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再這麽軟弱和無能了?!”


    然而她梅槐不能,不代表別的愈殺愈勇隊友也不能。


    殺瘋了的漂亮姑娘,幾乎是眼睛都沒眨,便衝過來一刀解決了地上年輕稚嫩的士兵。


    梅槐親眼看著士兵的“父親”震驚錯愕,瞪大了瞳孔,突然加快速度衝擊過來,朝著剛剛殺死他的兒子的漂亮姑娘揮刀。


    “小心!”


    梅槐本能的將她往旁邊一推。


    士兵的父親砍殺了一刀空氣,很快就恨得牙癢癢的調整,繼續往漂亮的姑娘身前衝殺。


    漂亮姑娘雖然戰場殺傷力很強,但是此時也很難再在憤怒不已的父親手裏得到什麽好處。


    她大聲的喊叫,刺激著自己的懦弱隊友梅槐說,“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動手解決他啊!阿甫熱勒?!”


    “對不起,對不起!”


    梅槐雖然手裏有刀,但是她真的沒辦法下手從後麵幫忙解決這個人,一刀下去就是皮開肉綻啊。她哪裏敢?


    她隻是本能的道歉,調轉方向,繼續往婁懷麟所在的方向跑去。


    “婁懷麟,給你刀!”梅槐大喊,與此同時一把刀遞了出去。


    婁懷麟接了刀,又把槍扔迴給她。


    此時卻正好有一個敵人拿著大刀砍來梅槐身上。


    “阿甫熱勒小心!”婁懷麟大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跳馬撲向她,保護她。


    梅槐本能的抬頭,卻看到一切根本來不及了。


    對方精準的瞄準她,並且高舉了大刀,正在她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婁懷麟棄馬將她撲倒在旁邊的黃土地裏,她就這麽躲過了一劫。


    而原本欲要她性命的士兵也被不知名的人擊穿了胸部,鮮血汩汩流出,士兵倒下之後,卻是梅槐剛剛救過他兒子的父親。


    “謝謝你救我!”梅槐驚魂未定的想要跟他道謝。


    對方卻忽然義無反顧的往竊賊的主力之一婁懷麟撲來,刀刀斃命,卻硬是刀刀避開梅槐。


    梅槐算是看出來了,他並不想傷害自己,她機警的喊著,“你別動,他不想傷我,我剛剛放過了他的兒子,你讓我來保護你。”


    婁懷麟聞言便不動了,在她的掩護之下,婁懷麟確實順利逃脫,但是失去了戰馬主導權的他隻能在底下廝殺,且還要時時保護著阿甫熱勒。


    “小心!”、“小心!”、“到我身後來!”、“注意安全!”……


    沙場上響起了平時沉默寡言的婁懷麟一聲又一聲緊張的提醒聲。


    聒噪,讓人無端的煩躁鬱悶!怎麽有人可以這麽礙事和討人厭?


    漂亮姑娘終於忍無可忍的殺過來他們的身邊,幫助婁懷麟,同時也保護者這個處處都是事的阿甫熱勒,她一臉氣惱的埋怨叱罵無法讓人理解的阿甫熱勒說,“哪怕你慫的不敢殺人,但是至少也要管好自己的小命,不要給別人造成負擔吧?戰場殺人不眨眼,你不知道嗎,如果他因為你受傷或者是死了怎麽辦?”


    梅槐沉默的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她現在最大的問題。


    早知她會如此的拉胯,其實她也應該留守在天坑。


    倒是婁懷麟一臉奇怪的看了一眼女孩說,“你是誰,她麻煩我幹你什麽事情呢?快迴去打你的仗,殺你的敵人吧。”


    這……


    “我我我……”我就是晚上因為配合你的提振士氣而被你誇讚的都蔓啊!你怎麽這麽快就忘了我?


    隻是漂亮女孩的話才開始說。


    被幾個人圍纏住的婁懷麟的身後就出現了之前梅槐死都不肯動手殺的士兵。


    他正試圖偷襲婁懷麟,


    “小心啊!”都蔓幾乎想都沒想的撲過去婁懷麟的後背。


    以身擋刀,“撕拉”一聲,一柄長刀就這麽刺穿了她的肚子,又兇猛的拽出,立時蔭出鮮紅的鮮血來。


    都蔓口吐鮮血,卻很是酷酷的啐罵了一句,“娘的,真疼!”


    不說婁懷麟,就是被她們兩個人保護著的梅槐都愣住了。


    婁懷麟出於本能的去抱住這個因他而受傷的女孩子,第一次對著她這張臉有了一絲絲印象,好像是她振臂高唿,配合他的戰爭動員來著……原來之前很給自己麵子的人,就是她啊。


    一個傷了,一個內疚感動得懵了。


    梅槐則被迫支棱起來,撿起都蔓掉在地上的大刀,大力氣一陣亂砍,雖然誰都沒傷到,卻成功逼退了四周的敵人。


    再加上吳曉武和卡卡那邊都已經接近完工,全都衝過來幫忙。


    “你沒事吧?”吳曉武一臉敬佩的看著像是發了瘋一樣亂砍的梅槐。


    “我沒事。”梅槐熱的小臉紅撲撲的搖頭。


    勉強告一段落的她,轉身去看剛剛“美女救英雄”的事故地。


    婁懷麟正跪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都蔓,一臉六神無主的樣子。


    他可絕對沒有想過,居然有一天,會有女孩子這麽勇敢的替他擋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就是喪命。


    而且,這個女孩子,他們根本沒有什麽很大的交集。


    梅槐卻遲鈍的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咬了一下似的,酥酥麻麻癢癢的,莫名的有一點點嫉妒吧……


    “女人啊!哪怕明知是不可能,但是當一直屬於你的偏愛和目光轉移向別的女人的時候,卻還是會不舒服,不適應和不甘心。”


    梅槐笑著摒棄自己的負麵心理。


    撒腿跑去婁懷麟的身邊,她倒是智商還很在線的手掀開了女孩的上衣衣服和肚兜。


    婁懷麟麵紅耳赤的本能想要移開眼睛,非禮勿視。


    可是梅槐卻知會都沒知會的將他的手,一隻摁在了傷口前頭,一隻摁在了傷口後頭,女孩的肌膚白白涼涼的,汩汩噴出的鮮血卻滾燙得讓人心慌。


    這都是沒法還的恩情啊……


    梅槐頭都不抬的,壓著他摁著傷口的手又緊了緊,隻有這樣才有利於止血。


    然後,她很小聲的直視他又羞又慌又感動又擔憂的眼睛,和他說道,“婁懷麟,別怕!你在這裏穩住她的傷勢,我現在就去幫你們弄神藥!咱絕對不能讓她為咱犧牲,你記得幫我隱瞞住行蹤。”


    說話間,阿甫熱勒就憑空消失在他的麵前。


    等她再出現的時候,女孩蒼白著臉,目色和腳步都有些漂浮。


    她這半年鮮血是越來越超標,偏偏補血還很不到位……真是越獻越雪上加霜。


    阿甫熱勒手裏拿著四管神藥,虛弱無力的囑咐她說,“往她的前後傷口上敷一敷,快,可以立即止血,然後再給她喂兩管喝下。”


    婁懷麟聞言愣了一下,由於他的手一直就在都蔓的肚子上和後腰上呢,有了先前的肌膚相觸倒是也沒有很難。


    神奇的是,藥水一覆上去,血立馬就止住了。


    但是到這口服的時候卻讓婁懷麟犯了難,女孩昏睡著,他要怎麽喂藥?


    婁懷麟試著往她嘴裏倒了一點,全部都從女孩的嘴角流出來了,他的腦海中倒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婁懷麟給老奶奶做人工唿吸的事情。


    可是他們男女大防怎麽辦?如果真的突破了,是鐵定要對對方負責的吧?他不想,他雖然很感激女孩但是並不願意這麽做。


    婁懷麟兩難的看著昏昏沉沉躺在地上的看著這一切不肯睡去的阿甫熱勒,掙紮了半天,還是決定開口問她說,“你能不能再撐一撐幫我口對口,喂一喂她藥?”


    啊這?


    擱半天,你是在糾結這迴事呢?


    梅槐忽然像是清醒了一樣,她鬆開了自己握住胳膊上針孔的手,悠悠的爬起來支著半邊身子望著滿臉感動、滿臉慌亂和還有一絲絲理智與私心在的少年。


    她甚至是連疑問都沒說出來。


    婁懷麟便自嘲的剖析自己的內心給她看道,“我喜歡你,我不想和別的女孩沾染上關係,我怕你介意,我也怕別人誤會,我更怕自己因此而走上完全和你背道而馳的路……你能不能幫幫我這件事情?再幫一次?”


    空氣停滯了。


    冬日戈壁的荒涼沁的人涼意綿綿。


    可是梅槐卻仿佛感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幹淨最真摯的愛意一樣,溫暖得熱血沸騰。


    她沒有說話的接過少年手中的藥,一次次的硬撐著自己低身,一次次的親吻女孩軟綿的嘴唇,不帶感情的渡進去自己用疼痛和鮮血換來的神藥。


    然後,終於在最後一次的時候,不支倒地。


    婁懷麟敏捷的用手拖住了她的頭,看著他心儀許久的女孩蒼白的麵孔,濃厚如羽扇的睫毛,鼻若懸膽,口若櫻桃,他也覺得如釋重負的笑了。


    他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他的心意。


    而阿甫熱勒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卻願意竭盡全力的支持他的喜歡,那是不是也代表她對自己也有一樣的心意呢?


    輕輕的把阿甫熱勒的臉和身體放到她所在的地麵,又迴眸看了一眼昏睡在他大腿上的因為他而受傷的大美人都蔓,婁懷麟心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最難消瘦美人恩,原來就是這樣。


    婁懷麟苦澀的笑,卻在不小心看到阿甫熱勒手臂上的針孔的時候,而覺得有什麽事情明朗了起來,原來她說的黃金血是這個意思啊……


    原來,她居然每一次救人的時候,都是用的自己的鮮血啊?


    她是什麽人,她是從天上來的仙女嗎?


    少年婁懷麟無視腿上的這個因他而受傷的更美的美女,卻忍不住對旁邊地上躺著的虛弱憔悴的阿甫熱勒的臉伸出了纖長骨節分明的手。


    他溫柔的撫摸著他心裏的小仙女。


    這個什麽時候都堅定不移做她自己的人。


    第一次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他想陪在她身邊,他想一直一直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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