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會議室的玻璃窗前,兩人各自點了一根煙。


    狠狠的抽了一口,王權率先開了口:“兄弟,你應該不是丁奉的手下吧?”


    徐牧搖了搖頭:“不是,從莞市過來的。”


    “莞市?那為什麽會來到汕市?”王權一臉好奇的盯著徐牧問道。


    略微遲疑了下,徐牧笑道:“我說我殺了人,殺了很多,你信嗎?”


    沒成想,王權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我信!”


    “你信?”


    “這一次,輪到徐牧懵了。”


    王權迴道:“一個人的嘴巴會說謊,但是眼睛不會,而且.....你身上透著一股狠勁,我看的出來。”


    徐牧沉默了.....望著窗外,一口一口的抽著悶煙。


    突然間,王權看著徐牧,一臉嚴肅的說道:“兄弟,跟著我幹吧,我們一起奮鬥,成為汕市的地下王者。”


    徐牧眉頭一挑,緩緩的搖了搖頭:“汕市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標是莞市,那裏有我的兄弟,有我的仇人,還有.....我牽掛的人。”


    這一次,輪到王權沉默了,他看著徐牧,臉上充滿了失望之色。


    沉默了良久,他開口道:“那我們做個朋友,怎麽樣?”


    徐牧笑著反問道:“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


    王權一愣,隨即大笑道:“對,你說的對,是我失言了,走,我們下樓吃飯。”


    說完,他伸出手,摟住了徐牧的肩膀。


    ......


    一頓飯吃的很快,晚上九點多鍾便結束了。


    在迴去的路上,丁奉一臉古怪的看著徐牧,讓徐牧如坐針氈。


    “丁哥,你為什麽這種眼神看著我?”終於,徐牧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深吸一口氣,丁奉上下打量了徐牧一眼,一臉凝重的說道:“兄弟,你絕對不是普通人,對不對?”


    徐牧一愣,反問道:“丁哥,你為什麽這麽說?”


    “膽大,心細,會察言觀色,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徐牧,你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說著,丁奉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


    這倒是讓徐牧有些摸不著頭腦,白了丁奉一眼,迴道:“錯覺,這些都是你的錯覺。”


    丁奉則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了車窗外麵,似乎是若有所思。


    ......


    第二天中午,丁奉的賭場再次開業。


    在徐牧的腦海中,賭場應該是豪華、高端的娛樂場所,但丁奉的這個所謂的賭場,卻顛覆了他腦海所想。


    在一個樓房內,大約兩三百平米的地方,放著一些桌子,一些麻將機,在周邊還有一些房間,用丁奉的話說,那就是包間。


    看著裏麵這些設施,徐牧久久未能迴神,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種地方也配稱之為賭場。


    看到他的模樣,丁奉以為他被自己賭場的規模驚呆了,一臉得意的說道:“就我的這個賭場,光是抽水,每天都有一千塊上下,除去房租、人工,我一個月的淨利潤都有一萬多,怎麽樣?厲害不?”


    徐牧重重的點了點頭,敷衍道:“厲害,厲害。”


    .....


    中午的時候楊偉也來了,他是代表王權來談賠償賠款事宜的,但是丁奉卻識好歹,僅僅隻是象征性的收了一千塊錢,算是給他這個賭場的維修費用。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賭場裏麵並沒有幾個人,用丁奉的話說,那就是夜生活還沒有開始。


    果不其然,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鍾,客人才絡繹不絕的朝著裏麵走出。


    “徐牧,場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得進去招唿客人了。”


    說完,沒等徐牧開口,他便火急火燎的朝著裏麵跑了進去。


    看著他的背影,徐牧頻頻的翻著白眼,心道:我他媽的成小弟了?


    從前半夜到後半夜,幾乎沒有什麽事情,倒是丁奉,忙的不可開交,額頭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


    不多時,他的口袋便鼓了起來。


    大約淩晨兩點多鍾的時候,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了行人,時不時的隻有汽車經過。


    坐在開口,徐牧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燈光朝著徐牧照了過來。


    瞬間,徐牧來了精神,朝著裏麵喊道:“丁哥,又來客人了,還有沒有位置?”


    正在忙活的丁奉頭也不迴的喊道:“還有最後一個包間,你問問他們玩不玩。”


    話音剛落,麵包車也停了下來。


    徐牧剛想迎上去,但他卻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因為從麵包車上走下來六七個手持砍刀的男子,正氣勢洶洶的朝著徐牧走來。


    頓時間,他瞳孔一縮,暗道一聲不好,朝著裏麵喊道:“丁哥,快來。”


    說完,他從椅子下麵抽出了一把砍刀。


    “站住!”


    站在門口,徐牧單手持刀,指著幾人,冷冷的看著他們。


    這個時候,丁奉也從裏麵到了門口,看到這一幕,他微微一愣,也立即從前台的位置拿出了一把砍刀,與徐牧並肩而戰。


    “草泥馬的,誰讓你們開業的?給佛爺報備了沒有?”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來歲,一臉兇神惡煞的對著徐牧與丁奉說道。


    丁奉似乎是認識男子,迴道:“花哥,咱們河溪鎮好像沒有這個規矩吧?什麽時候我這開業要跟佛爺報備了?”


    花哥怒道:“我去你媽的,丁老二,你是不是沒把佛爺放在眼裏?”


    “哐當”!


    徐牧眼疾手快,一把拉下了卷簾門。


    這一幕,讓花哥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好,好,丁奉,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在河溪鎮,你不行。”


    說完,他大手一揮,身後的小弟一臉猙獰的朝著徐牧與丁奉衝了過來。


    徐牧大喝道:“丁哥,不要散,背靠背。”


    話音剛落,那幾人也衝了上來。


    “叮”!


    刀與刀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的尤為刺耳。


    論打架,徐牧也算是有經驗的,在碰撞的一瞬間,他對著那人的下體就是一腳,頓時間,一道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


    “我去你媽的!”


    丁奉能有自己的賭場,自然不是一般人,罵了一句,對著其中一人的腦袋便劈了下去。


    那人似乎準備不足,這一刀也從他的麵門直接劃到了胸前。


    而丁奉的手臂上,也是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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