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耶律紫雪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追了出去。


    按理說以霜兒破空境後期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羽化境後期的耶律紫雪造成傷害,不過在偷襲和發簪的雙重加持下,確實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此時外麵馬君竹的隨從,也與趕來的十幾位野狗幫羽化境高手戰在一起,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他們出來了,撤!”馬君竹躲在山林,悄悄給隨從傳音道。


    隨從瞥了一眼跟隨人群跑出來的任天行和霜兒,而後用力震退眼前纏鬥的幾人,想要退走。


    此時那十幾位羽化境高手再次結陣,紫色結界開始向著周圍百米籠罩而去。


    “又來這一招?”隨從手捏法訣,瞬間化成一縷黑氣,從結界還未合攏的地麵鑽了出去。


    看著馬君竹的隨從逃走,十幾位羽化境高手也放棄了繼續布置結界,跟著黑氣追了出去。此時任天行趁亂朝另一個方向跑去,耶律紫雪追出山洞之時,任天行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任天行快要逃出野狗山之時,馬君竹帶著幾位新的隨從出現在了任天行麵前。


    “馬兄果然早有準備!”看著馬君竹身後的幾位羽化境隨從,任天行笑著說道。


    “你不是也想獨吞秘籍嗎?”馬君竹同樣笑著看向任天行。


    “馬兄說笑了,我哪裏敢獨吞!”任天行看了看馬君竹,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隨從,此時若是隻有任天行一人,他可使用空間之術脫困,但霜兒在此,任天行放棄了這個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交出來吧!”說話間馬君竹退後一步,手中折扇對著任天行一指,身後幾位隨從當即攻向任天行。


    “疾!”任天行抽出神劍,全力催動大斐內經第四式。


    下一秒,任天行便舉著神劍橫在了馬君竹的脖子上。


    “你不會武功,對吧?”任天行笑著在馬君竹耳邊說道,昨天夜裏的時候,任天行就發現馬君竹遇到突發情況時,不像習武之人下意識的先運行內氣。今日幾次與野狗幫的作戰,馬君竹也是躲在後麵,指揮隨從作戰。再加上剛才的行為,讓任天行料定,這馬君竹根本就不懂武學。


    “你......放開我!”馬君竹有些焦急的喊道。


    “你先讓你的隨從停手!”任天行看著正在圍攻霜兒的幾名羽化境高手,同樣焦急的說道。


    “都住手!”馬君竹朝幾位隨從喊道。


    聽到命令的幾位隨從,當即與霜兒脫離交戰,此時霜兒身上已有幾處外傷。


    “龍骨神劍,你拿的這把是龍骨神劍嗎?”馬君竹本來打算,讓任天行把劍拿得離自己遠點,結果低頭一看,發現這似乎就是傳說中的龍骨神劍!


    “是又怎樣?”任天行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霜兒,但此刻不能放開馬君竹,不然他和霜兒一個都走不了。


    “你是任天行,你是任天行對嗎?”馬君竹驚喜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江湖人大都隻認識紫琉璃,幾乎沒人知道任天行真名。


    “我前年去登高學府求劍的時候,問過龍骨神劍的情況,學府說當今龍骨神劍的傳承人叫任天行!”馬君竹繼續解釋道。


    “然後呢?你想說什麽?想讓我連神劍一並送給你?”任天行不以為然的說道。


    “誤會,這都是誤會,你先放下劍!”馬君竹激動得都快跳起來了。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任天行雖然感受到馬君竹此刻已經沒有敵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他會耍什麽花招。


    馬君竹眼看任天行油鹽不進,焦急的喊道:


    “你爹是不是任七歌?你爹是我偶像,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麽會害你,這真的都是誤會!”


    “憑你一麵之詞,我還是無法相信你!”任天行還是不願放下劍。


    “哎呀!我真的服了你這個人,我懷中有你娘當年送給我的兩根束發帶,上麵有朝廷封賞你娘的專屬刺字,你自己取來看!”馬君竹氣得跺了跺腳。


    任天行剛將手伸進馬君竹懷中,旁邊幾名隨從趕忙異口同聲的喊道:


    “郡主......”


    馬君竹輕輕抬起手,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怎麽了?”任天行瞬間抽出手,一臉戒備的看著馬君竹的幾位隨從。


    “沒事沒事,他們怕你勒索我,現在沒事了,你取吧!”


    馬君竹擺了擺手打哈哈道。


    由於‘君竹’和‘郡主’的發音很像,再加上這幾人都有些冷月國口音,所以任天行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妥。


    “在哪?”任天行在馬君竹懷裏來迴摸索,並沒有發現馬君竹所說的發帶。


    “你再找找,應該和其他物品纏在一起了!”不知為何,馬君竹說這話時有些臉紅。


    經過一陣翻找,任天行終於摸到了兩根絲帶一樣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上麵果真有自己母親的刺字。而且根據這布料做工來看,確實是大青國皇室禦賜的布料。


    任天行收迴神劍,笑著拍了拍馬君竹的肩膀。


    “馬兄,多有得罪,你不會見怪吧!”


    “天行兄,你這說得哪裏的話?我弄這秘籍,本來就是打算送你的,這下倒好,一步到位,還省得我再去大青國一趟!”馬君竹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馬兄了,不過馬兄,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任天行一臉認真的說道。


    “什麽?”馬君竹十分好奇。


    “你就算不習武,那也該鍛煉鍛煉,你這胸膛摸起來也太軟了!”任天行說到此處,也是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這胸膛發軟說明體型較胖,可是這馬君竹看起來並不胖啊,甚至較一般男子更為纖細。


    聽到此話的馬君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強撐著臉紅,繼續對任天行打哈哈道:


    “記下了記下了,天行兄這是要去哪啊?”


    任天行一邊幫霜兒處理傷口一邊迴答道:


    “我得先去一趟飛雪城!”


    “哦?巧了,我家也在飛雪城!”馬君竹笑著說道。


    “那正好,去了飛雪城正好向馬兄打聽一些事,順便拜訪一下伯父,感謝好兄弟為我奪取這《骨神劍術》。”任天行笑著說道。


    “這......”馬君竹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


    “怎麽?馬兄可是不願與我同行?那也無妨,我就不打擾馬兄了,告辭!”此時任天行正好幫霜兒處理完傷口,轉身就準備帶著霜兒離開。


    “不不不,天行兄說得哪裏的話,咱倆結拜都行!”馬君竹趕忙攔住要走的任天行。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任天行笑著對馬君竹伸出了手。


    馬君竹看著任天行伸出的手,猶豫了一秒,還是握了上去。


    前往飛雪城的路上,霜兒一直在心裏嘀咕。任天行,好熟悉的名字......


    任天行等人乘著馬君竹的馬車,一路來到飛雪城。


    這飛雪城雖是個十裏小城,但據馬君竹的介紹,這城中人口並不少,足足有十幾萬人。


    按照任天行的想法,本來是先打算尋找一下紮雅哈瑪的墓,再去拜訪馬君竹的父親,結果等一行人到達飛雪城時,天色已晚,架不住馬君竹的盛情邀請,隻好先去馬府。


    結果一下馬車任天行就呆住了,眼前府門牌匾上赫然寫著東雪王府,任天行第一時間以為自己又迴到了大青國的邊城東雪城。


    “女兒啊,你終於迴來了!”一位體態臃腫的中年男人小跑著迎向馬君竹。


    “父親,先進去再說吧,這位便是任供奉的公子,任天行!”馬君竹一邊向府內走去,一邊對自己的父親介紹道。


    “女兒?”來到大堂,任天行坐在火爐邊,上下打量著馬君竹!


    “郡主,熱水燒好了!”這時一位侍女走進來,對馬君竹說道。


    “郡主?”任天行更疑惑了。


    馬君竹並沒有解釋,隻是對著任天行笑了一下,而後便去洗澡了。


    “伯父,這是怎麽迴事?”任天行一臉疑惑的看向馬軍義。


    “我這女兒啊,就喜歡搞怪,等她等會迴來自己給你說吧,我可不敢說!”馬軍義憨笑道。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馬君竹再次走了進來,不過這次,長發飄飄,錦衣玉袍,麵若桃花,杏眼含春,活脫脫一個大美人。


    “這.......”任天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天行兄,這次還要和小女子結拜嗎?”一陣輕靈的嗓音傳出,馬君竹笑著看向任天行。


    “啊?你之前......”任天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馬君竹,這容貌可以通過易容術改變,但聲音如何改變?


    “天行兄是在詫異這個嗎?”又是一股粗獷的男性聲音傳來,此時馬君竹手裏拿著一個小石子,抵著喉嚨。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馬兄的胸膛為何如此柔軟!”任天行還沒從男女意識中轉變過來,下意識的看向馬君竹那規模巨大的胸部。


    “你......”馬君竹一下羞紅了臉。


    包括馬軍義在內的所有人都被任天行的話驚得長大了嘴巴。


    任天行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馬兄是男的,不對,應該是馬郡主!”


    看著任天行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像是故意的,馬郡主一下捂著嘴笑了出來。


    “天行兄,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這......這可以結拜嗎?”


    任天行詫異的看向馬郡主。


    “好了好了,意兒你就不要逗他了!”從兩人的對話中馬軍義也聽出,兩人之前應該有些誤會。


    “那就要看天行兄了,你說是吧!”馬郡主一臉嫵媚的看向任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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