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看了看李晚,笑著說道:“我能讓永帝免除李晚母女的罪責,而且也能讓項家重新拿迴屬於自己的奇門功法秘籍!”


    項勇現在明白李晚為什麽會迴到項家了,原來是來幫這個紫侯的,合著眼前眾人都是來和自己談判的,想到此處,項勇氣不打一處來。怒而起身,對任天行說道:


    “哼,就算沒有你,我們也有辦法從永帝手裏把人救出來,還有,那秘籍本就是我項家的,而且李晚與我項家之間的事情,算是家事,豈容你一個外人插手!”


    這時,坐在席間從未動筷子的李晚突然說道:“項金和我在那場政變中緣分已盡,我此刻算不得你們項家人。”


    聽到此話,任天行心裏一驚,此刻說出此話,不等於是火上澆油嗎?果然,就在李晚說出此話後,項金一隻手憤怒的拍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炸成一堆木屑。


    “那你還來我們項家做什麽?來人,送客!”項勇對著院子裏吼了一聲,院內突然出現一名頭戴鬥笠的侏儒,因為鬥笠太大,那人身高又太矮,所以看不清那人的臉。


    那侏儒對著眾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這侏儒是在院中憑空出現的,而且出現的時候,周圍也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說明此人不是使用空間遁術,而是一名真正掌握了空間法則的歸真境高手。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院中突然進來一黑衣人,快步來到項勇跟前,趴在項勇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隨著那黑衣人說完話離開,項勇的表情由震怒忽然轉變為假笑,而後對著任天行說道:


    “你父親可是任七歌?”


    雖然任天行不知道項勇為何有這麽大的態度轉變,但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直言相告,希望父親的名頭能再庇佑自己一次。


    “是,任七歌是在下家父”任天行行了一禮,肯定的迴答道。


    “原來是任公子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都是誤會!”項勇笑著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命令手下將地麵打掃幹淨,重新換了張桌子,上了桌好菜。


    “敢問項家主和家父有何淵源?”任天行看著項勇的態度,以為項勇和蔣衛一樣,和父親有些舊交。


    “不說這個,北寂王是吧?他真該死,我當初讓他借征丁役之名,去查找你父親的線索,沒想到他竟然和你爺爺起了衝突,導致他老人家......”項勇一臉惋惜的說道。


    聽到項勇這樣說,任天行才明白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原來這一切都是項家在背後指使,害得爺爺為了保護自己,戰死沙場,現在又在這裏惺惺作態,氣得任天行瞬間握緊了拳頭。任天行之前一直想不通的是,以父親那樣強大的實力,何須被征丁役,而且他北寂王連東路軍都得罪不起,為何還敢得罪父親,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都是這雨城項家在背後搞的鬼。但是任天行看著眼前虛情假意的項勇卻又無能為力,畢竟現在自己實力低微。


    不過任天行能夠肯定的是,這項勇不可能一直對於北寂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所以他肯定不是父親的朋友,那就極有可能是父親的死對頭。


    “任公子,在想什麽呢?”項勇笑眯眯的看著任天行,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項家主既然覺得北寂王也是該死之人,那我俠修與雨修之間便也不存在什麽仇恨了,我也該告辭了。”任天行說罷,便轉身要走。


    “任公子且慢,你看今日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且外麵雨下得也比較大,不如等明日再走如何?”項勇笑著挽留道。


    “項家主可是還有什麽事情嗎?”任天行稍稍側著頭問道。


    “當然,今夜打算與任公子聊聊你父親的事情。”項勇認真的迴答道。


    任天行假裝看了看外麵的大雨,而後轉過頭來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吧,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那就多謝項家主抬愛,我就叨擾一晚。”


    “好,歡迎歡迎!”項勇說完便吩咐一旁的下人,給任天行收拾一間幹淨的廂房。


    等到晚上晚宴的時候,項勇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盤算。


    “任公子,你知道你父親現在何處嗎?”項勇一臉和藹的問道,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和任七歌關係多好呢。


    “在下自從五歲那年和母親離開上京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了。”任天行笑著迴答道。


    “你是有什麽顧慮嗎?”項勇以為任天行不願意透漏其父親的信息,故意說不知道。


    “項家主多慮了,我是真不知道,敢問項家主找我父親所為何事?”任天行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應該聽說過二十多年前項家與大青皇室的那場大戰吧?”項勇說道此處,臉色有些難看。


    任天行搖了搖頭。


    “當年,大青皇室看我雨修越做越大,對我項家產生忌憚,於是便派了三位護國大供奉來和我們雨修談判,當時給了我們兩條路,一條,是歸順大青皇室,另一條,則是就地解散雨修,永不複建。”項勇緩緩迴憶道。


    “所以呢?項家主當時選擇了哪條?”任天行問道。


    “那會項家還在天水城,也就是現在王家所在的五城街。我當時剛繼任家主,根基不穩,當時來的那三位供奉,每個都是歸真境高手,而那時候,整個項家,就隻有我父親剛剛突破到歸真境,所以當時家族內建議歸順的人占絕大部分。”項勇沒有理會任天行,自顧自的說道。


    “當時我率領那些不願意歸順的族人,以及我的父親,與三位供奉戰在一起,想以此來激起族人的血性,那場大戰打了三天三夜,後麵大青七大護國供奉又來了兩位,我們項家徹底堅持不住了,開始全麵潰敗!”說到此處,項勇顯得有些義憤填膺。


    “就在我們家族被趕到龍骨山腳,馬上就要被圍殲的時候,你的父親出現了,他一人一劍,橫於五大供奉身前,力保我項家。五大供奉肯定不甘心啊,於是聯手對付你父親。”項勇說到此處,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後來呢?我父親當時怎麽樣了?”任天行有些擔心的問道。


    “後來你父親隻出了一劍,便逼退了五大供奉,很多人都說你父親當時可能已經達到登臨之境了,是大青國第一人。可是後來據你父親所說,他當時剛剛達到歸真境。”項勇看起來對任七歌一臉神往的樣子。


    “所以說,是我父親當時救了你們?”任天行有些疑惑的問道。任天行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如果是自己的父親救了項家,那項家豈會縱容北寂王如此對待恩人?


    “對,可以說你父親是整個項家的救命恩人。”項勇鄭重的說道。


    任天行看著眼前說話有些前後矛盾的項勇,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盤算什麽。


    “任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肯定認為北寂王所做之事是我在背後指使的對吧?或者說我至少知情對吧?”項勇仿佛猜到了任天行在想什麽。


    任天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北寂王其實並不是我們項家一家在北寂布置的棋子,這大青國還有很多不世出的家族,隻不過這些勢力為常人所不知罷了,而北寂王的行動,還有一個家族在指揮。我當時真的隻是讓北寂王去打探你父親的消息,並沒有指使他害恩公的父親,誰知道那個孽畜,竟然對恩公的父親做出如此狠辣之事,我對此深感痛惜,就算你們俠修不出手,我也會在合適的時機出手,斬殺北寂王。”項勇此刻看起來對北寂王這條鷹犬深惡痛絕,仿佛他身不由己一般。


    “所以你找我父親到底所為何事?還請直言?”雖然任天行對於項勇的話還是有些不相信,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我找恩公本就是為了商議北寂王之事,這北寂王背後之人的隱世家族,隻有恩公出馬,或許才有一戰之力。”項勇看起來十分誠懇的說道。


    “明白了,但我不是有意隱瞞,我此刻真不知我父親所在何處。”任天行認真的迴答道。


    項勇看任天行並不像撒謊的樣子,也就不再追問。


    “那日後若是有恩公的消息,還請任公子一定轉告我,好讓我報答恩公當年大恩。”項勇行了一禮,認真的對任天行說道。


    “我知道了!”任天行看著眼前這個項勇,敷衍的迴答道,他實在無法相信項勇所說的話,因為其中疑點太多了。不過眼下還是先處理好自己此次來項家的任務,其他的以後再說。


    “任公子今天和水怪交手了?”項勇迴到座位上後,對著坐在一旁的任天行問道。


    “是!”任天行一邊吃著菜,一邊迴答道。


    “任公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雨修?”項勇笑著問道。


    “我沒有達到羽化境。”任天行頭也不抬的敷衍了一句。


    “對於任公子,我們雨修可以破格錄用。”項勇繼續說道。


    “哦?你這算不算挖俠修的牆角?”任天行笑著問道。


    “任公子說算那便算吧,當然一切全憑任公子的意願。”項勇笑著迴答道。


    一場晚宴下來,項勇倒是沒有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任天行卻是了解了不少自己父親的事跡,當然其中真假得以後任天行自己去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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