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作答,讓淩雲感到甚是失望,畢竟他以為自己這次終於能窺視一下過往丟失的記憶了。本來想強逼她認真深思一下,但淩雲想了一下,這對於陌生人來說,實在有些不太禮貌,便作罷了。


    之後,淩雲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那女孩,而是叫她表演去了。


    眼前的她,正用著嫻熟的技巧彈奏著豎琴,但淩雲卻沒有心情去欣賞了,他不停喝著燒酒,內心裏想的全是剛才的夢。醉翁之意不在樂也。


    表演完後,淩雲便不打一聲招唿的告辭了。由於那夢的影響,導致身體有點不舒服,迴到家裏,便一倒就倒在了床上,一宿無話。


    早上醒來,不免又是一陣驚訝,因為昨晚他又做了一個關於那女子的夢。那夢很短,內容是這樣的:


    在一片朦朦朧朧的霧裏,出現了那女子窈窕的背影,當她驀然迴首時,雙眼的神性帶有幾分期待,說道:“去尋找我吧……”


    關於那女子的夢一直都是這麽奇怪,淩雲覺得,這些夢都在指引著他。此刻難得無聊,淩雲打算遵從一下夢的指引,於是便快步來到了酒館。


    來到了門口,卻被老板及其工作人員攔下了,老板擦著冷汗卑微地說:


    “請淩大人止步,現在還沒到你光顧的時間。因為酒館現在正被一名地主老板包了場,他說過閑雜人一律不準入內,為了娛樂體驗,連我也趕出來了。所以如果你闖進去的話,會得罪到人的,就結果而言,你我都會不利。”


    “哦?是嗎?我好怕怕哦!”淩雲陰陽怪氣地說。


    酒館裏麵,除了地主和他那幾個身強力壯的手下外,並無其他客人了。此刻,手下們守護在他身後,而地主也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嘴咬著煙卷,正欣賞著表演的女孩。


    舞台上,那位頭牌正在彈奏著豎琴。不管她再怎麽用心的彈奏,也是徒勞,因為台下的地主並不是欣賞她的才藝,而是樣貌。地主的那雙眼睛早已染上了數不清的淫 穢的欲望,仿佛下一秒,就會張開狼口,貪婪的將女孩吃掉一般。


    彈奏完後,地主浮誇地鼓了鼓掌,女孩因為受不了他那眼神,所以在謝完禮後想快速離去,沒想到那老板卻張開了狼口,道:


    “小妞子,你過來爺這裏。”


    地主向她招了招手,而她內心裏卻有一萬個不願意。但這時,地主身後的某一個虎背熊腰的手下突然威脅道:“大人要你過來你就過來,別不知好歹!”


    終於還是在恐懼的作用下,女孩走到了地主的麵前,而地主也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地主將女孩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越張越開,甚至流下了少許口水。


    “不錯,是個好妞子,不愧是頭牌。”說罷,老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實趣點,像其他卑賤的歌女一樣坐在爺的膝上。”


    女孩當然不從,畢竟她可不是那種浪蕩的女人。由於女孩這大膽的反抗,這不禁讓地主有些生氣,惱火道:“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服從我?”


    老板的這種態度也不禁讓女孩感到有些生氣,終究還是讓她惱火地說出了口:“這不是錢不錢,而是尊嚴的問題。我僅僅隻是個賣藝的罷了,請你尊重我!”


    女孩這麽一番話,瞬間氣得地主臉冒青筋,因為這是頭一次有女的竟然敢拒絕他。於是乎,按耐不住地抱住了女孩,滿是貪婪地說:“混蛋!身為一個窮人,有你拒絕的權利?!!”


    “住手,快放開我,你這個老禽獸!”


    說罷,她奮力的一腳向地主那關鍵部位踢了過去……那一瞬間,地主也終於鬆開了手,感受到了一種從下往上的一種山崩地裂的疼痛感,疼得在地上打滾,淚水直流。趴在地上,艱難地用手指向女孩狂吼道:“把這個不識抬舉的人給我拿下!!!”


    手下們陸陸續續的向女孩靠近,而女孩也出於自保而拿起了桌上的餐刀,邊準備好防禦的手段,邊放開喉嚨地喊叫著救命,這一叫,終於引起了站在酒館門口的淩雲的注意。


    淩雲感到聲音甚是熟悉,很快想到了昨天那個仿佛是從夢裏跑出來的女孩。這一刻,他按耐不住了,向酒館裏衝去,道:“靠!居然敢動爺的女人!管你是什麽地主,老子都照打!”


    他這一衝動,連老板和工作人員都攔不了,直接被推飛到一旁。衝到裏麵後,直接對想對女孩出手的好幾名手下來了幾腳,手下們瞬間被踢飛得遠遠的。


    “你沒事吧?”


    “呃…沒事。”


    淩雲放下心來後,便讓女孩與他們拉開了距離,而自己則向他們走去。


    看著被打傷的手下,地主忍不住擠著八字腿站了起來,吼道:“你這個卑賤的窮人竟敢惹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哪知道啊?畢竟天下的禽獸有那麽多,並且都還一個樣。”淩雲無奈地搖搖頭道。


    “你究竟是誰?竟敢如此放肆?!”


    “在下姓淩名雲,你這頭禽獸給我記好了!”


    當淩雲說出他名字時,老板的手下們瞬間就顫抖了,因為淩雲那殺人不眨眼的名聲在貧民區裏麵實在是大得離譜。


    其中一名手下從剛才他那腿法來推斷出,他的確就是淩雲本人。於是便向地主說道:“咱們是打不過他的,還是快逃吧,識時務者為俊傑。”


    被怒火衝昏頭的地主哪裏肯聽得進去,像莽夫一樣命令著手下向他進攻。於是乎,手下不得不從,抱著對勝利沒有渴望的心衝向淩雲,而淩雲也隻是一腳一腳的,打得他們人仰馬翻。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裏,酒館裏的餐桌椅子等都亂成了一團,而手下個個疼著在地上痙攣著。這一刻,老板終於見識到了他的強大,褲襠瞬間變濕了。他踉踉蹌蹌地跪了下來,道:“爺,求你別殺我,是我不知好歹。”


    “殺不殺你,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淩雲抓著他的頭發,冷冷地說。隨後又詢問了身後的那位女孩,很快那位女孩迴答了那位地主是如何調戲她的。


    “還真是下賤呢!真不愧是地主啊,還挺符合這個身份的風範的。”隨後,又向女孩問道,“這位地主該怎麽處置?要殺要剮隨便你。”


    聽後,女孩趕緊說道:“讓你處置吧,總之不可以殺人,殺人是不對的!”


    “還真是一位善良的女孩啊。”淩雲情不自禁地白了她一眼,隨後對地主說:


    “你能有性命活著走出這間酒館,得多虧這位女孩的善意。記住,如果你下次還作惡,或者對這酒館和那女孩進行肆意報複的話,你小命肯定就不保了——一天之內,我絕對會把你骨灰都給揚了!”


    “感謝感謝,感謝這位姑娘與這位大爺,這次過後我絕對不會再作惡了!”地主狼狽地迴答道。


    說罷,等淩雲放開手後,地主便帶著手下們迅速地逃走了。


    事後,女孩走向了淩雲,向他鞠躬感謝道:“感謝大人出手相助。”


    聽到她的感謝,淩雲沒有感到一絲開心,並且嚴厲地對女孩說:“剛才你為什麽不狠下心來呢?像那種人渣留在世上也隻是一個禍害。”


    “雖然他是人渣,但是也不應該肆意剝奪他的生命吧。”女孩迴道。


    淩雲有些不滿地歪了歪嘴,道:“看你那潔白到獨特的膚色,想必你是來自貴族區的吧。果然,貴族區的女人都有一種令人作嘔的聖母思想。”


    “才不是聖母呢,這是出於人義!”女孩有些急眼了。


    “什麽狗屁人義,人義在我們這裏可不管用。像你這種小羊羔子,應該很難在真正意義上去傷害別人吧?“


    “嗯……”


    “聽好了,傷害其實是最好的保護,如果你不想被別人傷害,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傷害別人。像你這種人是很難在貧民區裏麵活下去的。”


    “你這思想太極端了……”女孩聲音有些虛虛的。


    察覺到她心態有些不好,淩雲便轉移了話題,畢竟他可不想罵哭女人。他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應該是貴族人吧?為什麽會來到貧民區這種地方?並且還來這裏當歌女?”


    “事情是這樣的……”她雙眼布滿悲傷地低下了頭,“本來我也是王宮貴族的一員,但沒想到在某一天,我父母在執行工作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某些高層貴族的利益,得罪了他們,結果被搞得進了監獄裏麵,而我也被賣到了貧民區……”


    “還真是可憐。”淩雲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內心裏其實是有些想笑的。畢竟不管過了幾年,貴族們那肮髒卑鄙的行徑仍然還是從未改變。


    “所以說,你要在這裏當一輩子的歌女了?”淩雲發問。


    “怎麽可能!”女孩猛然抬起了頭,“總有一天我可是要迴到貴族區的。我要救下我父母!”


    “怎麽可能做到啊?畢竟你現在隻是一個歌女罷了。”


    “雖然是歌女,但我會通過賺來的錢給自己贖身啊!”


    這一刻,淩雲有點因為她那無知而感到惱火,冷冷地說:


    “你太天真了。你是不可能輕易給自己贖身的,因為你得來的錢還得接受某些來自剝削階級的人的稅收壓榨,並且贖身的費用又高……你要給自己成功贖身,可是要花上好幾十年時間的,到那時候,你父母早就被砍頭了吧?還有在貧民區裏麵生活了那麽久,我注意到,贖身成功的案例可是沒幾個的。”


    淩雲的這一番話,瞬間讓女孩破防起來,她梨花帶雨,有點不能自己地說:“但…但是…我又能怎樣啊……”


    淩雲有點無語,沒想到自己還是把女人弄哭了。因為看見她可憐,又加上她有可能有助於自己記憶的恢複,所以淩雲腦海裏冒出了一個點子來。他虛情假意地說道:


    “我可以幫助你。在我的幫助下,你可以恢複人身自由,並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迴到貴族區見到父母……因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得成為我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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