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溫柔地柔柔陸逸柔的小腦袋,“你們都很乖,說吧,你們特地跟我說當選班幹部的事,是不是想我給你們做好吃的了?你們想吃什麽,我給你們做。”


    陸逸寧大聲說道:“媽媽,我想吃烤五花肉。”


    蘇妍看了看陸逸安和陸逸柔,“你們呢?”


    陸逸安舉手,“媽媽,我想吃烤排骨。”


    陸逸柔說,“媽媽,我想吃烤雞翅,唉,可惜一個雞才兩個翅膀。”


    寵妹狂魔陸一鳴笑哄道:“妹妹,一個雞還有兩個小腿呢,而且雞胸肉也能烤著吃,我把雞籠裏的那兩隻雞都殺了,妹妹就可以吃四個雞翅了。


    安安,寧寧,家裏沒有五花肉和排骨,你們想吃烤五花肉和烤排骨下次再說。今天我們吃烤雞。”


    蘇妍打斷道:“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騎三輪車去買菜,一鳴你燒水殺雞,柔柔,你洗些生菜,安安,寧寧,你們把烤盤拿出來清洗一下。”


    蘇妍安排好就騎著三輪車出去了,半個小時拉一了一三輪車菜迴來。


    陸一鳴過來幫蘇妍把車裏的菜一一搬出來,“媽,你怎麽買這麽多大白菜和小蘿卜?”


    “去年做的一壇子泡菜沒多少了,今年多做一些,做好給你帶些去學校 。”


    為了讓兒子中午能午休,蘇妍一般不讓陸一鳴中午迴來,就讓他在學校食堂吃。晚上再迴來吃,吃完晚飯迴學校上晚自習。


    “這排骨和五花肉也買得太多了吧,咦,竟然還有新鮮牛肉。”


    “也沒多少,一樣才五斤。你們喜歡吃多吃一點。”


    蘇妍把全部的肉拿去廚房洗幹,淨切好調味端上桌,陸逸寧看著滿桌肉菜驚唿,“兩隻雞,五花肉、排骨和牛肉各五斤吃得完嗎?”


    “好吧,吃不完我撤掉一部分。”


    “別別別,媽,我開玩笑的,爸爸馬上也要迴來,他比大哥還能吃呢。”


    陸霆摘掉手套,脫了軍大衣走了進來,“誰說我能吃?你們幾個臭小子才是真的能吃,幸好我們家底不薄。”


    蘇妍接過軍大衣幫忙掛在衣架上,“下個禮拜六要帶孩子們去電影製片廠試鏡。”


    “這樣他們就上不了興趣班了。”


    “他們幾個都是小配角,拍不了多少鏡頭,不用一個月就結束了。”


    “要不要我過來送你們?”


    “不用,我們坐公共汽車過去。”


    陸一鳴剛把妹妹要吃的雞翅放上去,陸逸寧就夾了幾塊排骨和五花肉,把烤盤放得滿滿的,烤肉在盤裏滋滋作響。


    蘇妍看一時半會也吃不上烤肉,就迴廚房用黑鬆露、臘腸和雞蛋把中午沒吃完的冷飯給炒了。


    “肉慢慢烤,一人先吃碗炒飯墊墊底。”


    陸逸寧用勺子挖著炒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媽,你做的這個臘腸炒飯怎麽這麽香,那黑黑的小點點是香菇沫嗎?”


    “不是,是豬拱菌。”


    “豬拱菌真香,果然豬比人的鼻子更靈。”


    一家人有說有笑吃著烤肉,晚上等孩子們睡著了,蘇妍拉著陸霆進了空間。


    “陸霆,我現在多燒點水,你今晚殺兩頭豬吧!”


    “怎麽要殺這麽多豬?”


    “我準備明天開始就來熬鹵汁,星期一就去市場賣鹵肉、鹵雞、鹵蛋這些。”


    “妍妍,我們已經有那麽多錢了,你可以不用那麽辛苦。”


    “誰還會嫌錢多,現在恢複高考了,我想到時候送孩子們出國留學,給柔柔多攢點嫁妝,以後嫁人了也不會受人欺負。”


    “嗯,柔柔的嫁妝是應該多給點,等她結婚也給她買一座宅子。”


    蘇妍想的是,過幾年大把人為了出國把祖宅都賣了,她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多買幾座宅子。


    哪怕到了九十年代要拆遷也能賺不少錢,總之買到就是賺到。


    第二天上午,蘇妍就開始熬煮鹵料,下午趁著孩子們去上興趣班,從空間拿了半扇豬肉,殺好的雞鴨各十隻,兩副清洗幹淨的豬大腸,一個豬頭出來過水煮熟備用。


    四合院的廚房的灶台有兩口大鍋,一邊專門用來鹵各種肉和素菜,另外一邊用來鹵內髒。


    內髒,像大腸和小肚這些那怕處理的非常幹淨,蘇妍覺得它們還是有些味道,她不想鹵肉串味,所以分開煮。


    煮好後她也不急著撈出來,用鍋蓋好,浸泡一晚更入味,第二天一早再撈出來就好了。


    晚上做飯她就用小炒鍋在煤爐子上做,蘇妍炒了一個青菜,又從大鍋裏撈了一隻鹵雞,六個鹵蛋,一塊鹵肉出來切好裝盤。


    陸霆可能忙沒迴來,蘇妍也沒管,反正他也不是天天迴來,就算孩子們把飯菜全吃了也不會餓到他,隨便給他下碗鹵肉麵就可以了。


    “你們嚐嚐我今天做的這鹵肉好不好吃。”


    陸一鳴夾了一塊鹵雞,“鹵雞味道不錯,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吃鹵牛肉和豬蹄。”


    蘇妍笑了笑,“買到牛肉就給你鹵。”


    “媽,你是不是去賣鹵肉啊,我覺得你可以做多一些米飯,把煤爐子也放三輪車上給鹵肉加熱,這樣可以賣鹵肉飯。”


    去市場賣什麽鹵肉飯,這個以後等開了私房菜館開啟再說。


    京市正月太冷,的確可以把煤爐子放三輪車上,這樣就可以隨時給鹵肉加熱了,加熱的鹵肉香味一出,鹵肉賣得更快。


    星期早上,蘇妍五點就起來了,洗漱好,開始給鍋裏的鹵肉鹵雞…加熱。


    在把加熱好的鹵肉撈出來,倒入兩個直徑50厘米高51厘米的不鏽鋼圓桶裏,加入半桶鹵汁用蓋子蓋起來,叫陸一鳴搬進三輪車。


    最後把燃著的煤爐子、菜板、刀,蔥薑蒜香菜…辣椒油、以及拌鹵菜的搪瓷盆,還有鉤子秤、 白色塑料袋、牛皮紙袋、折疊桌板等等一一搬進三輪車。


    “一鳴,你拿皮筋帶來把鐵桶和桌板固定。”


    “好!”


    等陸一鳴把三輪車上東西全部固定好,依依不舍看著蘇妍,“媽,要不我請半天假跟你一起去賣鹵菜。”


    “你那麽想幹,星期天我們一起去賣,今天還是老老實實去學校上課,我走了,你來給弟弟妹妹做早餐。”


    “知道了,媽,路上小心啊!”


    小心什麽,聽陸霆說火車站附近都有人開始賣茶葉蛋和包子饅頭了。


    馬上改革開放了,那麽多知青迴城,國家總得想辦法解決他們的就業問題,到時候人人都可以做生意,80年年底個體戶也能辦工商執照開店做生意。


    六點左右,蘇妍戴好圍巾、帽子和手套,騎著三輪車出門,去集上賣鹵菜去了。


    一到集上已經六點半了人山人海,蘇妍看到某食堂的兩個師傅,用三輪車拉著一籠籠包子饅頭在集市上叫賣。


    蘇妍把三輪車停在他們旁邊,把煤爐子提出來,打開風筒,再把一個裝滿鹵菜的不鏽鋼圓桶抬到煤爐子上加熱。


    把折疊桌也從三輪車搬下來,放上菜板、菜刀……


    “同誌,你這是準備買啥?”


    “各種鹵菜,你們要不要來一點。”


    蘇妍把不鏽鋼桶揭開,從裏麵撈出一個豬耳,在菜板快速切了起來,切好倒入搪瓷盆,再拌入一些蔥段、蒜沫、香菜以及秘製辣椒油和醬汁。


    她拌好的豬耳倒入盤子,拿了一盒牙簽擺在桌上,開始叫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宮廷秘製鹵菜都過來嚐嚐喂…!”


    隔壁賣包子的師傅問道:“同誌,你這鹵菜真的是宮廷秘製?”


    蘇妍用牙簽叉一片豬耳遞給他,笑著道:“你嚐嚐就知道。”


    說完,她又從不鏽鋼桶撈出一塊兩斤重的鹵肉出來,“剛出鍋的鹵肉,大家都過來瞧一瞧喂!”


    蘇妍這麽一吆喝,那些提著菜籃子的大爺大媽全部圍了過來。


    “同誌,桌上的鹵豬耳,真的可以嚐嚐嗎?”


    “嚐吧,不過一人隻能嚐一片。”


    賣包子的大哥吃過蘇妍給他的免費豬耳,說道:“你這鹵味的確比我們食堂做的要好吃,要肉票對吧,這些鹵味多少一斤我也買一點。”


    蘇妍給他報了價,鹵肉、鹵豬耳、鹵排骨、鹵雞…等等,它們價格肯定不一樣。她在想,要不明天寫個價目表掛在三輪車上?


    “我要一隻鹵雞!”


    “我要兩斤鹵排骨!”


    “我要一斤鹵肉!”


    “我要一隻鹵豬耳。”


    “……”


    蘇妍沒想到免費試吃後,鹵菜的生意會這麽火爆,嗬嗬,看來這生意還是有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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