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鬱上難得雀躍的樣子,傅心玄想著她也悶了許久,帶過去也行。


    “但你要保證不許搗亂,可以嗎?”


    鬱上認真的點頭,“我怎麽會搗亂,我乖乖的看著吵架就行了。”


    傅心玄笑著看著她,抿了抿唇,“走吧。”


    院長簡直不知道說什麽了,明明是想讓傅總過去勸架的,但看這架勢,傅總的小女朋友是要過去看笑話的啊!


    鬱上拉著傅心玄的手一起進電梯,傅心玄還在低聲囑咐她什麽,小姑娘撅著嘴,有些不是很高興。


    傅心玄說完,鬱上定定的吐了三個字,“有點煩”!


    她眉心皺得緊,不願再聽,傅心玄看她不耐煩,也不說了,大掌順了順她的烏發,正好電梯門開了。


    門剛打開,就聽見有人慟哭,傅心玄沒分心,直接跟著院長後麵走,但鬱上拉了拉他的手。


    “嗯,怎麽了?”


    “我不跟你去了,我要在這兒。”


    她指尖小幅度指著在哭的幾位中年女人,“我要看這個。”


    “這有什麽好看的?萬一有衝突,還會傷到你。”


    “我真不去了,我想了想,爺爺奶奶說不定不想讓我知道他們的八卦,到時又要兇你。”


    傅心玄其實也有點擔心傅老爺子脾氣上來,會遷怒到她。


    “那好,但你要站遠一點兒,別靠太近。”


    “昂!”


    傅心玄是跟院長走了,但他搖了兩個保鏢上來看著鬱上。


    鬱上:我瞧熱鬧而已。


    傅心玄剛進接診室,傅夫人看見他,立馬就站了起來,“心玄來了。”


    傅心玄隻微微點頭,看向傅良義,“您二位這麽鬧,覺得合適嗎?”


    “我鬧什麽了?!”


    傅良義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看,他像不像你大哥?他是你大哥,就是你侄子啊!你個不孝順的東西。”


    傅心玄沒搭理他,轉身對院長說:“麻煩給傅醫生重新安排一位接診室。”


    “好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傅成哲也不想在這裏僵持了,聽傅心玄這麽說,抬腳就走。


    傅良義倒是臉上沒什麽變化,也知道今天免不了要跟傅心玄吵一番了。


    “我說句您不喜歡的,這樣做,隻會增加他心中對二位的厭惡,當年的所作所為,都沒印象了嗎?”


    “我們做什麽了?拿錢讓他母親走人,這難道有錯?”


    “那大哥呢?大哥為什麽會自殺?跟您沒關係?”


    傅良義一想到大兒子,忽然間垂下眼眸,不再說話了。


    -


    鬱上在外麵瞧熱鬧瞧得很認真,但卻沒瞧明白,就知道幾位阿姨一直在哭,然後還有爭吵。


    其實鬱上是見不得人間疾苦了,她想著,真要是手術錢方麵有什麽問題,可以讓傅心玄過來幫忙。


    她忍不住問一旁的護士小姐姐,“小姐姐,這到底是怎麽了?哭這麽傷心?”


    護士小姐姐見過她,知道她是vip病房的病人,便小聲道,“也是挺可憐的,白血病病人好不容易匹配到合適的骨髓,但捐獻者突然反悔了,而且還是臨進手術室,這樣的打擊哪個家長受得了。”


    旁邊一位護士小姐姐插嘴,她們家聽說連黑市交易都聯係過了,聽說病人不止需要骨髓,還有其他方麵的問題,供體也找到了,但現在,骨髓移植出了問題。”


    “供體?”,鬱上瞪大眼睛,“什麽是供體?”


    護士小姐姐“噓”一聲,“就是器官移植…但這個是黑市交易,我們不要講。”


    鬱上捏了捏鼻尖,嘴裏輕聲的呢喃“供體”,“器官移植”…


    她木然的僵在原地,小姐姐分明還在說話,但鬱上居然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雨夜的鳴笛聲,巨大的撞擊聲,以及男人那句,“如果她活不下來,我同意心髒移植,兩個總要活一個…”


    鬱上的反常引起了護士小姐姐的注意,“你怎麽了?”


    鬱上卻不答話,嘴裏反複念叨著“供體”…


    保鏢上前虛扶著她,關切道,“鬱小姐,出什麽事了?要不要去找傅先生?”


    她再抬頭時,杏眸濕紅,一滴清淚滑落—


    “我是鬱見的供體…”


    鬱上嘴裏說的什麽,保鏢是一句話都聽不懂,但她臉色是肉眼可見的變差,而且哭的越來越兇。


    保鏢隻當做被前麵吵架的影響了情緒,便想著去請傅先生過來安慰安慰她。


    但鬱上自顧自的往電梯那邊走去,人整個都站不穩,走路都是漂著的。


    兩位保鏢商量了下,一個去找傅心玄,一個跟著她,萬一出了什麽意外,誰也承擔不了責任。


    傅心玄本身也不想再跟他父母做過多的糾纏,又有點擔心鬱上,所以正拉門往外走的時候,撞上了來尋他的保鏢。


    “怎麽你一個人在這裏,鬱小姐呢?”


    “傅先生,鬱小姐應該是迴病房了,但我看她狀態不對勁。”


    傅心玄皺眉,“如何不對勁?鬧脾氣了?”


    傅心玄想,按道理不應該,她從不對外人耍大小姐性子,有脾氣也隻對他發。


    保鏢神情有些嚴肅,“傅先生,不是鬧脾氣,鬱小姐…哭得很厲害。”


    傅心玄心頭一顫,“哭了?”


    “嗯,哭著上了樓,所以我趕緊過來找您了。”


    她其實說愛哭又不愛哭,以前很少哭的,家裏什麽都聽她的,想做什麽做什麽,傅心玄也管不了,恣意快樂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後來愛哭,但都是傅心玄惹的。


    今天卻是為何?


    傅心玄邊往樓上邊問,“剛才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保鏢搖頭,“就是看了一會兒,又跟兩位護士聊了幾句,其他沒說什麽。”


    “那怎麽突然就哭了?那位病人很慘?沒有錢治病?”


    保鏢仔細迴想了下,否認道,“並沒有提到這些。”


    傅心玄沉了口氣,緊盯著電梯的上行鍵。


    待電梯門開時,保鏢突然開口道,“鬱小姐說了一句,我沒聽懂意思,但可以複述給傅先生聽一下。”


    傅心玄抬腳往電梯外走,卻不忘迴應,“你說,我聽著。”


    “鬱小姐說:我是鬱見的供體。”


    傅心玄還在往前走的腳,頓住了,再想走,卻似有千斤重。


    “確定是鬱小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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