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迴到了小木屋之後,杜千秋便挨個為他們把了脈,以防有中毒的跡象。


    所幸他們在那裏待的時間並不長,又有解毒丸護體,身體都並無大礙。就是夏芸的脈搏有些異象,應是有些許的中毒跡象。


    反觀之,他們從礦洞裏帶迴來的男子中毒得有點深。所幸男子的毒還是初期,應該還來得及。


    杜千秋給男子喂了顆解毒丸,以暫時緩解男子體內的毒性。但若要真的將體內所有的毒素都排出體外,估計還需些時間好好研究。


    喻子言從兜裏拿出了他在礦洞裏帶出的礦石碎片,一部分交給秦柯帶去給經驗豐富的老工匠檢驗,一部分交給了杜千秋:“這便是我們的礦洞裏找到的碎石。”


    杜千秋用鉗子拿起了其中一片碎石,與古籍裏的描述做比對,確實十分吻合。


    應該就是古籍上所記載的沒錯了。若這些真是製造‘玄鐵’的原石,那也解釋得通了。


    若要從這些原石內提煉出玄鐵,也必會提煉出一種毒素。這種毒素一旦吸入了,會導致人癲狂。直到毒素深入骨髓之時,便是中毒者的死期。


    而這種毒素一旦產生,便會迅速地擴散開來,久久都不能褪去。這也導致了那附近的居民各個開始發病,才有了山神詛咒的傳說。


    喻子言頓時想起了那個古老的傳說:玄鐵出世,天下必亂。


    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製造玄鐵之時的毒素會讓四周的人陷入癲狂,還有一部分原因便是玄鐵的特質。


    玄鐵本是個即堅韌,又輕盈的鐵礦。若製成了武器,那便是這天底下最利的利刃。


    若此鑄造方法真的不幸落入了不安好心的人之手,對這本就不太平的天下更是一場災害。


    喻子言轉頭看了一旁昏迷中的男子,向杜千秋問道:“杜姑姑,有什麽能夠讓他暫時清醒過來的法子嗎?我們有一些事情得問問他。”


    “可以。”杜千秋馬上便答應了,起身再次拿起了銀針,在男子頭上的一個穴位紮了下去。然後再拿起一個小瓶子,湊到了男子的鼻前來迴晃了晃。


    隻見男子很快地便被瓶內的氣味給嗆醒了。


    “咳咳咳。。。這、這是哪兒?你們是誰?”男子一睜開眼睛,便見到一群人都圍著自己,嚇得臉色更加蒼白了。


    喻子言見狀,上前簡單地說明了情況:“這裏是醫館。我們剛剛在礦洞裏發現了你,便把你帶來了這兒。你可還記得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


    “剛剛?”男子皺起了眉頭,他感覺頭就像炸了似的疼,手上的傷口也正在隱隱作痛。


    “我記得剛剛到了向東村後的礦洞去,然後就覺得一陣頭暈。。。好像還看見了什麽非常恐怖的怪物。”


    男子說著,身子不禁害怕地顫了顫:“後來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那你可記得你為什麽會到那裏去?洞裏的那些箱子又是什麽?”


    “箱子?啊。。。我會到那裏去是因為。。。我聽說數月之前有人看見一群黑衣人搬著一些木箱子進入到了礦洞之中。”


    “黑衣人。。。”喻子言聽了,默默地向古思簡看了一眼。


    古思簡搖了搖頭,表示當時襲擊他們的人並不是穿著黑衣的人,而是穿著一般的粗衣麻布的大漢。


    “我聽說那些箱子看起來非常精致的樣子,本還以為會不會是什麽寶藏,便想著到洞裏去探一探。哪知那些箱子裏裝的全是些沒用的東西!還把我害成了這副模樣!”男子有些氣憤地說道。


    古思簡一聽,就不樂意了。誰說那些都是沒用的東西?那些可是她千辛萬苦淘來救命的寶貝、無價之寶!


    他居然敢不識貨?這個沒有眼見的東西。


    “這些東西你是聽誰說的?”喻子言再次向男子問道。


    “就是我同個村的朋友。他之前還警告過我,說那邊很邪乎,讓我別去,我還不相信。”男子說的時候,十分懊惱地搖了搖頭。


    喻子言向男子打聽了目擊黑衣人的朋友之後,便對著他道:“你就在這兒安心休養吧。不必擔心銀子的事。”


    說完,便離開了那裏。


    喻子言看了一眼夏芸略有些疲憊的模樣,道:“今日你還是先休息吧,箱子的事我和。。。”


    喻子言說著,看向了一旁的古思簡和秦柯。隻見古思簡立刻便迴避了喻子言的眼神,如同班裏老師提問時,學生們迴避問題的模樣。


    “我和秦柯去就行了。你們今日就好好休息吧。”


    古思簡一聽,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終於逃過一劫了,還能夠偷個清閑。


    秦柯在離開藥莊的路上,好奇地向喻子言問道:“莊主,你和小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倆今天怎麽怪怪的?”


    “昨晚?”喻子言頓時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露出了有些汗顏的表情。


    ---


    昨晚,當其他人都離開了古思簡的房間後。


    古思簡眯著惺忪的雙眼,嚷嚷著:“爺爺,你能不能別總是纏著我,就不能放過我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喻子言低頭看了一眼被古思簡緊緊拽著的衣角:“那你也得先放開我,我才能離開啊。”


    隻見古思簡伸出另一隻手,將喻子言的衣角拽得更緊了,差點沒把喻子言的衣服給拽了下來:“爺爺,你就不能少給我些關注,多去與夏芸多多相處嗎?”


    “夏芸?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喻子言聽了,有些疑惑地問道。


    古思簡對喻子言的反應十分不滿意,道:“你對她。。。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嗎?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也好。”


    喻子言聽了,細細迴想了起來。


    當初他在見到了夏芸之時,確實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因此這些日子以來才會對她比平時多加關照。但這就是喜歡嗎?


    “喜歡?要怎麽樣才算喜歡?”喻子言說著,也放棄了掙紮,拉起了椅子,在一旁坐了下來。


    古思簡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怎麽才算喜歡。。。”


    說著,突然就傻笑了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


    喻子言卻一臉不信:“你不總號稱自己活過多世,什麽沒有,經驗最多的嗎?怎麽會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古思簡卻不同意了:“我從前確實因為人物的設定喜歡過好多好多的人。但除此之外,咱們炮灰是不談感情的。感情多傷呀~所以我也不太清楚,‘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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