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轅毫不留情地把人往門外請,氣的沈鴻毅當即破口大罵。


    “好你個臭小子,現在連我這個五叔都不認了是吧?竟然還要把我們往外攆?還說什麽京城第一公子,我看京城裏的那些人是瞎了眼了!”


    沈清轅沒把他的咒罵放在心上,反而溫和一笑,“來喜,讓人送客。”


    說罷,沈清轅轉身迴了玲瓏院,來喜笑嗬嗬的站在沈鴻毅麵前,腰一彎,伸手道:“請。”


    沈鴻毅憤怒的漲紅了臉,袖袍一甩,帶著家人們忿而離開。


    他們被趕出了沈府,停在門口的馬車立即上前,沈姝纖心有不甘地跺了跺腳,迴頭瞪著沈府那塊恢弘的牌匾。


    “父親,沒想到大哥這麽無情,竟然把我們從府裏給趕了出來,我們現在怎麽辦?”


    沈鴻毅怒哼了一聲,“找一家距離沈府最近的客棧先住著,我就不信他們能一輩子都不見我們!”


    沈姝纖眼睛一轉,心裏突發一個想法,“父親,聽聞南涼女帝也住在沈府,以前還是沈家的小姐,要不咱們請她幫忙,從而見上祖母一麵?”


    沈鴻毅驚覺這個辦法可行,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咱們先去客棧落腳,晚些時候你獨自求見,試試她肯不肯見你。”


    到了晚間,藺菱昭和雲傾都被請去了玲瓏院,屋內,沈李氏愁眉不展,一手扶著額頭,神色鬱鬱。


    “母親。”


    “大伯母。”


    藺菱昭與雲傾一同走來,沈李氏聞言趕忙抬頭,起身朝雲傾行禮,“見過、見過女帝陛下。”


    這是她在聽說了小姑娘真正的身份後,第一次行此大禮,還有些不習慣。


    沒想到他們家的玉丫頭竟是南涼的女帝!這麽多年,他們一直都將雲傾當成沈家的女兒看待,如今身份已變,竟不知該如何相處了。


    “大伯母,您快請起。”


    雲傾扶起沈李氏,尊敬地道:“您與我莫要行此大禮,在沈家,我還是六房的玉小姐,這些年承蒙沈家眾人照顧,感激在心。大伯母,您請坐。”


    沈李氏點了點頭,看向雲傾的目光中閃爍著淚光,坐迴軟榻上後,又看向藺菱昭。


    “昭昭啊,你可知我將你二人叫到玲瓏院來,所為何事?”


    藺菱昭輕抿唇角,試探地說:“可是與五房迴京有關?”


    “說是五房,其實他們已經不再是我們沈家的人了。老太爺逝世,就是被沈鴻毅活生生給氣死的!聖上知道後震怒,便將五房驅逐出京城,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竟然還有臉迴來!”


    雲傾與藺菱昭相互對視,眼底均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沈家老太爺竟然是被五房的人給氣死的?


    難怪沈家上下對五房這般不待見!


    藺菱昭緊皺眉心,疑惑地問:“母親,當年發生了何事?父皇竟從未與我說過,這兩年我倒是聽到幾句流言,還以為……”


    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沈李氏還未開口,便見沈清轅從外走來,接過話道:“當年五房鬧著分家,意在貪圖沈家的幾間鋪子。沈鴻毅嗜賭,早年間把手頭的錢財輸了個精光,便想把鋪子賣了換錢。祖父得知他敗壞沈家名聲,又毫無悔改之心,就找上賭坊的人,禁止他再出入賭場。”


    “然後呢?”


    藺菱昭聽得認真,看他停頓下來,就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麵前。


    沈清轅接過茶杯,輕呷了一口,繼續說:“後來沈鴻毅偷走了祖父的印章,險些叫祖父背上叛國的千古罵名。他與那群狐朋狗友做賭,又差點把這處宅子抵押給典當行。祖父見他屢教不改,便對他動了家法,誰知他在宗祠內摔碎了先皇禦賜的珍寶,祖父就這樣被他給氣死了。”


    音落,藺菱昭心裏怒氣橫生,重重一拍桌麵,“早知道這個沈鴻毅那麽混賬,今日我就該叫人痛打上他一頓!”


    沈清轅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聖上知道後,立即將五房一幹人等趕出了京城,若非是看在沈家的麵子上,單憑他不忠不孝,作惡多端,早被處於極刑了。”


    藺菱昭咬了咬牙,“讓他活到現在還真是便宜他了!清轅哥哥,像是這樣罄竹難書的畜生,千萬不能讓他再進咱們沈家的大門!”


    “放心。”沈清轅點了點頭,“方才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以後無論是誰,隻要跟五房的人沾邊兒,便不準踏進沈府大門半步!”


    雲傾沉默了片刻,然後小聲道:“怪不得藺哥哥讓我明日搬去東宮,如若下迴再見到他,我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對他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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