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炸裂的劇情。


    “大哥,過幾天我就要搬過去和女朋友一起住了。”二弟說這句話時低著頭,不太敢看大哥。


    大哥沉默了兩秒:“她那裏地方太小了住不下兩個人的,那張床又窄,不如搬過來住啊。”


    “嘖嘖嘖,好複雜的關係。”


    陶理這下來興趣了,也精神了不少,表現為腦袋在岑知魚腿上滾了圈。


    “噗!他那個表情好好笑哈哈哈——”


    這個人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像條毛毛蟲,還險些踢掉靠枕。


    岑知魚隻好辛苦一點撿迴來。


    腿上躺著個人做什麽都不方便,身體活動幅度都不能太大。


    時間一分一秒慢慢過去,大哥的前女友,也就是二弟的女朋友要搬來和二弟同居,二弟特意訂了張雙人床讓大哥幫忙簽收。


    前女友:“原來那張床呢?堆疊區啊?”


    大哥:“送去養老院了,我親自送過去的。”


    前女友:“還能用啊,為什麽要換,大不了把我的床搬過來拚一拚嘛。”


    大哥:“你那張床啊,我稍微動兩下就晃的不行。”


    “……”


    空氣忽然凝固。


    “他在說什麽啊,弟弟怎麽不在,一定很精彩!”陶理笑得不成樣子,笑得蜷縮起來。


    毛毛蟲這次滾的更起勁了,像顆保齡球,上下前後來迴翻動。


    這段對話就是很戳她笑點。


    “別動。”


    忽然,透明人的腦袋被按住。


    “啊?”


    你怎麽能違反規則,你這樣是犯規的你知不知道?


    陶理正打算再次無聲批判這位岑姓男子。


    怎麽能隨隨便便按一個不存在這處空間的人!


    但是,還沒等她想好是要呲牙還是瞪眼,陶理耳根猛地竄上緋紅,臉頰燒了起來。


    她緩緩的,像是在潛行的刺客,一點一點,慢慢地將頭挪下去,挪到接近膝蓋位置。


    “……不好意思。”透明人說話了,聲音不大。


    過了一會,陶理輕輕抬頭,對著岑知魚合掌拜了拜,“別生氣別生氣,兩邊都別生氣。”


    岑知魚:“……”


    就是說,如果不說這句那還好一點。


    甚至說完以後還搶了岑知魚手上的靠枕墊在他腿上,繼續躺了下去。


    這次,頭要靠下,在隔了層靠枕,看到戳笑點的地方陶理也憋著沒亂動,挺直了腿,每根腳趾都在用力繃緊。


    嘴裏憋著口氣,不敢笑出聲,笑出聲她就想扭。


    沉默,是今天的出租屋。


    過了好一會,岑知魚才終於能把全部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


    不愧是透明人間,好危險的展開,還好我意誌力堅定。


    “喵嗚?”


    洗完澡煥然一新,成了隻新貓的上帝大人在沙發下仰頭,本想找個溫暖的岑知魚靠一靠,睡一覺。


    怎麽位置被搶了?


    “喵嗚嗷”它不滿地衝陶理嚎。


    陶理沒理它。


    按設定,現在這個家裏任何活的東西都看不見她。


    但是她忘了貓能看得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不過貓貓怕陶理抱它去洗澡。


    ……


    下午。


    中午沒出太陽,倒是下午來了一小會。


    陶理端著個水杯從岑知魚麵前經過,挑眉挑釁。


    嗯,我現在不存在,就應該這麽囂張。


    岑知魚:“謔,水杯在飛。”


    陶理按手機。


    岑知魚:“謔,手機在自己玩自己。”


    陶理在洗臉。


    岑知魚過去關掉手龍頭:“奇了怪了,誰開了我水龍頭?”他拿起台上屬於陶理的潔麵乳,“這誰的洗麵奶?貓貓從外麵叼迴來的?原來貓也喜歡撿垃圾?”


    陶理:“……”


    你才垃圾。


    然後水龍頭在沒人動它的情況下自己開了,還開的溫水。


    “現在的阿飄也喜歡溫水?真挑。”岑知魚“點評”道。


    陶理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快被煩死了。


    這個人怎麽這麽多話啊!!


    就算陶理隻是在走路。


    岑知魚也要說一句:“謔,沒人但有腳步聲。”


    陶理受不了,迴房間裏。


    岑知魚還得在外麵嘀咕一句,“我一個人住為什麽要租一個兩居室?鑰匙還不在我這,真奇怪。”


    剛關上門的陶理:“……”


    有本事別讓我交租金。


    某人完全忘了這個透明人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過了這晚,到了第二天她就得離開這,迴家。


    陶理搬來張凳子,看著窗外的風景,想學電視劇裏的人物凹出一個傷感勁兒。


    就那種即將離開一處地方,一片惆悵,再加上久未歸家結合起來的複雜情緒,但是——


    “算了。”


    她果然不適合走什麽憂鬱少女風。


    讀漢語言專業也成不了文學少女。


    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看到外麵那一大片燈光她至多憋出一句“真亮”最多再感歎下加班真辛苦,一個個這麽晚還在加班。


    這座城市的夜晚能不靠星光月光照明,眾多加班中的上班族得有一半以上的功勞。


    拉上房間自帶的,醜醜的窗簾,陶理找了白天在看的那部電影,那時笑得不夠起勁,自己再看一次。


    看了會,感覺不太起勁,自己一個人看電影的話不吃點什麽缺點意思。


    她想了想,“記得還有個橘子來著。”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她還是會往家裏囤橘子,想起來就吃一顆。


    橘子味的糖或是橙汁飲料都沒法成為平替,她就覺得那些的味道和真正的橘子有些差異。


    橙子都不行,橙子吃起來太麻煩了,總容易弄的到處都是,特別是穿白衣服時,濺上橙汁可就麻煩了。


    “哼哼~”


    她哼著最近學的一首歌,邁著輕快的腳步前往廚房。


    雖然沒有醞釀出憂鬱氣質,但快樂還是有不少的,這不是放假了不用上課了嘛。


    沒有早八的快樂生活!


    噠——


    “我橘子呢?”


    可樂、牛奶和酸奶,剩下的一小點東西都在,但就是缺了她那顆橘子。


    很貴噠,誰給我吃了?


    她首先鎖定了岑知魚。


    畢竟這個家裏活的東西,刨除蚊子啥的……估計也沒有蚊子。


    兩人一貓,貓說不定會開冰箱,但肯定不會偷橘子。


    所以……


    陶理來到岑知魚房門,扣了扣,敲門。


    “岑知魚?”


    “怎麽了?”岑知魚開門,探出個頭。


    “你是不是吃了我的橘子?”


    “……”


    兩秒過後。


    “我開門幹嘛?又沒人。”岑知魚嘀咕一句,迴去關上門。


    陶理:“……”


    ——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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