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是金屬化的症狀?


    如果真的是金屬化,那他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表麵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血液卻化為金屬的人。


    季魚知道手裏的黑色匕首能帶給對方很大的傷害,因此他步步緊逼,手裏的匕首不斷向對方刺過去。


    突然,護士停下了,她麵目猙獰地站在原地:“你們這群擅自闖入的人就該死,不過是一個下層區的肮髒下等人罷了,既然發現了我們的秘密,那就必不可能讓你們就這樣離開了。”


    季魚冷靜地看著她,手裏的攻擊沒有停下:“你的汙染化程度想必很高了,按照上層區的法律,你也該被處死,現在守序官還留著你不算是包庇嗎?”


    護士聽到他這話立刻哈哈笑出聲,她任由季魚的匕首刺進自己的肚子,眼裏帶著瘋狂,她歪了歪頭:“我?我早就不是人類了,我是汙染物啊。”


    季魚將匕首抽出來,後退了幾步,敏銳地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威廉在後麵震驚地睜大眼睛:“汙染物?!”


    銀色的血液從傷口裏湧出來,然後那些液體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慢裹住了護士的全身,她的皮膚被金屬完全覆蓋了。


    “現在你的匕首是肯定穿透不了我的身體裏,真可憐,你們現在隻有等死的份了。”她陰狠地說道,然後迅速衝向季魚。


    季魚雖然用金屬防盾將她彈開了,但是對方的攻擊比剛剛要強力很多,他隻覺得自己的手都被震得發麻。


    他看向手中的黑色匕首,刺入了和他擦身而過的護士,在她由輕蔑轉為恐懼的目光中,匕首輕易地刺入了她的金屬皮膚。


    皮膚裏麵的血液已經湧出來,現在裏麵就像有空氣一樣,刺破後傷口周圍的皮膚就迅速幹癟下去,她的手臂憑空凹下去了一部分。


    護士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她看向季魚手裏的匕首,慢慢挪動自己的步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和季魚硬碰硬了。


    她的另外一條手臂開始融化,漸漸凝成一柄長刀,她佯裝攻擊,手向季魚砍過去,在武器和對方的金屬防盾相碰撞的那一刻,她借力從季魚身邊掠過去,然後收迴自己的手臂,她現在的目的是電梯,她要下去找支援。


    即使電梯內部有兩個人,她先入為主地認為季魚是最厲害的那個,而剩下的這兩人都是躲藏在季魚背後的弱者。


    威廉早就準備好了一把槍械,他他沒有慌亂,直接向對方開了槍,然而子彈隻在對方的金屬皮膚上留下來了一點痕跡,並沒有穿透,對於護士來說,這簡直是在給她撓癢癢。


    季魚擔心道金槍和遠日弓這兩個遠距離武器對護士都沒用,因此隻能估算著距離打算將匕首直接投擲出去,但是如果沒有傷到對方要害的話那也沒用。


    裴亭站在電梯裏的陰影處,靜靜地看著護士朝這邊攻來,距離已經很近了,威廉臉上流下了冷汗,他知道剛剛他應該把關門的按鈕按下去的,但是他不願意將孤身對戰的季魚留在這裏,因此錯過了逃跑的最好時機,現在下去已經來不及了。


    季魚手裏的匕首剛要脫手,一隻手從電梯裏麵伸了出來,季魚看到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威廉看著旁邊開始向電梯門口走去的裴亭,不禁焦急地喊道:“你身上連武器都沒有,這樣出去不是找死嗎?”


    汙染物嘴角勾起了獰笑,認為這次是自己贏了,居然有一個人自己出來了,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下一秒,她就愣在了原地,強烈的壓迫感從頭上傳來,那個走出來的男人用一隻手壓在她的頭頂,讓她動彈不得,連轉頭都沒有辦法。


    然後隨著一聲“哢嚓”,她有些疑惑,這是什麽聲音,麵前這個人帶給她的恐怖壓迫感幾乎快要壓垮她,她連五感仿佛都退化了。


    驀然,她感覺眼睛上出現了一道裂痕,她看到的畫麵被分割開來,她抑製不住自己發抖的身體,她反應過來,自己的頭正在分崩離析。


    威廉在一旁屏住唿吸,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離裴亭以及護士最近,能清晰看到汙染物的頭開始碎裂,那是被裴亭手上的力道擠壓的。


    裴亭的五指在不斷向裏麵收緊,汙染物堅硬的頭顱在他手上就像一個雞蛋殼一樣,輕而易舉地就能被毀滅。


    就這麽幾秒的時間,護士的頭就這麽碎掉了,她的頭部變成了殘片落在地上,而她還算完好的身軀也倒了下來。


    季魚走近裴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這不是他看見的第一個擁有智慧的汙染物,之前在下層區的拍賣所裏麵他也遇到了,守序官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將一個汙染物放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倚仗到底是什麽?


    他輕推著裴亭走進電梯,這次電梯門順利地關上了,中途威廉沒有向裴亭的方向看,但是他很想問季魚他的仿生人究竟是從哪裏得到的,武力值這麽高的仿生人,他也想要一個,他手裏的新型槍械都不夠看了,連季魚手上那把看起來很普通的匕首都比不過。


    電梯門在二樓打開了,季魚和威廉道別後就各自迴了自己的房間,等守序官一上樓,他就會發現護士的屍體,到時候他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今晚不能再在外麵探尋線索了。


    進入房間後季魚就將自己的鬥篷收迴去,然後換一件睡衣,洗漱後躺在了床上,他至少要裝個樣子。


    裴亭厚臉皮地也跟著鑽進了季魚的被子,他剛剛在外人麵前一直沒怎麽說話,不管怎麽說,他扮演的是一個仿生人,沒有主人的命令不能隨便說話。


    他將季魚抱在懷裏,下巴抵在對方頭上,嘴裏哼著不知名的音調,季魚在模模糊糊間想起來,裴亭以前也是這麽哄他睡的,那時他對裴亭的警惕心還很高,遠遠做不到現在這麽放鬆。


    然而裴亭的催眠曲被外麵的聲音打斷了,季魚也瞬間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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