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規模不算太大的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丁奉胳膊上、頭上各挨一刀,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滑落。


    而徐牧的手臂上又添一道傷口,讓本就無力的胳膊更是雪上加霜。


    站在不遠處,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弟,花哥的心沉到了穀底。


    原本他是按照佛爺的吩咐來給丁奉一個下馬威,他認為現在的丁奉手底下沒有了小弟,自己帶著五六個人足矣,但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丁奉眼皮子一抖,一臉兇狠的盯著眼前的花哥,沉聲說道:“花卷,我給你麵子,你就是花哥,不給你麵子你就是個屁。”


    聞言,花哥的眉頭挑了起來,看了一眼丁奉,又看了一旁虎視眈眈的徐牧,微微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走。


    看到麵包車走遠,丁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著徐牧說道:“快,快找車把我送醫院,我頭暈的厲害。”


    “哐當”,徐牧將砍刀扔在了地上,一把將地上的丁奉拽了起來。


    ......


    第二天,這件事傳到了王權的耳朵了,聽到手下的匯報,他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丁奉聯手徐牧把花卷打跑了?”


    “是的權哥,聽說姓徐的那小子下手很黑,不僅把別人的蛋給踢碎了,而且每一刀都是衝著別人的命去的,昨晚全倚仗他,否則就憑丁奉,估計早被人砍死了。”


    王權微微點了點頭,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


    良久以後,他眼中精光一閃,說道:“這小子,不簡單啊,在丁奉的手底下有些屈才啊。”


    “權哥,你想拉攏他?”


    拉攏他?王權冷笑道:“雖然我與他僅僅隻有短短幾分鍾的交流,但我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屈居人下,我得好好想想,怎麽才能把他拉到我們的陣營。”


    說完,王權雙手拄著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


    ......


    徐牧與丁奉均無大礙,尤其是徐牧,隻是簡簡單單的縫了幾針便開始瞞著照顧丁奉,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怨言。


    躺在病床上,丁奉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徐牧兄弟,幸虧有你在,要不是你,我昨晚肯定得完蛋。”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徐牧反問道:“你的棋牌室還開不開了?要是開,就趕緊出院,現在都下午了。”


    丁奉急忙糾正道:“兄弟,我那叫賭場,不叫棋牌室。”


    “對對對,賭場,賭場,是我失言!”徐牧敷衍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丁奉正色道:“開,必須開,這樣,你扶我起來,我去找找王權。”


    徐牧眉頭一挑,問道:“你找他幹嘛?”


    “當然是給他借人啊,要是今天晚上花卷再來,憑我們兩個,能擋的住?”丁奉反問道。


    徐牧沉默了.....


    對於丁奉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摻和進去,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來避難的,不是來給丁奉作小弟的,至於昨晚的事情,隻能說是巧合。


    出了醫院,丁奉打車去找了王權,而徐牧則是晃晃悠悠的朝著家裏走去。


    迴到家,用僅剩下的一隻手將丁奉的屋子裏麵打掃了一番,他這才滿意的躺在了床上。


    而這個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


    在屋子裏麵吃了個泡麵以後,徐牧便準備睡覺,但他剛躺在床上,丁奉迴來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耷拉著一張臉,就像是誰欠了他十萬塊錢一樣。


    看到他這副模樣,徐牧一臉的疑惑之色。


    “媽的,王權這個王八蛋,他不借人給我,說是他的場子人員也很緊張,緊張他媽了個腿。”


    坐在床上,丁奉氣的直喘粗氣。


    見狀,徐牧安慰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人嘛,他不借,咱們就先不開業,等到明天你重新召集你的舊部不就好了。”


    丁奉嘴角一抽,隨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晚上好幾百的收入,就這麽沒了,我特麽的不甘心啊。”


    對於王權不借人給丁奉,倒是有些出乎徐牧的意料,但想了想他也明白了,丁奉這個人在他的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蝦米,在推倒佛爺的這件事上,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完全不用理。


    這一夜,徐牧失眠了。


    他的腦海之中盡是宋嘉幾人。


    第二天一早,丁奉再次出了門,至於去了哪裏,他沒有告訴徐牧。


    當他再一次迴來的時候,徐牧驚呆了,隻見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血水染紅,甚至還有兩根手指不見了蹤影。


    看到徐牧,他雙眼一翻,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


    來不及多想,硬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徐牧將他拉到了樓下。


    伸手攔住一輛摩托車,在徐牧的威逼利誘下,摩托車司機才在惶恐中帶著兩人往醫院走去。


    坐在醫院的走廊裏,徐牧一臉的平靜之色,他知道,這件事百分之百是花卷做的,但是他卻沒有什麽想法,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參與丁奉的事情。


    一個小時以後醫生告訴徐牧,丁奉並沒有什麽大礙,缺少的兩根手指是沒有接上的可能性了,他之所以昏倒是因為失血過多。


    聽到丁奉沒有什麽大礙,徐牧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他不希望丁奉出事,如果丁奉出了事兒,那他隻能流落街頭,僅此而已。


    大約在第二天的上午,王權來到了醫院,一進門,他便一臉沉重的說道:“徐牧兄弟,真是對不起,我來晚了。”


    對於他的到來,徐牧略感意外,笑道:“權哥,這點小事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王權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可不是小事,昨晚不是丁哥一人出事,凡是那天支持我的人,全部出了事兒。”


    徐牧眉頭一皺,問道:“權哥,你的意思是佛爺提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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