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祿想得更遠了些,明明是百靈叫自己來的,百靈是妹妹身邊的大丫鬟,應該不會騙自己。


    但這會兒妹妹不在,百靈也還在後麵沒跟上來,有沒有可能是百靈跟這姑娘合謀的騙局?


    故意用妹妹的名頭,騙他過來想要生事非!


    這裏連丫鬟小廝都沒有,隻外院和內院有幾個聽候差遣的,看來家裏還是得多買些下人才是。


    裵樂萱被突然進來的秦仁善給嚇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見他突然又退了出去,臉色就更白了。


    秦二祿眼中,就是小姑娘被他嚇慘了,臉都白了。


    也許這姑娘便不如他想的那樣,但是他不能冒險。


    “姑娘,這裏是前院男客待的地方,你來錯地方了,我去讓丫鬟領你去後院。”


    裵樂萱隻是社恐又不是傻,見秦二祿那樣子和他說的話,就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但自己一時半會一著急,就沒辦法辯解,臉色更難看了。


    一著急她眼眶不由就紅了。


    因她被人誤會,還是那種誤會,怎能不委屈?


    又是頭一朝遇上這樣的事,能不委屈嗎?


    好在秦中月看到二哥來了,端著一個托盤趕緊過來了。


    看二哥在門口站著笑道:“二哥來的這麽快,跟我進來吧。”


    “可是裏麵有位姑娘。”


    秦二祿覺得自己剛才突然闖進,已是魯莽,現在不好再進去。


    特別是見了小姑娘雙眼紅的跟兔子似的,就有一種罪惡感。


    好像是自己欺負了人家似的。


    他可真沒欺負人,現在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好在妹妹過來了,妹妹定是相信自己的。


    結果秦中月一進屋,發現眼睛紅紅要滴淚珠的裵樂萱,慌忙把托盤放下,過去安撫她。


    “是不是我二哥欺負你了?


    別怕,他就是個莽夫,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跟我說,我幫你討公道。”


    秦中月也不是不相信自己二哥,隻是二哥不知道這姑娘的特殊情況,要是有什麽冒犯的也不一定。


    她剛就一轉頭的時間。


    正想著轉頭看向二哥。


    “二哥,你來多久了?”


    “我沒幹什麽,對不住姑娘,剛才可能有些誤會,還請姑娘海涵。”


    無論如何,人家小姑娘確實是被自己嚇哭的,見妹妹這樣子,這姑娘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迴事兒,那麽自己確實是唐突了人家,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不…不怪二哥。”


    裵樂萱穩住情緒說了句,倒叫秦二祿更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了。


    都是家裏下人太少的緣故,今天他就去多買幾個下人迴來,反正自己現在也是有官身的人了,家裏下人多點也不要緊。


    人家姑娘都已經大度的原諒他了,也就結果這個問題,問妹妹叫自己過來什麽事。


    “你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這位是裵將軍的侄女,她得知是你救了他的二叔,特意親自過來跟你道謝的。”


    秦中月先給二哥說了裵樂萱來的原因,可不能給二哥一個姑娘不穩重的印象。


    即便是自己的二哥也不能誤會了。


    “萱兒,這就是我二哥了。”


    裵樂萱起身上前兩步,正式給秦二祿屈膝道了一個謝禮。


    “多謝秦郎將救我二叔,您是我們裵家的恩人。


    往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定義不容辭。”


    剛說完這話的裵樂萱,臉紅了。


    因為自己好像沒有什麽能讓別人用得著的地方,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可不就臉紅了嗎。


    秦二祿哪見過這麽溫柔,又知書達理的姑娘,都不敢仔細看那姑娘長的什麽樣,盯著人看是很失禮的。


    但是他哪能讓這姑娘做什麽呀?


    這姑娘能為她做什麽?


    腦子裏突然想到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許的。


    秦二祿腦子裏胡思亂想的也鬧了個大紅臉,自己簡直太無恥,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


    “姑娘言重了,裵將軍鎮守邊關為國為民,是真正的大將軍,我能為將軍做事,那是榮幸,是應該的。”


    秦中月在腦子裏和係統齊齊嘖嘖出聲,秦中月更是恨不得掏出一把瓜子來嗑。


    瞧瞧二哥這喝了開智藥水,腦子就是聰明許多,這話說的多漂亮呀。


    他以前可不會說這些,幫她賣個洗發水,還支支吾吾張不開嘴呢。


    “要謝的,應該謝的。”


    裵樂萱固執的認為,秦二祿救了二叔就是應該謝。


    原本腦子清醒的秦二祿,也不知怎的,一個勁的說應該的不用謝。


    不知什麽時候,兩人竟然聊起軍中趣事了。


    好像是裵樂萱先提出的,因為她很是向往邊疆,羨慕英雄能馳騁沙場。


    又好像是秦二祿為了岔開話題,先說起邊疆趣事。


    總之兩人突然聊起來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秦中月眼看著要到午膳時間了,再不結束,他們三人飯都要吃不上了不說,裵家人也該擔心久離視線的裵樂萱了。


    “咳咳。”


    秦中月輕咳兩聲提示二人,不知道這樣侃侃而談的裵樂萱,要是讓裵家人看見了會是什麽表情。


    原來裵樂萱不是社恐不是不願意說話,原來她的興趣在沙場上。


    她是真沒看出來,一個外表如此柔弱的姑娘,內心竟然如此向往征戰沙場。


    沒錯!


    在秦中月看來,裵樂萱就是希望身披戰甲,上陣殺敵。


    真是可惜生錯了性別,她如果是個男孩郎,估計早就跟著她二叔征戰沙場去了,定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可惜她是個姑娘家,裵家定是不舍也不允許姑娘去征戰沙場的。


    兩人說的忘我聊的投入,連秦中月的咳咳聲也沒有聽見。


    秦中月見他們倆這樣有共同話題,萌生了一個想法。


    嗨,不過裵家可能不會同意裵樂萱嫁個軍人吧。


    不是怕裵家看不上秦家,正是因為裵家世代軍人,知道軍人的苦,軍人的不容易,有戰事時全家提心吊膽的,定是不願意讓寶貝姑娘也過這樣的日子。


    她也不過是瞎想想,見裵樂萱那滿臉憧憬沙場的模樣,絲毫沒有什麽兒女情的樣子,人家還單純著呢。


    “聖旨到!”


    “咳咳!”


    秦中月這次咳嗽的重了些,同時外麵響起唱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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