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這話說的不錯!這裏是沈府,他有什麽不敢的?


    阮丞相聽到這話,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這位清宴公子的脾氣不好,如若他真的不顧顏麵做出失禮之舉,那丟人的隻會是他這位天聖的丞相!


    “清宴公子,我勸你做事前先考慮清楚後果,本相今日隻為了見到貴府的玉小姐!”


    沈清宴抱著雙臂,笑盈盈地開口:“想見玉妹妹?玉妹妹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丞相大人怎麽還要往裏闖?”


    阮丞相冷笑了下,“千蘭陷入昏厥,不比玉小姐的病症嚴重?本相保證,隻要玉小姐治好了千蘭,不管什麽條件,本相都會答應你們!”


    沈清宴嘖嘖了兩聲,愈發地看這位丞相大人不順眼了。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自私之人,這樣的人,也配當天聖的丞相?


    早知道那年蘭亭的才子會得聖上青睞,大伯父就該出盡風頭當場作賦,可比殿試奪魁容易多了。


    “丞相大人,您正值壯年,怎麽就開始耳聾眼花了?晚輩方才便說玉妹妹受了風寒一病不起,您怎麽還想讓她去給阮小姐治病?我知道我們家玉妹妹人美心善,但您也不能硬逼著病人從床上起來不是?”


    “你……”


    阮丞相掌管文武百官,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半大的少年給堵得啞口無言。


    他的臉色逐漸難看下去,對上沈清宴的眼裏閃爍著幾分冷光。


    沈清宴滿臉的不以為然,還學著那戲文裏的老唱腔哼哼了幾句。


    阮丞相火冒三丈,正打算拿丞相的身份出來壓人時,身後便傳來一道輕挑的嗓音。


    “喲!阮丞相啊!您可是稀客,今兒吹得是哪門子風把您吹到沈府來了?”


    阮丞相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立即迴過頭,就見淩心拎著兩個食盒,慢悠悠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淩小公子,你怎麽也來了?”


    淩心吹了個口哨,笑盈盈地說:“丞相大人折煞我了,您喊我一聲淩心便成,叫我小公子我還挺不習慣的!我受九殿下之命,來給玉小姐送些宮裏剛做好的糕點。”


    藺初陽獨寵雲傾,這在京城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阮丞相臉上掛著一抹尷尬的笑容,“那你來得真不湊巧,我聽說玉小姐受了風寒,恐怕不宜見客。”


    淩心朝沈清宴看去一眼,嘴角一彎,“玉小姐生病了?”


    沈清宴點了點頭。


    “什麽時候病的?吃過藥了嗎?”


    淩心對雲傾甚是關心,沈清宴怕說多會露出馬腳,隻道:“上午從書院迴來後就病倒了,聽人說那時候阮小姐與玉妹妹走得近。阮小姐不是也病了嗎?沒準這就是……”


    阮小姐傳染的。


    最後那幾個字沈清宴沒說,可在場的聰明人哪個不知道他的意思?


    阮丞相氣得臉色通紅,敢情人家現在是賴上了阮家,責怪是阮千蘭的原因,雲傾才臥病在床。


    這樣說來,阮家還得給沈家賠個不是了?


    “清宴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清宴閑閑地睞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我是什麽意思,丞相大人心裏沒點兒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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