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這就去……”李輕塵一陣欣喜離開了。


    李輕塵進了任婉君的房間,幾個侍女委屈的跪下;“可汗……”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李輕塵揮了揮手,那些侍女如蒙大赦一般,驚喜的退下了:“謝可汗,謝可汗……”


    任婉君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灰白的天空,看都沒看李輕塵一眼,有氣無力的怒哼了一聲:“滾……”


    “三生有幸遇見你,縱使悲涼也是情!我們是朋友,不管你怎麽想,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照顧你……”李輕塵還沒說完,任婉君已經掙紮著要坐起。李輕塵一陣狂喜,還真管用,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任婉君有氣無力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要掙開卻沒能,任婉君有氣無力的喊著:“許仙……你個魂淡……你也幫他……給我滾出來……”


    李輕塵頓時一陣羞澀底氣不足道:“哪有許仙,沒有許仙,他以後再也不會迴來了!他去帝都給死去的同窗請戰功,被陛下查出他謊報軍情,被打了三十大板趕出了京城。他氣的將兩隻靴子扔到了宮門上,還喊著讓他們也像韓信一樣受胯下之辱,發誓再不和姓李的說話,連我妹都不理了……”


    “許仙走了?”任婉君一臉的失落和歉意,李輕塵端了一碗燕窩粥:“嗯嗯……走了,他本來就不願為官的。來,先喝點水!”


    “滾,你個魂淡……”任婉君一臉嫌棄的小表情,李輕塵燦爛笑了:“我不是魂淡,是流氓,你要是不吃,我就吃嘴裏再喂你!”


    “你……”任婉君玉頰緋紅,氣的嬌軀輕顫,李輕塵一臉的熾熱,喝了一口就朝她小嘴上親:“嘿嘿……你也同意了,那我來了……”


    “不要……”任婉君羞憤的叫著,李輕塵喂著喂著自己喝了,親了個夠才放開她。任婉君頭發微亂,玉頰微紅的躺著,根本沒力氣反抗,風情無限。


    “嘿嘿……來,乖,再吃點,不吃飯可不行!”李輕塵流氓的又去喝了一口,任婉君差點沒氣暈過去,反抗是不可能了:“我自己來……”


    李輕塵一陣欣喜,很自然的將她攬在懷裏,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喂了起來。任婉君小臉微紅,有些不自然但也沒辦法,隻好讓她喂了。


    一碗燕窩粥喝完,李輕塵正要再來一碗,任婉君瞪了他一眼:“好了,跟我說說許仙在帝都的事?”


    “哦……許仙還沒到帝都,梁太師就將這邊的事情秘密調查報上去了!雲祿等人不遵將令,為了軍功私自出兵,而且還打輸了,有損我天朝威嚴。功勞沒有還被禁考三年,戰死的不予追究。我有禦下不嚴之罪,讓我負責他們的後事,我給每家發了一千兩撫恤金。”李輕塵無奈的攤了攤手。


    “許仙沒有軍職,信也是你寫的,為什麽挨板子,還被逐出京城?要打也該打你,打的皮開肉綻!”任婉君一臉嫌棄的道。


    李輕塵幸災樂禍的笑了:“他年少輕狂,跟父皇杠上了,後來更是直唿父皇名號‘景鴻,你過河拆橋,不怕遺笑千年?’還好被太傅他們捂著嘴拖走了,沒理的事,他還能理直氣壯的跟父皇叫板。若是常人,恐怕都被打入天牢了。”


    任婉君沉寂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接著問道:“他將靴子扔到宮門上了,這個罪重不重,梁太師會不會再奏他一本?”


    “不好說,我當初被貶為庶人,那梁太師和太子還死咬著我不放,三番兩次險些將我殺死!”李輕塵一臉的憂色,隨即連忙取出了一張紙:“這事是做不了什麽文章了,就怕許仙罵的話有歧義。我記下了,你學問深,給看看!”


    任婉君眼中又多了些生氣,接過了紙:“若雖長大,中情怯耳,吾資汝以胯下蒲伏。這是《史記》中記載淮陰侯韓信的列傳,是一個殺豬的潑皮罵韓信的話!許大哥何以如此狂放,寧為潑皮無賴,這不像他平素為人!”


    “唉……他是真心想走吧!你們才是皇子和公主,我就是個可憐蟲!這脾氣一個比一個大,我左右遷就還被嫌棄……”李輕塵一臉逆流成河的小憂傷。


    任婉君莫名的小臉微紅:“對不起……”


    “沒事,沒事,我就發發牢騷!我這萬盛群城初建,百廢待興,許仙又走了,你那麽好的學問,可不可以留下來幫幫我?”李輕塵期待的看著她。


    “我……”任婉君已經沒了死意,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不過還是有些猶豫。


    李輕塵一陣激動的抓著她的手,激動的抱了下:“謝謝,還是你知書達理!”


    任婉君頓時玉頰微紅,俏美的白了他一眼:“好了,我答應你。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幹什麽,又想騙我出去?告訴你,有我在,你就別想自尋短見。我說過了,你就算是塊冰,我也要將你焐化了……”李輕塵一臉的嫌棄,直接抱著她上床了。


    任婉君一陣羞憤的掙紮:“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輕塵不理她,徑直開心的笑著擁著她。任婉君一陣鬱悶,以她的聰明,怎麽看不出來李輕塵打的什麽主意。不過,好在李輕塵還算老實,隻是摟著她睡覺。


    翌日早朝,梁太師一臉的悲憤上前一禮;“陛下,您法外開恩不予那許仙治罪,誰知他膽大妄為!將靴子擲於宮門之上,辱罵聖上表麵聖明,實則昏聵無能,當受胯下之辱的教訓,當誅九族!”


    “哈哈……太師,沒空了要多讀些書!那句話是一個殺豬的潑皮罵淮陰侯韓信的話,原話‘若雖長大,好帶刀劍,中情怯耳。’意思是說你雖然長的高大威猛,又喜歡帶劍,但內心非常的怯懦。後麵還有一句話,是那潑皮故意激怒韓信的話‘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胯下。’你不怕死就殺我,你怕死就從我胯下鑽過去,韓信坦然鑽之。韓信都不上當,吾皇如此聖明,安肯就範?”


    太傅顧宗傲然的笑著道,顧宗一係皆點頭讚道:“不錯,陛下如此聖明,怎麽可能連韓信都不如?”“就宮門之外,陛下肯定早有耳聞,沒有追究還保留著,當然遠在韓信之上!”“嘿嘿……許仙真被氣糊塗了,竟效潑皮狀!”


    本來景鴻帝也是有點氣,想要借梁太師之手再敲打一下許仙的。這麽一聽頓時心花怒放,還一臉淡然的表情輕笑了:“許仙一稚子,太師不必上火。此事朕早已聽聞,那兩隻靴子不取下,也是時時警告爾等,知恥而上進。帝都之危,若非有皇兒和許仙相救,則危矣,爾等確實該日日自省!”


    “陛下聖明,陛下有如此胸襟,必定流芳百世,傳為一段佳話!天下百姓必定更加愛戴吾皇,知吾皇乃千古一帝,萬古聖君!”太傅顧宗鬆了口氣,虔誠的行著禮,這一劫總算過了!許仙那麽會惹事,他表示也有點底氣不足。


    “陛下聖明——”顧宗一係眾官鬆了口氣,齊齊行了一禮。


    此時許仙三人,正乘車一路向東南而行,不緊不慢賞著沿途的風景。前方路當中,一個拄著拐杖的耄耋老者揮著手。


    許仙輕笑著拉馬停下,那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小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可否載我老人家一程,我家就在前麵不遠的鎮子?”


    “當然可以,我家侯爺……少爺樂善好施,尊老愛幼!”許仙輕笑著說,中途連忙改口,那老者眼中一閃而過的精芒看向了車內。


    許仙扶著那老者的手臂向前走,隨即一陣啞然:“老伯,您這脈搏當真古怪,強勁中帶著晦澀,很像青壯年但卻沉珂已久,不知可否讓在下給您看一看!”


    “啊……小哥如此年輕,還懂醫道?”那老者一陣啞然了,許仙傲然的笑了:“太醫院首席柳慕音,曾專程拜訪,和某探討醫術!”


    “哦……那有勞小哥幫我看看!”那老者一陣啞然。


    許仙伸手把著他的脈,一臉的古怪的表情:“怪哉,怎麽這麽像武者的走火入魔的跡象,不過似乎更嚴重,不可能呀!明明就是個普通老伯!”


    那老者去虎軀輕顫,訕訕的笑了:“小哥有所不知,老朽確實練過幾天功夫,會些唿吸吐納,主要是強身健體,上不得台麵!”


    許仙恍然大悟:“那就難怪了,閣下不但會武功,還是個絕世的強者!老伯,您放心,我隻要一套針法,即可讓你靈台空明心無雜念,祛除邪魔。”


    “謝小哥,小哥若能祛我頑疾,老夫結草銜環也要報答!”那老者激動的行了一禮,許仙輕笑了:“那好,我們要開始了,u看書ww.uuanshu 你一定要凝神靜氣心無雜念!”


    “這個貧道……老夫……那個老朽知道,嘿嘿……太激動了!”那老者燦爛的笑了,不自然的連連點著頭。


    “我們開始了,凝神——靜氣——心無旁騖——”許仙聲音如同夢囈一樣,手中多了七根紅色的十字囚龍錐,不作痕跡的插在了那老者背上。


    “呱呱——”一陣蟾蜍的叫聲響起,那老者直接變成了一隻臉盆大小的金色蟾蜍,它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許仙輕笑了取出了聖靈樹,聖靈樹果然又結出了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快,將它契約為寵,以後就不愁沒錢花了!”李輕塵激動的聲音響起。


    許仙輕笑了捏了個法訣,從王道靈體內強行掠奪出一朵靈魂火種,將它契約在了星河帶中,這才將它背上的囚龍錐拔除。


    “嗬嗬……搞定,任你精過鬼,還是喝了洗腳水!”許仙燦爛的笑了道。


    “許大哥,好了嗎?”車內響起了李亦彤和袁雅莉的聲音。


    “哇……好醜,好嚇人!”“這麽大的癩蛤蟆,好嚇人!”李亦彤和袁雅莉出來了,一陣新奇的看著,隨即兩美一陣驚喜:“咦咦咦……又開花了!”


    聖靈樹輕顫著開出了一朵絢麗的花朵,聖潔的光芒亮起,一副畫麵閃現:一個聖潔傲岸的女武神周身爆發出璀璨的聖潔光芒,以碾壓之勢重創一個霸絕天下的魔王,與此同時一群銀甲天兵天將以碾壓之勢將魔族大軍擊潰。


    “嘿嘿……王道靈這人頭送的太及時了!”許仙燦爛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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