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安沒有遲疑,快步走向陳可,將少女從地上輕柔地公主抱起,末了,還不忘細心地為少女整理裙擺,防止走光。


    雖然劍修穿著褲子,但是江易安的貼心程度還是讓陳可在心中比了個大拇哥。


    這才是修真界的男主!這才是修真界唯一的正常人!


    嗚嗚嗚,又帥又暖又溫柔。


    抱起少女後,江易安沒有絲毫猶豫,禦劍直奔醫師館。


    躺在地上的陸景之:對,你們不用管我。我被風吹死,被太陽曬死,被雨淋死,被雷劈死,被野獸一口咬死,你們都不用管!!!


    羽劍宗作為天下第一宗,確實能夠擔得起這個名頭。別的不說,單論醫師館24小時有藥師、煉丹師值守,直接秒殺一眾小門小派。


    還好陳可用靈力護住自身,加之原主日積月累鍛煉身體,年輕的身體比較扛揍,雖受到三次打擊,但並無內傷,左右不過是些皮外傷。


    “除了看著比較嚴重,本人比較疼痛,渾身無法動彈,其實還好。”藥師輕描淡寫地對著江易安描述陳可的病情,表示隨意開兩副草藥早晚一次,連喝一周便可大好。


    一旁不能動彈的陳可隻能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控訴庸醫。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似有千般話語。


    (還好還好,我好你個錘子啊。)


    (若是不痛不能動,我吃顆靈元丹吃個體力丹就好了,我看什麽醫生啊我。)


    隻是陳可的吐槽隻能憋在心中。


    她暫且還不具備直麵醫生並質疑其專業知識的能力。


    江易安一言不發地拿藥,一言不發地付清了巨額藥費,一言不發地抱著陳可走出了醫師館。


    白花花的靈石幣如流水一般消失不見,陳可一陣肉痛。


    看著江易安緊緊抿住的唇角,陳可思索再三,才用細如蚊子般的聲音開口:“花費的靈石幣,我改日會還你的。”


    頓了一頓再次出聲:“我會讓大師兄賠償的。”


    江易安聽見懷中人的聲音,意識到自己因擔心少女傷勢而緊繃的神情被少女誤以為是花錢太多所以不爽,幹巴巴開口拒絕:“不必。”


    少女沒有迴話。


    看著少女毛絨絨的頭頂,江易安喉結動了動,再次開口:“怎會想著深夜與大師兄切磋劍術?”


    原以為二人正在月下調情,江易安又羞又氣,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依偎的少女突然被甩開好幾米遠,騰空,又重重砸下,陸景之還在一旁尖叫。


    江易安當時真的傻眼了。


    他自小經曆大風大浪,原以為即便麵對十分戲劇性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波瀾不驚,直到少女在自己眼前被丟開,砸倒在地,一動不動。


    事件的始作俑者蹬蹬蹬跑來對他說,他們在比武切磋。


    比武?切磋?


    在深夜中?


    在少女的別院?


    比著比著兩人抱在了一起?


    江易安小小的腦瓜大大的難以置信。


    不過他還未開口,麵前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躺倒,鼾聲四起。


    得了,想問也沒得問。


    遠處的少女還是一動不動,倒讓江易安對陸景之的說辭信了三分,快步上前攬起少女。


    少女呈大字形躺在地上,渾身上下每個關節皆是一動不動。見江易安靠近,少女在地上揚起一個十分難看的苦笑,“help me!!!”


    見此情形,江易安的心已經高高懸起,直到藥師親口承認陳可沒事,這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有時間詢問二人為何深夜相約論劍。


    陳可的臉皺成了苦瓜,“此事說來話長。”


    聞及此,江易安耷拉了眼皮,淚痣在月色下愈加清晰,低低應了聲“嗯”,似是受傷小狗,單薄又無助。


    陳可見狀,隻得重新組織說辭,她一屆顏狗實在難以抵抗帥哥無聲撒嬌。


    “但我可以長話短說。”


    江易安抬起了眼,亮晶晶地看向懷中的少女,表情似是十分期待。


    “大師兄他酷愛喝酒,但酒量奇差,一喝就醉,喝醉後還十分喜歡與人單挑。今日不巧,尋上的人是我。”


    原是如此,江易安擰巴的眉頭終於舒展,眼睛微微眯起,心情倒是十分愉悅。


    還好隻是醉酒單挑,所幸少女受傷並不嚴重。


    江易安也說不清楚方才心裏那股無名火究竟來自何處,他也並不想深究。隱隱約約間似乎有些事情朝不受他控製的方向發展,比如被少女的一舉一動牽動心弦。


    這是他十幾年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十足陌生。


    他一麵唾棄自己心性若此不堅,卻又一次次向少女靠近。


    江易安現在十分矛盾,連帶著得知少女與大師兄之間並未發生什麽的喜悅都被衝散了幾分。


    草草將陳可送迴屋內,江易安速速離去。臨行前順便將躺在泥土地中睡得天昏地暗的陸景之送迴了住處。


    很像是被戴了綠帽子卻還要幫著女人隱瞞的怯弱丈夫。


    江易安隻能自我安慰,光天化日之下一個男人在少女院中昏睡,有損少女清譽。


    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天底下所有正人君子都會做的事情。


    嗯,就是這樣。


    努力說服自己後,江易安紅著臉禦劍飛去試煉塔。


    長夜漫漫,他早已無心睡眠,不如前往試煉塔為一月後的新生考核做準備。


    躺在床上的陳可早已沒有了縮在床上夢周公的喜悅。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原著中男主江易安在入宗門前孑然一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入宗門後,陸景之是男主前十幾年歲月中唯一一個剛見麵就表露善意的人。


    於是二人在宗門內相識相知沒有相許,日夜相處,朝思暮想,成為了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陸景之對男主江易安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論是功法還是武器,隻要江易安開口,陸景之通通雙手奉上。而江易安對陸景之也是兩肋插刀,既掏心窩子,還插肺管子。


    總而言之,兩人日後的關係大約就是統領天下的修真界之王,與他忠心耿耿的超凡打手小弟。


    而陳可,男主成王成仙路上的一塊最堅實的踏板,日後必定會卷入江陸的感情漩渦,成為漩渦中沉沉浮浮的一塊墊腳石。


    也就是說,今日的遭遇,日後絕不會少。


    陳可脆弱的小身板當真經不起陸景之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招轟炸。思及此,陳可頭疼腦熱。


    三角關係已經夠複雜了,那麽四角呢。


    若說原著中還有人比江易安的童年更淒慘,那此人一定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名的二師兄聞卿。


    其黑暗遭遇原著作者並未描寫,隻用細細描寫過不了審就一筆帶過。


    和原主一樣,聞卿也是被撿來的。


    隻不過比原主更慘,是在狼窩中被撿到的。


    撿到他的人,正是下山曆練的陸景之。


    彼時聞卿衣衫襤褸地坐在狼窩之中,眼中滿是戒備。即便已長到十歲,卻依舊不會說話,隻會嗷嗷發出野獸的嗚咽。


    初來乍到的聞卿沒少受到羽劍宗他人的白眼,一眾修士私底下嘀嘀咕咕,大罵他是野種。


    聞卿與眾人無冤無仇,不過是因幸運被陸景之撿到,清心劍尊一番探查發現此人根骨極佳,是個劍修的好苗子,便破格收為徒,無需通過宗門考核。


    於是便引得通過重重考核才拜入宗門的眾弟子十分不悅,明裏暗裏不知罵過聞卿多少次。


    但聞卿畢竟在狼窩中生長過一段時日,對周遭的善意與惡意分辨地極為清楚。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小獸聞卿將所有辱罵過他的修士統統揍了個遍,輕則手腳骨折,重則臥床半個月。一舉成名。


    對所有人都攻擊性極強的聞卿獨獨對陸景之言聽計從,乖順得像是陸景之圈養的寵物,對陸景之的占有欲也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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