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言立即拿出了一張畫紙,上邊畫著影刃的標識,對著搬運工問道:“你看見的刺青,是這個嗎?”


    搬運工傾身上前,仔細地看了一番,用著有些不確定的口吻,迴道:“好像是吧。我記得也不太清了。”


    之後,喻子言與搬運工道了謝之後,便迴到了杜千秋的藥莊去了。


    當他們迴到那裏的時候,便發現夏芸正在研究著之前從販賣玄鐵之人那裏拿來的地圖。


    而一旁賴在躺椅上的古思簡一見到喻子言迴來了,便向他丟去了一個東西:“爺爺,莊裏來信了。”


    喻子言一個抬手,便準確地接住了古思簡丟來的東西。那是一捆小字條,喻子言攤開一看:“販賣玄鐵之人的身份查清了。”


    根據字條上所說的,那名男子本是個小有名氣的鑄劍匠人。後來說是接了一筆大生意,便從此離開了家鄉,沒了音訊。


    前段時間,他突然帶了一大筆錢迴家,讓在家鄉的妻子孩子趕緊打包離開。卻對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隻字不提,十分神秘。


    估計本是被影刃雇來為他們鑄造玄鐵的,反倒被他偷偷將玄鐵給拿到了黑市去賣,成了影刃的叛徒。


    如今蘇雲山莊已成功地將那人的妻孩安頓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以防影刃想要殺人滅口。


    喻子言讀完了信,來到了夏芸的身邊,看了一眼地圖。


    “你看,這些是先前出現過人們中毒的案子。這些是後來添加上的。”夏芸一邊比對了兩邊的地圖,一邊說道。


    這一番比對下來,便能夠發現有一處似乎是新增的地點,目前為止也還未聽說過出現什麽類似的奇案。


    “我們得趕緊去探一探,趁他們還沒撤離之前。”夏芸說著,轉身卻突然一陣暈眩,重心不穩。


    喻子言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了她,道:“你該不會是真的中毒了?”


    夏芸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就是感覺有些暈。”


    喻子言立刻轉頭對著秦柯吩咐道:“快去叫杜姑姑。”


    秦柯一聽,也是馬上轉身前去找杜千秋了。


    “玄鐵礦那邊。。。”怎料夏芸身體盡管如何不適,還是不忘查案的事情。


    “我會讓我的人先去探探消息的。以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再繼續勞碌了。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在這裏歇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可是。。。”夏芸皺著眉頭,還是不太願意妥協。


    喻子言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古思簡,示意她前來幫忙。


    古思簡見了,也隻能從躺椅上爬起了身子,來到了夏芸的身邊。


    她扶起了夏芸,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小芸芸,就聽爺爺的話吧。古小姐的事情不都還沒弄清楚嗎?你若此時操壞了身子,還怎麽繼續查案呢?”


    古思簡的一句話便戳中了夏芸的心坎,不禁看向了古思簡,頓了一下。


    古思簡看著夏芸的眼神,好似也察覺了什麽,趕緊閉起了嘴。


    “小姐?”夏芸看著古思簡,輕聲喚道。


    古思簡臉色立刻便藍了。該死的,她剛剛嘴快,話沒經大腦,就把從前古思簡對夏芸的昵稱給叫出了口。


    好在她腦筋轉得快,立刻轉向了喻子言叫道:“爺爺不好了,夏姑娘都出現幻覺了!鐵定是中毒了!”


    對於古思簡一臉正經的宣言,喻子言頓時感到有些汗顏。但盡管如此,還是十分配合地道:“夏小姐,你沒事吧?她可是紀安呐。”


    “小安姑娘?”夏芸皺著眉頭,仔細地看了古思簡一眼,有些困惑地道。


    就在這時,秦柯終於帶著杜千秋趕來了。


    “怎麽了?”杜千秋一來,便開口問道。


    古思簡一見杜千秋來了,便火急火燎地對著杜千秋叫道:“夏姑娘中毒了,都出現幻覺了!”


    “我看看。”杜千秋一聽,立刻來到了夏芸的身旁,為她檢查了一番。


    “嗯。。。是有一點中毒的跡象。不過還好,幸虧發現得早,毒性並不深。”


    喻子言想了想,附和道:“估計是今早在檢驗提煉坊的時候,接觸到了那兒殘留下來的毒性。”


    杜千秋聽了,有些怒了:“你們還去了提煉坊了?我給你們的解毒丹可不是萬能丹,你們這幫孩子,做事怎麽如此不經大腦啊?”


    喻子言頓時被罵得有些心虛:“我們就是大概看了看,沒有多待。”


    杜千秋卻還是十分生氣:“隻是看看,那她會成現在這樣子嗎?都給我出去!我要為她施針,看看能不能將她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


    於是,他們也隻能乖乖地被杜千秋給掃地出門了。


    秦柯站在門外,有些好奇地向他們問道:“夏姑娘真的出現幻覺了?”


    隻見古思簡立即猛地點點頭:“嗯!一切都是幻覺!”


    “蛤?什麽幻覺?”秦柯聽了,有些一愣。什麽東西都是幻覺?


    古思簡卻沒頭沒腦地迴道:“所有,一切,全都是幻覺!”


    喻子言看著這樣的古思簡,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估計是幹了什麽,心虛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去深究這個問題,於是轉向秦柯解釋道:“就是一時認錯人了,沒什麽。”


    秦柯聽了,也隻能點點頭:“哦。。。”


    不過為何古思簡反應會如此大?真是可疑。。。


    過不久後,就見杜千秋從夏芸房裏出來,拿著一張藥方子交給了一旁的小藥童,吩咐道:“童童,照著這個方子,熬一副,給夏姑娘喂下。”


    “杜姑姑。”喻子言上前,一臉擔憂地輕喚了一聲。


    杜千秋卻也隻是瞥了喻子言一眼,便歎了口氣:“她體內大多數的毒素都已被我逼出,但還是需要休養幾日調理調理,以防有什麽萬一。”


    說完,又看向了喻子言一眼:“真不知道該拿你們怎麽辦。”


    落下一句話,就迴屋了。


    喻子言目送了杜千秋離開後,便轉向了古思簡:“接下來的幾天,可能就要麻煩你多多關照夏小姐一下了。我們這裏就你一個女的,做什麽也比較方便。”


    古思簡一聽,有些意外:“爺爺不親自表現一下嗎?這時候男主不都該好好把握好機會,你這覺悟不夠啊。”


    喻子言即刻給了古思簡一個白眼:“你就是不想幹活吧?”


    隻見古思簡吐了吐舌頭:“別發現了嗎?”


    然後才揮手,笑道:“好好好,我照顧,行了吧?定將她照顧得白白胖胖的。”


    說完,就轉身進屋去看夏芸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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