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被魔氣纏繞的淡金色身影從金蟾體內亮起,一閃遁走,四周響起了縹緲的聲音:“我本來還沒有勇氣舍棄這得天獨厚的金蟾之體,謝謝你幫了我這個忙,我也給你留了份大禮,嘿嘿……”


    那笑聲充滿了怨毒和報複的酷愛感,許仙麵色微變,有種不好的預感。那金蟾突然發難,朝聖靈樹跳了過去,大嘴一張將整盆樹吞了進去。


    天空突然一暗,出現一個魔氣氤氳的詭異空間之門,一個魁梧霸氣的魔影出現:“嘿嘿……王道靈,你果然沒讓本座失望,快將聖靈樹給我。”


    “水行魔龍珠,我的神魂都被魔氣侵染,迴不了頭了!”王道靈一陣黯然道。


    “你隻要交了任務,水行魔龍珠就會自動到你手中。快,將聖靈樹給我!”敖行烈一陣激動的道。


    “拿去——”王道靈將聖靈樹扔給了敖行烈。


    敖行烈驚喜的伸手接住了:“聖靈樹,哈哈……隻要毀了這聖靈樹,白素貞就再也無法從外汲取力量,大千界就是我們的……呃……”


    三十六道翩若驚鴻的身影一閃而顯,將他合圍在中間龍吟般的劍鳴聲響起。敖行烈淒厲的慘叫一聲,化作漫天魔霧消散了。


    許仙伸手接住了聖靈樹,殺意凜然的看向王道靈的魂魄,他正狂喜的捧著一顆幽藍色的魔龍珠。見到許仙一招秒殺了敖行烈的分身,立即轉身就逃。


    許仙身影一閃而至,一道驚豔的劍芒斬向了王道靈。王道靈驚慌失措,直接遁入了魔龍珠內,“嗆啷——”魔龍珠當場被斬飛出去。


    “嘎嘎……許仙,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這水行魔龍珠和我太配了!”王道靈猖狂的大笑聲由近及遠消失了。


    “這金蟾能不能要,剛剛它怎麽突然反叛了?”李亦彤一臉擔憂的問。


    “這金蟾原是王道靈的靈寵,王道靈肉體被毀才奪舍了金蟾,他和金蟾有靈魂血契。不過現在沒了,王道靈剛剛燃燒了靈魂血契,換得了一次控製權,現在血契被徹底解除了。相反他的靈魂之力湧入了金蟾體內,今後不論他以何種形式出現,都會被金蟾感應的到。”許仙輕笑了道。


    “嘻嘻……那還像這次一樣算計他,挖好坑了等他跳!”李亦彤燦爛的笑了。


    許仙一臉的憂色:“沒有那麽簡單,魔族已經察覺到了聖靈樹的存在,必定會千方百計的奪取。還好我決定了遊曆天下,若是還呆在杭州肯定是眾矢之的。”


    “嘻嘻……好耶,你有這麽舒服的馬車,還有這個花不完的金山,這天下大可去的!”袁雅莉燦爛的笑了。


    李亦彤一臉的新奇:“金蟾真的能吐金銀珠寶?”


    許仙也是一臉的好奇,取出了一個銀柄的白色拂塵。正是王道靈的拂塵,先前他以金蟾為體,滴血認主的芥子袋和法寶自然是金蟾的,所以都留下來了。


    許仙看了洗金蟾的記憶,輕輕朝金蟾背拂了過去:“拂塵一撩,金寶一瓢。”


    “呱呱——”金蟾大嘴一張,吐出一大瓢金銀珠寶。


    兩美一陣驚喜,將金銀珠寶撿了起來:“哇哇……太神奇了,再來!”


    許仙也是一陣驚喜,憑著金蟾的記憶,揮動拂塵朝金蟾的背抽了過去:“抽出聲響,黃金萬兩。”


    “啪——”金蟾低著頭憋著氣,肚子漲了起來,隨即張嘴一噴,“呱呱——”吐出一座半人多高一大堆金元寶。


    袁雅莉一陣驚喜就去奪許仙的拂塵;“我來,我來,拂塵抽斷,全都吐完……”


    許仙一陣好笑抱住了她:“好啦,好啦,沒有這句咒語!這簡直是殺雞取卵,你看看,黃金萬兩,就把金蟾給吐蔫了。”


    袁雅莉一陣歉意的看著精神萎頓的金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許仙輕笑了將黃金收了起來:“嗬嗬……不用道歉,它不原諒你,就咬你了!”


    “啊……”袁雅莉被嚇了一跳,花容失色的躲在了許仙身後。


    李亦彤也有些害怕:“它會咬人的?”


    “哈哈……逗你們玩呢!不會咬人。”許仙連忙將金蟾收了起來,生怕給兩個妹子留下心裏陰影,剛好金蟾也要好好的休養生息一下。


    三人重新上路了,兩美進了車內許仙趕車。


    李輕塵的聲音激動的響起:“有功德聖相運氣就是逆天,當初一句玩笑,沒想到這金蟾真成了你的寵物!”


    “嗬嗬……運氣!婉君怎麽樣了,肯吃飯沒?”許仙連忙問道。


    李輕塵頓時燦爛的笑了,還有些小羞澀:“哥哥我出馬,這天下就沒有搞不定的女人!她答應留下來了,嘿嘿……我好幸福!話說袁雅莉你也搞定呀!這樣給她老爹,給她也算是一種補償,會好過一點!我都讓人告訴他老爹了。”


    許仙滿頭黑線,一臉晦氣:“你說了什麽?”


    “你放心,我讓人帶話給袁貝洋,說袁雅莉悲痛欲絕,我妹和你陪她散心去了,讓他不要牽掛!”李輕塵嫌棄的道。


    馬車一路向前,李輕塵一陣啞然:“有情況,一個老嫗攔車。看來你是被魔族盯死了,不要心慈手軟,往死裏打!”


    “救命——救命——”那個老嫗朝著許仙的馬車邊跑邊喊著。


    遠處田間,幾匹健馬飛奔而來。馬背上跨坐著一個個魁梧的漢子,每人手中都提著明晃晃的長刀,朝著老嫗這邊飛奔而來。


    騎馬原本就比坐車快,而且那些騎馬的漢子離那老嫗本來就近,那老嫗幾乎絕望了。眼看那些大漢就要到了近前,許仙的馬車卻快如流星先一步趕到了,許仙身子一矮彎腰將那個老嫗提上了車。


    那些大漢趕到卻撲了個空,一個個憤怒的追了過來,對著馬車就是一頓亂砍。火星四射,馬車毫發未損,他們的刀卻崩了口。


    “嘭嘭嘭……”許仙展開八卦遊龍步,身影在幾匹馬上一閃而過,那些追殺的大漢還沒明白什麽情況,全部狼狽的狠狠摔下了馬。


    許仙打了個響指,大犇轉頭走了迴來了。


    那些勁裝的漢子齜牙咧嘴的爬了起來,為首一人怒哼道;“我勸你最好少管閑事,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識得此令牌不,除朕親臨法不加身!你們膽敢襲擊本侯的馬車,將你們就地正法也沒人管的住本侯,還敢說本侯有殺身之禍,當真可笑至極!”許仙一臉嫌棄的模樣,變戲法一樣取出了天裁聖劍。


    “你是武神侯……”那些追殺的大漢麵色微變,還有些不敢置信。


    一聲犀利的劍鳴聲響起,路旁一顆合抱粗的樹被攔腰橫斬,那些大漢被嚇的麵無人色,許仙威脅的問:“你們脖子比這樹還結實嘛?”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些大漢狠狠的磕著頭。


    “侯爺,終於見到您了,為老身做主那!”那老嫗慟哭失聲,納頭便拜,許仙連忙扶住了:“大娘不必多禮,有什麽事盡管說來,我給你做主!”


    “我兒子可能是侯爺的屬下,當過將軍,後來迴老家做了翊麾校尉。前番帝都被圍,他率老部下一起去打仗,迴去的時候就死了……嗚嗚……我兒子用命換來的金牌,他堂弟盧新闊三番五次想要奪取。我們兩家早就絕交了,他居然不要臉的說他才是盧家的繼承人,這金牌不能給我一婦人保管!”那老婦人邊哭邊說。


    許仙虎軀巨顫:“不知令郎如何稱唿?”


    “他叫作盧象鋒,用樸刀的,花白須發,個頭很大……”老婦人生怕許仙不記得,連忙細致的描述著。uu看書 ww.uukshu


    許仙虎軀巨顫,一顫再顫:“大娘,您不知道嘛?盧將軍迴京不久就被封為臨時兵馬大元帥,後來鎮守蕭關就轉正了,我當時也隻是他手下一個先鋒。我有勳爵而無職位,他才是大官,朝廷沒來欽差撫恤隊嘛?”


    “來了大官,舍下貧寒,那盧新闊又假仁假義的說別丟了麵子,就在他家招待的,撫恤金一兩銀子都沒給我,說招待花完了。這就算了,連這個金牌也不給我。這是我兒子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我說湊夠了錢給他,他也不願意……”


    “走,去看看——”許仙麵沉似水,在盧老媽的指點下一路向前。


    一座古城映入眼簾,城門口上書“漢陰城”三個大字。許仙一陣啞然,漢陰郡後世更名為紫陽縣。鬼穀子有四個出身,其中就有一陝西石泉或紫陽之說,不過連那四個正式的出身都無從考證,這個就更不好說了。


    馬車到了驛站許仙拿著令牌出來了,驛丞慌忙跪下:“參見武神侯,不知武神侯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許仙直接扔給他一錠銀子:“玉靈公主駕到,準備四間房,再去買四床新的被褥來,再買套新的茶具,不用太貴,新的就行!”


    “是是是,你們快去買來!侯爺這邊請——”驛丞連忙帶路,許仙扶著盧老媽出來了,隨後又接下來李亦彤和袁雅莉。


    驛丞一臉的愕然,瞠目結舌;“玉靈公主……怎麽也擠在車裏!”


    “嘻嘻……怎麽不能擠?勇冠三軍的武神侯親自趕車,父皇都沒坐過,咯咯……”李亦彤燦爛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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