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和我講話,你居然對著你外甥女,你惡心,惡心。”顧時予嫌棄地拍了拍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對著門口的季軒罵道。


    季軒垂下眸子,滿臉哀戚。他不再辯解,一瘸一拐地往房間走去,他的鼻子還在不斷流血,染紅著手中的紙巾。


    半個小時後,季軒打開門讓等在門口的助理把行李箱拿出去,他則是來到顧時予的房門前,舉起手,正欲敲門時又再度放下。


    季軒在顧時予的房門前站了幾分鍾,最後還是沒有積攢足夠的勇氣敲響她的房門,選擇了無聲的離開。


    離開房子去往機場的路上,他拿出手機給顧時予發了條消息,【我先迴去了,免得你看到我不自在。】


    而顧時予,早已酣然入睡。


    次日,太陽衝破雲霄,給地上的一切鍍上一層金色。


    “:顧總,您這隻手可千萬不能再用力了。”私人醫生把顧知也手上沾了血的紗布揭下來仔細檢查傷口之後說。


    他一邊說,一邊給顧知也換藥,並纏上新的紗布。“好在傷口開裂得不是很大。”


    顧知也靠在沙發上,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健美的身材外露,麵目冷峻。“把這些東西處理幹淨。”


    “:是。”醫生收拾好東西,在顧知也幽深冷漠的目光下往外走去,一同被他帶走的還有沾了血的紗布。


    保鏢關好門。


    顧知也迴到房間,再次掀開被子躺迴零陸身邊。他發現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他躺在床上的時間變多了許多。


    零陸從被子裏伸出一隻胳膊,她身上穿的睡衣的顏色和顧知也身上那條睡褲的顏色一模一樣,甚至連材質看起來都一樣。


    她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翻身抬腿搭在顧知也腰間。


    “:吵醒你了?”顧知也親了親她的額頭。


    “:沒有,應該是我的腦子睡夠了。”零陸一直閉著眼睛,似是還不願醒過來,“你去幹嘛了?我好像聽到了關門聲。”


    “:醫生過來檢查傷口。”顧知也摸著零陸的背迴答。


    “:怎麽樣?”


    “:恢複得很好。”


    “:那就好。”零陸伸長胳膊,搭在顧知也的肩膀上。“你下次把我也喊醒,我想看看。”


    “:有沒有不舒服?”顧知也不答反問。


    零陸的困倦一下跑得一幹二淨,身體略有些僵硬。


    接著,她緩緩縮迴搭在顧知也肩膀上的胳膊,正想把搭在他腰間的腿也拿下來的時候反被他的手抓住。


    “:嗯?”


    “:我還沒睡醒呢。”零陸快速說完這句話之後把腦袋悶進了被子裏。


    “:我檢查一下。”顧知也掀開被子。


    “:不要檢查不要檢查。”零陸掙開顧知也放置在她腿間的禁錮,後退了幾步,坐起身來,抱著身前的被子。


    顧知也饒有興味地盯著她逐漸漲紅的臉頰。


    零陸咬著下嘴唇,垂眸下視,滿腦子都是昨晚的畫麵。


    奇怪的是今天迴憶起整個經過來很多感受和細節好像比昨天經曆的時候要更加清晰。


    零陸就記得一開始有些痛,然後在顧知也不斷地親吻和溫柔的撫摸下,這種痛感逐漸變成一種滿足感。


    零陸還記得在整個過程中顧知也一直在盯著她看。他好像比她還了解她的身體。一想到她忍不住大叫出聲渾身就開始火燒火燎的,後背又癢又熱。


    零陸對上顧知也似笑非笑帶著調侃意味地眼神,害羞地伸出雙手捂住臉,同時極小聲地“哎呀”了句。“沒有不舒服。”


    她隻覺得說出這句話之後有些沒臉見人。


    顧知也正坐在零陸對麵,靠得很近,“那就是很舒服。”他一瞧見她害羞就更想逗逗她。


    零陸羞得說不出話,不予迴答。


    “:怎麽不講話?重了還是輕了?”顧知也緊追不舍。


    “:你別說別說了。”零陸有些跳腳,急忙捂住顧知也的嘴,生怕他還會說出些更大尺度的話來。


    顧知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抓住零陸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眼神卻勾勾地盯著她。


    零陸別過視線,不願和他熾熱的眼神對上。


    “:後悔嗎?”顧知也問道。


    零陸抿著嘴緩緩抬眸直視著顧知也的雙眼,搖了搖腦袋,“不後悔。”


    說完她快速下床跑開,“我去收拾,還要趕飛機呀。”她慌裏慌張的樣子叫顧知也心情大好。


    零陸迴到先前的房間,瞧見兩人留下的痕跡之後仍不免臉頰一紅。


    她站在鏡子前,瞧著胸前的吻痕,感受著小腹處的丁點痛感,腿間還留存著昨晚的餘韻。


    一種幸福感和喜悅感在零陸的心裏油然而生。她一邊擠牙膏一邊小聲嘟囔,“我沒問題,我這方麵沒問題,我是健康的,yes。”


    她把牙刷放進嘴裏,雙手握拳,發出勝利地唿喊。


    零陸一上飛機就像被下了迷藥一樣,昏睡不醒,這在一定程度上給了她一個緩衝期,免得接下來十幾個小時,她老是扭捏作態,極不自然地麵對著顧知也。


    “:老婆,吃完飯再睡。”飛行六個小時之後,顧知也輕喚零陸。


    “:不吃,吃不了。”零陸迷糊中抓住顧知也的手貼在臉頰邊。


    “:吃不了?”


    “:我沒有辦法在交通工具上吃飯,看著就惡心,除了睡覺什麽都幹不了。”零陸呢喃著。


    顧知也不免想起上次飛s國的時候零陸也是這樣,他一直以為她是真的不餓,再加上上次的飛行時間也不長就沒過多探究。


    也就是說,一個星期前,他驚喜於在辦公室看見她的時候,她差不多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


    顧知也低頭吻了下零陸的唇瓣,不再吵她。


    睡夢中的顧時予被一陣門鈴聲吵醒,她撓了撓頭發,眯縫著眼睛,邊往門口走去邊問,“誰啊。”


    “:時予小姐,我們是季先生安排過來照顧您的阿姨。”


    顧時予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兩位約莫四十來歲麵目和藹的女人。


    “:我負責您的一日三餐。”


    “:我負責房子的日常衛生這些。”


    兩個女人輪流自我介紹道。


    “:進來吧,季軒舅舅。”顧時予朝著季軒的房間大喊,見沒人迴答,她直接推門而入,“季軒,誒~人呢?”


    她這副詫異的模樣顯然是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


    顧時予迴到房間拿起手機,看到季軒發來的消息一瞬,神情有些空茫。


    再聯想到季軒瘸著腿拉著行李箱離開的狼狽樣子,顧時予臉上湧現愧疚之色。


    她呈大字躺倒在床上,反複看著季軒發來的兩條消息,像是在思考要怎麽迴複才好。


    五分鍾之後,顧時予翻了個身,手機仍舊被握在她的手中。


    突然,房間內響起輕微的鼾聲。


    零陸和顧知也落地海城的時候正好是在海城的早上。零陸睡了一路,顧知也陪著她睡了一陣,倆人的時差就這麽倒過來了。


    迴到青雲山居,零陸和顧知也和小貓小狗熟悉了一陣,吃了點東西收拾了一番後帶上小貓小狗往老宅去。


    “:外公。”零陸拉著顧嚶嚶,像是怕它頭一次來老宅會撲人似的。


    “:老頭。”


    “:迴來了。”老爺子慈祥地望著十指緊扣的小兩口。


    咕嚕一下車就開始巡視領地,站在老爺子腿邊蹭來蹭去,老爺子彎腰一撈把咕嚕抱在懷裏,看著零陸的頭發問。


    “丫頭,你這頭發是誰給你剪的,怎的像是被鳥啄了一樣。”


    零陸摸了摸頭發,辯解道,“沒有哇,我覺得剪得很好啊。”她晃了晃顧知也的手,用安慰的語調講,“顧師傅,下次還找你剪。”


    “:好。”顧知也欣然應下。


    老爺子眉頭一抬,扭頭和張管家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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