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謝都主動開口了,元飛白自然也不會拒絕。


    他的應允叫容子謝臉上多出一抹笑容,藺菱昭從腰間解下荷包,擱在小桌上,往前推了推。


    “謝小姐,還是你慧眼識珠,這是賭注,都歸你了。”


    藺菱昭給的大方,謝元雪瞧了一眼,就看見裏麵有一片金葉子溢了出來。


    整整一包金葉子,便說是買下京城的一處宅院也並不為過。


    謝元雪雖然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但她贏了這場賭,如果不拿賭注,反倒顯得她矯情了。


    “那就多謝公主殿下了。”


    謝元雪一收下,旁邊立即有人羨慕地說:“五公主出手好闊綽,早知道我也參與這場賭了。”


    元飛白一贏,平寧便跟被人打了臉似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感覺自己隻要留在這裏,就會被人無休止的笑話,因此起身準備離開,卻聽水榭裏傳出一聲尖叫。


    藺初陽最先站起身,迴頭看向半開的門窗,眸色微冷,快步上了石橋。


    門外,有個丫鬟摔碎了托盤裏的茶水,茶杯碎了一地,而她則是一臉的驚慌和害怕。


    大壯迅速到了門前,將那丫鬟領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了何事?難道你不知女帝陛下正在裏麵歇息?”


    那丫鬟臉色蒼白,渾身抖得跟個篩子似的,“裏……裏麵有……有蛇!”


    有蛇?


    大壯轉過身,還未跟藺初陽稟告,便見他已經快步先進了屋子。


    內室,雲傾還在閉目休憩,好像對剛剛發生的一切無知無覺。


    藺初陽見她無恙,心裏便鬆了口氣,視線掃過那條纏在外室瓷瓶上的蛇,沉聲喚了大壯進來。


    大壯趕忙抓住了那條蛇,然後走出去處理。


    這時,雲傾方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眼睛,初醒的聲音裏還多了幾分軟糯的感覺。


    “藺哥哥,你怎麽進來了?”


    藺初陽眸光一暖,朝她淡淡一笑,“無事,你繼續休息,我先出去了。”


    雲傾睡意全無,穿好鞋子,跟在他身後走出屋子,便見外麵烏泱泱站了一群的人,紛紛探頭探腦的朝這邊看來。


    “發生什麽事了?”


    雲傾剛問完,就聽藺菱昭過來說道:“那個丫鬟說屋子裏有蛇,幼幼,你沒事吧?”


    雲傾搖了搖頭,一臉詫異,“我怎麽沒瞧見有蛇?”


    大壯摸著鼻子走過來,把那條蛇提到雲傾麵前,“正是這一條。”


    藺初陽沉下眼眸,冷聲吩咐大壯去查出放蛇之人是誰。


    大壯點頭應下,隨後帶著那條蛇走了下去。


    平寧在聽到雲傾所待的屋子裏有蛇後,眼底的神色從欣喜變成了可惜,怎麽雲傾一點事兒都沒有就從裏麵出來了?


    她還以為那條毒蛇會咬上人一口呢。


    藺菱昭掃過平寧那幸災樂禍的模樣,順口說道:“平寧,你高興什麽?難不成這條毒蛇是你放的?”


    平寧見藺初陽的視線冷淡掃來,趕忙搖頭,“不,不是我,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藺菱昭冷嗤一聲,不再搭理她。


    月心在聽到這邊的事情後,懶洋洋地走過來,挑眉問:“我聽說這裏有蛇出現,蛇呢?”


    藺菱昭指了指大壯離開的方向,“已經讓人拿走了。”


    月心嘖嘖地歎了兩下,“若是交給我,沒準我還能靠著那條蛇找出放蛇之人,現在看來,估計我是幫不上什麽忙了。”


    雲傾微微一笑,淡定地開口:“多謝月心姑娘相助之心,這裏有山有水,會跑進一條蛇來也不奇怪。”


    那條蛇並沒有毒,所以雲傾不認為是誰故意放進來要害她的。


    容子謝從橋上走來,一把勾住了藺初陽的肩膀,看著他道:“剛剛我們都在蹴鞠,也沒注意到是否有人偷溜進了屋子,不過你放心便是,臨花水榭就這麽大,還能查不出放蛇之人?”


    接著,他又換上了一副笑容,“想必你剛剛也聽見了,我想舉辦一場蹴鞠比試,到時候你也來參加吧。”


    藺初陽拿掉他的手,神色清淡,“到時候再說。”


    這時,大壯忽然跑迴來了,他氣喘籲籲,單膝跪在藺初陽麵前。


    “主子,水榭後麵的山林有個蛇窩,這條蛇是從那邊爬過來的。”


    “蛇窩?”


    “正是。”


    藺初陽輕皺眉頭,剛要開口,卻聽雲傾軟聲說道:“把那條蛇放生吧,既然不是有人故意為之,那我們也不必將其趕盡殺絕。”


    大壯點頭應下,眾人方知這是虛驚一場,不然若是有人真的想要毒害南涼女帝,那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兩國之間的邦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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