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監司,坐落在神山的一座懸崖邊上,層層疊疊的殿宇也是極其的雄偉,古樸而悠遠的氣息從建築之上散發,一座高高的閣樓之上,紅鯉手中捧著一本典籍專注的站在書架中央,典籍的封麵顯得極其古樸,赫然是極其難尋的武道典籍,天監司的藏武閣之中珍藏的典籍,絲毫不下於神殿的秘籍,不遠處一個老者來來迴迴的打掃著,看著是一個老仆一般的人,可是身上的氣息深幽而凝厚,他的實力絕對也是一個禦天境的人物,不過像他這樣的人一輩子都隻能守在這座藏武閣之中,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有些人可以名利雙收,有些人隻能默默的隱藏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就算他們是極其強悍的存在,可依舊不能掙脫自己的宿命,老者就是這般的人物,他隻能默默的守著這座藏武閣,他能做的也隻有一件事情,就是殺掉所有試圖傳入這座藏武閣的那些不速之客。


    “古離已經來到了神山,你應該去見一下他。”老者的聲音顯得非常滄桑,有些不容置疑的語氣。


    “他來了與我何幹?”紅鯉皺著眉頭說道,眼眸之中還是那種無情的冰冷。


    “你是殿主心中最適合的人選,正好配得上古離。”老者道。


    “我的事似乎不需要師叔操心。”紅鯉冷冷的說道,沒有了觀看典籍的心情,眼眸之中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老者,老者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站在了原地看著他。


    “你們的事情,不僅僅是代表了你,你是未來的天監司繼承人,而他不僅僅是殿主的親傳弟子,還是雲國的太子。”老者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又如何?”紅鯉一臉冷淡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蒼穹學府之中收了一個隨從,那樣的人配不上你。”老者眼眸之中似乎卷起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原來是普惠說道,這個廢物看來難成大器。”紅鯉眼眸之中非常不屑的說道。


    “他是光明之子,未來的殿主人選,你怎麽可以這麽侮辱他。”老者道。


    “侮辱,他不配,現在我就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紅影一閃,整個人消失在了藏武閣之中,紅色的身軀化作了一道紅光,直逼神山金光籠罩的大殿之中,長劍被她緊緊地握住了,眼中的寒冷似乎已經凝聚成了殺意。


    “普惠滾出來。”站在了神殿那座大門之前,她的聲音被她用元氣傳出,猶如滾滾雲雷彌漫在神殿的上空,咯吱,威嚴古樸的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來的是三個人,一個是普惠,普惠身後跟著的依舊是紫色的身影,而普惠身邊站著一個白袍男子,顯得有些儒雅,身上的氣質絲毫不弱於普惠。


    “紅鯉,你發什麽瘋,你真的以為自己是青年之輩的第一人了。”普惠眉宇之中有意思憤怒,無論是誰看到一個人跑到自己門口,大喊滾出來臉上絕對好看不了,而且他還是神殿殿主最得意的弟子,身後的古離眼眸之中有一絲為難,紅鯉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子,他幾乎認定紅鯉就是自己未來的妻子,而眼前的普惠又是他的師兄。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在我眼中隻是一個廢物。”紅鯉冷冷的說道。


    “你也太狂妄了吧。”普惠的眼眸徹底冰冷了下來,紅鯉的手中長劍憑空出鞘,在她身邊懸浮著,長劍似乎是凝聚了靈性一般,她就那麽平靜的站著,可是長劍懸浮在她的麵前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禦劍術,早聽聞紅鯉的禦劍術天下無雙,今天正好見識見識。”普惠眼眸之中凝重了起來,望著紅鯉的動作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紅鯉的禦劍術乃是上古滅世之前流傳下來的殘卷,有人說禦劍術如果不是殘卷,肯定是堪比天地六經異樣的絕世寶典,普天之下修習禦劍術的人很多,可是能夠練到紅鯉這樣的人沒有,禦劍淩空,殺人無形,這是江湖之中所有人對紅鯉禦劍術的評價,所有青年才俊之中任何人普惠都可以輕視,可是紅鯉他不敢輕視,紅鯉的天資比他差,聽聞紅鯉的天資隻是普通,可是紅鯉卻是最努力的一個人,她對修行如癡如魔,一個修行資質普通的人位列天下絕頂天才之一,這肯定讓很多人不滿,可是沒有人敢在紅鯉麵前說出這句話,紅鯉從來沒有用過禦靈器,有人說她天資太差,所以連禦靈器都凝聚不了,可是手中的飛劍殺的天下人都不敢輕視,人們甚至將赤紅色的長劍當作了她的禦靈器。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她冷冷的說道,抬手劍鞘對著普惠一指,長劍唿嘯之聲響起,普惠臉色震驚,隨後手中浮現一個符文,擋在了身軀前麵,長劍破空而來,刺在了符文之上,符文就像是一道屏障擋住了長劍的進攻,可是腳下被長劍的力量推動著,不停的向後滑著,下一刻紅影閃過,紅鯉的身軀瞬間出現在了普惠麵前,她握住了劍柄,揮手就是一砍,白色的天地元氣迷茫在長劍之上,形成一道弧形的劍氣,狠狠的斬在了普惠的符文屏障之上,符文瞬間被斬碎,紅鯉將長劍拋出,禦劍術再次出現,長劍直奔普惠的喉嚨而去,就在觸及普惠喉嚨三寸之處,一道金芒在普惠喉嚨麵前出現,擋住了懸浮在空中的長劍,古樸威嚴的大門之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一身的黑衣鬥篷,身形魁梧,麵容嚴肅的男子,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


    “紅鯉,你可是動了殺意的。”他的聲音有些尖酸,眼眸之中蘊含著怒意說道。


    “連我的禦劍術都破不了,還說是光明之子,我看是廢物差不多,這樣的人活著有何意義?”紅鯉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一臉傲然的望著男子,而普惠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大司座出手自己就死在了紅鯉的手中。


    “你已經站在了天靈境的巔峰,而普惠剛剛踏入天靈境,自然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剛才凝聚的劍氣已經融入了天地元氣,普惠對凝聚天地元氣不熟悉,如果再過一個月,就算普惠勝不了你,至少你也破不掉他的符文。”大司座眼眸之中非常的難看,他們神殿最得意的弟子就這麽輸給了紅鯉,他覺得自己非常沒有麵子。


    “哼,就算是他能夠凝聚天地元氣,我要打敗他也是輕而易舉。”紅鯉冷冷的說道。


    “昊師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將你調教的無法無天,今天我就代他管教你。”大司座冷冷的說道,隨後黑色的鬥篷湧動著,空氣之中凝聚著金色的元氣,紅鯉眼眸之中出現了幾分駭然,她沒有想到大司座竟然不顧身份向她出手,金色的光波朝著紅鯉湧去,紅鯉靈識想召迴飛劍,可是金色的光芒似乎吸住了長劍,長劍凝固在了空中,沒有絲毫的動作,她一臉驚懼,光波轉瞬即逝,此刻她沒有任何辦法,從腰間取出了一張紙符,這是當年去蒼穹學府的時候蕭如雪給她畫的,讓她在危險的時候用的,這些年她一直用心的保存著,從來沒有想過今天會將這紙符用處,她將紙符扔了出去。


    “敕。”嘴角之中吐出了一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解,他們不明白紅鯉為什麽拿出一張紙,可是下一刻紙符燃燒,形成了一個虛影,這個虛影是個人影,紅鯉的眼眸凝固在了虛影之上,他抬著右手稍稍一揮,光波就被擊潰。


    “女人,看本公子怎麽拯救你於水火之中。”虛影之中傳來了他的身影,一樣是那個潑皮無賴的神情,可是普惠跟紫嫣呆在了原地,他們認識那個虛影,這不就是那個紅鯉的隨從嗎?


    “螻蟻,你自裁吧。”虛影緩緩轉身,眼中冷肅的盯著黑色鬥篷的大司座。


    “你這是什麽東西?”大司座眼眸之中不可置信的說道。


    “連分身符都不知道,你果然很廢物,女人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禦劍術。”蕭如雪的虛影迴頭望了一眼她,隻是她的眼眸之中濕潤了幾分,蕭如雪的劍指凝氣,被金芒吸住的長劍瞬間掙脫了束縛,懸浮在了他的身邊,長劍漸漸化作了萬千長劍,極其壯觀的懸浮在了他的身旁,虛影的他緩緩向天空飄去,所有的長劍旋轉在他的周圍,每一柄長劍都彌漫著無盡的寒氣,他劍指直指大司座,所有的長劍射向了大司座,大司座一臉駭然,急忙防禦,身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罩,阻擋住天空之中源源不斷的飛劍,可是大司座的金色光罩瞬間出現了裂紋,下一刻化作了碎片,長劍無情的刺向他的身軀,大司座心中死亡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是眼前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了他麵前,一個白色的圓輪出現在他手中,擋住了天空之中侵泄而下的劍,不停的刺在了猶如白玉的圓盤之上,每刺一劍白色的圓盤便黯淡幾分,紅鯉眼中出現了極其擔憂的情況,可是天空之中虛影身邊的長劍依舊源源不斷,這樣下去她的師父也會死在他的禦劍術之下。


    “住手。”她急忙吼道,天空之中的虛影凝滯了一分,瞬間消散在了天空之中,長劍也都消失不見,最終隻有紅鯉的長劍從天空落了下來,虛影徹底消失在了天空之中,哐啷一聲,長劍落在了她的腳下。


    “鯉兒,剛才這道符是誰給你的。”昊師眼眸之中有著濃烈的激動之色,他的眼眸之中絲毫沒有剛才差的死在那道符之下的驚駭。


    “師父怎麽了。”紅鯉一臉的不解,他的師父可是從來沒有這麽激動過。


    “昊師,你的弟子剛才可差點殺死了我。”大司座冷冷的說道。


    “你現在不是沒死嗎,如果不是你逼鯉兒,他會祭出那道分身符,你應該自我反省,鯉兒為你浪費了這麽珍貴的一道符。”昊師眼眸之中盯著大司座一臉的不善,大司座此刻也有些清醒了過來,那道符的威力他明白,連昊師親自出手都擋不住,如果不是紅鯉及時喝住了那道虛影,他們現在就會被萬劍穿身,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樣厲害的符紙,有多珍貴還真的不好說。


    “昊師大人難道還先讓我賠。”大司座一臉疑惑的說道。


    “當然,如果今天你為鯉兒祭出了聖殿之中供奉的金珠,你會不會讓老夫賠。”昊師一臉難看的說道,金珠也是一種符,那是光明神座迦勒留下來的三枚蘊含著神力的金珠,威力有多厲害無人知道,不過剛才的那道符絕對不弱於一枚金珠。


    “那道符的確厲害,可是沒有絲毫神力的氣息,怎麽能夠跟金珠相比。”大司座聲音變得極其陰沉,臉色非常的難看。


    “它的威力大司座已經見識過了,大司座不信的話我這裏還有一道符,這道符叫雷霆符,要不要大司座接一下試試。”隻見紅鯉從懷中摸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紙,而且是套在了一個小小的布袋之中,這可是蕭如雪在走的那一天留在房間之中給她的,布袋之中隻有一張藍色的符紙,符紙上寫著雷霆符三個字,這可是蕭如雪特意留下的,她相信這道符的威力肯定在剛才那道分身符之上,因為那道符是蕭如雪隨意畫的,當年在篝火旁邊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無賴的笑容畫下的那道符,難怪會有他的虛影出現,現在她明白為什麽他會笑的那麽畏縮畫下那道符。


    “給我看看。u看書 .ukans.co ”昊師激動的說道,隨後那張藍色的符紙被他那在了掌心之中,望著這張小小的符紙,他的內心之中湧起了一種極其恐懼的感覺,仿佛極其龐大的力量被壓縮在了這一張小小的符紙,大司座也望向了昊師手中那一張符紙,眼眸之中出現了極其渴望的神色,他也感覺到了小小符紙之中蘊含的那種狂暴的氣息,仿佛是天上的雷霆都壓縮在了其中。


    “神力,隻有神力才能禁錮住雷霆之力,將它們製成符,這絕對是一位神的傑作。”昊師雙手極其的沉重,眼眸之中濕潤了下來,他終於在這裏看到了神,一個真正的神,雖然不是他們的那位光明神,可是他隻要知道神的存在,那麽他的信仰就會無比的堅固,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擊碎自己的信仰。


    “師父,您是說製作這張符紙的那個人是一個神。”紅鯉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神情,她迴想起了那一道身影,白色的身影偶爾出現了一種絕世的氣質,他真的是一個神,帝國那種沒有信仰的國度之中居然出現了一個神,難怪他可以無視那個人墮入黑暗,就算那個人永久的沉淪黑暗,他要殺他也是非常的簡單,難怪他每一次都那麽輕鬆,原來他是一個神。


    “沒錯,這道符是誰給你的。”昊師凝重的說道。


    “他叫蕭如雪。”紅鯉道。


    “蕭如雪,是哪裏人?”昊師皺眉說道。


    “帝國人。”紅鯉道。


    “帝國的人?”昊師臉色凝滯了一下,帝國之中有一個神,這對神山來說非常的不好,畢竟帝國跟神山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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