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荊武重振神龍幫3


    鄒嬋笑靨如花,朱唇微微動了幾下,仿佛在心裏斟酌詞句,開口問道:“荊哥哥,黑風幫的巢穴在哪裏?”說話之間,她的妙目也注視著對方手中的地圖。


    鄒嬋在地圖上看到一個小旗子形狀的標誌,一時激動,伸出玉手指向那個小旗子道:“找到了,是在這裏嗎?”


    荊武心中大跳,正在尋思怎麽把鄒清叫過來。聽到鄒嬋嬌滴滴的問話,忙抬手指向黑風幫的所在。恍恍惚惚之間,兩人的手在地圖上相遇。


    荊武隻覺一陣溫香潤膩出現在自己掌心。


    兩人觸電一般心頭一震,同時縮迴了手。


    鄒嬋的心裏狂跳,一顆心好似要從喉嚨處跳出來,把單手捂在自己的臉頰。


    荊武口中支支吾吾,道:“黑風幫不遠,按照既定路線,不停地行進,隻要一天一夜就可到達。”


    鄒嬋俏臉緋紅,耳朵發燒,握住自己的那隻手,低下了頭,喉嚨裏發出幾若蚊鳴的聲音:“荊哥哥,這裏可以打開天窗嗎?有點熱。”


    鄒嬋坐在對麵吐氣如蘭。


    荊武好似針戳屁股,左扭右扭,坐不安穩,起身道:“我去睡一會兒。”隨即走向休息間方向。


    見對方倉皇逃跑。鄒嬋心中卻大疑,此時此刻這家夥要去睡一會,是躲著自己還是在暗示什麽呢?


    荊武走了兩步,頓覺得有點不妥,轉身迴來坐好。


    忽聞一陣雨點敲打的聲音,疾風夾著雨水從了望口噴湧而入。兩人同時向外了望,隻見大海上烏雲密布,狂風夾帶著雨滴砸進水麵。


    荊武扭動一個傘狀開關,了望口上麵升起了遮雨板。擋住了絕大部分雨水。但是仍有少量亂飛的水花從了望口溜進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上。


    鄒嬋膽子小,問道:“呀,進水了,漏過這麽多水滴,應該沒事吧?”


    荊武故意嚇唬她,道:“滴水成河,如果一直滴水,這艦船就會無法承載而沉沒的。”


    鄒嬋吃了一驚,頓時忘記了男女情事。問道:“荊哥哥,那該怎麽辦?”


    荊武安慰道:“放心。隻需要關閉了望口,停止推進器,艦船順水而行。每半個時辰打開了望口觀察外麵情況。”


    荊武按下紅色按鈕,一支杏黃旗自了望口升上水麵。荊武立即用旗語通知眾船。


    其餘艦船用旗語迴應。


    乘風蛟屬於首造,僅僅設計了簡單遮雨板,沒有排水係統。所以隻能關閉了望口減速行進。


    荊武道:“這下路程要多耽擱一會兒了。”


    鄒嬋用手擺弄著發尾道:“既然是偷襲,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荊武道:“是啊,還好外麵狂風暴雨。海上船隻全都躲進了港內。敵人很難發現偷襲者。”


    大雨下個不停。鄒嬋坐在了望口前,滿懷期盼地等待打開了望口觀瞧。本來普普通通的了望,倒充滿了期待。就好像在等待一次又一次打開禮物包裝,尋找裏麵驚喜。


    在這樣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短短半個時辰,就好像有一天那麽長。


    偶爾,她也會悄悄提前打開看一下,有一種偷窺的興奮感。那雨滴帶來絲絲涼意就是她得到的迴答。


    一次一次打開,一次一次失望,人也漸漸困頓。最初那點熱情早到了九霄雲外,她開始懷疑外麵的烏雲是不是在隨著艦船飄動。


    許久,鄒嬋在朦朧中打開了望口。隻見眼前出現一艘大船。船的兩側排布的烏黑的炮管,船上掛著黑風幫的骷髏旗子。


    荊武也同時看清了外麵情況。他立即按動一個黃色按鈕,了望口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後麵的艦船收到消息,同時打開了望口。


    荊武用旗語通知後者:“遇到敵人,全部消滅。”


    後者各自發出尖嘯聲,表示得到指令。


    大家立即兵分三路,從中間和左右翼加速衝了上去。艦船前端白森森的蛇矛刺破大海,瞄準了對方的船體。


    敵艦水手慌忙間裝上炮彈。隻是風雨過大,無法點燃引線,以至於炮彈無法發射。隻好急速調頭,落荒而逃。


    “砰砰砰砰”風雨如注的海麵下,響起了一連串沉悶響聲。之後,十二艘乘風蛟退開十數丈,呈半月形將對方包圍。


    那艘敵船底部已經多出了十二個窟窿。海水貪婪地湧進船艙。船體重量在增大,船上的人發現船體在逐漸沉入海底。頓時人心惶惶。放棄了火炮,開始爭搶小船、救生圈之類必需品。


    此時雨停了,烏雲漸漸散開。乘風蛟全部浮出海麵。荊武等人打開艦船上麵天窗,坐在船頂上麵。


    看著對麵船上人大打出手。小船隻有一艘,無法承載全部三十個人。為了爭奪小船上一個位置,同船的人刀兵相見。


    經過角逐,十個壯漢占領了小船,其餘人或死或傷。也有抱著塊木板漂流的。


    荊武哈哈一笑,道:“看來已經接近敵人的勢力範圍了,各位兄弟要小心仔細。天公作美,雨也停了。趕快處理幹淨這裏,抓緊趕路。”


    鄒清坐在天窗旁邊,隨手從口袋裏取出一顆小滾雷,投擲過去道:“送你們個點心充饑。”


    小滾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弧線,朝著小船飛了過去。此時小船上有一個大漢揮舞著大刀狂叫:“下來單挑,小子,我和你決個勝敗。”刀刃正砍在小滾雷外殼,觸發了開關。


    隻聽轟的一聲響,海麵上迸發出一個丈許的火球,小船連同上麵的壯漢,瞬間化為火團。一盞茶的功夫,化為灰燼。


    一個海浪撲過來,連個渣渣都不剩。


    鄒清咧開嘴笑著對荊武道:“大哥,我越來越喜歡小滾雷了。”


    少頃,十二艘乘風蛟一字排開。如一條墨綠色蛟龍劈風斬浪,全速前行。


    又行了幾個時辰,前方海麵現出一個島嶼。此時是三更時分,正是夜深人靜。


    荊武翻看地圖,圖上並沒有標注這個島。從了望鏡中可以看到,島邊港口停靠著數艘黑風幫戰船。黑洞洞的炮管斜斜地指向天空。


    鄒嬋滴溜溜一雙大眼睛看著荊武道:“這裏是黑風幫老巢嗎?”


    荊武道:“這裏應該不是敵人老窩。暴風雨使得路線有些偏離,但是這個島上的確存在敵船。”


    荊武用旗子指揮眾艦:“注意防備,先巡查一下島的周圍。”


    乘風蛟扭動身軀,繞著小島環遊一周。黑夜裏向遠方眺望,看不到陸地,隻見到茫茫海水。


    荊武心中思量:“定是洋流太急,艦船雖然朝著一個方向,可是洋流橫向湧動,推著船橫向移動。不知不覺偏離了航道。


    小島既然有人,定是離陸地不遠。如今己方艦船上幹糧飲水隻夠三天,必須上島尋找食物。”


    荊武用旗子發出信號:“分頭行動,將小島包圍,擊毀港口內大小船隻。迅速控製住敵人,不讓任何一艘船隻逃走。”


    十二艘乘風蛟幽靈一般包圍過去,在水底下緩緩地將港內的船撞出大洞。接著眾人迅速上岸,魚貫而出,奔向島上。


    許劍青帶人悄悄潛入崗哨,將守衛人員解決掉。


    在一處類似營房的位置,有幾十個房間。裏麵傳出打鼾聲音。這裏是敵人水手營地。


    眾人一齊衝入,先奪下武器。床上的人驚醒了,伸手摸卻找不到兵器,隻得束手就擒。


    鄒清抓來兩個俘虜到偏僻處問:“這個島叫什麽名字?”


    那人答道:“南盧島。”


    鄒清又問:“從這裏到黑風島有多遠,向哪個方向走?”


    那人眼珠亂轉,沉吟不語。


    鄒清手起一劍,斬下那人一條胳膊。鮮血嘩嘩地湧出,染紅了沙灘。那人捂著肩膀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鄒清的目光像刀子,釘在另一個俘虜的臉上,那人打了個激靈,道:“我說,我說,向北,有一百裏路程。”


    鄒清把帶血的寶劍望那人肩頭一搭:“你說謊,這裏怎麽可能是黑風島的南邊。”


    嘩嘩聲響,俘虜嚇得尿了褲子,哆哆嗦嗦地道:“大王,不敢說謊。黑風島南側有兩個小島,南盧島和西礁島。


    這個南盧島稍微大一點,可以駐紮船隻。西礁島甚小,漲潮是隻剩下幾丈見方。”說著跪在地上求饒。


    鄒清收起寶劍,將眾俘虜押到一個房子裏,暫時看管。荊武帶著眾人休整,尋找到充足的食物和水,並裝入乘風蛟。然後將敵人船隻武器全部毀壞並沉入大海。


    到了晚飯時分,鄒清用麻藥將俘虜全數麻翻。


    眾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酒足飯飽休息了一個時辰。荊武吩咐出發。眾人一齊登艦,整隊前行。


    此處海水甚是平靜,隻有微微一點小波浪。艦隊出發一個時辰後,潛望鏡顯示出一片陸地。


    又行了半個時辰,望見港口碼頭上懸掛著黑風幫旗子。這旗子塗抹了夜光粉,在黑夜裏閃閃發光。


    此時正是二更時分,荊武指揮眾人在一個僻靜處登岸。眾人口中銜枚,悄悄向黑風幫老巢靠攏。


    按照地圖上所畫,敵人總部就在海邊一處大院。裏麵有幾棟別墅,正中間是幫主慕容垂的居所。其餘幾個頭目的別墅略小,分別在其前後左右。


    很快眾人發現一個高牆圍住的大院子,門口豎立兩麵黑風幫旗子。門口站崗的衛士正在靠著牆睡覺。荊武封住了衛士穴位。鄒清、楊紫玉寶劍輕晃,悄無聲息地打開大門。


    眾人分為六隊,在六棟別墅前一齊動手。每個人都經過撬門壓鎖訓練,這些門鎖擋不住大家。


    輕輕打開房門,衝進去將裏麵的人抓住。捆了雙手塞住嘴巴,帶到一個屋子裏。


    荊武眾人見了,心頭一驚,這些都是對方的家屬。慕容垂和他幾個徒弟沒有出現。鄒清拉出兩個女子,到另外一個別墅內審問。兩女子見了帶血的寶劍,立即全部供出。


    鄒清迴來稟報:“今天石狼幫派來了貴賓,黑風幫眾頭領到秋木樓飲酒作樂去了,還沒迴來。”


    安排兩個俘虜帶路。荊武帶領幫眾立即趕往秋木樓。


    許劍青帶人最後出發,將眾俘虜麻翻。幹幹淨淨地帶走別墅內的金銀財寶。錢財巨萬,眾人興高采烈。鎖好了院子大門,從外麵看不出一點痕跡。


    原來秋木樓正是海邊的一處不夜樓,這是一棟木製三層小樓。此時正對著大海的門口紅燈高掛,樓上燈火通明,傳出陣陣歌舞樂器聲音。


    荊武眾人來到樓下。鄒清就要上樓廝殺。荊武攔住道:“賢弟,樓上人多,貿然衝入恐折了人馬,不如這樣……”附耳低聲說了個辦法。


    鄒清聽了大喜。荊武安排眾人分頭行動。


    不一會兒,一樓的四麵同時起火。那樓乃是紅木油漆建造,轉眼間烈焰騰騰,濃煙漫漫。一樓成為一片火海。


    樓上的人見了,大喊:“前門著火了,快逃。”


    一時間哭爹喊娘之聲不絕。乒乒乓乓摔壞茶杯茶碗數不勝數。醉醺醺的男男女女亂撞,好像一群沒頭蒼蠅,各尋生路。


    荊武眾人在樓下守株待兔。果然,黑風幫的幾個頭領見了樓內火勢,果斷從窗子跳下。正墮入樓下包圍圈。剛一著地,刀劍就架在脖子上。接著便五花大綁起來,塞住了嘴巴。


    待秋木樓燒得七七八八,荊武瞅了瞅擒獲的幾人:黑風幫的慕容垂、慕容彪、慕容猛、慕容勇、慕容農、慕容評,石狼幫的石生,福虎幫的李雄感。這幾個人毛發焦黑,渾身酒氣,此時正怒目瞪著荊武等人。


    荊武大手一揮,道:“全部帶上船,撤退。”


    荊武的艦船上押解慕容垂、石生和李雄感。


    荊武把俘虜分開押送,這樣更安全些。鄒清要求自己多押送幾個,荊武也答應了他。鄒清鄒嬋一起上了一艘船,艦船上押解慕容彪、慕容猛、慕容勇、慕容評、慕容農。


    上船後,鄒清命人將自己船上俘虜各斬斷一根腳筋。防止這些高手暴起傷人。


    艦隊全速在大海中行進。此時天色已經亮了,早晨的太陽發出紅色的光,照在海麵上,給白色的海浪增添了一抹嬌容。


    鄒清和鄒嬋在船艙內睹物思人。見了仇人想起自己受傷的父親,心中難過,鄒嬋忍不住掉下淚來,對鄒清道:“哥,這幾個畜生為了錢財,無惡不作,將幾人鋼刀梟首,實在是便宜了他們。”


    五個俘虜在另外的艙裏聽見,心中悚懼。怎奈麵前有兩個神龍幫弟子手握鋼刀,正虎視眈眈地盯著。


    鄒清安慰道:“小妹,你說的對,隻是幫主有令,本當遵從。”


    鄒嬋憤怒,提劍到了後艙,一頓亂砍。將五個俘虜雙腳筋脈砍斷。略微解氣,收了眼淚。


    五個俘虜情知難逃此劫,以目光相談。至深夜,看守小卒睡著。五人奮力吐出口中布條,咬斷繩索。打昏守衛,搶下鋼刀。輕輕地爬向鄒清的倉門。


    鄒清正在舵位打盹,沒能聽見地板上聲音。


    鄒嬋在前艙睡覺,恍惚見夢見父親鄒振崖輕聲唿喚:“孩子,快起來,有賊人要害你們兄妹。”


    鄒嬋驚醒,起身推開倉門,一聲大喝:“小賊,住手。”此時幾個賊人已經爬到鄒清一丈之地,正要行兇。見事情敗露,緊爬兩步,揮刀便砍。


    鄒清醒了,彈身跳起。躲開了攻擊,拔劍還擊。


    這五個強賊武藝高強,體型彪悍。若是在平時,鄒清鄒嬋不是其對手。此時對方隻能坐在地上打鬥,雙方難解難分。


    鬥了一會兒,鄒清拉著鄒嬋向後跳開,道:“我來對付他們。”


    他從腰帶上抽出一把小號弩箭,隻有手掌一半大小,指著慕容彪道:“讓你嚐嚐幫主的新作品。”手指輕輕扣動扳機。颼的一聲,牙簽大小的弩箭飛射而出。慕容彪等人無法躲閃,可是刀法淩厲,用刀麵擋下了弩箭。慕容彪甚是得意。


    鄒清連續發出弩箭,小箭如雨,這下對方招架不住了。


    不一會兒,五個人都身中小箭,箭頭上喂有麻藥,是專門用來打獵時捕捉獵物用的。隻要被小箭射中,無論黑熊還是老虎都得乖乖被抓。


    五個人隻覺傷口又疼又麻,接著眼前模糊,渾身失去力氣,倒在地上。


    鄒蟬上去舉劍就要砍了。


    鄒清攔住道:“妹妹,且慢動手,幫主的命令還在,留下他們性命。”


    鄒嬋氣憤,揮劍斬斷了五人手筋,讓他們失去戰鬥力。鄒清用布條塞住五人嘴巴。


    鄒嬋餘怒未消,用劍鞘將幾人打了一頓解氣。


    五個人倒在地上,意識清醒卻渾身無法動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辰龍號內,駕駛艙內,茶香陣陣。荊武對照著羅盤調整好航向,按下自動巡航。隨後端坐在舵位,許劍青、陳飛藍持劍立在左右。


    荊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慕容垂,你黑風幫見財起義,唯利是圖。神龍幫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麽要偷襲神龍幫?”


    慕容垂仰天大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黑風幫幹的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生意。”


    荊武放下茶杯,問道:“是誰?對方給了多少銀子?”


    慕容垂道:“小子,休想知道,江湖規矩,絕不可以泄露買家。”


    荊武哈哈大笑,道:“神龍幫以百人之力。千裏奔襲,大破黑風幫。你等盡數被生擒,還在這裏談什麽規矩嗎?”


    慕容垂臉上神色一暗,歎了口氣道:“我縱橫江湖幾十載,近日落在你等鼠輩手中,羞殺我也。有本事就一對一的單打獨鬥,勝得了我才服你。”


    荊武笑道:“好好好。就跟你打。”


    慕容垂聞言大喜。憑借他武者四十級的修為,若能一戰,未必沒有逃脫的機會。


    荊武轉身對許劍青道:“這人口氣好大,捆著手還要和人單挑。你去用劍鞘和他打,別打死就行。”


    慕容垂滿臉黑線,徹底無語了。


    許劍青拱手答應,大踏步上前,慕容垂心裏叫苦不迭,正要開口喊不公平。


    對方劍鞘迎麵打來,劈頭蓋臉。門牙脫落,嘴唇破裂,滿口鮮血鹹味。接著腦袋、前胸、肩膀、小腹、胳膊、大腿渾身上下都被對方招唿了一遍。


    慕容垂平日裏吆五喝六,哪裏受過這種待遇。當即頭腦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的處境無法再耍橫。於是低眉順目,再不敢仰視荊武。


    荊武哈哈大笑,道:“怎麽樣?你很能打嗎?還要單挑嗎?”


    慕容垂耷拉著大腦袋道:“不打了,不打了。”


    荊武問道:“說,雇主是誰?”


    慕容垂嘴硬道:“打死也不能說。”


    荊武使了個眼色。許劍青跳了過去,對著慕容垂狂抽猛砸。看架勢是打算直接打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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