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陳默卻絲毫不去在乎那倒地痛苦的高公公,隨後便見劉信看著倒地十分痛苦的高公公,有點擔心的看著他。


    雖然在場的各位都已經想明白了,哪怕真的朝廷要處罰都準備好了。


    因為這一是各府的尊嚴,還有孩子們都幸福和終身大事。


    “陳默姑娘,這...這高公公是怎麽了?他對這件事情也可能不知情,你也不必要做的這麽狠吧?”


    待劉信說完,便見一旁的王將軍衝著在場的所有人吼道:“我們也隻是秉公執法!並不知道李福沒有疏散食客!況且我們要是真的知道有食客還在這裏,定會先去疏散啊!”


    說罷,便一臉認真的看著在場的那三位大人,可就當他看向四周的蔫兒吧唧的蛟林軍還有怒氣衝衝的江湖人士,便無奈的低下了頭。


    這件事罪魁禍首就是李福,可李福卻已經昏厥了下來。


    過了許久,便突然看見一臉陰沉的林野和劉瀟歡,而商璃則快步跑到商繆身旁小聲的哭泣著。


    而花拐則快步走到劉瀟歡麵前說道:“找到幫主了嗎?”


    可劉瀟歡卻一言不發,也隻是歎了一口氣。


    “我問你話呢!”


    花拐見劉瀟歡此時跟個悶葫蘆一樣,死活不說話,便看著一旁的漕幫弟子抓著他的衣領青筋暴起的看著那弟子問道:“幫主你們見到了沒?”


    可那名弟子卻也是一言不發,隨後便抽泣了起來。


    “花拐老大,我們,我們...”


    花拐見狀,便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從心而發,他一臉認真的看著那名漕幫弟子說道:“你哭什麽哭!別哭了!快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怎麽了!”


    “我們...我們從,那個轟塌的石台上去,看見很多被鳥類蠶食殆盡的屍體,可再向前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發現...”


    那弟子說到這裏,便抽泣了起來,還沒等花拐生氣的訓斥,便見那名弟子將一個鐵質雕刻的小龍頭遞給了花拐。


    而花拐則看著那名漕幫弟子遞過來的龍頭鐵雕,愣住了。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名弟子則抽泣的說道:“這可是...這可是幫主葫蘆上的酒塞!幫主!幫主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我們幫主不可能的,她可是我們漕幫的幫主!這...這可能是幫主在躲避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


    花拐坐在地上,那是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而站在一旁的弟子則看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花拐繼續說道:“花拐老大,前麵的路我們發現也坍塌了,也不可能進去,而在現場也隻發現了這個龍頭酒塞,剩餘的都沒有發現。”


    當漕幫弟子說完之後,便見劉瀟歡此時熱淚盈眶隨後便擦著眼淚,隨後便抽出佩刀向著高公公以及王將軍走去。


    此時劉瀟歡的殺氣極重,而當林野緩過神的時候,便見劉瀟歡已經手持虎紋刀向著十分疲憊不堪的高公公以及王將軍。


    “這事情不是我們的錯啊!是李福沒有通知啊!我也隻是秉公執法!真是不是我的錯啊!”


    “你們都要造反嗎?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錦仙公公身旁的紅人!並且我們代表的是朝廷!難道你想要...你要是真的對我們動手的話!那可是要充軍的!理智啊理智!是李福的鍋啊!你們就放過雜家了!雜家也隻是奉命過來查看慕容逆賊斬殺殆盡了沒有而已啊!”


    王將軍與高公公略顯恐懼的看著眼前殺氣騰騰是劉瀟歡,其實高公公恐懼不足為奇,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上過沙場並且也隻是在朝廷,沒有去過任何地方,恐懼在所難免。


    可此時的王將軍卻感到一陣殺氣,以及打心底的恐懼,而手掌和大腿不由自主的打顫。


    劉信見狀,連忙向著劉瀟歡跑去,邊跑邊喊道:“歡兒!先住手!他們是朝廷命官!”


    而林笑之則皺著眉頭,隨後便看著劉瀟歡喊道:“劉賢侄!他們並不知道啊!是那個天下盟的副盟主李福引起的!”


    可就在此時,隻見劉瀟歡剛準備揮舞佩刀向著那兩人砍去的時候,突然他的身後一隻大手抓住他握刀的左手,狠狠的砍了下去。


    而高公公和王將軍頓時感到死亡的感覺,便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嘴裏喊道:“吾命休矣!”


    手起刀落,鮮血頓時濺了劉瀟歡一身,可卻沒有半點慘叫聲。


    就當高公公和王將軍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彼此並沒有被憤怒的劉瀟歡砍死,但身上卻都濺有鮮血,隨後便趕緊向著一旁看去,隻見李福身上插著一把刀。


    “唿唿!——!唿唿!——!”


    而濺起的血也是他的鮮血,而就在他們驚魂未定的時候,便見劉瀟歡氣喘籲籲的看著他們。


    而抓住劉瀟歡的左手的人正是林野,此時的林野也氣喘籲籲的看著劉瀟歡說道:“那也隻是酒塞!而且她們很可能還活著!”


    林野說完,便見劉瀟歡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不說話。


    但眼神裏也充滿了絕望,林野見劉瀟歡的那種表情,和坐在地上眼神黯淡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擔心她們?此時的我心裏已經宛如刀割!現在我還不知道白琅姑娘怎麽樣!”


    而就在此時,隻聽一旁格外的喧鬧。


    “讓開!你們都讓開!我要找姐姐!我要找我姐姐!我要找羅姐姐和我姐姐!嗚嗚...你們都讓開啊!”


    隻見一名少女跌跌撞撞的推著身旁的人,隨後衝著林野跑去,隨後便狠狠的扇了林野一巴掌。


    帶著哭腔衝著林野罵道:“你為什麽要把我鎖在房間裏!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憑什麽不告訴我!”


    而林野則看著少女胳膊膝蓋都被磕的青一塊紫一塊,並且她的左腳的那隻鞋子也不知道掉在那裏,而且左腳也幾乎血肉模糊。


    林野任憑著少女的捶打,就是那麽不說話。


    “為什麽..嗚嗚,為什麽,明明她說好了,說好很快就迴來的!說好這件事情辦完我們就可以迴到白家莊過閑雲野鶴的生活!為什麽別人撤退沒有給白浪通知啊!為什麽沒有給羅姐姐通知!她們都答應我了要平平安安的迴來啊!”


    少女哭著哭著便哭暈了過去,而林野先是一愣,隨後連忙將少女抱起,隨後便驚慌失措的喊道:“若雪!若雪!這裏誰是郎中啊!”


    那少女正是白若雪,其實在昨天晚上發生那件事的時候,林野在白若雪屋外徘徊了幾次。


    考慮是否告訴白若雪,可又害怕秦淮山危險便並沒有叫醒白若雪也沒有告知她,並且將房門也鎖了。


    “我...我是...”


    就在一旁的王將軍滿臉愧疚的看著林野說道:“要是昨晚我再三確定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我久經沙場略懂些醫術,現在前提是先將這位姑娘的腳上包紮好!此時她的腳已經走的血肉模糊了。”


    王將軍說罷,便猛的催動全身罡氣將困在身上是繩子撐開之後,便連忙打量著四周,便突然發現一旁有止血的草藥便連忙摘下放到嘴裏咀嚼了起來。


    “你快將她鞋脫掉!”


    王將軍將嘴裏的草藥吐到手上,便衝著林野說著,絲毫不在意牙縫上那懸掛的草藥葉子。


    王將軍說罷,便見林野小心翼翼的將白若雪的那僅剩下右腳的鞋子脫下之後,便見白若雪的右腳也好不到那塊,也是傷痕累累。


    此時林野覺得鼻尖一酸,林野無法想到一個毫無武功的少女,竟然徒步從淮南城跑到了秦淮山。


    要知道望山跑死馬,秦淮山與淮南城的距離可不遠。uu看書 .kanshu.cm


    可白若雪卻徒步走了過來,而就在此時,王將軍跑了過來,將草藥按在白若雪的腳心,隨後便連忙取出一條還算幹淨的亞麻布,用牙再中間咬了一個小口,隨後便猛的撕開一分為二。


    接下來,便趕緊給白若雪稍微包紮完之後,便抓起白若雪的手腕把著脈,過了一會,林野見王將軍還是那個把脈的姿勢頓時急切的說道:“這位將軍,她...她怎麽樣了?”


    可王將軍卻也隻是微微皺眉,隨後便放下白若雪的手腕說道:“還好無礙,隻是高度緊張和疲勞再加上痛苦過度引起的昏厥,休息一會便會醒吧?”


    其實王將軍也不怎麽確定,但是他以為將白若雪雙腳傷的傷口止住不流血而已。


    “你說醒吧?”


    林野十分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王將軍剛準備說話,便突然隻聽遠處的一個山坳處連續射出一枚枚信號,頓時那山坳的上空響起一陣陣的信號在空中爆破的聲音。


    啾啾!——


    啾啪!——


    一陣陣五顏六色的卷雲花紋的信號彈在空中響起,而且其中還不乏摻雜著商家以及林家獨特的信號彈,其實那也是商璃和林野害怕她們遭到不測特意給她們的信號槍。


    沒想到在那裏響起一陣陣的信號彈,頓時林野他們紛紛看向那裏。


    還未等林野反應過來,便見劉瀟歡和商璃看著遠處說道:“快去那裏!她們應該在那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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