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角逐中原
從亂世開始建立神話時代 作者：白日茉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雲邊郡，陽穀縣，崇文閣。
此次出行，沈措身後並無衛士隨行。
一進入崇文閣，就見到官吏、學子們正圍繞著一本儒家先賢的書籍彼此爭辯不休。
現場討論的氣氛十分火熱。
彼此的論點也是有理有據，除了聚集在正堂的這批三十多號人，還有三四波學子和官吏一手持書、一手持筆，散布在庭院中。
既是為了記錄辯論言論的過程，也是為了記錄其中的靈感，雖然這些資料也多是一些淺薄之談，但任何的東西都是由淺入深。
或許未來成書的思想就會在此萌芽。
不過這些小圈子中，一樣少不了爭論。
有人自然就有不同的觀點，雖然這些爭論者的規模小一點，但是討論的也是極為激烈，彼此之間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有的甚至覺得說的不過癮。
幹脆放下筆墨，直接對著正堂的那三十多人的圈子插了進去，而隨著辯論的激烈化，爭吵也愈發激烈。
有些奇特的想法也被他們提出來。
見到這種情形，沈措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思想活躍、百家齊放的樣子。
正是沈措想要的，雖然現在隻是對於那些先賢思想的了解，隻是一丁點皮毛。
有些還有些錯漏之處。
但是積少成多，在這種氛圍下，未來加入的人才越多，那麽活躍碰撞湧現出的思想火花就會愈發璀璨，崇文閣必將未來可期。
沈措又轉而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
就是為了尋找白術，正好看一下崇文閣辦的如此，今日一見，果然不枉他們費心。
若是換了個旁人，很難有這樣的效果。
畢竟要找這樣一位，不排斥百家學說，又願意親近、認同歸義軍思想理念的人，真的很難，而且他還要具有好的引導能力。
顯然眼前的一切，證明了白術的能力。
也不猶豫，沈措便徑直穿過正堂，向著閣樓上麵走去，不過似乎是學子和官吏們爭論的太入迷了，竟沒有一人發現沈措到來。
剛走進閣樓，沈措便有些驚訝。
隻見閣樓靠近窗的一側，有幾個熟人。
他們正在與白術一邊飲茶，一邊交談。
“白兄、還有諸位怎麽都在這裏？”
迴頭一看，與白術同飲的三人，這才發現沈措的到來，顯然四人都有些驚訝。
麵對白術二人想要起身行禮的打算。
沈措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行禮。
而魚似真、孫行儼早就習慣了沈措私下的作派，早已見怪不怪，自然不曾起身。
沈措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了四人的桌案旁邊盤坐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十分隨意。
坐下來，環顧四周，沈措笑著說道。
“在府衙中有些悶了，批完公文～”
“打算出來走一走，正好也想來看一下崇文閣的進度，順便替你們解決點麻煩～”
聞言，白術知道了沈措來意，迴答道。
“您親自賜下的智慧之門～”
“自從融入我崇文閣中的長明燈後，我便將這長明燈加持智慧的事情傳了出去～”
“現在，每天衝著崇文閣的長明燈來的、想要加入崇文閣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其中更是不乏許多天資上等的人才～”
“您已經為我解決了最大的麻煩～”
“別的那些小事情，術自行處理即可！”
聞言，沈措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沈措也未曾想過這智慧之門還能有如此用處，不過也正常，自從鍾樓的效果傳揚出去，在城內定居的行商都多了不少。
再說這智慧之門。
沈措隻賜予了南郡的各大書館、書院還有巡防營以及軍中的武學，那些關鍵機構還有書院、蒙學，這些人肯定是進不去的。
那麽向外招收人手的崇文閣便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而如此一來，崇文閣缺乏人手道問題便得到了極大的解決。
不過若是這樣，肯定會有大量的投機取巧之徒伺機混進來，但是在見過白術組建的崇文閣後，沈措也見識到了白術的能力。
沈措相信白術會有辦法。
想到這裏，沈措也不禁笑了出來。
“白術，做的不錯～”
“崇文閣建設的也不錯，氛圍很好～”
聽到沈措的誇讚，白術欣然受下。
不過白術提起的智慧之門，也正好提起了其他幾人的興趣，就比如任職刑獄主簿的湯遠誌，也鎖了一個和白術類似的遭遇。
“首領，您是不知道啊？”
“現在南郡各城～”
“那些有寶物坐鎮的部門或者地方，現在可都成了香餑餑，不管是那些關外來的、還是本地的，一個個都是爭著搶著去～”
聞言，沈措的神色有些古怪。
“可是我記得，我送往刑獄是獄啊！”
“這不是隻能用來關押那些重犯嗎？”
“這又不是常靜鍾樓、智慧之門，這種對個人有增益的寶物，那又有何用？”
聞言，湯遠誌給出了一個迴答。
隻不過這個迴答讓眾人有些哭笑不得。
“首領說的對～”
“對於個人而言，獄確實沒有大用～”
“它真正的作用還是用來威懾那些潛在的罪犯，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些人，他們不知道啊！隻知道刑獄中有特殊的寶物～”
“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了！”
聞言，包括魚似真在內的在場所有人，均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實在有些荒唐。
而後沈措搖了搖頭，而後歎息道。
“這種事情說明，我們手下自己的人才還是太少了，不然怎會發生如此荒唐事～“
其他人，也明白沈措的意思。
可眾人更明白其中的困難。
現在南郡占據三郡之地，麾下人口超過百萬，商業繁華，人們生活安定，又有歸義軍從上到下的多方麵交叉的教育體係。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剩下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了！
對此，孫行儼麵向眾人安慰道。
“我們已經做到了最大的努力～”
“若是按照常規的培養人才的方法，培養一個合格的內政官吏至少也要三五年～”
“可是現在呢？
“我們不僅有完備、分級的教育體係，還有人道意誌的大圖書庫在民間為我們培養人才，現又有智慧之門啟發人體智慧～”
“隻需要兩年，兩年我們的第一批人才就能夠成長到主持內政的位置上，再說了這段時間不是還有我們和軍隊保駕護航嗎？”
在孫行儼的安慰下，眾人心情好了不少。
是啊！相比以往長學製的培養，時間已經縮短了許多，這已經是占了大便宜。
若是還想著走捷徑、鑽漏洞。
教育的捷徑，早晚會從他們的下一代身上補償迴來，所以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為南郡留出足夠的平和時間。
就像是之前想的那樣，隻有培養出足夠多的、信任的人才，他們才能去奪取天下。
再說，對於目前的南郡來說。
即使是沒有了那批關外的百家學子，歸義軍還有他們最信任的三大基礎機構，以及歸義軍中那些依靠經驗慢慢成長的軍士。
沈措相信，有了資源的他們也不差。
“既然現在我們不能在正規的書院上想辦法了，那麽孫兄就好好考察一下我們基層的官吏吧！或許他們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聽到沈措的補充，孫行儼當即明白。
接著眼神一亮，與沈措想的一樣。
孫行儼也不認為手下的那些兄弟會差，他們隻是沒有讀書的機會，沒有言傳身教的學習。
但是他們可以用經驗去累積。
再者說現在有人道意誌這個大圖書館，還有各地不同寶物的加持，孫行儼相信他們幾十萬的老兄弟裏，走不出來幾百個人才。
或許幫助他們編纂一些經書典籍，整理思想、建設製度不行，但是執行、管理，這絕對不成問題，再者他們也可以學習。
如此一來，便可以進一步壓縮那些人。
“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
“把機會放寬一點，讓更多的人上來實踐，我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看著像是打啞迷似的兩人，白術三人自然理解其中的意思，不過這種涉及歸義軍內部變動的事情，他們顯然不好發表意見。
而在沈措與孫行儼的商討中，兩人很快找到了一條土辦法，也是一條可行的辦法。
說完了這些事情，現場又放鬆了下來。
了解到沈措的意圖，白術忽然說道。
“若隻是我們單方麵想要時間？”
“北邊的那些人可不一定會答應～”
“對於這種情況，首領應有所準備～”
雖然北邊是自己的老東家，但是白術現在是歸義軍的一員，那就要站在歸義軍的立場上，按照歸義軍和南郡百姓的利益來看。
隻有朝廷和地方家族勢力之間的征戰越激烈，才能為南郡爭取足夠的發育時間。
否則，雙方之間一旦決出勝負。
無論誰贏誰輸，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歸義軍。
對於白術說的這些，沈措也十分清楚。
尤其是作為歸義軍和南郡的當家人。
關於北邊大戰的信息，無時不刻的被送到沈措這裏，這背後的東西他看的很清楚。
“現今天下已然有了分裂之跡象～”
“朝廷、地方家族、義軍三方，這是如今取代大燕天下最有可能的三股勢力～”
其他四人想了想，也認可沈措的判斷。
這天下總歸是實力強的說了算～
自從赫連、冷、獨孤三家政變、囚禁了燕帝南懷玉，大燕的保護膜便被撕了下來。
麵對大燕這塊大肥肉，那些地方上的貴族，雖然嘴上喊著清君側、要搞什麽還政於燕帝的把戲，但背地裏哪個不是蠢蠢欲動。
所以說一句分裂還真是沒錯，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人願意揭開這層遮羞布罷了！
而除去那些在朝廷打壓下失勢的舊官員，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學派，整個天下有能力決定天下歸屬的，的確隻有他們三方。
說著，沈措似乎想到了什麽。
不自覺的嗤笑了一聲，神色有些無奈。
“若是按照常理來說～”
“雙方爭鬥，必然會排除第三方這個不穩定因素，不管是誘之以利，或者雙方直接幹掉第三方，必然都會有些相應的反應～”
“不過迄今為止開戰已經三天了！”
“這兩方都沒有送來任何消息～”
“你們覺得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對於這種事情，幾人稍加思索。
便明白了其中隱含的意思。
顯然，不論朝廷還是地方貴族，都自覺的將歸義軍排除了出去，他們默認這場爭奪天下的棋局，不應當有歸義軍的事情。
這既透露了這些人骨子裏的高傲，也是在潛意識裏告訴歸義軍，雖然你的勢力不弱，但是我們早晚有一天會收拾掉你們。
這種赤裸裸暴露自身意圖的方式，雖然有些愚蠢，但也正是反應了這些人骨子裏的東西，也從側麵映射了他們的內心想法。
所以歸義軍與勝利者之間必有一戰。
麵對這一幕，沈措毫不在意的自嘲道。
“雖然人家瞧不起我們，不過人家這話也沒有避諱我們，意思表達的也很清楚～”
“為了南郡的大局和未來的戰略～”
“我們雖然要學會唾麵自幹，不過我們也該為這些自詡高貴的貴族準備一份大禮～”
對於沈措堅忍的態度，白術幾人很是讚同，若是為了這點麵子問題，將南郡未來發展的大局毀於一旦，隻會是因小失大。
但是做些小東西，搞些反擊也是應該的，不然若是被這兩家看輕了，免不了就要做過一場，所以沈措的做法他們也認同。
不過想到一些可能過線的做法，白術還是提醒了一句。
“首領，我們已經定下了發展的策略，最好還是不要直接介入到雙方的爭鬥～”
麵對眾人的憂慮，沈措詳細解釋道。
“不必擔心，這個我自然明白～”
“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直接出手～”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聯係了不下於三十多支義軍隊伍嗎？”
“這些義軍不是缺乏武器和後勤嗎？”
“所以我想要通過扶持的方式，讓這些義軍幫助我們擾亂朝廷和這些地方家族的後方，為我們的發展提供足夠的時間～”
聞言，在場幾人分析了此法的可行性。
這些義軍能夠在北方生存，肯定是遭受了嚴酷的打壓。
若是通過這種方式彼此交換資源，無論是從風險還是效果上來看，應該是不錯的。
而且南郡作為義軍的一大勢力，在義軍中的聲望很高，願意答應的人應該不會少，
見幾人都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沈措笑了出來，而白術等人在想到朝廷和地方家族即將遭遇的問題後，也不禁笑了出來。
此次出行，沈措身後並無衛士隨行。
一進入崇文閣，就見到官吏、學子們正圍繞著一本儒家先賢的書籍彼此爭辯不休。
現場討論的氣氛十分火熱。
彼此的論點也是有理有據，除了聚集在正堂的這批三十多號人，還有三四波學子和官吏一手持書、一手持筆，散布在庭院中。
既是為了記錄辯論言論的過程，也是為了記錄其中的靈感，雖然這些資料也多是一些淺薄之談，但任何的東西都是由淺入深。
或許未來成書的思想就會在此萌芽。
不過這些小圈子中，一樣少不了爭論。
有人自然就有不同的觀點，雖然這些爭論者的規模小一點，但是討論的也是極為激烈，彼此之間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有的甚至覺得說的不過癮。
幹脆放下筆墨，直接對著正堂的那三十多人的圈子插了進去，而隨著辯論的激烈化，爭吵也愈發激烈。
有些奇特的想法也被他們提出來。
見到這種情形，沈措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思想活躍、百家齊放的樣子。
正是沈措想要的，雖然現在隻是對於那些先賢思想的了解，隻是一丁點皮毛。
有些還有些錯漏之處。
但是積少成多，在這種氛圍下，未來加入的人才越多，那麽活躍碰撞湧現出的思想火花就會愈發璀璨，崇文閣必將未來可期。
沈措又轉而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
就是為了尋找白術，正好看一下崇文閣辦的如此，今日一見，果然不枉他們費心。
若是換了個旁人，很難有這樣的效果。
畢竟要找這樣一位，不排斥百家學說，又願意親近、認同歸義軍思想理念的人，真的很難，而且他還要具有好的引導能力。
顯然眼前的一切，證明了白術的能力。
也不猶豫，沈措便徑直穿過正堂，向著閣樓上麵走去，不過似乎是學子和官吏們爭論的太入迷了，竟沒有一人發現沈措到來。
剛走進閣樓，沈措便有些驚訝。
隻見閣樓靠近窗的一側，有幾個熟人。
他們正在與白術一邊飲茶，一邊交談。
“白兄、還有諸位怎麽都在這裏？”
迴頭一看，與白術同飲的三人，這才發現沈措的到來，顯然四人都有些驚訝。
麵對白術二人想要起身行禮的打算。
沈措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行禮。
而魚似真、孫行儼早就習慣了沈措私下的作派，早已見怪不怪，自然不曾起身。
沈措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了四人的桌案旁邊盤坐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十分隨意。
坐下來，環顧四周，沈措笑著說道。
“在府衙中有些悶了，批完公文～”
“打算出來走一走，正好也想來看一下崇文閣的進度，順便替你們解決點麻煩～”
聞言，白術知道了沈措來意，迴答道。
“您親自賜下的智慧之門～”
“自從融入我崇文閣中的長明燈後，我便將這長明燈加持智慧的事情傳了出去～”
“現在，每天衝著崇文閣的長明燈來的、想要加入崇文閣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其中更是不乏許多天資上等的人才～”
“您已經為我解決了最大的麻煩～”
“別的那些小事情，術自行處理即可！”
聞言，沈措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沈措也未曾想過這智慧之門還能有如此用處，不過也正常，自從鍾樓的效果傳揚出去，在城內定居的行商都多了不少。
再說這智慧之門。
沈措隻賜予了南郡的各大書館、書院還有巡防營以及軍中的武學，那些關鍵機構還有書院、蒙學，這些人肯定是進不去的。
那麽向外招收人手的崇文閣便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而如此一來，崇文閣缺乏人手道問題便得到了極大的解決。
不過若是這樣，肯定會有大量的投機取巧之徒伺機混進來，但是在見過白術組建的崇文閣後，沈措也見識到了白術的能力。
沈措相信白術會有辦法。
想到這裏，沈措也不禁笑了出來。
“白術，做的不錯～”
“崇文閣建設的也不錯，氛圍很好～”
聽到沈措的誇讚，白術欣然受下。
不過白術提起的智慧之門，也正好提起了其他幾人的興趣，就比如任職刑獄主簿的湯遠誌，也鎖了一個和白術類似的遭遇。
“首領，您是不知道啊？”
“現在南郡各城～”
“那些有寶物坐鎮的部門或者地方，現在可都成了香餑餑，不管是那些關外來的、還是本地的，一個個都是爭著搶著去～”
聞言，沈措的神色有些古怪。
“可是我記得，我送往刑獄是獄啊！”
“這不是隻能用來關押那些重犯嗎？”
“這又不是常靜鍾樓、智慧之門，這種對個人有增益的寶物，那又有何用？”
聞言，湯遠誌給出了一個迴答。
隻不過這個迴答讓眾人有些哭笑不得。
“首領說的對～”
“對於個人而言，獄確實沒有大用～”
“它真正的作用還是用來威懾那些潛在的罪犯，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些人，他們不知道啊！隻知道刑獄中有特殊的寶物～”
“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了！”
聞言，包括魚似真在內的在場所有人，均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實在有些荒唐。
而後沈措搖了搖頭，而後歎息道。
“這種事情說明，我們手下自己的人才還是太少了，不然怎會發生如此荒唐事～“
其他人，也明白沈措的意思。
可眾人更明白其中的困難。
現在南郡占據三郡之地，麾下人口超過百萬，商業繁華，人們生活安定，又有歸義軍從上到下的多方麵交叉的教育體係。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剩下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了！
對此，孫行儼麵向眾人安慰道。
“我們已經做到了最大的努力～”
“若是按照常規的培養人才的方法，培養一個合格的內政官吏至少也要三五年～”
“可是現在呢？
“我們不僅有完備、分級的教育體係，還有人道意誌的大圖書庫在民間為我們培養人才，現又有智慧之門啟發人體智慧～”
“隻需要兩年，兩年我們的第一批人才就能夠成長到主持內政的位置上，再說了這段時間不是還有我們和軍隊保駕護航嗎？”
在孫行儼的安慰下，眾人心情好了不少。
是啊！相比以往長學製的培養，時間已經縮短了許多，這已經是占了大便宜。
若是還想著走捷徑、鑽漏洞。
教育的捷徑，早晚會從他們的下一代身上補償迴來，所以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為南郡留出足夠的平和時間。
就像是之前想的那樣，隻有培養出足夠多的、信任的人才，他們才能去奪取天下。
再說，對於目前的南郡來說。
即使是沒有了那批關外的百家學子，歸義軍還有他們最信任的三大基礎機構，以及歸義軍中那些依靠經驗慢慢成長的軍士。
沈措相信，有了資源的他們也不差。
“既然現在我們不能在正規的書院上想辦法了，那麽孫兄就好好考察一下我們基層的官吏吧！或許他們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聽到沈措的補充，孫行儼當即明白。
接著眼神一亮，與沈措想的一樣。
孫行儼也不認為手下的那些兄弟會差，他們隻是沒有讀書的機會，沒有言傳身教的學習。
但是他們可以用經驗去累積。
再者說現在有人道意誌這個大圖書館，還有各地不同寶物的加持，孫行儼相信他們幾十萬的老兄弟裏，走不出來幾百個人才。
或許幫助他們編纂一些經書典籍，整理思想、建設製度不行，但是執行、管理，這絕對不成問題，再者他們也可以學習。
如此一來，便可以進一步壓縮那些人。
“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
“把機會放寬一點，讓更多的人上來實踐，我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看著像是打啞迷似的兩人，白術三人自然理解其中的意思，不過這種涉及歸義軍內部變動的事情，他們顯然不好發表意見。
而在沈措與孫行儼的商討中，兩人很快找到了一條土辦法，也是一條可行的辦法。
說完了這些事情，現場又放鬆了下來。
了解到沈措的意圖，白術忽然說道。
“若隻是我們單方麵想要時間？”
“北邊的那些人可不一定會答應～”
“對於這種情況，首領應有所準備～”
雖然北邊是自己的老東家，但是白術現在是歸義軍的一員，那就要站在歸義軍的立場上，按照歸義軍和南郡百姓的利益來看。
隻有朝廷和地方家族勢力之間的征戰越激烈，才能為南郡爭取足夠的發育時間。
否則，雙方之間一旦決出勝負。
無論誰贏誰輸，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歸義軍。
對於白術說的這些，沈措也十分清楚。
尤其是作為歸義軍和南郡的當家人。
關於北邊大戰的信息，無時不刻的被送到沈措這裏，這背後的東西他看的很清楚。
“現今天下已然有了分裂之跡象～”
“朝廷、地方家族、義軍三方，這是如今取代大燕天下最有可能的三股勢力～”
其他四人想了想，也認可沈措的判斷。
這天下總歸是實力強的說了算～
自從赫連、冷、獨孤三家政變、囚禁了燕帝南懷玉，大燕的保護膜便被撕了下來。
麵對大燕這塊大肥肉，那些地方上的貴族，雖然嘴上喊著清君側、要搞什麽還政於燕帝的把戲，但背地裏哪個不是蠢蠢欲動。
所以說一句分裂還真是沒錯，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人願意揭開這層遮羞布罷了！
而除去那些在朝廷打壓下失勢的舊官員，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學派，整個天下有能力決定天下歸屬的，的確隻有他們三方。
說著，沈措似乎想到了什麽。
不自覺的嗤笑了一聲，神色有些無奈。
“若是按照常理來說～”
“雙方爭鬥，必然會排除第三方這個不穩定因素，不管是誘之以利，或者雙方直接幹掉第三方，必然都會有些相應的反應～”
“不過迄今為止開戰已經三天了！”
“這兩方都沒有送來任何消息～”
“你們覺得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對於這種事情，幾人稍加思索。
便明白了其中隱含的意思。
顯然，不論朝廷還是地方貴族，都自覺的將歸義軍排除了出去，他們默認這場爭奪天下的棋局，不應當有歸義軍的事情。
這既透露了這些人骨子裏的高傲，也是在潛意識裏告訴歸義軍，雖然你的勢力不弱，但是我們早晚有一天會收拾掉你們。
這種赤裸裸暴露自身意圖的方式，雖然有些愚蠢，但也正是反應了這些人骨子裏的東西，也從側麵映射了他們的內心想法。
所以歸義軍與勝利者之間必有一戰。
麵對這一幕，沈措毫不在意的自嘲道。
“雖然人家瞧不起我們，不過人家這話也沒有避諱我們，意思表達的也很清楚～”
“為了南郡的大局和未來的戰略～”
“我們雖然要學會唾麵自幹，不過我們也該為這些自詡高貴的貴族準備一份大禮～”
對於沈措堅忍的態度，白術幾人很是讚同，若是為了這點麵子問題，將南郡未來發展的大局毀於一旦，隻會是因小失大。
但是做些小東西，搞些反擊也是應該的，不然若是被這兩家看輕了，免不了就要做過一場，所以沈措的做法他們也認同。
不過想到一些可能過線的做法，白術還是提醒了一句。
“首領，我們已經定下了發展的策略，最好還是不要直接介入到雙方的爭鬥～”
麵對眾人的憂慮，沈措詳細解釋道。
“不必擔心，這個我自然明白～”
“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直接出手～”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聯係了不下於三十多支義軍隊伍嗎？”
“這些義軍不是缺乏武器和後勤嗎？”
“所以我想要通過扶持的方式，讓這些義軍幫助我們擾亂朝廷和這些地方家族的後方，為我們的發展提供足夠的時間～”
聞言，在場幾人分析了此法的可行性。
這些義軍能夠在北方生存，肯定是遭受了嚴酷的打壓。
若是通過這種方式彼此交換資源，無論是從風險還是效果上來看，應該是不錯的。
而且南郡作為義軍的一大勢力，在義軍中的聲望很高，願意答應的人應該不會少，
見幾人都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沈措笑了出來，而白術等人在想到朝廷和地方家族即將遭遇的問題後，也不禁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