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有事明天說。”林逸柔聲對南宮曦瑤說。


    南宮曦瑤迴頭看著,一臉違和的林逸,溫柔的聲音,細心而輕柔的動作,卻頂著一張麵無表情酷酷的臉。


    林逸沒有在說話,飛身躍起上了寢殿的大梁上,躺在大梁上睡覺了。


    南宮曦瑤無聲的搖搖頭,也爬上床靜靜的躺下,已經聽到林逸睡著了,輕微的唿吸聲。


    “真是怪人。”南宮曦瑤嘟囔一句,翻身睡覺了,不一會也睡著了。


    大約有半盞茶的時間,林逸起身落地,輕飄無聲,一閃身來到床上,大手一閃點了南宮曦瑤的睡穴。


    林逸幫她整理一下薄被,輕柔的蓋在腰臉,蹲在床前靜靜的注視著,那張精致沉睡的容顏。


    “師父說,從林瀟的到來之後,我的七情六欲、三魂六魄就開始殘缺,我成了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從林瀟出事後,我的七情六欲、三魂六魄卻又迴來了,還有不知何時對你,有著濃濃的情感。”


    “瑤瑤,我不敢告訴你,怕嚇到你,隻能深深的壓在心底,因為你是林瀟的妻子,我知道我不該這樣,隻要在他未醒過來前,就這樣安靜的替他守護你。”


    林逸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張夢寐以求的容顏,在快要接近時,停在那裏好久,好久。


    “駙馬爺。”玄霜略帶吃驚的看著,推門而出的林逸,輕唿出聲。


    “不要打擾瑤瑤休息。”林逸剛走兩步停下又道:“不要告訴瑤瑤我出去的事,避免她擔心。”


    “是,小王爺。”玄霜雖有不解,但是主子的事情,她不方便過問,每次她不說去,因為她知道小王爺,舍不得小姐陪她冒險。


    玄霜話音剛落,林逸已經閃身消失在黑夜裏,夜空中一條黑色的殘影,伴隨著一陣詭異的風。


    安慶殿院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無言一襲黑衣懷抱玄鐵劍,靜靜的靠在黑影的牆上。


    林逸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壓低聲音說:“你怎麽在這裏?”


    “跟著你就到這裏了。”無言酷酷的說。


    “你跟蹤我?”林逸心情非常不美好。


    “因為,你不是林瀟。”無言依然是酷酷的說。


    “你都知道?”林逸有些吃驚的看著無言。


    “從陰山你出現那一刻,我就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說出去?”


    “一開始好奇,你有什麽目的,後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小瑤兒計劃,再後來你們為了林王府,我不認可小瑤兒這樣做,但我尊重她選擇。”


    “你來就是和我說些?”林逸疑惑的問。


    “我和你一樣,不讚同她冒險,卻也不希望她再次傷心。”無言酷酷的看著林逸說。


    “我出事,她會傷心嗎?”林逸有些詫異,還有著期待的問道。


    “不管是因為林王府、林瀟,還是她把你當成自己人,你出事她都會傷心。”無言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說。


    林逸心裏有些失落的想:原來如此。


    兩人身影閃動,悄無聲息的落在安慶殿院內,快速閃進黑暗出,一左一右落在窗外,身子緊貼牆壁。


    “你準備怎麽辦?”暗影的聲音。


    “我不能讓她傷害小瑤兒。”沐雲清的聲音。


    “如果,林瀟和沐雲瑞不攻打武帝城,她會去追殺她的。”暗影擔心的說。


    “小瑤兒攻打武帝城我不擔心,她有汐影刀,可是沐雲瑞去了,他很有可能會迴不來。”沐雲清的聲音裏充滿傷感。


    “不管是沐雲瑞還是她,你遲早要麵對,不是嗎?”暗影有些心疼的說。


    “暗影,我這輩子在乎的人,隻有你們三個人,為什麽就這麽難?為什麽就沒有兩全之策。”沐雲清傷心的說。


    “有。”暗影傷痛的說。


    “你有辦法?”沐雲清聲音裏充滿期待與驚喜。


    暗影很困難的說:“你放棄韓貴妃的蕭氏王朝的夢,或者她們放棄守護沐雲囯。”


    沐雲清失望而無助的低下了頭說:“你覺得她會放棄蕭氏王朝的夢嗎?”


    “如果你放棄了,我相信韓貴妃定會,追殺南宮姑娘,包括沐雲瑞。”暗影很不忍心的再次補刀。


    “是啊!我又如何勸他們放棄守護沐雲囯,這是個死局。”沐雲清聲音裏充滿傷感與失望。


    “也許,沒有了我,蕭雲兮的蕭氏王朝夢才會破滅。”沐雲清空洞聲音說。


    “你想做什麽?”沐雲清的話,讓暗影緊張起來,他厲聲質問道。


    沐雲清無助的看著暗影,多年的陪伴,多年的默契度,暗影立馬知道她的決定。


    “值得嗎?”暗影悲痛的問。


    “我愛她,我知道我們同為女子,我不該這樣,可是我愛她,很愛,很愛她。”沐雲清痛苦而哀傷的說。


    “也許真如蕭雲兮說那樣,你是她……。”暗影深思熟慮之後對沐雲清說。


    “怎麽會?”沐雲清詫異的圓瞪雙目,看著暗影問道。


    “我一直在想,蕭雲兮定時給你送來的湯,,到底是什麽湯?隻有那個時候,她溫柔的像個母親。”暗影思考著說。


    “你是說??”沐雲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暗影。


    “我算過日子,明天就是她送湯的日子。”暗影慎重的說。


    “我想辦法引來她的注意,你把湯調換了。”沐雲清冰冷的說。


    “你真的決定了嗎?”暗影再次問道。


    “小瑤兒說過,百姓們不在乎誰坐上那個位置,他們隻在乎這個人,能否讓他們安居樂業。蕭氏王族如若有德,又怎能走向滅亡?”沐雲清冰冷無情的說。


    “真的值得嗎?”


    “她有那麽多親人在乎,而我隻有你們三人。”


    “好,我陪你。”沒有勸說,隻有一句“好,我陪你。”


    兩人惺惺相惜的對視著,流下無聲的淚水,卻是滿顏笑容。


    暗影突然目光淩厲看向窗外,兩人對視一眼,快速出了寢殿,窗外除了風,什麽都沒有。


    兩人慎重仔細的觀察四周,什麽都沒有發現,兩人疑惑對視一眼,迴到寢殿內。


    分別在窗口兩側,注視著外麵的夜色,靜靜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兩盞茶的時間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我們感覺錯了?”沐雲清不確定的說。


    “小心點,總沒錯。”暗影謹慎的再次看看外麵說。


    “我想再見見她。”沐雲清空洞聲音裏充滿眷戀。


    “好,我陪你。”暗影還是這句話。


    “早點休息吧!”暗影輕聲說完,飛身躍起大梁,沐雲清也靜靜的上床,兩人各懷心事的閉上雙眼。


    又過了快半個時辰,竹林深處的林逸和無言,再次悄無聲息的飛身出了安慶殿。


    兩條殘影飛馳而去,突然,一股很強的殺氣襲來,兩人在空中相互借力,一個旋轉落地。


    看向襲擊他們的人,也落在他們的不遠處。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裹著一個俏麗的身影,麵上蒙著黑布,隻留一雙美麗的雙目,在夜色中閃著精光。


    林逸和無言暗暗吃驚,這個女人身法奇特詭異,內力沉穩深厚。


    “沐雲清?”無言冷冷的說。


    “不是,沐雲清沒有她這樣飽滿圓潤、雙峰爭奇。”林逸冷冷的接話道。


    “說的也是,沐雲清就是個太平公主。”無言看著黑衣女子的胸酷酷的說。


    “她不是安慶公主嗎?怎麽又成了太平公主了。”林逸疑惑的說。


    “小姐她們閑聊時說過,女子胸小簡稱太平公主。”無言酷酷的解釋道。


    “還可以這樣簡稱?”林逸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不知道,小姐總有很多奇妙的詞語,來形容一些事情。”無言酷酷的抱著玄鐵劍看著黑衣女子。


    “你怎麽可以,偷聽女子這麽私密的對話。”林逸有些吃味的質問道。


    “你不也用飽滿圓潤、雙峰爭奇來形容別的女子嗎?”無言慫懟林逸說。


    “不隻是兩隻小賊,還是兩個小淫賊,真是死不足惜。”女子怒意滿滿,雙目冒火的說。


    “沒辦法,我這兄弟就是鍾情安慶公主,相思成災,不吃不喝,夜不能寐,當哥哥的隻有陪他來解解相思之苦。”林逸腹黑的把無言賣了。


    無言知道林逸是不想暴露身份,兩眼噴火的看著林逸說:“迴去再跟你算賬。”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肖想安慶公主?”黑衣女子氣的酥胸微顫,不停的起伏跌宕,咬牙切齒的說。


    “這話就不對了,好得他也侯爺府的小侯爺,咋就配不上安慶公主了。”


    林逸硬是將夜探安慶殿,說成小侯爺鍾情安慶公主,就是來看看公主,以解相思之苦。


    “那你就更該死。”黑衣女子冷冷的說。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有男歡女愛,拿來世人皆知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迴寒暑。”


    無言有些驚訝的看著林逸,這個和死閻王長的一樣的,死閻王什麽時候口才這麽好了。


    “你比他更該死。”黑衣女子更生氣了。


    “這裏可是皇宮,你可不要亂來啊!”林逸有些驚訝的說。


    “深夜男子夜闖後宮,死不足惜。”


    “我們好得是光明正大,就算被抓,皇上也不會殺我們。”林逸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想盡快脫身。


    “就是,深夜裏,你身穿夜行衣,是不是想要行刺什麽人。”無言看著黑衣女子冷冷的說。


    “兩個大男人廢話真多,受死吧。”黑衣女子冷冷的說著,一掌劈向無言。


    無言雙臂張開,一腳提起,宛如金雞獨立,腳尖擦地向後退,速度快點留下一道長長的黑色殘影。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飛躍而起,淩空朝樹上撲去,在半空中早已伸展的雙臂,雙手十指抓向斜伸出來的樹枝,伴隨著一聲樹枝的聲響,他的十指已經牢牢地扣住一根枝杈,雙腿遊蕩向樹幹,及時地勾住,整個身子瞬間緊貼在了樹上。


    黑女子見狀左腳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輕盈地一縱,飛身而上,自樹叢間躥過。


    身子輕盈如飛,騰空躍起,霎時拔高數尺,輕飄飄地落在了牆頭之上,穩穩而立,衣袂飄然,獵獵作響。


    她再次掄動右臂,化掌為刀猛然劈向無言,出手又快又狠,掌風力,籲籲作響。


    無言從樹上飛撲而下,在空中一個倒翻,雙足落地時,輕盈無聲,猶如飛翔的小鳥一般靈巧。


    黑衣女子身形如電,動作迅疾,縱躍如飛,一個起落縱躍,猶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就來到無言附近。


    無言再次施展輕功,身子輕輕一縱,嗖地躥起丈餘之高。


    他的腳掌在地麵上一點,借力騰躍,離地躥起。


    他的足尖頂住牆壁,使力一蹬,身子貼地向後倒飛而去。


    他看準時機,抬腿橫掃,猶如重鞭猛擊,接連而出,直擊對手的下半身,一擊比一擊有力,將對手逼得連連後退。


    黑衣女子的拳頭,猶如鋼鐵一般堅硬,裹挾著陣陣勁風,唿嘯而出,猛烈地砸出,從上而下,直擊對手要害。


    無言出拳迅速,疾如閃電,打出一道道殘影,發出唿唿的聲響,掀起陣陣狂風,令人心膽俱寒。


    無言飛身躍起,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迎麵撲來的黑衣女子,將那人踢得倒飛出去。又猛然一個迴旋,單腿橫掃,將再次逼過來的黑衣女子鞭掃倒地。


    兩人落地之後,同時一個鯉魚翻身一躍而起,靜靜的對立,雙眼緊縮注視著對方。


    黑衣女子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劍來,一把赤紅如火的劍。


    火紅的燃了整個場地,它的淩厲可以使敵手內心微微一抖。火紅的劍光照耀夜色,黑衣女子如火焰般的綻放,火紅色的劍芒劈向無言。


    無言那黝黑的玄鐵劍也出鞘,漆黑幽亮的劍芒帶來的冷焰之光,正好與黑衣女子的火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的劍法交替施展,劍光時而迅疾如電,時而緩慢如流水。


    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在夜空中迴蕩。


    他們以身法靈活、攻防精準為目標。他們身體靈活地穿梭於夜幕間,如同獵豹在叢林中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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