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


    薑霧坐著將軍府的馬車打算迴薑府打探消息。


    今日陽光有些刺眼,她想伸出腦袋看看熱鬧,但是都被曬了迴來。


    無聊之時,馬車裏突然鑽進來一個大活人,將軍府離薑府不算太遠,薑霧也就沒帶侍衛出門,馬夫眼瞅著一個身影快速鑽進馬車裏,瞬間慌了神。


    “繼續向前走,不然馬車裏的這位我不敢保證能活著出馬車。”


    鑽進馬車裏的男人威脅著馬夫。


    薑霧倒是穩當的坐著動都沒動一下,看他壓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而且聽著聲音耳熟。


    馬車又繼續走動了起來。


    男人跌坐在寬敞的馬車裏喘著粗氣,薑霧這才看清原來是戴著麵罩的傅厭。


    “你怎麽在這?”


    她有些驚訝的問道。


    傅厭捂住受傷的肩膀,臉上的戾氣還未褪去。


    “說來話長,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不是隨機挑選的馬車,而是剛剛在逃命的過程中,看見了薑霧說露不露的小腦袋。


    而追殺他的仇家見他鑽進了將軍府的馬車裏,隻能憤恨離去。


    他傅厭敢進去,他們可不敢硬闖。


    這若是傷到了馬車裏的人,難保以沈望舟的能力會不會追查到他們。


    雖說不能親自殺了傅厭,但他進了這馬車,也不一定能有活路。


    馬夫膽戰心驚的按照原路返迴,想著迴到將軍府定就安然無事了。


    他抹了把額頭的虛汗,生怕馬車裏的賊人發現了什麽。


    薑霧本想偷偷掀開一點簾,看看追殺他的人還在不在。


    結果發現這不是去薑府的路,而是將軍府。


    這若是到了將軍府可就說不清了,萬一傅厭身受重傷被抓住,等沈望舟迴來他們豈不就見麵了。


    她想了想說道:“大俠,你莫要傷害我,我是薑府的大小姐,一會兒到了薑府,給你多少銀兩都成。”


    她想馬夫聽到這種話,大抵就會往薑府方向走了吧。


    聽懂了薑霧的意思,傅厭陰鷙的目光盯準外麵的馬夫,手裏攥緊一把短刃,他隨時能紮透馬車射穿馬夫。


    沒等他動手,薑霧看到了掩在他身下的一抹銀亮,想都沒想彎腰抓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頭說道:“不可。”


    本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放下傅厭,到時迴頭和沈望舟也好交代,這若是死了個將軍府的馬夫,那就說不清了。


    難保沈望舟會不會追查到底。


    薑霧又掀起一點簾子,看路線更改了,才長唿一口氣放下心。


    事態過於緊張,她都忘記鬆開抓著傅厭胳膊的手。


    隻顧小心的看向馬車外。


    壓根沒注意到他們兩人的距離有多近。


    傅厭甚至都能聞到她唿吸之間獨屬於她的味道,不是香薰的那種花香,但是嗅起來卻讓人感覺很舒服,怎麽聞都聞不夠。


    他盯著薑霧扭著頭露出的白皙脖子,細嫩光滑,恨不得想獻上虔誠的一吻。


    他眼神中掠過壓抑的瘋狂,癡迷的占有。


    如果當初早些上薑府提親,薑霧現在是不是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但是轉念一想,他自嘲著。


    他一個不明不白,拿不上台麵的人,有什麽資格沾染她呢。


    薑家又怎麽可能會允許他娶走薑家的掌上明珠。


    他深深的望向薑霧,就像自己荒寂的土地上,冉冉升起的神邸。


    馬車即將快到薑府,緩緩駛過一段人群寥寥的岔口。


    “傅厭,這邊我觀察了一下,沒什麽人,而且馬上要到薑府了,附近有薑家的侍衛,追殺你的人定不敢在這邊造次,你現在正是下去的好時機。”


    薑霧湊近小聲說道,防止被外麵的馬夫聽到。


    傅厭機械的點點頭,貪婪的聞著薑霧的體香。


    他盡量讓自己不那麽明顯,怕薑霧會厭惡他有這等肮髒想法。


    傅厭低頭看向小臂上的手,薑霧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手說道:“事態緊急,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見傅厭臉色低沉,她以為是討厭她的碰觸,尷尬的收迴手。


    實際是傅厭在強壓著自己的失落感,於是整個人看起來兇巴巴的。


    他不敢再看向薑霧,生怕心中對她的情愫又升幾分。


    找準時機,利落的翻身下馬車,輕功上牆,馬上就沒了身影。


    馬夫餘光瞥到有黑影下來,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連忙詢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無礙,他沒有傷害我,隻是想搭一段順風車,此事莫要在薑家提起,不想家父家母為我擔心。”


    也不管薑霧能不能看見,馬夫忙點頭答應著。


    這是將軍府的馬夫,所以她沒必要也沒理由讓馬夫不要迴將軍府說,畢竟人家的老大是沈望舟,況且就按照沈望舟那個詭計多端的老男人,指不定該多想什麽了。


    傅厭一路向西,直接迴到救濟堂的後院。


    他本身就會醫術,翻找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又是往嘴裏吃,又是往肩膀上的傷口倒,折騰一番後,躺在床榻上。


    他身為“厭家衛”的首領,過的並不貧寒,甚至可以說是比很多朝廷高官府裏更富裕些,畢竟他們本就是拿著刀尖舔血的銀兩。


    而且這個救濟堂一直為窮苦人家免費看病,都是他在自掏腰包,除了是為了建一個這樣的地方打掩護,也有真的想力所能及的幫幫那些苦難人。


    畢竟他也是這麽過來的,還記得那年家裏窮困潦倒,阿母危在旦夕,家裏早已揭不開鍋,更別說去藥房抓藥……


    那個一輩子沒享受過富貴生活的苦命女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冬天。


    傅厭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冬天真的很冷,比往年都要冷上許多。


    他當時小小的年紀也險些沒挺過去。


    後來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發現了差點凍死餓死的他,收養為義子。


    本以為自己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結果是另一層地獄。


    那個男人就是當年的“厭家衛”首領。


    而傅厭以前也根本不叫傅厭。


    厭家衛也不叫厭家衛。


    他培養傅厭當殺手,給傅厭改了名字。


    而在傅厭強大起來後,改了厭家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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