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知了不厭其煩的叫了一聲又一聲,微風慢慢拂過大地。


    電視上麵放著一則兩天前的新聞。


    “昨天晚上12點我市接到熱心市民報警電話,那人說街頭有人打架,救護車過去的時候隻見地上全是被染紅的雨水,幸好被害人沒有致命傷口……”


    “該被害人是一位網絡小說作家,但之前被爆炒是抄襲,經警方調查發現應該是某些不理智的粉絲動的手。”


    “現在已經找到了嫌疑人,但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


    江應白剛從某大學校門口出來就被幾個人堵住了,她們抓著江應白的手不讓江應白離開,爭先恐後的問江應白問題。


    “你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們一個個手裏都拿著一張紙片子,一根筆杆子。


    好幾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有江應白看,似乎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可以的,”江應白臉上的表情很平淡,語氣也沒有什麽起伏,又是狗仔啊。


    “請問,你對你被街頭暴力的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江應白有些失神,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很明顯想說些什麽,但她腦海裏迴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慢慢的閉上了嘴巴。


    隻見江應白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哦,他們隻是性格過激了點,其實我並不是很介意這些。”


    周圍的狗仔有些誇她真溫柔,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她,還想問點什麽,畢竟誰都想寫出一篇“優秀的新聞”。


    隻有江應白自己明白,迅速的張開嘴是因為很久沒有人問過她的感受了,很久沒有人主動跟她說過話了。


    閉上嘴是因為,江應白知道她說出真相是沒有用的,她要逼那些人說出真相才有用。


    “抱歉,我現在不太舒服想早點迴到家,有問題的話下次見麵再問吧。”


    江應白推開了人群,步伐不慢不快的走向迴家的路。


    “嗡嗡嗡嗡。”


    是手機的震動聲。


    江應白將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上麵寫著:“證據我給你,你別來煩我了,明天早上9點,南平公園見。”


    江應白輕輕的揚了揚嘴角,那是笑的標誌,可她的眼裏卻閃著寒光。


    路過一個街角時,江應白的頭頂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為什麽不說出真相?”


    江應白抬起頭看著邊上的牆,牆上長滿了青苔,而上麵坐著一位少年,少年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是秦牧陽,還有剛剛上麵明明沒有人的。


    “沒什麽可說的,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江應白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迴,繼續看著前方的路。


    “你還真是奇怪,明明很生氣很介意卻表現的如此不在意,”秦牧陽多看了她幾眼,從牆上跳了下來,穩穩當當的落在江應白身後不遠處。


    江應白聽後低下頭靜靜的笑了,眼裏的情緒有些奇怪,“我說出真相是沒有用的,要他們親口說出真相才有用。”


    江應白低垂著眼瞼,“所以你為什麽幫我,又是什麽人?”


    秦牧陽語氣平淡的迴應道:“沒有理由,調平師。”


    江應白有些懵下意識問道:“那是什麽?”


    “宇宙間的一個機構名叫‘守望’,你們將任務和獎勵發到‘守望’懸賞榜上,‘守望’裏會有人接,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給錢就幹事,這個叫賞金獵人。”


    秦牧陽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感情起伏像個機器人,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可能是平時為了寫恐怖小說看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素材,導致她接受能力極強,很快吸收了他的話。


    此時江應白正平靜的看著他,眼裏仿佛有一汪清澈的湖水,沒有震驚,沒有不相信,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有些人犯了罪,為了贖罪‘守望’會給他們派任務,比如這個地方六月份下起了大雪,這是不正常的,贖罪的人負責停止六月雪,讓見過六月雪的人忘記六月雪,還有些人為了練練手也會去幹這些,這個叫調平師。”


    江應白聽後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倆個硬幣,頭也不迴的走向前方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身後傳來秦牧陽的聲音。


    “你什麽時候才能整理好這些事情?”


    頭頂上的陽光有些刺眼,江應白用手擋了擋。


    她想起被打的那時候可沒有太陽,那是個雨天,雨下的很大很大,滴答滴答的聲音也很大。


    當時是晚上12點,她出去買藥,順便買點東西迴去吃。


    因為手機沒電關機了江應白加快了迴家的步伐,但迴到房門口時,她發現她的房門是打開的,而且裏麵還有微弱的手機燈光。


    江應白輕輕的走到門口前方不遠處,想看裏麵是什麽場景,隻見一群人正好從她家出去。


    “她在這裏!”


    一個黃頭發的人指著江應白大叫到。


    江應白見了下意識的撒腿就跑,雨中她身後緊緊的跟著一群小混混。


    兩、三個她還有點把握,可現在是五,六個江應白完全打不過啊。


    她迴頭將手中的袋子裏的牛奶,用力丟向為首的那個紅頭發。


    那人吃痛的摸著自己的肩。


    “老大,你沒事吧?”幾人停下了腳步。


    “管我幹嘛?還不快去追!看我待會不打死她,居然敢拿東西砸我!”


    紅頭發的人一拳打在牆上,眼中布滿紅色血絲。


    幾個小混混接著追江應白,可能是他們經常打架的原因所以體力比一般人要好,他們漸漸地離她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江應白被一群人抓到了一個小胡同。


    沒過多久小胡同傳來了,打人的聲音,雨聲太大了,掩蓋了打人的聲音,沒有人聽到這些聲音,也沒人會來幫她。


    不一會,紅色液體從江應白身邊流向四處,大雨衝刷著她的傷口,紅色液體順著雨水,離她越來越遠,顏色也越來越淡。


    “說你抄襲就抄襲,認了不行嗎?非要反抗,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求饒啊,求我啊,你求求我,沒準我就放過你了,哈哈。”


    一個寫小說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雙手,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也是雙手。


    可江應白的自尊心告訴她,就算這種情況,也不能求饒,絕不低頭。


    於是她死在了那個夜裏。


    …………


    秦牧陽問著江應白話,可江應白沒迴他,隻是移開了擋住陽光的手,呆呆的看著頭頂。


    “喂喂,天上有什麽?你看的這麽入迷?”秦牧陽不太開心的走向江應白身邊用手推了推她。


    江應白收迴了目光,“沒什麽,今天天氣挺好的。”


    江應白走到公交車站下,公交車站的影子在她的臉上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陰暗交錯中的臉,隻讓人覺得有些迷魅而邪冷,又有些落魄,隻見江應白平靜的說著:“放心,很快他們就會糟受報應,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知道了,你最好快點,”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應白坐在長凳子上麵,目光注視著前方寬敞的道路。


    周圍很安靜,江應白迴過頭看了看身後,身後空無一人,就像身後從來沒有出現人一樣,江應白沒感到奇怪,因為她知道秦牧陽可以憑空消失。


    秦牧陽不是一般的人,甚至可以說他不是人,至於他是什麽江應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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