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魘和地鋒隻能目送任天行和任七歌離開。


    “看見那小子,我就恨得牙癢癢!”


    人魘想到上次被戲耍,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


    “你隻要能保持冷靜,不衝動,敵人的陰謀就很難算計到你,你今日若是再衝動,估計造成的後果,要比上次嚴重多了!”


    暗傀冷著臉提醒道。


    “那就讓他們這樣走了嗎?我不甘心!”


    人魘還是有點膈應,紅著臉爭辯道。


    “現在放他們走,是為了後麵讓他們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而且就算我們三個人一起出手,你有把握拿下任七歌嗎?更何況,放他們走也是主上的意思,你難不成想要違背主上嗎?”


    暗傀有些生氣的解釋道。


    “好吧,剛才是我莽撞了,對不起......”


    一聽到暗傀將主上搬出來說事,人魘當即焉了,不敢再爭辯,隻能低頭認錯。


    任七歌和任天行離開皇宮後,任天行接著問道:


    “咱們下麵要去哪?”


    “去找你說的那支奇兵!”


    任七歌笑著迴答道。


    任天行昨天晚上問了任七歌一晚上,這支奇兵到底什麽來頭,能讓其餘六大供奉都心驚膽戰,如梗在喉。任七歌的迴答一直是還沒到時候,等到他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眼下一聽任七歌要帶自己去找那支域外奇兵,任天行一時間還有些興奮。


    任七歌帶著任天行在上京城一路穿梭,一直來到了上京最大的酒樓,永昌樓!


    這永昌樓乃先帝時所建,是大青國內最大的一座酒樓,樓高十層,四麵環繞,每一層都有幾十種娛樂場所,假山流水,歌舞美姬,的確是個讓人醉生夢死之地。


    “永昌樓,名字不錯,太平永昌,盛世享安樂,亂世敗淫靡!其中因果誰又能說得清呢?”


    任天行感歎了一句。


    “行了,不要像個小老頭一樣,為父有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小二,上三天兩位!”


    任七歌說完就大踏步向著酒樓走去。


    “好嘞,二位爺,上三天兩位!”


    小二趕忙迎上來,順勢對著裏麵喊道。


    這時候一群鶯鶯燕燕的小姑娘,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朝著任七歌和任天行湧來。


    任七歌笑著左手摟著一個,右手牽著一個,朝樓上走去。


    這所謂的上三天,其實就是這座酒樓的最頂上三層,中間三層為中三天,再往下三層為下三天,這一層也就是大廳,俗稱人間仙境!


    看著自己的父親左擁右抱,任天行推開朝著自己撲來的女孩子,跟在任七歌後麵不斷的咳嗽,示意任七歌注意點。


    “你就不怕我告訴我娘?”


    任天行瞪了任七歌一眼。


    “來這種地方,太正經,會惹人注意,沒辦法,這是布局需要!”


    任七歌轉過頭來小聲解釋道。


    “是嗎?我看您老這手,似乎不止是掩人耳目那麽簡單吧?”


    任天行盯著任七歌那摟著嬌豔女子的手,不斷上下打量。


    “咳咳,我注意我注意!你千萬不要告訴你娘!”


    任七歌趕忙放開懷中摟著的姑娘。


    “我看情況吧!”


    任天行東張西望,顧左右而言他!


    “算爹求你了!你可千萬不敢說,不然我小命不保!”


    任七歌可是十分了解王爾玉的為人,這件事情要是讓王爾玉知道了,她雖然不會大吵大鬧,但這件事會被她一直記在心裏,隻要吵架就拿出來說,隻要吵架就拿出來說,煩都給煩死!王爾玉就屬於那種記仇記一輩子的,任七歌這幾年,一直小心謹慎,不敢得罪王爾玉!


    “讓我不告訴我娘也可以,不過你得守規矩!”


    任天行想了想,確實告訴王爾玉不合適,畢竟任七歌是為了大局考慮,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那就好!”


    兩人一路來到第九層,穿過第九層外麵的賭場,任七歌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而後推開一間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任天行以為任七歌說的奇兵就在這裏,一臉緊張的跟了進去,結果進房間後,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先別急,現在還沒到時間!”


    任天行剛想開口,就被任七歌打斷了。


    因為這酒樓整日燈火通明,讓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於是這酒樓老板就在大廳設了一口大鍾,每隔一個時辰撞三下,以此來提醒酒樓中各位顧客時間。


    午時的鍾聲響起時,任七歌忽然來到這間房間的牆壁旁,對著牆壁敲了三下,然後對麵傳來同樣的三聲敲擊聲。


    任七歌推著牆壁開始旋轉,等牆壁旋轉呈九十度時,任天行可以清楚的觀察到隔壁房間的情況,裏麵有十個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子。


    “任供奉,你來了!”


    為首的一個光頭,對著任七歌招唿了一聲。


    任七歌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最近局勢很亂啊!亂的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一個留著長須,看起來尖嘴猴腮的人摸了摸胡子說道。


    “看得懂看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破局的關鍵點就行了!”


    任七歌看著眾人說道。


    “那任供奉什麽意思?”


    那尖嘴猴腮的人繼續問道。


    “還能有什麽意思,龍椅上那位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任七歌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


    “那任供奉的意思,是在和我等商量,還是隻是通知一下呢?”


    那尖嘴猴腮的人繼續問道。


    “既是商量,也是通知!”


    任七歌喝了口茶,皺著眉頭迴答道。


    “哦~明白了,那既然任供奉主意已定,我等就無須商量了,任供奉隻需告訴我等怎麽做就行了!”


    尖嘴猴腮輕輕瞥了一眼任七歌,拱手行禮,陰陽怪氣的迴答道。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們域外十怪向來隻以龍骨神劍傳人為主,這些年你們歸順於我,實屬迫不得已,不過今天,你不用受這委屈了!”


    任七歌擺了擺手,示意尖嘴猴腮不要再惺惺作態了。


    尖嘴猴腮聽到此話先是一愣,隨即問道:


    “任供奉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任供奉打算就此和我們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不,你們對於眼下的局勢很重要,我說這話,是想告訴你們,龍骨神劍的傳人,我帶來了!”


    “天行,過來吧!”


    任七歌對著任天行招了招手。


    “我說你這次為什麽要帶著我,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結果在這等著我呢,你連你兒子都算計啊?”


    任天行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兒子,也是當今龍骨神劍的傳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已經突破到歸真境了!”


    任七歌有些自豪的說道。


    當任七歌介紹到任天行是龍骨神劍傳人時,眾人略微有些驚訝,但隨即表情又變為正常,因為按照曆屆龍骨神劍傳人的結果來看,他們都以為任天行已經命不久矣。


    結果聽到任七歌說任天行已經突破到歸真境,那尖嘴猴腮一下撲過來抓住任天行的雙臂,一股極其寒冷的內氣瞬間滲入任天行體內,任天行知道這是那尖嘴猴腮正在確認自己父親說的是否屬實,所以並未運氣抵抗!


    “是真的,他說的是真的,沒有丹田,金色經絡,和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


    尖嘴猴腮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眾人聽到此話,紛紛湧上前來,都想用自己的內氣試一試!


    任七歌直接一腳將處於癲狂狀態的尖嘴猴腮踹飛,尖嘴猴腮爬起來,一臉怒意的看著任七歌,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鬧夠了嗎?他是我兒子,你們以為是試驗品嗎?都給我退迴去!”


    任七歌霸氣的說道,看著被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任天行,任七歌一臉愧疚。


    這時尖嘴猴腮才反應過來,看著已經被凍得一臉烏青的任天行,尖嘴猴腮趕忙跪在地上,不斷的抽著自己巴掌。


    “我該死,我該死,我連自己都控製不住......”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說正事!”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懊悔的尖嘴猴腮,任七歌擺擺手,示意可以了。


    聽到此話,尖嘴猴腮先是迴頭和光頭對視了一眼,而後又掃視了其餘八個人,這八人都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隻見一瞬間域外十怪齊齊跪在地上,對著任天行磕了三個頭。


    “自今日起,我等願誓死追隨新任龍骨神劍傳人,永不背叛,劍主生,則我等生,劍主死,則我等死!”


    說完在尖嘴猴腮的帶領下,域外十怪齊齊劃破手掌,每人掌心都緩緩浮出一滴精血,飄向空中。


    任天行愣在原地,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們這是要和你簽訂主仆精神契約,以表忠心,簽吧,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任七歌在一旁提醒道。


    “我需要怎麽做?”


    任天行一臉茫然的問道。


    “主上割破手掌就行!”


    尖嘴猴腮提醒道。


    任天行抽出神劍,一聲高亢龍吟,平劍一劃,契約已成!


    在聽到龍骨神劍發出的龍吟聲時,域外十怪隻覺精神一震,似乎連靈魂都跟著一起共鳴!


    契約簽訂後,尖嘴猴腮站起來對任天行介紹道:


    “我給主上介紹一下,我代號尖嘴猴,你平時叫我猴子就行,那位光頭,代號就叫光頭!其餘人,我後麵再給主上介紹!”


    “不不不,我還是叫你尖嘴猴吧,我有一個朋友,代號也叫猴子,我怕弄混了!”


    任天行隻覺得這域外十怪取代號真是人如其名啊!


    “主上稱唿什麽都行,隻要主上樂意,將我這代號改了都行!”


    尖嘴猴那阿諛奉承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登臨境強者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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