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書正說到彭海趕到了東郡王府,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嬰孩。書中交代這個小嬰兒可了不起,他是大夏第二任皇帝夏毅宗,叫李諒祚,是趙元昊和沒藏氏的兒子,才剛滿十個月。


    彭海在驛館得知了宮闈驚變,暗道不好,有心過來東郡王府支援,又覺得去了為未必能有用,他人急生智,心說我來個釜底抽薪。他就趕奔沒藏氏家,他在興慶府住了大半年了,熟悉地理。大街上戒嚴,難不住彭海,他的能耐用得著走大街嗎?飛簷走壁,躥房越脊,很快就到了沒藏氏家。趴到房上往下看,沒藏氏正好抱著李諒祚在曬太陽,“嘿嘿!”彭海心裏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是不在家還麻煩了,天幸讓我成功!”


    他“噌”就從房上跳下來,一把就把李諒祚搶到手中,沒藏氏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大白天有人在家裏硬搶孩子,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啊,嚇的她花容失色:“你,你,你是誰?”


    “我乃彭海是也,告訴你哥哥沒藏訛龐,孩子我抱走了,讓他去東郡王府找我!”


    說完了,飛身上房,沒藏氏家裏的侍衛想攔,那哪能攔得住?眼瞅著彭海抱著孩子三晃兩晃不見了。


    沒藏氏驚魂未定,嚇的都癱軟在地上了,丫鬟婆子把她攙扶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吩咐下人:“劉三兒啊,快快給丞相送信!”這個下人劉三兒,平時腿快,跑腿的活兒都是他幹,聽到吩咐不敢怠慢,撒腳如飛去給沒藏訛龐送信。


    沒藏訛龐這會兒在皇宮內苑正美著呢:“太子被我幹掉了,趙元昊死了,反對我的大臣不是抓就是殺,大局已定。就是東郡王和公主趙絲絲等人還沒抓到,不過也無關大局,他們和他那幾個江湖人還能翻天不成?等我外甥李諒祚登基坐殿,我就是攝政王,到時候大權獨攬,大夏就是我的啦。”


    他怎麽想怎麽美,怎麽想怎麽樂,他就忘了有句話叫樂極生悲,這不,劉三兒跑到麵前給他送信來了:“啟稟丞相,大事不好,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老家夥沉著臉:“什麽事兒,我還得過去?皇帝、太子殯天,屍骨未寒,宮庭怎能無主?真是不諳事體!我離不開,有事情明天再說。”


    “丞相,這個事兒可不是小事,剛才有人闖進夫人家裏,把您外甥李諒祚給搶走了。”


    “啊?”老奸賊聞聽此言,腦袋嗡嗡作響,一把揪住劉三兒:“你把話說清楚,我妹妹家裏護衛森嚴,怎麽會有人搶孩子?”


    “我們也沒想到啊,大白天他從房上蹦下來,夫人抱著孩子曬太陽呢,他一把就搶過去了。”


    “看清楚是誰沒有?”


    “他說他叫彭海,讓您去東郡王府找他。”


    “那還等什麽,囉裏吧嗦的磨嘰半天,來人呐,趕緊去東郡王府!。”


    “夫人家還去不?”


    “去她家有個屁用,你迴去告訴夫人,讓她安心在家老實呆著,哪也別去。我這就去東郡王府找孩子!”


    劉三兒迴稟沒藏氏不提,沒藏訛龐緊緊催促:“快來人那,快點集合,趕奔東郡王府!”


    他集合了親兵衛隊,風風火火的就往東郡王府趕。


    彭海抱著李諒祚,質問黃埔笑:“黃埔笑,你說你是什麽東西,你在江湖上的身份,幹這個堵門口的事兒,合適嘛?比老娘們都不如!想報仇,可以,按照江湖規矩約個時間地點,生死局不見不散!卑鄙齷齪,還成為了沒藏訛龐的走狗,不覺得給江湖人丟臉嗎?”


    幾句話把黃埔笑給說急了:“住口,你什麽時候也變得牙尖嘴利了,你不也給大宋朝廷賣力嗎?說我是走狗,你不也是鷹犬嗎?”


    “黃埔笑,我們給朝廷賣力,那是為了造福百姓,走的正,行的端,走到哪裏,脊梁骨是硬的,老百姓有口皆碑,江湖上人人稱頌,再看看你,倒行逆施,助紂為虐,別人怎麽議論自己心裏有數吧?”


    黃埔笑被彭海數落的有點下不來台:“彭海,休逞口舌之利,你說你漏網了自己跑了就得了,非要過來自投羅網,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正在這時候,彭海懷裏的李諒祚哇哇大哭,才十個月,還不懂事,被陌生人抱著,本能的哭了。


    他一哭,彭海也沒哄:“黃埔笑,我們一個也走不了,不見得吧?你可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我怎麽知道,八成是你和別人的野種!”


    彭海聽他說話太粗野,冷笑幾聲:你說的不錯,他還真是個野種,但是不是我的。他是大夏國王趙元昊和情婦沒藏氏的野種,也就是沒藏老賊的外甥,你們未來的大夏皇帝!”


    這幾句話出口,黃埔笑可驚的不輕:“哎呦,這個老魔頭,從哪把他給捋來了?這個事還麻煩呢。”黃埔笑是沒藏訛龐的心腹,沒藏訛龐有什麽打算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外甥被彭海劫持了,他不敢輕舉妄動,給孫庭使個眼色,孫庭偷著派人給沒藏訛龐送信,其實不用送信,沒藏訛龐已經帶人在半路上了。


    老房,南俠,等人聽這個孩子是沒藏訛龐的外甥,心裏都有底了,都佩服彭海這手玩得好,看來突圍有希望了。


    黃埔笑不愧是老江湖,態度馬上變了:“彭老劍客,這不是開玩笑吧,能不能讓我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


    “黃埔笑,你和我玩什麽花活兒?讓你的人後退,放我們離開興慶府,我保證不傷這孩子一根頭發,如若不然,我就把他給摔死!讓你們也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把孩子舉過頭頂,作勢就要摔!黃埔笑嚇的嗓音都變了:“老劍客,住手,有事咱們好商量。”


    “快,把道路閃開,放我們過去!”


    正在僵持不下,沒藏訛龐帶人到了,皇甫笑迎上去:“丞相,就是這個老魔頭,劫持了您外甥。”


    沒藏訛龐這個老家夥臉都綠了,挺好的算盤,讓彭海給攪和了。他是怒氣衝衝,心裏說話:“別讓我給抓住,抓住你把你開膛摘心,剖腹剜眼,把你身上的肉都熬了油,扒了你的皮點天燈。”這老家夥不知道怎麽恨才好了。


    “黃埔老劍客,他想幹什麽,有什麽目的?”


    “他想讓咱們閃開道路,放他們離開興慶府。”


    “這個…”沒藏訛龐沉吟了片刻,這時候李諒祚又哭了,“哇哇…”


    沒藏訛龐心裏盤算:放就放了吧,無關大局,我外甥真有點意外,這可是滿盤虧輸。


    “答應他們,不過必須保證我外甥的安全。”


    皇甫笑又來到彭海麵前:“彭老劍客,我們丞相答應放你們離開興慶府,你要保證孩子的安全!”


    彭海說:“告訴你們主子,我們俠義道一向不殺老弱婦孺。這個可以放心。”


    黃埔笑又把話傳給沒藏訛龐,沒藏訛龐不情願的揮揮手,兩邊的人閃出一條道路。


    趙絲絲突然對沒藏訛龐喊道:“老賊,我母後現在何處?必須讓她和我們一起走!”


    沒藏訛龐把臉一沉:“趙絲絲,別得寸進尺,放你們走已經是我開了天恩,這個辦不到!”


    李天天旁邊過來了,這個李天天非常機靈,什麽事兒都看的透徹:“沒藏訛龐,留著一個前朝的冷宮皇後,對你沒好處,不如放了,我們離開大夏、永不迴鄉。你以後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我們不管,不反對,你看如何?”


    沒藏訛龐腦瓜子轉的飛快,這個買賣也劃算:“你們發誓永不迴來,不幹涉我,我就放了皇後。”


    東郡王往前走了兩步:“沒藏丞相,咱們黨項人說一是一,不迴來就是不迴來,也不會和其它人聯合反對你,大夏的一切和我們再無關係。你也不準派人沿途跟蹤襲擊。”


    “好,東郡王,一言為定,擊掌為誓!”東郡王上前,和沒藏訛龐擊了三掌。


    沒藏訛龐命人去皇宮,把趙絲絲的母親給帶來了,就見野利皇後鬢發蓬鬆,麵無血色,眼窩深陷,骨瘦如柴,眼睛裏一點精神都沒有,被打入冷宮,日子能好過了了嘛?


    趙絲絲看到娘來了,心裏發酸:“母後!”叫了一聲,淚如雨下,野利皇後也看到趙絲絲了:“絲絲!”眼淚也流下來了。


    彭海就說:“快把人放了,送我們出城,我保證出城後把這個孩子還給你。”


    沒藏訛龐沒辦法,把野利皇後給放了,趙絲絲抱住母親,娘倆痛哭,報信的宮女小翠,也跟著哭了。


    王妃趙氏就勸:“皇嫂,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幾個人這才止住悲聲。


    李天天從王府裏麵牽出數匹戰馬,大家都上了馬,彭海抱著孩子在前,眾人跟在身後,不大會兒就出了興慶府。


    黃埔笑一直尾隨, 彭海迴頭看看:“黃埔笑,孩子給你,咱們來日方長,接著!”


    把孩子拋出,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孩子穩穩的像黃埔笑飛來,黃埔笑伸手接過來:“彭海,咱們的賬改日再算!”他帶人迴了興慶府。


    黃埔笑走了,大家的心才放鬆了一點,現在天快黑了,策馬揚鞭,連夜趕路,離開這龍潭虎穴,一口氣跑到天明。


    那位說了,沒藏訛龐為啥不派兵追襲?一是和東郡王擊掌為誓,二是也怕城裏有變,所以沒派人追襲。


    眾人一直跑了一夜,看沒有追兵,心也放下了,又累又餓,前麵路邊正好有個小店。這樣的小店隨處可見,大夏牧民多,打獵的也多,專門給過路的客人預備早點。


    小店不大,外麵有幾張桌子,幾個長條板凳,收拾的非常幹淨,炭火咕嘟嘟煮著肉,老遠都能聞到肉味兒,熬的小米粥也是打鼻香。店家是個小老頭,五十多歲,黨項人的裝扮,常年在外開店,一身黝黑的皮膚,看來了這麽多高頭大馬,穿戴不俗,知道是有錢人,他迎上來:“這麽多客爺?來小店吃點什麽?”


    眾人下了馬,別人沒說話,李天天說:“店家,你這裏有什麽?”


    “我這裏有燒餅,有肉,小米粥,開胃的小菜。”


    “先來三十個燒餅加肉,看看人頭兒,每人一碗粥。”


    “好嘞,您稍等!”


    大家在圍著桌子坐好,時間不大,粥和燒餅都端上來了。


    眾人都是饑腸轆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話一點不假,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花兒乞丐,在饑餓麵前也是人人平等。


    大家早就前腔貼後腔了,如今看到燒餅和肉,拿過來風卷殘雲一般,不多會兒吃了個溝滿壕平,再喝粥溜溜縫,這個舒坦甭提了。


    李天天問:“店家,你這生意如何?哪裏的客人最多呀?”


    “生意馬馬虎虎過得去,今天不錯,剛開張就來了您幾位大貴客。客人嘛,當然是打獵的做買賣的來的人最多,看你們這樣的達官顯貴來我這吃飯的少。”


    這幫人穿金戴銀,高頭大馬,雖然是逃難,也掩飾不住身上的貴族氣質。這個店家還很有眼裏見兒。


    “你猜猜我們從哪裏的?”


    “聽口音興慶府的?”


    “店家好眼力,我們正是從興慶府而來。”


    李天天和這個店家閑嘮嗑,確認了這裏還不知道皇宮已經發生了變故。那年頭消息閉塞,就是一百裏地,也得好幾天才能聽到信兒,除非是快馬加鞭的專人去送信,才能一天內趕到。


    李天天又和展林,白春,把馬的鞍顫也卸下來,讓馬也得吃吃草,飲飲水,休息休息,不然馬不吃飽,光人吃飽了也沒法走啊。在這裏休息了半個時辰,都恢複了不少體力。


    這時候展林才見過趙絲絲的母後,野利皇後看展林一表人才,也十分滿意,對趙絲絲說:“絲絲啊,看來你當初選擇是對的,無情最是帝王家,朝堂上血雨腥風,咱們去大宋安居樂業,做個普通百姓,從此遠離皇權爭鬥。”


    東郡王低聲對大家說:“各位,老賊沒藏訛龐估計顧不上咱們,他得準備立小皇帝登基,撰寫榜文,昭告天下,穩定他的江山,過幾天全國各地榜文才能到,現在還是比較安全。”


    寒冰老成持重:“朝廷不派大軍,還得留心鬼王門的人來報複。”


    趙絲絲滿不在乎:“鬼王門也沒什麽了不起,上次在大遼,展林哥哥和他們交手,都把他們收拾了,這幾次他們不也沒討了便宜嘛?看咱們在坐的,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不用怕。”


    大家看趙絲絲分析的真對,文的有房書安足智多謀,武的彭海,寒冰,公冶子安,霍玉貴,陶三姑等人,朝廷不派大隊人馬,僅僅鬼王門想想還真沒什麽可怕的,心裏就放寬了。


    臨走又買了不少的燒餅,幹肉,還有幾個大水袋,準備路上吃。


    給馬重新把鞍顫套好,全都飛身上馬,繼續趕路。


    這次趕路就不那麽著急了,一路之上,也沒有看到朝廷頒發的榜文,路上暢通無阻,這一天就來到一座大山麵前。


    書中代言這座山叫老熊嶺,翻過這座山,就到了大宋的地盤。


    老房眾人來的時候也是翻過老熊嶺進的大夏。


    老房說:“各位,前麵就是老熊嶺,過了嶺就是大宋,就算到家了。”


    一行人進了老熊嶺,這個大山,山勢險惡,到處都是參天古樹,大白天一個人都不敢走。


    剛剛轉過一個山環,突然聽見一榜鑼聲響亮,“嘡啷啷——”緊接著“吱吱吱”射出三支響箭。


    可把眾人把嚇的一哆嗦,抬頭一看,從草叢裏、樹頂上、石砬子後麵蹦出一百多人,手裏各拿著刀槍棍棒,把去路給攔住了。


    為首的這個家夥,口念山歌兒:“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迸半個不字,你來看我這一斧子,一個管殺不管埋!”


    剛開始突然這麽一下子,眾人沒有思想準備,還以為是鬼王門的在這設伏呢,這個主兒把山歌念完了,反應過來了,不僅不害怕,還覺得這事兒挺有意思,多少年沒碰到劫道的了,今天碰到了。南俠納悶,來的時候沒聽說這有劫道的呀,怎麽迴去的時候遇到劫道了?劫道的這個主也是好笑,你劫誰不行,劫我們。


    李笑笑常聽從別人嘴裏聽到過有山大王劫道,一直沒遇到過,這次遇到了,她比誰都興奮。


    拉寶劍就想過去,被白春一把拉住,李笑笑瞪了一眼白春:“你拉我幹嘛?”


    白春說:“你一個女孩子在後麵待著,這事兒交給房大哥,他比誰都有經驗。”


    李笑笑嘟囔個嘴,這才沒動地方。


    單說細脖大頭鬼房書安,他本身就是賊出身,當初在疊雲峰劫道的事兒沒少幹,當然了,節婦烈女,孝子賢孫和窮苦人他沒截過,劫的都是為富不仁的財主,貪贓枉法的髒官。


    他當初還有個規矩,凡是道上的兄弟,什麽保鏢護院的,開鏢局子的,你按照規矩給我拜山,不僅讓你順利過山,我還派人送你二百裏地,多保你二百裏地的平安,這就是疊雲峰當初非常興盛的原因,也是電光俠霍玉貴和飛天老魔公冶子安佩服老房的地方。


    看到這個劫道的,老房還感到很親切,以前的同行嘛,可不親切唄。再看老房,把衣服收拾收拾,把帽子正了正,把小片刀穩了穩,邁著四方步來到這個主麵前,把左手一伸,大拇指豎起來點了三點,這是行內的手勢,叫鳳凰三點頭。點完了,意思是打招唿問候。


    這個主兒看老房大拇手指頭點了三下,他是一頭霧水:“呔,你這個人什麽意思?有錢沒錢?有錢快點拿出來。爺爺饒你不死,不然,你看我這個大斧子的厲害,哇呀呀呀!”他還叫喚上了。


    老房打完手勢,看對麵這個主不認識,又衝這個主說以前的黑話:“達摩老祖威武,道個蔓吧!”意思是,先別動手,說說你是誰?


    這個主還是不開竅:“我說你什麽毛病,聽不懂人話咋滴,讓你們拿錢,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老房心裏明白了:“原來是吃生米的,是個空子。”空子就是這個主兒對江湖的規矩一點不懂。


    老房更有底了,心說:“我們一路煩悶,調理調理他,開開心。”他伸手拽出一尺二寸長的小片刀:“朋友,想要錢不難,勝了我手裏這把寶刀!”


    這個主看老房手裏這把刀,一尺多長,比修腳刀強不了多少,這還能打仗?


    “既然不拿買路錢,我隻好動手了!”


    掄起大斧子,奔老房就劈過來了,老房母狗眼看著大斧子離腦瓜皮還有一手指頭,使個黃龍大轉身,滋溜,轉到了這個主的後背。這個主一斧子砍空了,知道不好,看也沒看,斧子往後就劈,“唔”!大斧子開了刃,也挺鋒利,砍上了也沒個好。


    老房看斧子來了,往後一退,退出八尺遠,把這一斧子又躲開了。這個主又砍空了,墊步擰腰,跟過來又是一斧子。老房又躲開了。


    咱們就這麽說吧,這個主左一斧子,又一斧子,砍起來沒完了,可他砍了半天,連老房衣服邊都沒挨上。


    老房打其他人能耐不行,對付劫道的這個,夠個老劍客。


    書說簡短, 這個主又一斧子砍來,老房這迴不讓了,抬起腿,“枯通”,把他踹個屁股墩,斧子也撒手了,老房刀壓脖項,這個主膽還挺小:“爺爺呀,別殺我,我也是頭一迴。上麵有八十歲的老娘,下麵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好漢爺爺饒命!”


    老房說:“饒你可以,你們從哪裏來的?為什麽劫道?”


    這個主不說便罷,說完了不要緊。這才要引出眾豪傑血戰老熊嶺,房書安地穴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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