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秘密就是你為什麽會在這地方,是吧?”譚笑試探著問。


    豐彩蝶立即警覺起來:“你問這做什麽?我人給了你,你能帶走我,秘密就不重要了。”


    譚笑知她疑心,又將手探到她敏感處:“可他說這個秘密很重要,還說,就嚐嚐味道無妨,要是全相信你的話會惹來殺身之禍。”


    本來豐彩蝶興意盎然,正等著成好事,一聽這話不由惱怒:“無果這個禿驢,把我賣給了你還……”突然止住,自己悚然驚愕。


    譚笑冷笑著把她掀翻在地:“我倒有心和你快活,可這裏還有個人不答應。”


    豐彩蝶驚異地抬頭一看,詹碧雲用刀正指著她。


    詹碧雲憤憤道:“你這下流無恥的女人,害我們一家不得安生,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豐彩蝶倒抽了一口涼氣:“是你?!詹碧雲,真是知女莫若父,我還真栽在了你手上,八十老娘倒提孩兒。”


    詹碧雲朝譚笑眼睛一瞪:“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她綁了!你還真想在她身上消魂一迴啊?我可不攔你。”


    譚笑苦笑:“我不是聽你安排的嗎?怎麽又來脾氣了。”一邊把豐彩蝶捆起來。


    “你說得那樣下流,動作那樣下流,我……我實在聽不下去。你能裝這麽逼真,你平時是好人麽?”


    “我的祖宗,這可是江湖老手,不像能聽到真話嗎?我就知道你要著惱,不想攬這差使,可你又偏要我做。”


    “我讓你做,我惱什麽?你接著做!”詹碧雲鐵青著臉轉身往外走。


    “詹碧雲!你別耍大小姐脾氣好不好?現在該怎麽處置還得拿主意。”


    豐彩蝶冷笑道:“你這大男人也就這點出息,你就做給她看,她能怎麽著?”


    譚笑迴過去一巴掌,因為心裏窩火,這下打得重了,豐彩蝶滿口鮮血。


    詹碧雲雖憎惡她,看這情形倒又覺得不妥,還是該等父親來處置,對譚笑道:“你拿她撒什麽氣?走,出去再說。”


    兩人押著豐彩蝶準備還從山洞口出去,可剛到天璣位的拐角,就發覺不對,地麵和石壁抖動起來,還伴隨著噶噶的機械傳動聲音,人剛露出身體,一排箭射來,他們被迫縮迴;過一會又探出頭看看,箭就像長了眼睛,總是飛向有人出現的地方。


    “原來這是口袋陣,進得來,出不去。”詹碧雲思索著道。


    “你們到底還是失算了,也不想想,要能出去,我又何苦困在這裏。”豐彩蝶幸災樂禍地。


    “你用藥困住我爹,我爹用機關困住你,也算公平。我們先迴去想想辦法。”


    譚笑道:“我先衝過去開路。”


    詹碧雲搖頭:“過了冷箭這一關,前麵還有三關,不知道又是什麽,掐在半中間反而不妙。費盡力氣衝了出去也來不及再到莊裏報信,我爹還是到這裏來。不就是等上點時間嗎?我爹來了就能控製機關。迴頭走。”


    又過了幾個時辰,詹展飛來到。隻見豐彩蝶被捆綁著跪在香案前,吃了一驚。


    詹碧雲叫了聲“爹”,和譚笑從一旁走出來。


    詹展飛更驚訝:“你們怎麽進來的?”


    詹碧雲約略講了經過,詹展飛連連感歎一切都是天意。


    詹碧雲道:“爹爹再也不用受她鉗製了。”


    譚笑道:“還有一樣東西要她交出來。”


    “什麽東西?”


    “解藥。”


    詹碧雲也檢查過“房間”,並未發現有藥丸之類的東西,因此不太相信她有所謂的解藥。聽譚笑提起,疑惑地看向父親。


    豐彩蝶冷笑道:“你再精明能幹,也不會找得到解藥。”


    “難道你每次臨時調製?”


    “倒不用調製,解藥就是我本人。你想處置我,也就沒有了解藥。”


    詹碧雲仍很疑惑地看著父親。


    詹展飛道:“她說的不假。她練這種功夫時長期配合使用藥物,而給我下的藥沒有單獨的解藥,就靠她體內的藥力來解毒性,如果離開時間一長,就會出現症狀。所以她就以此脅迫我。以前你幼小,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現在你已經勝過爹爹,我還擔心什麽呢?我不怕死,我能輕輕鬆鬆去見你娘,心裏覺得很舒坦。”


    “不!一定迴有辦法的。”詹碧雲道。


    “我能看到今天的結果已經心滿意足了,你娘一定會諒解我。唯一虧欠的是你玨姨,她到我們家一直忠心耿耿,不辭勞苦,我卻沒讓她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你娘臨走時要我娶楊玨續弦,楊玨卻說自己是丫鬟身份,無論如何不肯做夫人,隻願以侍妾的身份侍侯這個家。我因放不下你娘,拖了一年多,後來我又被這毒女人纏住,十幾年來跟你玨姨相處還不到十天,以後你多照應她。”


    “爹爹,別放棄,你能夠補償她的。”詹碧雲勸慰著。


    “對。一定有辦法。”譚笑補充道,“前輩高人金笛王曾留下一篇《洗髓真經》,一定能有效。”


    詹展飛道:“哦,這倒也聽說過,可哪裏去找呢?”


    “我師父就是當年金笛王親自傳授,我還沒有練,但知道功法。我再求師父傅指點,一定能行。”


    “你是靈山聖母的弟子?”詹展飛驚喜地。


    “正是。”


    “太好了!”


    豐彩蝶絕望地耷下了頭。


    “現在可以沒有任何顧慮處置這賤人了。”詹碧雲道。


    詹展飛遲疑一下:“她把我們害慘了,但這麽多年……我……還是饒她一命吧,怎麽處置,我們再想想。”


    兩人知道他為難,雖然是被迫,畢竟十幾年事實上的夫妻。譚笑靈機一動:“有了!”


    詹碧雲也道:“我也想到了。”


    譚笑會心地一笑:“我們一起說。”


    兩人同時手指點著對方:“湘、山、野、老!”一齊笑起來。


    詹展飛不明就裏,詫異地望著他們,詹碧雲趴到他耳邊說了原委,詹展飛微笑著點頭道:“果然好辦法。”


    豐彩蝶看著他們的神情,不知道要怎麽折磨自己,恐慌到了極點。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顫抖著朝詹展飛:“紅霞……”


    詹展飛打斷她:“不用你操心,我會善待她,她也是我們詹家的骨血。”


    譚笑問詹碧雲:“詹紅霞是你叔叔跟她生的?”


    詹碧雲沒吭聲。


    詹展飛道:“這裏沒有別人,我就全說了。我誤殺自己的親弟弟,極度悲傷,本來我是決意殺了這賤人,讓她陪葬。她卻說出她懷了又飛的骨肉,已經四個多月了。那時,碧雲她娘正患病在身,跟我說,她恐怕不能再生育,就先把豐彩蝶幽禁起來,等她生下孩子自己收養,碧雲也好有個弟弟或妹妹做伴。我也是這心意,把紅霞撫養成人,也可彌補我對弟弟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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