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雲傾不明白,為什麽姚姐姐受了這麽大委屈,吃了那麽多苦頭,還不讓說出去?


    她可是姚國公府的嫡女!嫁到李家來本來就是低嫁,憑什麽要受李家人的打罵?


    “姚姐姐,這些都是誰打的?是李夫人?還是李修硯?”


    姚佳人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聲音裏多了幾分委屈,“夫君近來在官場上不如意,每次他都是喝醉了才迴家,他醉酒的時候連母親都罵……”


    “是李修硯?”


    小姑娘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那李修硯好歹也是吏部尚書的嫡子,竟然做出醉酒毆打妻子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那李修硯真是有負姚國公府的期望!


    “姚姐姐,他憑什麽這般對你動手?不行,我要找他好好理論理論!”


    “玉妹妹,玉妹妹。”


    姚佳人拽住了雲傾的手,小聲啜泣,“就當是姐姐求你了,夫君說了,那是他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動手了,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此事若是鬧開,傳到姚國公府,隻怕……”


    京城裏的人都知道,當初姚佳人火速嫁給李修硯,那是為了討姚老夫人的歡心,眼看姚老夫人時日無多,姚佳人也不想讓老人家在這種時候為她傷心。可她受了委屈隻能自己受著,就是有人為她出氣,她也不敢把此事鬧到明麵上。


    況且李修硯打完她後,還抱著她哭了一夜,她想著再給李修硯一次機會,便沒有聲張,所以她也不想讓雲傾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姚姐姐,你……”


    雲傾看了她半晌,久久無言。


    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雲傾本不該插手,可她看不慣李修硯的所作所為,若是讓李修硯有恃無恐,那以後姚姐姐的生活豈不是更難過了?


    她忽然想到藺初陽昨夜探了她的香閨,如果她和藺初陽在一起了,那以後藺初陽也會這樣打她嗎?


    想到這裏,雲傾不禁冷冷地打了個寒顫。


    “玉妹妹,姐姐真的求你了,夫君與我賠罪,他說再沒有下一次,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好不好?”


    雲傾抿了抿唇,看向姚佳人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悲愴。


    要是當初姚姐姐與十哥在一起,興許,就不會過成現在這樣……


    她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隱忍了半天,才悶悶地點了點頭。


    她從衣袖裏掏出一瓶藥膏,交到姚佳人手裏,“姚姐姐,這瓶藥你拿著,一日三次擦在受傷的地方,可以祛疤生肌。”


    “謝謝玉妹妹。”


    此刻的姚佳人,失去了往日那股鮮活的朝氣,抱著雲傾忍不住哽咽起來。


    小半個時辰後,雲傾出了李府,她站在石階下,迴眸看向李府的門匾,眸底隱隱閃過一抹厲色。


    “小姐,我們該迴府了。”


    春葉站在一旁輕聲提醒,雲傾緩緩地嗯了一聲,掀開車簾,上了馬車。


    夜幕降臨,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今夜月明星稀,一輪月光照在沈府屋頂,仔細看,那上麵還躺了一個人。


    一道黑影閃過,晏稷身側便多了個人。


    沈清宴笑吟吟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眉頭一挑,“晏公子,一個人喝悶酒,也不叫上我?”


    晏稷從屋頂坐起來,風流邪魅,手裏搖晃著半壺酒壇,轉眸睇向他,“清宴公子,你怎麽來了?”


    沈清宴指了指他手裏的酒壇,“尋酒香而來。”


    晏稷朗聲一笑,把酒壇推到他麵前,待沈清宴仰頭喝了一口,便用衣袖抹了嘴角,點頭笑歎,“好酒!”


    晏稷瞥了他一眼,又重新躺了迴去,雙手枕在腦後,遙望著夜空中那輪清月。


    “清宴公子,對於九殿下此人,你了解多少?”


    “九殿下麽?”沈清宴笑著搖了搖頭,“不了解,也甚少見麵,不過我大哥與殿下倒是至交好友。”


    “清轅公子?”


    沈清宴又喝了一口酒,迴頭看他,把酒壇遞了過去,“晏公子,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和清易哥是什麽關係?因何他請你上京,你便來了?”


    晏稷接過酒壇,笑而不語,然而他與沈清易的關係引起了沈清宴的好奇,晏稷不說,沈清宴就那麽直直地看著他。


    須臾,晏稷扔了酒壇,壇子裏還有沒喝完的酒,壇子摔在地上,碎裂出了一甕酒香。


    *


    祝各位女神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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