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與血族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水火不容呢?”


    葉懋英最終還是問出這個令她疑惑的問題,誰讓這兩位都是她最親近的人,他們之間不對付,為難的還是自己不是嗎?


    濯夢桃這才斷斷續續的將兩族恩怨說了出來。原來相傳三萬年前,天下之初,且分三立,血族祖先在北寒定居,而狐族則在南邊的陸地上居住,原本井水不犯河水。


    可有一日,狐族一位先祖到人類世界遊曆,當時的人類還沒有如今這般分明的國界,數量也是少得可憐。


    狐族先祖想要在這裏尋找一些種子帶迴去,卻不成想遇上了血族,狐族天生的體香吸引了這些血族瘋狂的追趕,最終沒能逃過,死在嗜血族先祖手中。


    而後,狐族知道了這件事,便找上門去,想要個說法,誰料這些人隻是披著人類的皮囊,卻不是真正的人類,他們速度極快,冷若冰霜,殺起人來可謂是不眨眼的程度,因此狐族吃了很大的虧。


    而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狐族憑借自己超高的智慧研製了很多對抗血族的法器,直到一萬年前才再次北上,直接將血族殺到隻剩下皇族。


    而後血族皇帝為了保住北寒血脈,與山神簽訂契約,隻要每過千年,他們用自己的性命獻祭山神,山神就可以幫助北寒建立抵禦狐族的屏障,讓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登上北寒陸地。


    而狐族也用自己的法器為南邊陸地建立了屏障,至此,南北兩界以人類大陸為界限劃分清楚,才得以萬年太平。


    得知真相的葉懋英是震撼的,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如此深仇大恨,難怪他們見麵時一眼便認出對方身份,並且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原來這背後竟然藏著如此深的仇恨。


    血族與狐族的合作大大縮短了行船時間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們趕上天朝戰役告捷的時刻。


    兩艘船逐漸靠近海岸,而葉懋英顯然已經有些等不及:“還有多久能到?”


    林霄:“大約一個時辰左右。”


    葉懋英破天荒來到甲板上,想著要親眼看到南邊的戰事,說不定還能重迴戰場。


    誰料,還不等兩隻船靠近,北邊就迎麵駛來十幾艘戰船,船上的旗幟被打的滿是窟窿可憐的掛在旗杆之上,船體也是破敗不堪,看樣子是吃了虧的。


    葉懋英一眼便認出這旗幟:“這是酈國的船!”


    赤鬆繹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連忙調轉船頭,給對麵的船讓開位置,而對麵的船也識趣的並未為難他們,速度也是極快,看上去像是在逃命的樣子。


    不僅是酈國,還有淮安國和齊國的船,也都倉皇逃命,看樣子天朝這次應當是取得了勝利。


    兩隻船接著往前走,沒一會便遇上了返航的北寒船隻,看來大戰是徹底結束。


    他們遠遠便認出了北寒的船,當即派人來到赤鬆繹所在的船隻:“參見君上!”


    赤鬆繹淡然道:“都結束了?”


    那人頷首:“是,屬下等正要返航。”


    “嗯。”


    那人起身準備告辭,卻在轉身之際聞到了狐族身上的氣味,他猛地轉身看向旁邊小船上的兩人,麵露震驚之色:“君上!他們...”


    赤鬆繹當即抬手,攔下對方滿是怒火的眼神:“無妨,這裏是狐族的地盤,不要多生事端。”


    那人隻好作罷,行禮後告退。


    濯夢桃與濯嘉平兩人看著遠去的北寒船隻,不由長舒一口氣,他們勢單力薄,遇上血族根本沒有勝算,好在是赤鬆繹還算大義。


    眾人來到天朝南邊的海岸,這裏已然見不到太多人類的身影,無數船隻殘骸被海浪推至岸邊,伴隨著濕熱的海風,顯得更外淒涼。


    安吉與安榮以及其他血族早早在岸邊等待,見著葉懋英迴來,他們連忙迎上來下跪請罪:“參見君上,參見皇妃,我等護主不利,請君上責罰!”


    看著地上的安榮,林霄眸底閃過一抹心疼,她隻怕是準備好赴死。


    葉懋英側目看向身邊的男人,雖說他依舊冷若冰霜,但周身散發的寒意還是令人膽顫。


    “自焚吧。”


    男人扔下這樣一句風輕雲淡的話便要抬腿離開,在場的眾人皆沒有反應過來,隻看到君上離開的背影。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天雷,打的在場眾人猝不及防,林霄慌忙想要求饒,卻看到葉懋英衝他微搖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匆忙跟上男人腳步。


    “就這樣賜死他們,會不會有些殘忍?”


    “他們是本就是奴隸,沒有保護好主子就該以命相抵。”


    男人麵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如同踩死幾隻螞蟻一般輕鬆。


    “奴隸也是人,是人並非完美不是嗎?更何況這次乃是天災,實非他們可以左右。”


    “但他們沒有看護好你,就是他們的失職,若是你沒有被狐族所救,隻怕是會因此喪命,迎接他們的就不隻是自焚這麽簡單了。”


    “可我並沒有死不是嗎?我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這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男人有些惱怒,跟著音調也不自覺高了幾分:“你是狐族救的,他們搜尋未果,與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留著也是無用!”


    “就像洛風一樣,是嗎?”


    女孩的話讓男人心頭一顫,腳步停歇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孩問道:“誰告訴你的?”


    葉懋英也停了下來,腮幫子氣的鼓鼓的,瞪著眼與男人對峙:“沒有誰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


    男人語塞,早知道她聰明,不成想連這些都能猜到。


    見男人不說話,女孩接著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洛風作為你的守護者,她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的,除非你做了什麽讓她傷透了心,她才下定決心離開你。”


    男人撇過頭去,不想麵對這些:“與你無關。”


    女孩不信邪,接著拋出疑問:“可我們就要成親了,即將成為一家人,洛風也就是我的妹妹,妹妹離開,我是不是也有資格知曉緣由?若是你不願說,我自是不會逼迫,可安吉她們是我貼身的侍女,在聘禮單上寫的清楚,既然是我的人,那他們的去留是不是也要經過我的同意?你這般獨斷專行,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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