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自甘平庸的人,是你姐夫不舍得花錢讓你考是吧!”雲祿一臉的欣慰又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


    “嗬嗬……他賺錢也不容易,能不跟我姐姐生氣,已經算是脾氣很好的了!把親弟弟送去做苦力當做賺錢工具的,也大有人在!”許仙輕笑了說。


    雲祿輕笑了:“那道也是,咱們啟程吧!”


    傍晚時分,兩人在一處破舊的廟宇落腳。


    雲祿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早知道就應該雇輛馬車,或者跟著商隊走,聽說最近去杭州的路不太平!”


    “這是官道會有什麽不太平的,別自己嚇唬自己了!”許仙輕笑了說。


    突然,遠處塵土飛揚,二十餘匹快馬飛奔而來,清一色黑衣蒙麵人。


    許仙兩人慌亂的朝廟內跑去,雲祿雖慌不亂將錢袋塞在了神像下:“一會就說我是你的書童,搶也少搶點,待到土匪離開了,我把剩下的銀兩分你一半!”


    到了這個時候,許仙也沒有辦法,隻好應了聲:“好——”


    雲祿將箱籠朝犄角旮旯一丟,蓋上些雜物,立即就地滾了起來,他穿的是綾羅綢緞,不能露出破綻。


    幾個矯健的馬匪魚貫而入,提著明晃晃的刀圍住了許仙:“還有一個呢?出來,讓我們找到,你就死定了!”


    “少……少爺……我……我怕……”雲祿戰戰兢兢的出來了,牙齒都在打著顫,不是演戲,他是真的怕了。


    “走,出去——”馬匪們非常的滿意,頤指氣使的嗬斥著,押著兩人出去了:“老大,抓到一個趕考的書生!”


    雲祿不受控製的兩膝發軟跪下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大王,俺們沒錢,家道中落,這才想借讀書試試能不能翻身,求求你放我們條生路!”


    許仙也冷汗淋淋,不由自主的就跪下了:“大王,放我們條生路!我家原本做藥材生意的有些錢,後來父母早亡,我一直由姐姐養大。後來姐姐出嫁了,我便在姐夫家過活,院試兩次不中,很遭嫌棄,我一邊在藥鋪打雜一邊讀書……”


    “少扯這些沒用的,還指望我給你些嗎?識相的趕緊把錢拿出來,別等著我搜,要不然你就慘了!”為首一獨眼龍冷哼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許仙咬了咬牙,隻好將身上的銀兩全取了出來:“大王,可否給我留些作盤纏……啊……”


    許仙還沒說完,被一個嘍囉奪了過去,順便一腳將他踹開:“你這書生,忒不上道,再敢囉嗦,直接將你剁了!”


    那個獨眼龍滿意的接過了銀子,這次收獲頗豐,不過他不相信許仙就這麽些銀子,讀書人心眼都比較多:“你確定就這些銀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的交出來,若是讓我們搜出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許仙一陣無奈,將身上的銅板也全部取了出來。一個嘍囉大喜過來將錢奪了過去,順便又踹了許仙一腳:“不老實,這不是錢嗎?”


    那獨眼龍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去搜身,你們幾個去搜廟!”


    兩個嘍囉粗暴的抓著許仙兩人的頭發,將兩人拖了起來:“老實的站好,否則直接將你們砍了搜!”


    兩人頓時嚇的不敢稍動,雲祿身上確實一文錢沒有,搜許仙的嘍囉卻一陣驚喜摸到了他的識認官印結:“這是什麽,拿出來!”


    “這是識認官印結,憑這個進考場的……”許仙連忙撕開了內衣,將一個油紙包取了出來,裏麵一個小本本,裏麵蓋著鮮紅的官印。


    那個獨眼龍伸手要奪,許仙下意識的後退了:“這個對你們來說一文不值,對我來說價值千金,而且丟了這個輕則三年不準參考,重則要充軍的!”


    “拿來——”兩個嘍囉粗暴的將他摁在地上,那個獨眼龍狠狠踩著他的頭,將官印結奪了過去:“老紫最他喵的恨官,更他喵的恨秀才,尤其是你這種小白臉,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


    許仙悲憤的掙紮著:“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太欺負人了……”


    “老紫就侮辱你怎麽了,就侮辱你……”那獨眼龍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左右開弓對著許仙就是一頓狂抽,眼中還帶著怨毒的報複的酷愛感。


    “嗚嗚……求求你,不要打我家少爺了,你們打我吧……啊……”雲祿痛哭流涕,想要過去幫許仙擋幾下,被幾個嘍囉衝上來一陣拳打腳踢啊。


    “老大,裏麵搜過了,什麽都沒有!”幾個嘍囉出來了。


    那獨眼龍將識認官印結丟在了地上,一腳踏上用力的碾爛了:“嘿嘿……這次我看你怎麽去考!我就喜歡看你這一臉絕望的樣子,哈哈……”


    所有希望破滅,又想到過往寄居日子裏虛與委蛇還遭嫌棄的酸楚,許仙當場兩眼一黑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哈哈……”那獨眼龍暢懷放肆的大笑起來,帶著一幫人揚長而去。


    許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雲祿鼻青眼腫坐在一旁的火堆邊添著柴。


    雲祿見到許仙醒了,連忙拿著識認官印結過來了:“我把銀子分你一半,到了杭州城,找個造假的高手,再做一份識認官印結!”


    許仙眼睛一亮,隨即黯然的搖了搖頭:“私刻官印可是殺頭大罪,沒有天價是不會有人甘冒奇險的,況且廩生擔保人的指紋如何假造!”


    “搏一搏,反正現在沒有迴頭路了!你現在若是迴去,不說你姐夫,你姐姐都不一定再讓你參加科考了,你的一生就毀了!”雲祿痛心的道。


    “這是一條死胡同,不用試!沒有打通考場上下的關係,這種方法有死無生!我已經想到對策,隻是不知來不來得及!”許仙從箱籠拿出一張地圖來。


    雲祿一陣驚喜:“還有比這還好的,來不來得及都要拚一拚。人生就是賭博,若是安於現狀那便隻有落後的份。”


    “十二,到下個月還有十八天,此去青城三千六百裏,每天狂奔二百裏,還要在沒走錯路的情況下……”許仙一臉思索喃喃的算著。


    “圖早不圖晚,趕緊上路……”雲祿著急忙慌的將銀子分了一半給許仙,足足有十五兩之多。


    “不用這麽急,磨刀不誤砍柴工,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趕路!”許仙盤膝坐下準備修煉《上清兩儀訣》,這個身體太差了,比前世宅男的他還弱!不說遇到土匪了,便是遇到強點的潑皮無賴,他也要被欺負。


    他的識海中心一片金雲,下麵是一個神異的兩儀八卦陣,金雲上方神異的五個大字“上清兩儀訣”。這片心法有些像他穿越前在古墓抄的那篇壁文,隻是原本隻是一篇晦澀的普通壁文,而今變成了精妙無雙的神功寶典。


    他昏迷前隱約記得,是在他抄完之後,紙上的和壁上的文字紛紛飛入了他的識海,兩篇文章合二為一,才有了如今的《上清兩儀訣》。


    摒除雜念,他開始按照心法上的吐納運氣法門修煉了起來!若是常人肯定有所困難,然許仙自幼學醫,周身穴位非常熟悉,很快便進入了修煉。


    翌日一早,許仙精神抖擻的醒來,通體舒暢。


    隨即他又覺得渾身瘙癢難耐,便下意識的撓了撓,整個指甲蓋全是黑色的汙垢。他明明昨天剛洗過澡,這莫非是傳說中的洗髓伐毛,排出了身體的雜質!此時,他的確覺得自己身輕如燕,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雲祿已經做好了早點:“漢文兄,快點來吃早餐,吃完了好啟程!”


    兩個烤饅頭,一些鹵牛肉,就著涼開水兩人吃的津津有味。


    飯罷,許仙便揣著破損的識認官印結小跑著上路了。一夜之間他的身體強化了很多,一口氣小跑了十來裏,也隻是有些喘息,便是青壯年也不過如此。拿著地圖改為緩行,看清路線後他也休息了過來,u看書 ww.uukanu又小跑著上路了。


    風雨兼程,半月匆匆而過,這天許仙終於到了青城山不遠的集鎮。


    許仙風塵仆仆的趕到,外形有些邋遢落魄,但精神卻很好。他徑直朝一家衣帽店走去,還好這個時代的人比較注重禮儀,否則肯定被當成乞丐趕出去了。


    掌櫃的笑的有些勉強:“這位相公,您想要什麽樣的衣服?”


    “這一套多少錢?”許仙一眼便看中了一套帶著紫花的淺綠色廣袖儒袍。


    “客官好眼光,這可是上等綢緞,蜀錦中的珍品,經天衣坊特別加工,一套三兩六……”掌櫃的眉開眼笑的介紹著,遇到金主了。


    放到前世,這一套衣服可就三千六,也算是奢侈品了!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見白素貞,要留個好印象,花了!沒錯,他是來找白素貞,幫他修複識認官印結。


    不多時,頭束紫色絲絛帶,一身飄逸的廣袖儒袍的許仙出來了,素雅而不失明豔。劍眉星目英武的臉膛,挺拔的身姿,俊美非凡豐神如玉。


    許仙正要離開,掌櫃的連忙道:“客官,最近要院試,查的比較緊,若是沒有功名在身,這靴子可穿不得,要惹官司的!”


    古代沒有功名在身的人不能穿靴子,許仙啞然道:“怎麽,我不像讀書人嗎?”


    “單是讀書人可不行,至少要是童生,要不然會惹麻煩的!”掌櫃的好意的提醒著,畢竟許仙年紀太輕,是童生的可能性不大。


    “嗬嗬……我有識認官印結!”許仙輕笑了拿出了識認官印結,他的證裏麵被踩壞了,外麵看上去還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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