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看到錢袋兩眼放光,高興的拿起來看了看,看到裏麵隻有幾塊低品靈石,臉上立刻開始犯愁。


    “我才想起來我們一個月才五塊低品靈石,這點錢還不夠給白師姐買胭脂呢。”


    向月問:“你給白師妹買了什麽胭脂?”


    裴清道:“瓊珍閣的胭脂啊,我母後說過,女子用在臉上的東西要用好一些的,這次買的還不夠好,我答應了白師姐,等我以後長大帶她迴水雲國,國庫裏的東西隨便她選,想要什麽都可以。”


    遲硯修聞言,放下手中書,側目望來。


    “小五,說這麽多……你這次給白師妹買胭脂花了多少錢啊。”


    “不貴不貴。”裴清笑著說:“才一塊中品靈石呢。”


    遲硯修聽到這個價格感覺有些震驚,但他沒有出聲,默默和向月對視了一眼。


    裴清壓根沒意識到氣氛的悄然變化,隻以為他們想聽,自顧自地說起來。


    “白師姐人可好了,那麽多貴價的胭脂,她舍不得讓我多花錢,就買了款沒那麽貴的。吃飯的時候,白師姐一直給我夾菜。她對掌門和葉師兄也很好,我們吃糕點的時候都不忘給他們也帶一份。”


    “……”


    遲硯修呆呆地問:“所以你和二師兄身上還有錢嗎?”


    裴清想了想,道:“我還有幾塊碎靈石,二師兄應該也差不多吧。”


    “啊?!”遲硯修驚愕道:“你們出去玩兒了一天,吃了點東西買了個胭脂就把錢花的隻剩這麽點兒了?怎麽可能啊!”


    山下鋪子的價格較於其他宗門來說比較高,但也沒高到這個地步。


    一塊碎靈石能買兩個包子,遲硯修記得前兩天還聽顧景說他身上有八塊中品靈石。


    八塊中品靈石都相當於八千塊碎靈石了,這還沒加上裴清身上的靈石數。


    “怎麽不可能,光買花珠就用了五塊中品靈石呢,我那會兒錢不夠,還是二師兄補了兩塊,後來就都是二師兄花的錢了。”


    裴清看向顧景,似乎是在尋求顧景的幫助。


    顧景卻冷哼了一聲,道:“遲硯修,我和小五還剩多少錢跟你沒關係吧。”


    遲硯修莫名其妙感覺四個師兄弟都變得有些陌生了。


    “是跟我沒關係,但……但你們也不至於把錢都花給白師妹吧……她平白無故收了那麽重的禮物,怎麽好意思……”


    顧景不耐煩的打斷他,嗆聲道:“給白師妹花錢怎麽了?你們不也平白無故收了那個女魔頭送的好東西?”


    遲硯修無奈的說:“這根本就不是一迴事好嗎?”


    “怎麽不是一迴事?”


    顧景道:“白師妹是月例花光了才讓我們先墊上的,她都說了,等下次發月例的時候換成她請我們,可你們呢?你們以為群玉給的東西是白師妹這樣的嗎?那女魔頭不一定藏著什麽壞心思,等你們收了東西才好找你們的茬。”


    遲硯修表情痛苦:“二師兄,我怎麽感覺沒辦法跟你說話了?”


    “說不通那就不要說。”


    顧景似乎已經放棄了爭辯,可遲硯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苦口婆心的跟他講著道理。


    “上個休沐就發月例了,白師妹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花光了,親傳弟子的月例怎麽也得一顆中品靈石吧……她花的這麽快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花這麽多靈石給她,她一個月的月例也不可能還的上呀。”


    裴清氣憤道:“白師姐才不是那樣的人!”


    顧景陰陽怪氣道:“小五,別說了,他們收了女魔頭的東西,開始向著女魔頭了,不然怎麽可能開始懷疑白師妹?遲硯修,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偷著來懸寒峰給我們送食物了。”


    遲硯修也終於忍不住生氣起來,怒道:“誰忘了?我是就事論事,這件事白師妹確實有問題!”


    “奧,我想起來了。”裴清後知後覺道:“白師姐說了,上個月師尊來淩霄峰故意推了她一把,打翻了她給掌門熬了一夜的參湯,還挑唆掌門責罰她和葉師兄,葉師兄現在還被關禁閉呢。”


    這件事被這麽一提,裴清和顧景看向遲硯修的目光都變了。


    裴清重重了哼了一聲,連目光都帶上了鄙夷,“四師兄是叛徒!白師姐對我們好,你居然懷疑白師姐!你就是收了師尊的東西才開始向著師尊了!”


    遲硯修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從百寶囊裏拿出整整兩盒明燭,質問道。


    “那又如何!我向著師尊又如何?這兩盒明燭何等珍貴?師尊全都給了我,隻因為知道我夜裏看書!白師妹呢?她花了你們那麽多靈石,有幾分迴報的可能?我好心提醒一句你們竟然如此說我?我看你們都被白師妹迷的昏了頭罷!”


    顧景看著桌上沉甸甸的兩盒玉色明燭,心中擰巴的火氣灼燒到了喉嚨。


    他本來以為群玉就給了遲硯修一支,畢竟明燭這種東西隻有峰主、長老等地位的人才能用,每個峰頭每個月能拿到的數量都是固定的,用完就沒有了。


    萬萬沒想到群玉竟然直接給了遲硯修兩盒!


    懸寒峰怕是一個月也隻有這麽兩盒明燭。


    群玉當真舍得。


    兩個賜了劍,一個送了兩盒明燭。


    唯有他和小五,連一句話都不曾讓人帶。


    說不說的酸澀堵在喉嚨,想要開口,剛張開嘴,胸腔的苦悶便忍不住噴湧著冒出火光,帶著酸楚一同化作難以克製的刻薄言語吐露而出。


    “嗬嗬,怪不得群玉習慣了用小恩小惠打發人,瞧你這個樣子,怕是都忘了她曾經怎麽折磨我們了吧?”


    “你……你這是什麽話?”


    提起以往的事,遲硯修忽然沒了底氣。


    好像一想到曾經受到的折磨,桌上的兩盒明燭就變成了他可恥的背叛的象征。


    顧景眼中布滿血絲,被無視的屈辱夾雜著嫉妒和不甘,讓他的聲音止不住一再變得譏諷起來。


    “這女魔頭的手段雖不高明,倒還真頂用,一支簪子就收買了陰山雪,一點兒東西就讓你們全都變成了叛徒。”


    裴清在一旁道:“白師姐可說了,陰師姐收簪子就是受賄,天宗不許弟子受賄,陰師姐這樣是不對的,師尊也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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