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激烈的鬥劍穿梭在虛空中,手中的長劍照亮整個場地,黑紅色的劍尖飛舞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緊繃起來,在空中形成一片暗影,劍芒比弩更加利練。


    劍尖攻衛,劍腰絞崩,以須臾間速度完成,雙方針鋒相對,千刀萬剮。


    無言揮劍,身軀旋轉,每一步都無可擋攔,一蓬黑色的拂塵團勢,無可阻擋的擊出去,猶如大江前行,浩浩蕩蕩,勾起水泡子一圈一圈擴大,莊嚴的雄姿,瞬間展露出來。


    兩柄精心打造的劍,置身於天空中,隨著雙方的攻擊,和猛烈的鬥誌的相互抗爭,一股肅穆的氣氛縈繞在四周,仿佛戰火還未熄滅,這場戰鬥似乎要持久到天明似的。


    黑衣女子揮舞火紅的劍,周圍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舞劍時飄起的青絲在夜色中猶如萬星蕩漾,古老的神力蔓延開來,劍拔弩張,象征著一場翻天的戰鬥;它永不敗,永不退縮,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綠葉。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黑衣女子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無言的劍,她好似知道無言的劍很可怕。


    無言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烏黑的劍芒。


    長劍揮灑,亮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黑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黑衣女子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無言的劍,又快又狠的刺向無言,並不斷向後邁步。


    無言察覺此人內功深厚,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旁人看了隻以為是無言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林逸刹那間動了,腳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撲向黑衣女子。


    林逸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然等到黑衣女子恢複自由身,他多半就無法壓製的住對方了。


    “竟然偷襲,卑鄙。”黑衣女子用內力震退無言,飛身躍起在空中一個旋轉,躲過林逸的攻擊後,退出場地,怒氣衝衝的說。


    “她是你丈母娘嗎?”林逸問無言道。


    “她還是你……”無言剛想罵迴去,她還是你老婆那,突然想起小瑤兒,立馬閉嘴,氣的他想用眼神殺了林逸。


    “不是就好,那就不用客氣啦。”林逸故意拍拍胸脯說。


    “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黑衣女子暴怒,手裏火紅的劍挽起一朵劍花,一招孤鳳劃空刺向林逸的心口而來,火紅的劍宛如豔麗


    林逸手中的淩霄劍一劍墨花滿天,兩人交手的過程中,兩人周圍飛濺出細小的木屑和塵土,仿佛在將在這皇宮中掀起了一陣微小的風暴。


    他們糾纏在一起,在月光下交織出美麗而又淩厲的舞蹈。


    不遠處傳來風吹過樹葉和鳥兒低語般的聲音,給這場廝殺增添了些許生機和寧靜。皎潔的月光透過樹葉投下斜斜影子,在地麵上形成斑駁而柔和的光影。


    黑衣女子的黑紗裙,隨著她那鬼魅的身法飄蕩,火紅的劍一招血舞長空,再次橫掃林逸的喉嚨,嘴角帶著一抹玩味般容。


    林逸也是笑笑也沒把她放在眼裏,身子後仰躲過這一劍,腳尖點地飛身躍起,一招風卷殘雲。


    淩霄劍挽起一團藍色的劍霧,襲向黑衣女子,無數的劍影,分不清哪一個是實劍。


    劍亂舞,冰藍色身影和墨影混在了一起,旁人隻聽見打鬥聲,卻不見如何打。


    速度快至極令人讚歎


    突然,女子朱唇中吐出數根銀針,如漫天針雨飛向林逸,林逸有些措不及防。


    黑衣女子輕笑笑,手中的劍緊跟著,一招獨龍刺虛,她手中的寶劍折射出火焰的光芒,她的眼神銳利如鷹,迅猛如豹。


    她是嫻熟運用火舞劍的劍道高手,她將火舞劍法發揮到了極致,火舞猶如噴火的火龍,爆射而來,縱橫疾馳,直奔林逸的心口而來。


    林逸冷笑聲中,身影卻是向後倒縱,手上劍氣哧哧作響,飛轉如梭,向那數根銀針打去。


    黑衣女子眼前忽地一花,之前就定在瞳孔中央,林逸身影就那麽憑空消失。


    虛空中又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林逸挺劍接住了黑衣女子一記突襲,緊接著,三人的耳朵便被接連不斷的劍的撞擊聲攻陷。


    強烈的耀斑在他們眼中爆開,恐怖的劍芒讓半個夜空都為之扭曲,林逸的軀體也在扭曲的光線中變了形。


    那一刻,周邊花叢樹木甚至於不遠處的宮殿,也要隨著那蒸發殆盡的劍氣,一起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也在此刻,飛速擴散的光波之中,林逸巨大的身影從夜空緣處竄了出來。


    “昂!”


    吼聲突起,伴此吼聲,高空之上,立生狂風。


    深厚的吼音在這大風中迴蕩,撼人魂魄。


    林逸不計損耗之下一聲低吼,掀動天生神通,音波嗡然辟開一條縫隙。


    隻是一次硬碰硬的正麵衝擊,火舞劍的最強劍意便灰飛煙滅,這絕不屬於同一個層次的碰撞,而弱勢一方受劍意反噬,早已是五癆七傷,此時還能保持身軀大致完整,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林逸一招繁落晨隕向前穿刺,沒有任何偏斜,鋒利的淩霄劍直直黑衣女子側腹。


    黑衣女子的身軀從虛空中跳出來,左肋上方接近心髒處,赫然皮開肉綻,裂開一個深深的傷口。


    黑衣女子沒做停留,火舞劍不見了,口中再次吐出數根銀針,兩手一抖出兩把銀針灑向無言,銀針如漫天細雨飛向兩人。


    林逸的淩霄劍挽起一團藍色劍花,一招細風吹雨迎接銀針而來。


    無言連忙揮起玄鐵劍,一招風卷殘雲卷向銀針。


    黑衣女子趁機閃身躍起,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怎麽讓跑了?”南宮流雲從暗處躍出,著急的的問道。


    “沒聽閻王說,那是南宮二少爺的丈母娘嗎?”周徹悠哉悠哉的走過來說。


    無言給氣的俊臉鐵青,平時這群人一個二個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私底下咋就都成了長舌婦了,無言剛想對周徹發火。


    “笑麵虎,你還不快去查,她逃到那個宮裏,還有時間在這貧嘴。”林逸冷冷的說。


    “著什麽急?保證給你查到。”周徹一臉笑意的迴答。


    “你一個禦前侍衛大統領,宮裏啥時有這樣身手的人,你竟然不知道,真是失職啊!”林逸可勁的損周徹。


    周徹一臉笑意說:“這個皇宮裏是藏龍臥虎之地,不比江湖差,不信駙馬爺您試試。”


    “讓我有沒有受傷。”南宮流雲關心的對無言說。


    “大哥,我沒事。”無言有些不習慣的躲避著說。


    “大統領,人消失在永春宮。”一個黑影憑空出現在周徹身邊抱拳道。


    周徹擺擺手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黑影身影一晃又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好像剛才隻是大夥的錯覺一般。


    “好俊的輕功。”林逸毫不吝嗇的讚道。


    “永春宮,韓貴妃韓倩兮,這是她屬下?還是她本人?”南宮流雲有些吃驚的問道。


    “韓貴妃自從進宮,不爭不搶,安分守己,母祖凋零,這是先皇對她榮寵不衰的原因。”


    “攝政王在位時,被封為韓太妃,她請旨一道聖旨,說自己住慣了永春宮,主要是離安慶殿近,她還想多陪陪安慶公主。”


    “韓太妃我見過,嬌襲一身之病,美目總是含淚光,若動嬌喘微微,楊柳細腰賽筆管,說話燕語鶯聲,和這麽彪悍的女子,咋看都不搭邊呀!”


    周徹笑眯眯的說,眸子精光閃爍,那雙眼眸透出的是一股冷漠,讓人不敢直視。


    永樂殿


    晨光微微透過精雕細琢鏤窗的縫隙,把房間裝點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


    清晨第一縷陽光像是一隻晶瑩的小鳥,跳躍著舞動著,它喚醒了大自然和皇宮內每個人。


    陽光灑落在永樂殿的草地上,將細小的水珠反射得五彩斑斕,猶如一幅詩意的畫卷。


    攜一份淡然的心緒,行走於塵世間,對於過往,不要過分執著,把那些傷痛輕放在手掌,然後灑脫輕揚,隨風而遠。


    輕擁一片屬於自己的時光,安享生命的素雅和恬淡,靜看人間繁華,淡看人生起落。


    南宮曦瑤慵懶的睜開美目,緩緩的起身,習慣性的看一眼大梁上的人,目光裏有一絲疑惑的皺皺秀眉。


    平時這個時間,這人早就出去晨練,今天怎麽還睡著,還有輕微的鼾聲傳來。


    南宮曦瑤發現,自己最近睡眠很好,總是一覺到天明,睡眠質量有些太好了。


    “死閻王,快點出來,有急事找你。”殿外傳來無言有些著急的聲。


    什麽事情?就連向來眼裏隻有妹妹的無言,著急的成這樣,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


    南宮曦瑤連忙下床就往外跑,卻從梁上躍下來的林逸給攔住了。


    林逸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蹲下來,拿起繡花鞋替她穿上。


    南宮曦瑤才發現,自己一著急又忘記穿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自己來。”


    “好了,可以出去了。”


    南宮曦瑤衝林逸羞澀的笑笑,蹦下床就往外跑,林逸靜靜的跟在後麵。


    “又被丈母娘追殺了,這一大早的,急成這樣。”林逸不悅的對無言說。


    “死閻王,昨晚的賬還沒跟你算,你還亂說。”無言一下子俊臉鐵青,簡直有些暴跳如雷的感覺。


    南宮曦瑤驚奇的看著兩人,昨晚發生了什麽事?能讓淡定如水的無言氣成這樣子,還有“丈母娘追殺”又是怎麽迴事?


    “你倆誰給我解釋解釋,這丈母娘追殺是怎麽迴事?”


    “小瑤兒,你別聽這個腹黑的死閻王亂說。”無言連忙解釋。


    “你大清早的跑來,不會就是想在這裏說事情吧?”林逸涼涼的說。


    “瑤瑤進屋,我在慢慢說給你聽。”林逸扶著南宮曦瑤肩頭,溫柔的說。


    林逸好像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給林瀟貼雙標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雙標。


    大殿裏,南宮曦瑤安靜的聽著,林逸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聽的她心驚膽顫的。


    還有這想笑,林逸可真夠腹黑的,竟然輕鬆的就把無言給賣了,還賣的很徹底。


    “這麽說,那個韓倩兮功夫相當不錯。你倆都沒留下她。”南宮曦瑤眨眨美目說。


    “我來就想要告訴你這個死閻王,就因為昨夜你瞎說,你害死人了。”無言有些看戲似的說。


    “是嗎?”林逸有些驚訝的問。


    “早朝上,都吵翻天了,永昌侯府、小侯爺昨夜被刺殺了,還好小侯爺身手不錯,逃出房間在院裏打鬥,驚動府內侍衛才被救,現在也是奄奄一息。”


    “還有寧遠侯府的小侯爺,昨夜被刺殺死在床上,聽說床上還有兩個女人。”無言挑釁的看著林逸。


    “這個昨夜的事情有關係嗎?”南宮曦瑤眨眨美目問無言。


    “昨夜,死閻王亂說,說我是小侯爺。”無言解釋道。


    “寧遠侯的小侯爺吃喝嫖賭,搶占民女無惡不作,也算是為民除害,永昌侯家的有點冤。”林逸不在意的說。


    “不對,如果這是韓倩兮做的,那榮國侯、雲侯府不都危險了。”南宮曦瑤分析著說。


    “照韓倩兮瘋狂的狀況,還真有可能。”林逸突然謹慎起來。


    “公主、駙馬,林墨和林白從青州迴來了。”門外玄霜的聲音傳來。


    “讓他們進來。”林逸涼涼的說。


    林墨和林白走進大殿抱拳道:“小王爺、小王妃,無言公子。”


    “查的怎麽樣?”林逸直接問。


    “稟主子,青州知府韓庚卻有一女,名為韓倩兮,生的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不過,韓倩兮和九幽城楚家長子楚雄鷹情投意合,在選秀時逃了,韓庚無奈之下,就把養女韓雲兮頂替了韓倩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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