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匈奴綠帽子王滿臉歡喜,眼中閃過精光,他站起來對著匈奴各部落首領叫喊道。


    “頭曼單於大人英明神武,這是一條妙計啊!”匈奴綠帽子王滿臉激動,他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匈奴各部落首領繼續說道。。


    “這東西兩側山上都是秦軍的營寨,如果我們放火燒山,那麽秦軍的營寨也會被燒掉的!”


    “這樣一來,秦軍便不攻自破,我匈奴的勇士們不能攻破秦軍的營寨,那麽我們便可以把秦軍的營寨給燒掉!”


    “我知道,之前火攻沒能奏效,這讓大家失去了信心,可是你們別忘了,我們死了這麽多人和戰馬,我們完全可以用屍油和馬油啊!”


    “我們可以去收集這些屍油和馬油!隻要有了屍油和馬油,這一燒起來便不可能停得下來,保證一把大火燒得秦軍無處可躲,無處可藏,隻能怪怪領死!


    匈奴各部落首領恍然大悟,他們滿臉驚喜的喊道,“頭曼單於,烏拉特!頭曼單於,烏拉特!”


    這陣陣驚叫聲響徹山穀,讓那些躺在地上等死的匈奴騎兵忍不住往這邊看去。


    在這一刻這些匈奴各部落首領都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在知道自己不用死的那一刻,他們激動萬分。


    頭曼單於的這是一個毒計,可以說是同歸於盡之計,放火燒山,讓放火的匈奴和秦軍一起被燒死。


    這樣匈奴便可以用很少的代價,來讓秦軍嚐嚐火燒連營的滋味,在滔天大火麵前任何計謀和實力都是沒用的,因為天災人禍不可阻擋。


    而且在大火之下,說不定秦軍會發生炸營,到時候匈奴未嚐不能擊敗秦軍,已報當日之仇。


    等到那個時候,即使秦軍南北方向的營寨還在,匈奴哪怕不能攻破這兩路營寨,卻也可以鑽入陰山中逃出生天。


    隻要匈奴大軍衝出了秦軍的包圍圈,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到那時他頭曼單於和匈奴的春天也就到了。


    至於食物,那就更好解決了,匈奴完全可以劫掠邊境百姓,來一個殺光,燒光,搶光,到那時匈奴就不會缺吃的了。


    “我們就這麽辦,你們快點派遣各自部下去煉屍油和麻油!”頭曼單於大聲怒吼道。


    而這聲怒吼也吸引到大批匈奴,隻見這些匈奴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頭曼單於。


    頭曼單於看到這一幕,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隻見他大聲怒吼道。


    “我匈奴的勇士們,我們被圍困在這裏,你們隻能吃馬肉和馬血,你們一定以為這是在等死!那麽本頭曼單於就告訴你們,不是在等死!”


    匈奴騎兵個個緊咬牙關,沒有人迴答,到了眼下這情況,這還不是等死,那又是什麽?這頭曼單於大人又開始想忽悠我們了嗎?


    這樣的場景頭曼單於看在眼裏,他也不多計較,畢竟之前自己是忽悠了他們很多次,也把他們坑的很慘,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頭曼單於起飛了。


    隻見頭曼單於右手朝東西兩側的山上一指,怒吼得更大聲了。


    “你們往那邊瞧,這裏到處都是樹木,隻要我們放一把火,就能燒死秦軍,就能燒毀秦軍的營寨,我匈奴的勇士們就有了活路了!”


    “而且本單於告訴你們,之前火攻失敗那是因為沒有助燃物,但這次我們可以提煉大量的屍油和馬油,有了這些油,就算是青銅器也能給燒化了,更別說這區區木頭了!”


    頭曼單於這話讓渾渾噩噩的匈奴立刻清醒過來,這些匈奴臉上散發出驚喜的光芒,他們扯著嗓子大怒吼道:“頭曼單於,烏特拉!頭曼單於,烏特拉!”


    匈奴們的吼聲直貫雲霄,聲音直震長空,裏麵包含著死裏逃生,看到活下去希望的喜悅之情。


    “你們趕緊去提煉屍油和馬油,然後點火,我們要放火燒山,把秦軍全部燒死!”


    頭曼單於大手一揮,聲音如同萬雷天牢引,氣勢威猛,仿佛迴到了往昔指揮千軍萬馬,劫財掠命的時候了。


    “頭曼單於,烏特拉!頭曼單於,烏拉特!”


    頭曼單於想到計謀的這個消息像風一般傳了出去,


    這讓匈奴大喜過望,原本還垂頭喪氣渾渾噩噩,耷拉著腦袋的匈奴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無不是一蹦三尺高,揮著胳膊怒吼頭曼單於萬歲。


    到了眼下這種情況,不需要頭曼單於繼續下令,這些匈奴也都知道該怎麽做了,他們開始有節奏的,把屍體搬運過來,堆在山腳下。


    匈奴宰殺了數不清的戰馬,練出的馬油是何其之多,如今在加上那些屍體練成的屍油。


    隻是一小會的功夫,就看到山腳下,東一堆,西一堆都是油脂,那濃烈的臭味衝天而起,但比起活下來,這些臭味算得了什麽呢。


    看著這一堆堆油脂,匈奴們個個眼睛放光,喜不自禁,對於燒死秦軍逃出生天的希望又大了幾分。


    “架!架!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隻見頭曼單於在匈奴各部落首領的陪伴下,策馬而來。


    此時的頭曼單於如同配種成功的種豬,滿臉都是紅光,渾身都是勁,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而那些忙碌的匈奴看到頭曼單於來了,連忙高聲歡唿道。


    要知道原本以為,匈奴被圍困在這裏,已經必死無疑了。


    可誰知道頭曼單於竟然想到如此妙計,現在逃出去的希望有了,頭曼單於在他們心中如同神明一般存在。


    都不需要頭曼單於的親衛開口,這些匈奴連忙跪在地上,嘴裏喊道,“頭曼單於,烏拉特!頭曼單於,烏拉特!”


    昆侖神不在保佑匈奴,他已經不要匈奴了,而拯救他們的是頭曼單於,在這一刻頭曼單於才是神,才是他們匈奴應該供奉的存在。


    要知道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可是非常美妙的,現在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有了燒死秦軍,報仇雪恨的希望。


    這些匈奴對頭曼單於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頭曼單於很是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隻見他右手從一個匈奴手裏接過火把,朝油脂上一扔。


    “滋滋!”一陣油脂的灼燒聲響起,隻見火頭躥起,舔著樹木。。


    望著越來越旺的火焰,匈奴眼中精光閃爍,人人臉上泛著喜色,扯起嗓子大吼:“燒死可惡可恨的秦狗嘍!”


    “秦軍可惡,要置大匈奴勇士於死地!秦狗,你們也嚐嚐死亡的滋味!”


    “燒燒燒,燒死秦狗!”


    匈奴吼得山響,火把不住朝油脂裏扔去。隻一會兒功夫,到處都是火頭,不知幾多,煞是壯觀。再過一陣,火頭躥起,燒著了樹木,烈焰騰空,映紅半邊天空。


    “滋滋!”不計其數的樹木被烈焰吞噬,發出一陣滋滋聲,火勢越來越旺,整個山腳都著火了。


    一陣風吹來,火頭更旺了,對著山上就躥去。


    “哈哈!”頭曼單於望著快速朝山上躥去的火頭,得意非凡,仰首向天,爆發出一陣暢笑聲。


    “哈哈!”匈奴大臣們也是大聲暢笑,快活之極。


    “頭曼單於!烏特拉!”


    “頭曼單於!烏特拉!”


    匈奴歡喜莫銘,手舞足蹈,大聲歡唿,萬歲聲響徹天際。


    此時的贏子桓和扶蘇,蒙恬,張良他們在中軍帳中,商議著軍機要事。


    “子桓公子,這一戰,你打算何時結束?”張良眼中透著睿智的光芒,打量著贏子桓問道。


    “張良,你認為何時結束為宜?”贏子桓並沒有作答,而是反應一句。


    贏子桓要考考張良,看看他有什麽見解。


    “子桓公子,我以為,此戰不必把匈奴全殺了,隻需要嚇破匈奴的膽,就可以結束了。”張良顯然經過深思熟慮,言來不慌不忙。


    “何出此言?”贏子桓問道。


    “子桓公子。春秋戰國征戰幾百年,什麽最缺?不是金銀珠寶,不是糧草,而是人力!”


    張良大聲剖析,道:“大爭之世,黎民苦戰國,苦不堪言,在於戰亂不息,諸侯力征。死於戰陣者眾,流離失所者眾,饑餓而死者眾……是以,人力最是缺乏。”


    戰國大爭之世,哪年沒有打仗?死於戰陣的人不知幾多。


    哪月哪日沒有流離失所的人?死於饑寒交迫的人不知幾多。


    人。是萬物之本,隻要有了人,就有了一切。是以,在戰國大爭之世,最為珍貴的並不是金銀珠寶,並不是糧草,而是人!


    張良這話說到要害處了。贏子桓重重點頭,大為讚賞。


    扶蘇和蒙恬也是微微頷首,滿臉的讚同。


    “以我之意,隻要嚇破了匈奴的膽。使得匈奴不敢再叛就成。抓些匈奴俘虜,讓匈奴做苦力。”


    張良接著剖析道:“別的不說,匈奴養馬之術天下無雙,若是能為大秦所用。大秦何愁無駿馬?”


    匈奴是遊牧民族,若是用來種莊稼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匈奴一定會覺得很痛苦。


    若是用匈奴來牧養戰馬的話,那就是用得其所,匈奴一定會把戰馬牧養得膘肥體壯。


    若是能有數萬匈奴為大秦牧養戰馬的話,大秦何愁沒有戰馬?


    “啪啪!”贏子桓更是雙手輕擊,大為讚歎:“張良所言,正是我所想。匈奴嘛,固然可恨,可是,匈奴也有可貴之處。


    匈奴大有用處,別的不說,用匈奴來養馬的話,大秦一定會有不計其數的駿馬,大秦之軍就會更加快捷,來去如風了。”


    戰馬這種冷兵器時代最為重要的戰略資源之一,對於一個國家民族的重要性不需要說的。


    看看中國曆史上強盛的王朝,比如漢朝和唐朝,就知道了。


    漢唐兩朝,之所以強盛,漢唐兩朝的大軍之所以能夠縱橫在大漠上,漢朝擊破匈奴,唐朝滅掉突厥,就在於這兩朝擁有很多戰馬。


    眾所周知,漢武帝組建了大量的騎兵,在衛青和霍去病這些天才統帥的率領下。


    大漢兒郎縱橫在大漠上,擊破了強橫的匈奴。


    究其原因,就在於,漢朝推行“馬政”,並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擁有大量的戰馬。


    要不然的話,即使以漢武帝的雄材大略,也不可能改革漢朝軍製,組建大規模的騎兵。


    唐朝在這方麵更是遠遠超過了漢朝,唐朝最強盛之時,光是官府掌握的戰馬就高達七十萬匹之多。


    這隻是官府掌握的,民間掌握的駿馬還不計算在內。正是因為有了大量的戰馬。


    唐軍幾乎是人手一匹戰馬,哪怕是步兵也能有戰馬代步,是以唐軍的機動能力特別強。


    成功的推行“馬政”,使得漢唐兩朝擁有的戰馬不比遊牧民族少,正是因為如此,漢唐兩朝才那麽的輝煌。


    可以這樣說:華夏的強盛是建立在馬背上的!


    如果說漢唐兩朝的成功是“正麵教材”的話,那麽,宋朝的失敗就是“反麵教材”了。


    說實話,宋朝的經濟實力是中古代王朝中首屈一指的,遠遠超過了夢幻般的唐朝。


    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人口過億的王朝。


    然而,宋朝在軍事上卻是沒有什麽建樹,強大的經濟實力並沒有轉化為強大的軍事實力,原因是多方麵的。


    其中有一個原因卻是眾所周知的,那就是宋朝缺馬,嚴重缺馬。


    為了改變這一現狀,宋朝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推行“馬政”,卻是因為貪汙滋生。


    沒有成功。河北路一共有十二個馬場,一年才有兩千四百匹可用之戰馬,這明顯是不可能的,隻能說貪汙太嚴重了。


    也正是因為宋朝沒有大量的戰馬,遇到契丹、女真和蒙古人的鐵騎時,就隻有挨打的份。


    最終,宋朝成了中國曆史上第一個亡於異族的王朝!


    由此可見,戰馬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重要性了,張良提出用匈奴來牧養戰馬,是非常高明的見解,無論怎樣讚譽都不為過。


    “子桓公子如此想的話,那就需要一個優良的牧場,河套之地土肥水美,天藍草青,正是優良的牧場。”蒙恬接過話頭,繼續說道。


    “沒錯!河套之地就是最好的牧場!”蒙恬一句話剛落音,眾人又是一通讚揚。


    “子桓公子,依我之見,不僅要在河套牧養戰馬,還要在河套之地築城。”蒙恬繼續說道。


    “築城?”贏子桓的眉頭一挑,盯著蒙恬問道:“為何要築城?”


    張良他們眼中精光閃爍,打量著蒙恬。


    “子桓公子,築城之妙用有二。”蒙恬緩緩說道“一是有城就能有依托,二是有城才能控製匈奴,使得匈奴不敢不聽命。”


    “蒙恬將軍好棒啊!”蒙恬的話剛落音,長城軍團的將領連忙聲援蒙恬。


    在河套之地築城的重要性不需要說的,其作用有二。


    一是有了城池才能有依托,可以在這裏積蓄軍械糧草,牧養戰馬,為攻入漠北作好準備。


    二是有了城池才能控製住河套之地,若是連河套之地都控製不住,河套之地就不能成為戰略跳板。


    曆史上,秦始皇命蒙恬收複河套之地後,就在這裏築城。


    就是要把河套之地打造成進攻漠北,控製大漠的戰略基地。


    隻可惜,秦始皇死得太早了,秦朝很快就滅了,這一謀劃最後破產,沒能進行下去。


    直到漢武帝時期,衛青收複河套之地後,漢武帝采納主父偃的建議,在河套之地築城。


    在當時,丞相公孫弘反對,主父偃與之辯難,連發十問,公孫弘無言以答。


    正是因為在河套之地修建了“朔方”城,漢朝在大漠中有了基地,為後來橫絕大漠,攻入漠北,準備好了條件,才有“頭曼單於夜遁逃”和“封狼居胥”的傳奇。


    蒙恬不愧是天才,早早就看出了築城的重要性,無論如何讚譽都不為過。


    “曆史上,蒙恬枉死。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蒙恬再死了。”贏子桓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頭曼單於,烏拉特!頭曼單於,烏拉特!”突然間,山下傳來匈奴陣陣歡唿聲。


    “發生何事了?”贏子桓眉頭一挑,大聲問道。


    “稟子桓公子,大事不好,匈奴放火燒山了。”少司命快步而來,遠遠就衝贏子桓稟報。


    “燒山?不好!”扶蘇,蒙恬,張良他們一蹦而起,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贏子桓也衝出去,來到山巔一瞧,隻見山腳下烈焰騰空,火勢大起。


    “子桓公子,快下令,全軍出擊吧!”張良大聲嚷嚷。


    “是呀,子桓公子。”蒙恬他們也齊聲附和道。


    水火無情,這火勢已成,一旦燒上來,秦軍的營寨必然無法幸免。


    與其被匈奴逃走,不如此時果斷出擊,能殺幾多是幾多。


    “不急不急,小小匈奴,本公子彈指可破。”贏子桓看在眼裏,卻是不當一迴事。


    “沒事?”張良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了,大聲叫喊道。


    “子桓公子,水火無情,這火勢已成,無法控製了。隻要燒上來,營寨必然不能幸免。”


    “沒有了營寨,匈奴要逃,我們難以阻止啊!不如趁這火頭剛起之時,全軍出擊,大殺一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開局在監獄裏擊殺八岐大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瓜和小說都保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瓜和小說都保熟並收藏開局在監獄裏擊殺八岐大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