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所有畫麵戛然而止,江應白再次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她的秀眉皺了皺,眼裏仿佛朦上了一層陰霾。


    靜冷幽謐的月光,周圍死一般沉靜,牆上的鍾指著四點。


    她睡了多久?


    想不起來了。


    江應白扯了扯被子,江應白也不知道這裏現在是什麽季節,但她知道這裏早中晚溫差大。


    透入骨髓的寒氣讓她很不舒服,江應白隻好緊緊的抱著被子,她打開手機記下了現在的感受。


    漸漸的黎明的曙光趕走了夜幕的輕紗,黑暗不再是大地的主導者,天快真正的亮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從下方傳來。


    江應白聽後抓起外套就往身上一套,踩上拖鞋快速的向樓下而去。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她。


    打開門迎麵而來是詩緒那張臉,他身穿藍色外套,裏麵白色襯衫,黑色褲子,還是那個黑色的耳釘,頭發細細碎碎。


    脖子上掛在一個頭戴式無線耳機,衣服領口沒有很高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鎖骨,脖子上還有一根黑色繩子,掛著一個黑色的星星。


    嘴角還是噙著一絲笑容,一副笑嘻嘻的語氣說到,“你這開門速度我很滿意,比安酊希那家夥快多了。”


    “我們以前認識?”江應白緊緊的盯著他,不容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詩緒的笑容停頓了一下,開口說到,“這麽直接的嗎?”


    江應白繼續盯著他,隻見他輕鬆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江應白的頭,“這麽嚴肅幹嘛呀?又不是什麽大事。”


    江應白頭不自在的躲閃了一下,但目光依舊落在他的臉上。


    “好吧好吧,我們以前是認識,我想想啊,這已經是你第4次忘記我了。”


    他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似乎完全不介意她忘記他這件事情。


    “四次?”江應白疑惑的看著他,她是覺得詩緒很眼熟,但不至於四次忘記他啊。


    “那我為什麽會忘記你?”


    “這不重要啊,”他聳了聳肩,清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烏雲,灑在他身上,江應白越看越暈。


    她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腿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點。


    江應白緊緊的盯著他,將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可他從始至終隻是對她溫柔的笑著。


    江應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開始發軟使不上勁,她就像虛脫了一般神情恍惚,暈暈蒙蒙的看著詩緒。


    江應白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點,她抓住了詩緒的衣服,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


    讓她做那些夢對他有什麽好處?


    詩緒順勢將江應白拉進懷裏,貼近她耳邊說道,“睡吧睡吧,好好的去體驗一下吧。”


    江應白想掙脫,但是她現在全身使不上勁,腦子還特別暈乎,隻能惡狠狠的看著他。


    詩緒用著開玩笑的語氣,隨意的說道,“這麽兇幹嘛?你放心,我會保證你安全的。”


    一陣精神恍惚,江應白人倒了下去。


    夏夜星光點點,微風輕輕拂過。


    學校有事迴家比較晚,江應白一個人走在迴家的路上,一路上什麽人也沒有,好安靜。


    江應白的腦海控製不住的想起恐怖片,越想越害怕,她加快了步伐,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她警惕的迴過頭。


    後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江應白唿了口氣,在想自己一定是太緊張了。


    走著走著江應白才發現有點不太對勁,她望著看不到邊的路有些疑問,“平時明明很短的路,現在好像怎麽走也走不到盡頭。”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東西抓住了她的手。


    “嘿嘿,抓到你了~”


    江應白顫顫驚驚的迴過頭,一個“人”在她後麵。


    他皮膚皺縮、膨脹與雞皮樣變,臉上還有屍斑,屍斑呈淡紅色,身體水腫,全身發白,身上有蟲卵或者說是其他的卵……


    江應白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東西,就往他身上砸。


    頭也不迴的跑了,跑了不知道多久,才迴頭看後麵,卻發現後麵什麽也沒有。


    江應白一隻手撐著牆,喘著粗氣,聲音微微顫抖,“剛剛那是什麽?鬼嗎?現在怎麽辦?我該怎麽辦?誰來幫幫我。”


    江應白越想越覺得委屈,害怕的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身體。


    打開手機聯係人在上麵劃著。


    在詩緒的聯係電話那裏停住了,然後她就迷一般的點了下去。


    剛點下去她就後悔了,他的電話號碼是她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的,他並沒有給她,他知道是她會不會……


    江應白不敢再想下去,但是江應白又很期待他接電話,好想聽到他的聲音。


    過了幾秒鍾的樣子,他接了,“有事嗎?”


    江應白有些不敢出聲,怕一出聲就哭了,很小聲的抽泣了好一會兒。


    “同桌?怎麽哭了啊,遇到什麽事了嗎?”慵懶聲線在江應白耳邊響起。


    “我……同桌我好害怕,有……有東西跟著我……”


    “你在哪?別害怕,我馬上來。”他很鎮定地說道,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讓江應白感到很安心。


    “我家附近。”


    “好,等我一會,一會就好。”


    “嗯嗯。”


    沒過幾分鍾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江應白興奮的迴過頭,“詩緒你……”


    話還沒說完卻看到那個淹死的人,一股惡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頭上還頂著好幾根水草,他腳下的泥土都是黑的。


    “嘻嘻,抓到你了,這次不能讓你跑了…嘻嘻嘻……”他大聲的笑著,牙齒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江應白見後瘋狂的跑著,用力地將書包丟向他。


    江應白緊緊的盯著身後,隻見那個家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腐朽味也越來越濃。


    “砰”的一聲江應白仿佛撞上了一股牆。


    抬頭就看見了詩緒那張臉,百年難遇他現在臉上沒有掛著笑容,他伸出手將江應白拉向身後。


    隨後他的臉上又出現了一個笑容,隻是完全沒有笑意。


    那個家夥見詩緒後居然在瑟瑟發抖地往後退。


    “我那天好像警告過你,不要再出來了,”他的臉上綻放著如煙花一般絢麗的笑容。


    “撲通”一聲那個家夥直接跪下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隻見詩緒眼睛一眯,那個家夥直接化成了灰燼,一陣微風吹過,散在了空中。


    詩緒揉了揉江應白的頭,柔聲柔氣的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害怕,放心,對麵有威脅的人我一個也不會留。”


    他望著某處,眼神犀利,與其說他在安慰江應白,倒不如說他在警告。


    一幕一幕依然像電影一樣在江應白的眼前飛閃而去。


    江應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夢裏的故事好像跟自己沒有關係,她操控不了夢中的自己。


    倒像是在看電影一樣,夢裏發生的任何場景在她眼前一幕一幕劃過,她的意識也逐漸清晰,不像最初做夢時那麽模糊了。


    他在警告誰呢?


    可能夢中的江應白不知道,可她知道,夢中詩緒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打夢中江應白的注意。


    江應白知道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晰了,清晰到讓她感覺她很快就能在夢中活動了。


    隻是她不明白詩緒讓她看這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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