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月又不是傻子,站在那裏任由王室來扯她的衣裳,自己一巴掌唿過去,把她頭打的偏向一邊,差點撲個狗吃屎。


    “兵爺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等子小人,自己做了錯事,還一副要吃人的樣,不知悔改。”


    秦中月說著,又看向劉迪,“你這好大兒,趕快跟你娘說呀,這兵爺是你帶進村來的,不然你娘到死了,可能都念著是我把人給請到你們家來的。”


    秦中月這話不可謂不誅心了,就是那士兵聽著也覺得這秦家姑娘太狠了些,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人都被抓了,還要插一刀。


    秦中月才不管別人怎麽想,就算她現在舔著臉做好事,說好話,人家也不可能說她好。


    她在這些人眼中,一直都是潑辣兇悍無理的,她也不想裝,再說日子是自己過的,自己心裏舒暢快活就行了,別人的想法與她何幹!


    劉迪當然沒臉跟他娘這樣說,娘現在被抓走,他心裏也難過,但是不舍棄他娘的話,他和家裏人都會被抓走,所以隻能舍棄他娘了,可秦中月這時候還要過來捅一刀,他就很氣憤。


    但看著比他魁梧的秦大福在這就盯著他,也不敢造次,氣的不行,隻好什麽都不說迴家去。


    然而他不說,秦中月就會放過他麽?


    秦中月是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她可不是個喜歡背鍋的人,更何況還是替仇人背鍋,美的他!


    直接跑到門口去,對著看熱鬧的人道:“大家夥還都不知道吧,這劉迪可真是大義滅親呀!


    知道他娘不是個好的,在這時期買肉吃穿紅肚兜,二話不說直接把兵爺帶迴來,抓了他娘去。


    可真是個好樣的!


    現在這王氏也不是劉家的人了,因為劉家的人都有一股大義滅親的勁兒,知道王氏在這時候大口吃肉又穿紅衣,直接把她給休了。”


    秦中月說完還大力的鼓掌,那表情看的別人覺得,她就是真心就是在誇劉迪和劉家大義滅親。


    秦中月說了這些,原本還有些不明的人,這會兒也都明白了。


    劉迪直接吐了口血,但他也更不敢出來丟人現眼了。


    他上次被秦家兄妹打的有內傷,還沒有好透,這會兒鬱結於心,也是暗恨自己,為什麽又撞到秦家人手上?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隻能氣他自己不中用,所以硬生生被氣的又吐了口血。


    王氏這次是被按死了,秦中月一點負擔都沒有,這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兒子自己找死。


    隻不過這劉家一家人不要臉的程度,也是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王氏被帶走後,劉家人又閉門不出,看熱鬧的人也就在門口談論了一會兒,沒意思,自己家日子還得繼續過,就各自迴家去了。


    到家的秦中月,確定士兵押著王氏走出村子,這才把之前收起來的東西歸迴原位。


    但事還沒完呢,那士兵之前故意在她家找茬亂翻的,這個仇得報,不然她得睡不著。


    她這人就是在有能力報仇的情況下,那就得立即報,絕不過夜。


    能讓那些仇怨過夜的,都是她暫時還沒本事把人家給按死。


    當然她也沒有喪心病狂到,有人得罪她了,就隨便就把人給搞死的地步,除非對方真的非死不可,而且她也能一擊斃命才行。


    順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秦中月抄小路快速的追了上去。


    在一個山坡下得官道上發現了那四個人。


    秦中月沒做停留,跑到三十米範圍內,直接先收了那士兵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隻士兵也是喪心病狂的,竟然真敢直接當眾幹出要扒人衣裳的事,雖然那王氏不是個好東西,但這人更不是個好東西,讓係統偷偷的操控用刀片割爛他腰帶。


    等他迴到他的營地或者下個城鎮就散了,讓他出個醜也好的。


    這人身上倒是有不少銀子,竟然足有三十多兩銀子,還有五六兩碎銀,也不知是他自身的,還是一路過來搜刮的,反正她拿的是心安理得。


    這人最好別讓她再碰見,否則碰見一次,讓他倒黴一次。


    另外兩人身上的銀錢,秦中月也沒有放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兩人能跟著這人一路過來,肯定也幹了一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


    三人身上一共搜了五十一兩的銀子,也算不少了。


    秦中月挺高興的,賞了一人一石頭,特意照顧了一下那個亂搜刮的,三個人摔的四仰八叉,帶頭的士兵磕掉了一顆門牙,是秦中月沒想到的。


    看來上天也看不過去呢。


    王氏驚恐的看著那三人,他們不是想碰瓷吧?


    秦中月高興的原路返迴,走到一半就接到了鈕蘇的連線。


    鈕蘇見她這會兒在戶外走路,有一事想不明白。


    “月寶,我有我在,你在那裏怎麽不把生意做大做強?


    賣糧食賣衣裳賣什麽我都有啊,何必天天還把自己日子過的緊巴巴的,走個路還得靠自己,連寶馬都買不起。”


    實話,秦中月看著對麵的鈕蘇喝著奶茶,旁邊各色水果零食,翹著二郎腿,坐著高檔的按摩椅,享受的不行,她也眼饞,也想這麽享受,可是不允許啊!


    “這裏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是在流放地,人生地不熟的不說,我本身就是一泥腿子,哪裏來的貨源?


    在這裏,哪怕是一個最低級的下人,都是登記在冊的,死了都得查明原因。


    都有人時時刻刻盯著,幹了什麽事都會造冊的,沒那麽容易,我可不想當那出頭鳥,更不想那麽早就歸西。


    那些事都等以後出去了再說,出去了以後還不是天高任我飛,現在我還是老老實實做人,能跟縣令夫人做個洗發水的生意,就算挺好的了,賺的也不少,隻不過不想那麽招搖而已。


    在這裏太招搖了,會被人家算計的,我又沒後台,縣令他們在這隻是給人辦事,見到有身份的還得低頭哈腰呢,我瞎得瑟,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秦中月是切身體會,這裏雖然是古代,可沒幾個有身份的人是真的笨的,真正笨的人也守不住那樣顯貴的身份。


    別看這裏是流放地,那好些人流放過來,隻是被皇帝一時的厭棄,人家想起來了,立即召迴去,又是權貴。


    前段時間就有一家被召迴京的。


    鈕蘇聽秦中月這麽一說,也就明白了,隻是看她過的太苦了點,有點心酸。


    但也知道這家夥也就是個表麵,實際上隻要讓她出去了,估計以後過的不比她差,比她自由是肯定的。


    秦中月出去也就小半個時辰,家裏人也不知道她剛才上哪去了,爹娘都沒問哥哥們就更不問了。


    對於劉家王氏被抓走的事,他們一家人也都覺得那是劉家自己咎由自取。


    壞人被懲罰,在他們這暫時翻篇,幹自己的事。


    牛肉幹都做好了,秦中月拿出幾個小罐子,一罐大概能裝一斤的肉幹量,一罐罐的裝好。


    “我們家一人一罐,嫂子你是兩個人,所以你兩罐。


    給二哥留一罐,留一罐給那侯丹生吧,要不是他我們還買不著這麽多牛肉呢。”


    實際上,她給自己留的那一罐裏麵根本就沒裝多少牛肉幹,隻是裝個樣子而已,她空間裏牛肉幹多的是。


    是係統幫她藏的,還有鈕蘇給的各種肉幹。


    係統給的她暫時不打算動,畢竟是係統對她的一片心意,她不能辜負,不然下次係統不幹了怎麽辦。


    主要還是有的時候難免在外沒有吃的,拿出來救急還是很不錯的。


    蘇洛卿有點不好意思要兩罐,聞著那牛肉幹的香味,又拒絕不了。


    秦中月看出嫂子不好意思了,直接抱著兩罐迴她和大哥的屋裏。


    一家人覺得她這麽分都沒有毛病,家裏老二出去當兵守山肯定比他們在家苦的多,該給他留一些好東西。


    “爹不吃,給你娘留一罐就行了,這一罐留給女婿吧。”


    秦仁善想著他的女婿也是守山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女婿在的時候,每天上山給家裏打獵多不勝數,不能他們家有一點好吃的,卻不想著女婿,事不是那樣幹的。


    他不用吃,留一罐給媳婦吃就行,他這一罐給女婿。


    呃……


    秦中月被爹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責備的意思,但是她知道。


    算了,爹愛給就給吧。


    因為暫時還沒有解封,秦中月在家沒別的事幹,就想起了她的方便麵,這個做起來不難,最難的也就是把麵條擀的細一點,然後炸出來,其他的都很簡單。


    一家人一起研究了兩整天,炸麵餅,烘菜幹,研磨調料,粉炒調料油包,第二天下午終於弄出來對味的了,一家人晚上一人一大碗牛肉泡麵,吃的那叫一個香啊。


    這個香味是能飄很遠,秦中月為了不讓人說她家又在吃肉,直接端著碗麵到門口去吃,吃給別人看去。


    李家又得了四塊麵餅,也學著秦家人倒上開水,悶上個一會,開蓋那香味撓一下就上來了。


    “下次等二哥迴來的時候,多給他帶一點泡麵。


    這個沒熱水也能幹吃。”


    “嗯,給女婿也準備上。”


    秦仁善現在是幹什麽都忘不了他女婿。


    結果一家人就等著那兩個外出的人迴來,一等就是半個月,半個月後也沒等迴來蕭景羿,倒是秦二祿迴來了。


    他還是穿著士兵服騎馬迴來的。


    不光是迴來探親,還是帶著任務迴來的,他的任務就是告訴陵渚各地,日子可以迴歸正常了,比如說做生意的那些可以繼續了,但至少百日內,還是不準披彩掛燈的。


    張燈結彩辦喜事、宴會那些就更不可能了。


    這個百日是指初一那天開始到結束的百日。


    而現在還有一個重大消息,那就是初一那天先皇駕崩,現太子蕭皝登基為新帝,年號改為永興年。


    誰當皇帝秦中月不是很關心,她關心的是,一般新皇登基不都喜歡來一個大赦天下來彰顯他的賢能仁義,“這個新皇有沒有大赦天下?”


    如果大赦天下了,那他們家是不是就能迴京城了?


    結果他二哥搖搖頭,他也知道妹妹想的是什麽。


    “簡直想屁吃。”


    這句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怎麽能在妹妹麵前說那麽粗魯的話呢?


    爹娘已經眼神不善的看向他。


    “妹妹,你別生氣,我這是在軍營裏和那些粗人呆在一塊時間久了,我努力往上爬,那些將軍都是有學問的,跟他們在一起久了,就能改掉這個壞習慣了。”


    現在的秦二祿說話和以前在家時候說話,簡直判若兩人,那性格確實是野了不少,不過這樣的二哥秦中月更喜歡,這才是真正的二哥吧。


    “沒事沒事,我知道二哥你不是故意的,但為什麽我就不能想了?”


    “那什麽,三皇子不還在這裏,如果連我們這些泥腿子都被大赦了,那三皇子如果不赦的話,他的仁君名頭豈不仁不了。


    如果赦了,那三皇子可是差點害死他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哪怕是個庶人也膈應,不如將他一輩子關在這裏。


    所以不做這個大赦天下的仁君,也沒人會說他什麽,何況先皇剛駕崩,他這會兒大赦天下也不合適。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些事也就我們在家裏說說,出去可別瞎說,出了什麽事兒,那可都是要掉頭的。”


    一家人聽著很有道理,也都點點頭。


    秦中月對二哥豎起大拇指,當兵幾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


    既然沒有什麽大赦天下,那他們家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再呆個兩年多吧。


    不對,她突然發現二哥穿的這好正式,還騎了一匹馬迴來,“二哥你是不是升官了?


    我總覺得二哥這迴和以前不一樣了。”


    秦中月這麽一說,一家人也發現了,都眼神炯炯的看著秦二祿。


    秦二祿撓撓頭又露出以前的那種憨笑,“嘿嘿,妹妹真是火眼金睛,我這是好運氣立了一個小功,被提拔成了百戶長。


    這次迴來也是沾了這個百戶長的便宜,才能迴來和你們說話,一會兒就要走了。”


    一家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完,就聽他說出這話。


    “那二哥,你們軍隊裏能吃肉嗎?”


    秦中月聽二哥說了那話,也就不廢話了。


    “肉多少能吃一點,就是不可以大吃大喝,真不讓人吃肉,那我們還怎麽訓練啊。


    你們在家偷偷的吃,別太張狂,沒事的。


    這裏那麽多人,有身份的人多的是,誰家也不可能從大年初一憋到現在一點肉都不吃,上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大張旗鼓的吃都沒事。”


    秦二祿這麽說,一家人也都明白。


    秦中月趕緊把給他的那一罐牛肉幹,還有一大包方便麵都抱出來,其實之前一直是在她空間裏放著,自己做的保質期都有保障,現在天氣又冷,很是能放。


    “這是什麽?”


    “這是牛肉幹和泡麵,大哥你趕緊泡一碗給二哥看看。


    二哥這牛肉幹十斤肉才能烤出一斤肉幹,二哥你可別隨便分給別人吃了,這個味道不是那麽重,偷偷的塞在口袋裏,餓了也能墊一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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