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根據的場景變化讓人根本無法猜測到其中的原因,即便是已經對大樓概況有所猜測的餘啟明,對方然的死亡也隻能在自己原有猜想的基礎上繼續延伸而已,也理所當然的,這種延伸的猜想並不會存在太多的把握。


    好在周圍此時還沒有明顯的危險已經出現的跡象,犯不上讓人太過緊張。


    在探查完了周圍的情況之後,林佳藝也是想到了剛才餘啟明在樓下時的言論。


    “如果按照之前的想法的話,我們在二樓應該會遇到另外一個和一樓男人類似的人?”她問道。


    不過這一次,餘啟明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現在情況變成這樣,這種事我也說不準,先去周圍再看看吧。”


    說著,二人已是隨便選了個方向繼續向前調查。


    當然,雖說周圍的詭異情況現在看起來不少,但至少此時還沒有對餘啟明與林佳藝的行動造成太大的阻礙。


    沿著昏暗的走廊一直前行,和一樓時的態度基本差不多,隻是相比之前,如今二人的行動態度已然更為謹慎了一些。


    而沒過多久,二人也就發現了樓內情況的不同。


    相比於一樓那破破爛爛的模樣,二樓則要明顯幹淨地多,雖然地麵與牆壁上仍舊少不了灰塵,但也斷然沒有出現那種廢棄物被隨意地丟在走廊地上的情況,說起來就像是有人經常打掃一般。


    走廊如此,兩側的活動室亦是差不多的模樣。


    不,也不能這麽說,應該是活動室裏的情況比走廊還要眼中一些。


    已經廢棄了十多年了,那些活動室裏的桌椅居然還都是保持著完整,而且幾乎每一張都擺放整齊。


    不過,相比於走廊,這些活動室裏的東西卻是還有些不同之處。


    查看每一間活動室的時候,餘啟明與林佳藝都能或多或少地看到有一些物品被留在了活動室之中。


    看起來屬於孤兒院的東西並不多,那些物品大多都是一些學生上課時留下的工具或者材料等等。


    用過的水杯、課桌裏的玩具、尚未洗刷幹淨的畫筆與顏料盒,不一而足。


    倒是這些東西讓餘啟明愈發相信了剛剛林佳藝的話,看來這裏的確有可能上過不少次的美術課,林佳藝說的那些孩子們畫的畫當初就是在這裏畫的吧。


    而既然提到了畫,餘啟明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懷中的物件。


    他歎了口氣,仔細地在活動室裏搜尋起來,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就在一張課桌之中找到了一根削好的鉛筆,心髒不自覺地加速跳動,他卻是猶豫了一番之後直接坐在了座位上。


    “餘啟明,你沒事吧。”一旁的林佳藝擔憂地問。


    餘啟明隻是搖了搖頭,事到如今,瞞著也沒有用了。二人之間本來就已經互相隱瞞了太多的事情,此時這老樓的情況還是未知,若是二人之間的不信任繼續增長下去,也不知道待會會導致什麽後果。


    索性,餘啟明就直接將幾個小時前與方然相遇的事情統統講了出來,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了那張已經折疊好的畫紙。


    鉛筆被藏在了課桌之中,解釋


    完之後,餘啟明也沒有再過多地與林佳藝交流,反而是快速地坐在了身旁的座位上。


    隻是接下來的場景,就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了。


    他舉著畫紙與鉛筆良久,也沒有發覺周圍產生了什麽變化,他又試著去學作畫的姿勢,然而別說是變化了,他就連些許不同的感受都沒有察覺到。


    就連一旁的林佳藝從始至終看到的也隻有餘啟明那拙劣可笑的動作而已。


    “喂,餘啟明,你沒事吧。”終於,她忍不住問道。


    餘啟明滿臉的窘迫:“我這是想多了啊,我本來還猜測這幅畫是誰在這裏畫出來的,要是真的按照我原來的猜想的話,不是應該可能會觸發一些FLAG麽,哎。”


    或許是緊張了太久,再加上餘啟明這副吃癟的模樣,林佳藝忽而就輕鬆了不少。她將餘啟明從椅子上拉起來,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就知道搞怪,你不是也說了麽隻是有可能,也挺好的,至少我們兩個現在還沒有發現危險。”


    餘啟明聳了聳肩,也就隻能這樣了唄。


    說著,他又向周圍看去,應是太過緊張所致,剛剛餘啟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活動室裏那些遺留下來的物件的上麵,這時候才想起他們本來的目標之一。


    上到了二樓,情況自然與一樓有所不同。


    之前他們兩個在樓外的時候就曾注意過,這老樓的二樓並沒有被完全封鎖,如今進入到了樓內情況也正和在外麵看到的相同,最起碼那些窗戶並沒有全部堵死。


    當然,現場的情況也和外麵看到的有些差距。


    月光與些許路燈的光線順著縫隙透了進來,其實二人所看到的所有的窗子都並不是完整地敞開,而是每一扇都隻有中間的一部分留出了一條約十幾厘米寬的縫隙,而上下兩部分被白板支撐遮擋。


    這樣的寬度也就能夠讓人稍稍看到外麵的情況,想要從這裏逃到樓外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餘啟明與林佳藝自開始就沒有想要靠著二樓的窗子逃離,便也沒有多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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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一件事值得人懷疑一番。


    整棟大樓都是一副陳舊破爛的樣子,偏偏用來堵住窗子的白板新的過分。白板的表麵是磨砂的材質,到處都是細小的棱坎,可這樣的表麵居然沒有留下半點的灰塵。


    這般的場景再聯想一下二樓本身的情況很難讓人不懷疑是經常有人打掃這裏。


    但終究,這些白板本身並沒有詭異之處,在查看了許久之後,餘啟明也隻好轉換了目標,視線向窗外投去。


    隻是接下來看到的場景就更讓人疑惑了。


    正處於大樓的正門一側,從這個角度向外看,餘啟明與林佳藝很輕易地就看到了孤兒院外部的場景,雖說孤兒院之中的茂盛樹木不少,但空隙所在的高度正處於二人頭頂的位置,就算是跳著也隻能讓眼睛與縫隙平齊,無法讓人看到地麵上的場景。


    可就在這時候,餘啟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是這個角度的話,應該可以正好看到那副畫正麵所描繪的場景吧。


    說真的,餘啟明可不信那張


    畫僅僅是為了告訴他林佳藝曾經來過這裏,已經到了美術室了,那副畫總該會起到些作用的吧。


    想到這,他也沒有猶豫,轉身就從附近搬了個椅子過來,人站在上麵向外看。


    隨著視線高度的提升,樓外的場景很快便被納入到了視野裏,從樹尖的上方看去,遠處孤兒院外盡是已經廢棄的平房以及不知用處的破舊廠房。


    而視線逐漸迴攏,由於樹木的存在,孤兒院柵欄外的馬路則是被遮擋著並無法看到具體的模樣,若是從樹中間的縫隙去看,或許能夠找到些許的光亮,但餘啟明的目標本來也不在那裏,就沒有太過注意。


    他在意的當然是門前的情況。


    不過,當目光落在了近處,餘啟明的眉頭卻是漸漸皺了起來。


    畫中的場景當然不會出現在視野之中,其實整個大樓的前方也並沒有人影存在,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樣子,若是不仔細看去的話,還真的找不到有奇怪的地方。


    事實上,餘啟明也的確沒有注意到問題所在,但就在他準備轉動脖頸之時,他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縮。


    脖頸的轉動導致視角偏移,就在某一刻,他突然見得孤兒院外側路燈的昏黃光線與頭頂的月光重合到了一起,而緊接著,就像是那副畫上因為是叫不同導致看到的場景也隨之變化一般,他眼中的場景變了!


    黃色的燈光與微藍色的月光重疊,色彩影響之下,那光線儼然變得愈發暗淡,原本的明亮漸漸被黑暗所取代,整個視野之中的其他色彩都儼然隻剩下了其突兀的輪廓。


    而就在這份輪廓之中,地麵上的痕跡卻顯得愈發明顯。


    恍惚中,餘啟明仿佛聽到了聲音從樓外傳了過來,印記逐漸增多,一串、兩串,那就是誰的腳步踩在了地麵上。


    恐懼瞬間湧上心頭,他更加驚愕的是,他竟然隻看到了腳印的出現,可在那腳印之上居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存在。


    慌張之下,他一下子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幸好一旁的林佳藝扶住他才穩住身形,餘啟明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看的清楚,腳印共有三串,其方向正是向著大樓的入口。


    那是三個他看不見的人,他們正在準備進入大樓!


    他們是來找他和林佳藝的!


    餘啟明瞬間想到這一點。


    不過,他卻並沒有直接逃離,目光再次遠眺,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得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危險同樣在附近。


    黑,到處都是一片漆黑,樹木的輪廓、地上的土包、遠處的柵欄,還好...還好...還沒有其他的更恐怖的東西。


    或是已經見過了太多恐怖的事物,此時此刻的餘啟明居然莫名地慶幸,然而還沒等他的心情平複,忽而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土包?他可從來沒有在樓外的時候見過老樓的正麵有土包,現在他看到的景物和之前並不完全相同。


    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本能驅使著他再次查看,可還沒等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土包的位置,他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全然戰栗而起。


    有視線落在了身上,在斜右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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