了一張臉都垮了,謝司珩沒有跟下來,說是要先衝個涼。


    無論周末怎麽旁敲側擊的莫菲戈也沒有說什麽,周末好奇的就差滿地打滾了,撾耳撓腮。


    莫菲戈倒是坐不下去了,拿了外套告辭:“小美人兒,我改天再來看你,末末開車送我迴老宅。”


    嘿,周大少爺發現幾個發小裏混得最差的就是他了,罵罵咧咧的追著莫菲戈繼續逼問去了,臨走還不忘扯上了盛韻慈。


    謝司珩再下樓的時候一身清爽,身上纏繞多日的酒精消毒水味已經衝洗幹淨,半幹的濕法搭在額頭,冷白皮被熱水衝洗之後帶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好看的令薑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再一看自己,身上繃帶是繃帶傷是傷,對比起來真是太灰頭土臉了。


    謝司珩打電話叫了家政過來收拾,然後才看向客廳那個滿帶怨念看著自己的人:“怎麽?”


    “唉。”薑梨歎了口氣:“你還是要查商伯伯的死因是嗎?”


    謝司珩倒水的手頓了頓,也不意外她知道。


    畢竟麵前這個人,少有的七巧玲瓏心,於是沒有否認:“事實上,我知道。”


    “靳衍肯說?”薑梨微微驚訝。


    謝司珩點頭:“他自身難保,這種亡命之徒,稍微抓點把柄自然就說了。”


    “所以......真的不是意外?”薑梨突然覺得有點難受。


    謝司珩沉默了。


    一時間房子裏有點寂靜。


    薑梨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要查出事原因,這裏麵有些事令人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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