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皺起了眉頭,確認道:“他說你晚上一個人在巷子裏走路該死?”


    “對,他是這麽說的。”


    警察再一次追問:“他還說了什麽可疑的話麽?你仔細想想。”


    殺殿不走心地假裝思考一番,開口答道:“他還說什麽他家裏就缺我這個藏品,我耳環好看什麽的。”


    “還有麽?”


    殺殿搖了搖頭。


    警察立刻又將張華勳叫迴審訊室,這一次,麵對警察的問題,張華勳沒了之前的淡定,因為警察問的那些話,自己根本沒說過。


    他大聲地喊著“冤枉”,當警察提到“耳環”時,他卻不自覺瞳孔一縮。


    老刑警都是微表情專家,自然注意到他的異樣。


    隨後,警察提到前幾天巷子裏那件命案,張華勳的眼神便不自覺閃爍起來。


    因為和限時的大案有關,《搜查證》下來得非常迅速。


    一群警察去了張華勳的房子,從閣樓找到了那一堆照片和照片下的耳環,而殺殿的照片就掛在蕭紅羽的照片後麵。


    警察還搜到了一本日記本,上麵寫著《作品收集記錄》。


    上麵詳細地記錄著他進行的每一場犯罪,每一次殺人的作案手法和殺人心得。


    他這些年,竟然陸續殺了足足十七個女孩。


    警察們根據女孩照片,成功匹配到其餘十六個女孩,均是這些人報了失蹤或意外死亡的人口。


    警察都沒有想到,線索全無的“巷口雪地殺人案”就這麽破了。


    兇手竟是連環變態殺手,這個令人發指的新聞震驚了全國。


    蕭紅羽抱著自己的小七,坐在電視機前淚流滿麵。


    她轉身拉住殺殿的衣角,哭得話都說不清楚:“狗哥,真的謝謝你,你是個好人,呃……好狗,小七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說完後,她的身體變得漸漸透明,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


    屋內恢複寂靜,季清月等人相視一笑。


    隻有小七不停地在主人消失的地方嗅來嗅去,一邊嗚咽一邊瘋狂地用爪子刨地麵。


    殺殿走過去摸了摸小七的腦袋:“小七,你主人離開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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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過年了,這些天,季清月除了排練番茄衛士的春節聯歡晚會,便沒有其他工作了。


    她從網上買了鐵台子和高壓鍋,放在家中的花園裏,她打算自己煉製一條繩索,來串自己的玉珠子。


    過去世界的煉器材料,這邊基本沒有,她隻好買了一堆礦石迴家,組合試驗,研究性能。


    臘月二十,龍臨帶著凱特飛來上海,打算陪季清月過個年。


    他們在季清月家附近開了房,每天白天,便到季清月的家中陪她。


    季清月害怕家中鬼魂衝撞到孕婦,隻好讓他們白天待在屋裏。


    龍臨一進門,便看見 設計精巧的花園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黑鐵台子:“這是?”


    “鍛造台。”季清月答得一臉坦蕩。


    “你用的?”龍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問了。


    季清月:“對啊,我的業餘愛好,做手工。”


    “挺好,有點愛好挺好。”龍臨衝季清月笑著點了點頭,拉著他媳婦往家裏走。


    他果然對女兒關心太少,竟然都不知道她……喜歡打鐵。


    臘月二十八早上,季清月帶著奕星飛到京城。


    當天晚上,她要上番茄衛士的春晚。一下飛機,番茄衛士的車已經來接了,她坐著專車來到電視台。


    “曉雪。”季清月一下車,正好看見前麵那輛車上走下來的楊曉雪。


    楊曉雪一個箭步衝過來,給了季清月一個大大的熊抱:“月月,想你啦!”


    “我也想你。”季清月輕輕拍著楊曉雪的背,笑得陽光明媚。


    她們手牽著手走到後台化妝間,還未推門進去,便聽見裏麵有個女人憤怒的聲音傳出來:


    “換人,我要換人,你給我滾!”


    電視台給明星準備的化妝間是一間超大的房間,房間裏整整齊齊擺了四排化妝桌。


    兩人走進去,化妝間還沒什麽人,她們一眼便看見,第一排最裏麵的化妝桌前,坐著有玉女掌門人之稱的港島老牌女星顧鶯鶯。


    此刻的她,雙手撐著扶手椅,正在用自己12厘米的高跟鞋,歇斯底裏地踢打麵前的女孩,哪裏有半分玉女的樣子。


    那女孩不敢走開,隻敢微微躲閃,一邊哭一邊委屈道:“鶯鶯姐,你別生氣,我不卸你的口紅就是了。”


    顧鶯鶯的經紀人李立華終於跑了過來:“鶯鶯,你又在鬧什麽?”


    顧鶯鶯停下踢人的動作,就勢翹起二郎腿:


    “哼,她一過來就要拿卸妝棉卸我的口紅,她知不知道我這口紅有多貴多難的,是用……”


    李立華趕緊伸出手,使命捂住顧鶯鶯的嘴:“祖宗誒,你怎麽什麽都往外說,你快給我閉嘴吧你。”


    顧鶯鶯用力掙脫李立華的手,趕緊轉頭看向鏡子,她轉著腦袋仔細觀察自己的口紅。


    良久,才嗔了一眼李立華,似真似假地說道:“還好沒把我的口紅蹭掉,要不然把你手剁了。”


    李立華看向站在一旁還在抽泣的姑娘,說道:“小妹妹,不好意思,我家顧鶯鶯這幾天那個來了,你多擔待。”


    小姑娘點點頭,抹掉臉上的眼淚,開始給顧鶯鶯化妝。


    顧鶯鶯一臉不耐煩地閉上了眼睛:“別蹭到我口紅!”


    季清月和楊曉坐在門口,等著造型師給她們拿衣服,為了防止妝麵被蹭花,她們都是先換好衣服再做造型。


    她們拿著衣服走到隔壁更衣室中,楊曉雪這才輕聲跟季清月吐槽:


    “這顧鶯鶯的口紅顏色又不好看,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還那麽油,為什麽還不讓人卸。


    不讓人卸就不卸,幹嘛還要打人家?以前我見過她幾次,感覺人挺好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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