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大開府門,用最大的誠意迎接攝政王一家的到來。


    也不叫一直關注此事的達官顯貴們這麽積極,自趙昀赫封攝政王後,這兩年卻遲遲不肯登上帝位。


    朝臣們必然會有想法,四處打聽,誰最有望當皇帝,早早站好隊,搶先一步這從龍之功,方能飛黃騰達...


    宣王府之後閉門謝客,如今大開府門迎接攝政王,可見闔府一脈和攝政王是一夥兒的......


    忙活了這麽久,卻換來這麽個令人神傷的結果,都收起活泛的心思,不敢再生二心。


    就連裴淵對裴氏一脈的後輩們意味深長叮囑過:“這天下,不論誰來做皇帝,都不可能是外姓人,終歸都是趙家人的天下。


    莫要動一些不該動的心思,踏實穩重,一步一步,借著裴家如今的庇護,總不會太差。“


    不愧是位列內閣之一的裴淵,目光放的長遠,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老宣王在府裏修整這些時日,倒是瞧著比在西域都護府好些,隻是腿腳依然會泛疼。


    氣宇軒昂的攝政王,通身的貴氣與威壓更甚從前,讓老宣王不得不感慨,若這侄兒一舉攀登高位,也許有生之年,他還有機會看這盛世太平。


    為了個女人,可惜了~


    老宣王妃再見楚堇一,她已貴為攝政王妃,當初亂點鴛鴦譜,還想著把家裏的姑娘嫁給她...


    一見著人兒到了跟前,便迎了兩步握上了侄媳的手,親昵道:“就盼著你們來呢,這一早樹上的喜鵲都在報喜,可不就來了你們一對神仙似的人兒。“


    楚堇一任由這位皇嬸牽著,為了拉近彼此的親近感,親昵的撒嬌道:“來之前啊,我還在擔憂,皇嬸見過的男兒如今成了昀赫的王妃,會不會一氣之下攆出門去呢...


    昀赫安慰說皇嬸不會在意這些,最是和善不過,果然,他沒騙我,再見到皇嬸,堇一也歡喜的緊呢。“


    楚堇一如沐春風的笑容,加上對家人直爽的話語,卻不過分刻意討好長輩,讓老宣王妃心裏十分受用。


    一家子女眷在一處,相處融洽,宣王則帶著趙昀赫和趙承毅去了書房說話。


    趙啟親自招待趙朝夕,上一次詩會後,倆人一個月總能見上幾麵,在一處討論的也多是學問上的。


    今日也不例外,帶著趙朝夕去了他的書房,獻寶似的將酉陽誌給她看。


    偌大的書桌,並排坐著兩個小豆丁,俱捧著書,怎麽看都像是胡鬧,又格外認真。


    用膳前,老宣王便提醒道:“各樣備些朝夕愛吃的,也不用過來了,便在啟兒書房外的隔間裏吃吧。


    長輩麵前,已是極不合理數,尤其生在皇家,更是禮儀規矩多如牛毛,趙昀赫和楚堇一夫婦如何不知,這是老宣王給他們的誠意和態度。


    趙昀赫笑著道:“朝夕那丫頭別看表麵上乖巧,實則性子野得很,皇叔再這麽慣下去,怕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女孩子,寵著些也無妨。侄媳把女子書院辦得有聲有色,很不錯!聽說近日又開設普通百姓家的女娃兒們也都上得起的書堂,這是利國利民之幸事。“


    老宣王讚歎並認同楚堇一做了一件利於國民的大好事,一桌子的女眷們也紛紛附和,誇讚她。


    用過膳本該告辭離去,老宣王卻拉著侄兒的手,說還沒聊盡興,要跟他喝兩杯。


    趙承毅自然作陪,便讓妻子帶著王妃去客房午休。


    太陽剛偏斜,又聚集在花園一處,女眷們也擺上了果子露點心等,說是要打葉子牌。


    這不,不多時,圍了一圈兒,連喝的半醉的老宣王也湊上來坐在老妻身後,當起了軍師。


    老人家腿腳不便,但思想極為活躍。


    看到趙啟帶著朝夕在一旁看螞蟻,便笑著說道:“我啊,一來上京,就聽說了朝夕在詩會比賽上一鳴驚人。


    都是你們教的好,真是沒想到,兩歲的小娃娃,能有如此才學,很是不錯。”


    “誰說不是呢,粉雕玉琢的跟個糯米團子一般,真真讓人愛到骨子裏頭去了,哈哈哈...“


    老宣王妃本身前些日子一直生病,到底也上了年紀,睡了一覺精神稍微有些不濟,可聽到說起朝夕,她先插了一嘴,一家人跟著誇獎起來了。


    誇的楚堇一汗顏,趙昀赫的親叔叔家,果然都是懂交際的...


    隻笑著迴應:“其實我們教的甚少,她纏著書院的院長多聽了幾耳朵罷了,小孩子不經誇的。”


    老宣王見這位侄媳雖年紀小,卻極沉穩,心裏暗暗讚歎,謙虛有度,不驕不躁,是個好的。


    這時,趙昀赫站起身,說道:“皇叔,半個時辰後侄兒還有些事處理,怕是不能繼續叨擾了,得先離開了。”


    楚堇一忙放下手中的牌,也跟著站起來。


    老宣王坐在輪椅上,半醉迷離,卻是極善解人意,揮了揮手:“有需要的,帶著承毅打打下手,去吧。”


    一行人告辭,趙昀赫帶著趙承毅進宮,而楚堇一則帶著趙朝夕迴府。


    趙昀赫在老宣王飲酒時,趙承毅便小聲提醒,“謝政那兒有消息了。”他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倆人在集英殿,看著探子傳迴來的密函,裏麵有十幾頁,都是百姓們摁了手印的證據。


    謝政這些年在荊州和漢河以東,沒少圈地,強行盤剝當地老百姓,一年辛苦的勞作,到頭來吃不飽穿不飽,利息像滾雪球一樣,逼得一些人家不得不賣女兒換取些微薄的銀錢還利息。


    無論怎麽辛勞,都是無望,甚至有些莊戶被惡霸逼上門,當場打殺,女孩子賣到窯子裏,姿色好一些的賣青樓了。


    男孩子則送往沿岸一帶的碼頭做苦力,受不住想逃脫的,便總有一批神秘人會偶遇相救,然後秘密帶到一處酒窖。


    外麵看,確實是釀酒的地方,實則是為謝政培養死士的地方。


    就這麽惡性循環,到最後,全成了為謝政賣命的可憐人罷了,也許他們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用命保護的人,卻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在上京,宰相謝政的形象便是清官,很隨和儒雅的人,長相上乘,雖大女兒成了廢後,小女兒無辜殞命,隻有更加讓人可憐疼惜他的,沒有一個人知道,背後主謀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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