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看起來超可愛,但他的表情,很陰暗,好像想殺了她一樣。


    即使再可愛的外表也阻擋不往他眼裏的危險。


    廖生和善粟看見小男孩了,立馬把江應白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小男孩。


    “你想幹嘛?小茨小心,這個人很危險。”


    但小男孩並沒有理會他們,提起匕首向往江應白那邊刺過去。


    隨後三人就打了起來,小男孩雖然不高,但力氣十分的大,完全不占下風。


    小男孩又一次將匕首刺向江應白,馬上就要碰到江應白的時候,太過生氣的廖生一把將匕首給打飛,反手就把他給殺了。


    江應白想阻止,但是又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阻止,明明是小男孩要殺她的。


    江應白失魂落魄的度過了整個下午,她一直在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廖生和善粟是她的玩伴。


    江應白坐在地上仔細的思考著她以前的記憶。


    她一直生活在這裏,最喜歡跟他們倆玩了。


    但是家長總是不允許江應白跟他們玩,總說他們是妖怪,說他們是為了吸她陽氣才跟她玩的。


    江應白覺得很奇怪,明明這兩個人的性格都挺好的,對她也很好啊,從來都不打她罵她的,每次都把好吃的分享給她。


    所以江應白記得,她根本沒聽家長的話,還是一直跟他們玩。


    江應白越想對廖生和善粟的記憶就越深,就越覺得雪山是她做的一場夢,甚至覺得她根本沒有做過一場關於雪山的夢。


    江應白開始思考後麵的事。


    然後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但是廖生和善粟把他給殺了。


    江應白在想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傷心呢?


    到底是為什麽呢?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睡了一覺,一醒來,又看見了廖生。


    依舊是寵溺的笑容,“小茨,別睡了,起來玩啊,你怎麽躺在地上就睡著了?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別躺在地上睡覺了!”


    江應白有些不明白,他昨天不是說過一次這些話嗎?


    一切的一切好像迴到了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昨天的一模一樣的。


    江應白開始期待,下午小男孩會不會再次出現?


    可是她為什麽要期待?


    明明小男孩想把她殺了來著。


    到了下午,小男孩果然出現了,是輪迴嗎?


    小男孩又被殺了,江應白又睡了一覺,一醒來果然又輪迴了。


    是要阻止小男孩不被殺嗎?


    為什麽她的生活會出現輪迴?


    到底怎麽才能脫離輪迴?


    到了下午小男孩又出現了,江應白試著去阻止那兩個人,可每一次小男孩都會被廖生殺了。


    輪迴了4次,第5次的時候。


    江應白躲開了匕首,廖生也就沒有因為過度生氣直接把小男孩給殺了。


    他好像認識自己?


    她到底怎麽才能阻止小男孩的死亡?


    江應白跪坐在地上,抱著頭,一直在想為什麽自己會在這,她為什麽記不起來了?


    頭好痛,感覺要炸開了。


    廖生拉住了小男孩的雙手不讓他動。


    善粟走到江應白身邊,溫柔的柔了柔她的頭。


    “小茨,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等我解決了這個家夥,我們再一起去玩吧。”


    腦海中對於廖生和善粟的迴憶越來越清晰。


    她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她好像不屬於這裏,又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這裏。


    對,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裏,廖生和善粟是她的玩伴,他們三經常一起玩。


    對,就是這樣。


    這個小男孩想殺她,他才是敵人。


    “笨蛋!你還想睡到什麽時候!”小男孩朝著江應白吼到。


    “睡?”


    江應白自言自語到。


    廖生和善粟又是誰,她為什麽突然又想不起來了,但好像又記得廖生和善粟是誰。


    “笨蛋快醒醒!你要是留下了,就永遠醒不來了,這倆人是想讓你永遠倒在雪地裏啊!”


    小男孩又吼到。


    廖生連忙捂住了小男孩的嘴。


    “小茨,他在亂說,別聽他的。”


    江應白跪坐在地上,頭發擋住了她的臉,頭發下是一雙犀利的眼神,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推開了一邊的善粟。


    緩緩地朝廖生走去,把小男孩救了出來。


    “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我也很喜歡這裏,很想你們倆個,但是這不是真的,真正的他們也不會這麽做。”


    江應白露出了一個無助的笑容,說真的,她挺舍不得童年的。


    明明好不容易再次遇見小時候的玩伴,卻全部都是假的。


    因為她想起來了,她原本是來上山摘雪蓮的,她不屬於這裏,這裏隻是她以前美好的一段迴憶而已。


    她不該被困在這裏麵。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小男孩邊舉起匕首,邊說到,他的語氣讓江應白很安心,江應白點了點頭。


    匕首刺入心髒,江應白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隻覺得好冷。


    一睜眼,身上是厚厚的一層雪。


    她對那個小男孩的印象好模糊,剛剛夢中的人應該是她以前的朋友吧。


    不過好神奇,夢中兩個朋友想讓她留下來,是自己另一個朋友救了自己。


    而且從夢裏醒來,她對廖生和善粟的記憶又越來越模糊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像她搬家後突然忘記她童年發生了什麽一樣。


    明明在夢中她還十分肯定廖生和善粟是她小時候的玩伴,現在就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了。


    傷腦筋,不想了。


    江應白拍了拍衣服上的雪,精神可嘉,不能讓小男孩失望,要早點上去。


    想到這江應白繼續向上走。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沒醒的時候,她手中一條黑色的繩子掛著一個白色的小寶石,一閃一閃的,在她醒後才恢複了正常。


    某處,安酊希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種假象都相信,真的笨,還要我來出手幫她。”


    這個地方離山頂並不遠,走個一分鍾就到了。


    山頂有一個小池子,池子裏的水並不深,陽光灑在整個山頂上。


    明明下麵那麽冷,上麵不僅不冷居然還有陽光,但是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聞到就很想靠近那個花,剛才的要昏迷的感覺又出來了。


    這是……


    迷惑人心的味道?


    難道剛才做的夢是這些花搞鬼的嗎?


    難道這些花可以讓人做美夢,然後永遠的沉睡在這山頂上,然後被花吸收,做這些花的飼料?


    所以才會在山頂不遠處昏倒。


    江應白看著那不食人間煙火,潔白無瑕的蓮花,不禁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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