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褚玉寧走遠了,秦綏佑看向一旁開始看書北堂琰,眼神帶著好奇。


    “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北堂琰嘴硬:“我在看書呢,不能被打擾。”


    秦綏佑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語氣輕柔。


    “迴話。”


    北堂琰立馬就抬起了頭。


    “你之前看病的時候我都在啊,腦子隨便一想,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了。”


    秦綏佑手肘放在桌上,對著北堂琰撐著腦袋。


    “沒看出來,你腦子這麽靈光的呀。”


    感覺自己被看低了,北堂琰鼓著臉。


    “當然靈光了,我又不傻,這麽簡單的事情很容易就想明白了。”


    秦綏佑抬眸向上,作思考狀。


    “那……你怎麽沒想明白和女孩子說話要委婉一點兒呢,作為一個男孩子要懂得憐香惜玉呀。”


    “我感覺她有點兒蠢,說委婉了怕她聽不懂。”


    隨後,想著秦綏佑說的要憐香惜玉,北堂琰皺了皺眉。


    “我為什麽要懂得憐香惜玉呢,她和我又沒什麽關係,你才是我媳婦兒啊,我憐你,惜你,不就夠了,再去憐別人惜別人,是渣男行徑,我不是渣男,我要做的是二十四孝好老攻。”


    “什麽?”


    這下輪到秦綏佑皺眉了。


    北堂琰知道秦綏佑想問什麽,當即就出賣了“同夥兒”。


    “是陸熙教我的,但是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作為一名合格的相公,我必須要學習很多,隻是,陸熙沒告訴我老攻是什麽意思,我有些好奇,媳婦兒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秦綏佑:“……你還小,這個暫時不用了解。”


    又被說小了,北堂琰悄咪咪的嘟囔著:“昨天還說我都這麽大了呢,怎麽老前後矛盾的搪塞我。”


    沒管北堂暗戳戳的不滿,秦綏佑想到後天會有太醫過來的事兒,便開始教北堂琰怎麽裝病。


    其實秦綏佑大可以直接將北堂琰給迷暈的,但想著他可能不大樂意,果不其然,同北堂琰說這個方法的時候,他當即便搖著頭表示不讚同。


    “迷暈不好,到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要是有人欺負你怎麽辦?”


    沒想到北堂琰拒絕的理由是這個,秦綏佑無奈的扶額。


    “別說來的就是一個太醫,況且我就在王府裏,是咱們的地盤,誰能欺負到我?”


    北堂琰雙手環胸表示抗拒,偏著頭道:“就是不行。”


    看其態度這麽堅決,秦綏佑也就不再強求。


    “不迷暈你也行,隻是到時候太醫要給你診脈的時候,你可不能表現出抗拒,得裝好一個昏迷在榻的人設。”


    想到要有個心懷不軌的人會觸碰到自己,北堂琰便不由得開始心理不適。


    看著他的表情,秦綏佑見縫插針。


    “要是接受不了,就還是把你給迷暈吧,這樣也不容易露餡兒。”


    “不,我可以暫時忍受!”


    “你確定?”


    “我確定!”


    都這樣了北堂琰還是嚴詞拒絕著,秦綏佑也就沒辦法了。


    “行吧,那你現在就要開始學習裝病裝昏迷守則……”


    臨時特訓了一下,北堂琰還是靠著他那非凡的學習天賦將如何最真實的裝病裝昏迷給掌握了大部分,那還沒掌握的小部分,大概就是在秦綏佑以外的人靠近觸碰的時候,北堂琰萬一一個沒忍住露了餡而引發的意外。


    秦綏佑已經在思考要是到時候被太醫給看出端倪,該如何最迅速利落的實施催眠並幹擾太醫的記憶。


    不是秦綏佑不信任北堂琰,而是這家夥真的能在有條件的基礎上最大限度的表現出自己的龜毛。


    比如在化妝這件事上,除了第一次對那些化妝工具還不熟悉的時候,是由杜若給北堂琰化的妝,而第一次的過程中,北堂琰自己抬著鏡子全程觀看,時不時問上兩句,就這樣逐漸掌握了給自己化妝的技術,之後外出時的妝都是他自己化的,還每次都不一樣。


    在有了些手感的時候,北堂琰還試圖想給秦綏佑也化一個妝,不過秦綏佑沒什麽興趣,也懶得卸妝,就拒絕了。


    扯迴正題,北堂琰就真的是一個仗著現在小孩子心性時不時就厚臉皮的龜毛發作,除了秦綏佑,誰都不能在沒經過同意的情況下動他的東西,遑論還要進行診脈這種會直接觸碰到的行為。


    教完北堂琰怎麽裝病裝昏迷,秦綏佑就放其隨便做什麽,自己開始寫起了信。


    寫信的途中,秦綏佑叫杜衡在院中點著一炷拇指粗細的香,北堂琰在一旁圍觀著,卻沒從已經點著的香周圍除了木質燃燒的味道之外,再聞到別的特殊的味道。


    “這是什麽香,怎麽都沒有味道?”


    杜衡:“引鳥用的香,裏麵的味道除了正君外,隻有特殊的鳥才能聞到。”


    北堂琰問:“為什麽?”


    杜衡答:“我也不知道。”


    北堂琰搖了搖頭。


    “原來你也沒那麽聰明,這個都不知道啊。”


    杜衡麵露疑惑。


    “難道你知道?”


    北堂琰再次搖了搖頭,以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杜衡。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啊。”


    杜衡:“……”


    那請問您是以什麽立場用那種語氣、那種眼神看著我說話的?


    第一次遇到北堂琰這麽個腦迴路清奇的人,還和他講不了道理,杜衡隻覺得這門親事還是的好好考慮一下。


    左右點著這香都是為了引來傳信鳥,要不要他順便也寫一封信送迴去呢?算了算了,貿然就這種事寫信的話,少城主怕是會不高興,還是等下迴再說吧,得和杜若商量商量下迴該怎麽寫信迴中洲城。


    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次被在老丈人那裏告狀的北堂琰往天空張望著,想看看被這香引來的鳥長得什麽樣子。


    而等到書房裏秦綏佑寫好信裝到信筒裏的時候,梧桐院的上空逐漸飛來幾隻純白的鳥,北堂琰看不出是個什麽品種的,就這麽好奇的盯著。


    而那幾隻鳥似乎是知道自己此行的目標似的,盤旋了幾圈後,直接振翅飛向了書房的窗邊。


    秦綏佑拿著信筒走至窗邊,手裏還端著一個裝滿了肉幹和穀物的盤子。


    挨個兒摸了摸站在窗台上的幾隻看上去比一般鴿子要大許多的白鳥,秦綏佑道:“乖孩子,這段時間把自己養的不錯嘛,來,這是給你們的犒勞,等把信送迴去,娘會再給你們獎勵的。”


    幾隻白鳥初看到秦綏佑抬來的盤子時,並沒有直接去啄食上麵的東西,直到秦綏佑說了可以吃,它們才墊著爪子一起湊到盤子邊上開動。


    北堂琰好奇的過來,杜衡也把香熄了之後來到窗外。


    看著幾隻白鳥吃著好吃的時不時抬著腦袋張望幾下,圓乎乎的腦袋看著非常可愛,杜衡就收養的想像秦綏佑方才那樣伸手去摸一下,誰料手都還沒伸太近,一隻白鳥就轉過了頭來,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杜衡的手,尖銳的喙緊緊閉著,做足了攻擊的架勢。


    識相的收迴了手,看著重新轉迴去繼續吃飯的白鳥,杜衡歪著頭歎了口氣。


    “唉~我明明給它們喂了這麽多次食,怎麽就一點兒也不親我呢?”


    北堂琰:“可能它們就喜歡好看的人。”


    杜衡:“!”


    秦綏佑又抬來了一盤子的水,等白鳥們吃飽喝足,悠哉悠哉的伸長了腿任秦綏佑在上麵將信筒給固定好。


    因為寫的內容比較多,秦綏佑將信分成了三部分,固定在了三隻白鳥的腿上,另外沒帶信的,就充當此次送信過程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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