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懷疑是自然不可能的,不過對於林佳藝來講,與男人交流的幾句話並無法讓她完全確定這座老樓或者說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到底存在著什麽秘密。


    而聽餘啟明這麽說,林佳藝心中也就更是好奇以及對餘啟明的驚訝。


    隻是從男人那裏離開之後,餘啟明並沒有帶著林佳藝直接前往老樓的二樓,他粗略地帶著林佳藝在一樓轉了一圈,危險自然不存在,甚至當見過那個男人之後,仿佛整座大樓的一層都已經與這兩個字搭不上關係。


    也正如男人筆記圖紙上所畫的那般,其實整棟大樓隻有在大門的位置有一條可以上下樓的樓梯。


    而此時,餘啟明便是與林佳藝停在了這個地方。


    林佳藝也沒有拐彎抹角,見餘啟明停下,她就直接問道:“什麽情況,你剛才都看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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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你剛才特地觀察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腦袋,他也是和方然還有劉姨一樣腦袋上有傷口?”


    餘啟明卻搖搖頭:“這個等會再說,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這整個老樓就包括我們這一行的經過都怪怪的。”


    “這還用你說啊,咱倆從在南程村......”


    然而,餘啟明卻打斷了林佳藝的話:“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剛才也聽出來了吧,我是特地按照你之前打聽到的那個有關孤兒院老樓的說法和那個男的搭話的。


    但你發現沒有,從我說出那句話開始,那個男人的態度轉變就有些快的過分了。


    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個男人的出現,其實就是特地在那等我們兩個。”


    林佳藝聽著有些奇怪:“你前半段的意思我能聽懂,怎麽說出來的感覺就......”


    餘啟明無奈地笑了笑:“那我換一個說法。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從我們兩個在南程村離開之後,包括去往學校調查,嚴格來講都不是我們兩個主動要去那麽做的。


    從始至終,都有人在引領我們兩個的行動。”


    “你是想說那天之前我見到的那個老太太?”林佳藝疑問道。


    “是,但是那隻是其中之一而已。”餘啟明的臉色十分嚴肅,“我不知道你那邊的消息都是怎麽得到的,但是我猜一下,你得到消息的方式肯定和你家裏的力量脫不了幹係是吧。


    你也說過,你已經不信任林叔叔了,的確,你是沒有告訴他你做了這些事,但是畢竟明麵上的關係在那放著,我相信就是你瞞著他在調查這些事,也肯定會走漏一些風聲。


    就像是王碩第一次與我見麵的時候,說他是你派過去的一樣。


    這麽來看,其實我們兩個今天的行動也可能早就已經有其他人知道了。”


    說到這,林佳藝忽然白了餘啟明一眼:“當然有人知道,要不王碩怎麽過來的!”


    餘啟明有些無奈,不過對於林佳藝的挖苦,他倒是沒有在意。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王碩。你想一想,那天出現在學校裏的就沒有別人?”餘啟明挑著眉毛問道。


    這下子,林佳藝的臉色就有些怪異了:“你說的是沈黎


    啊,咱們不是已經得出結論了麽,沈黎那天就是衝著你去的吧,她住在你家對門,想知道你的行蹤還不簡單。”


    餘啟明笑了,不知為何,他的笑容裏居然多了幾分坦然:“這麽說是沒錯,但是我們兩個可都沒有證據說當時她是跟蹤我過來的,你聯想一下今天我們兩個在這遇見的事情,假設一下她要是以其他的一種可能出現在學校的......”


    林佳藝越聽越奇怪:“其他的可能?什麽可能?”


    “哎。”餘啟明歎了口氣,“我打個比方,假如說我們兩個把最近的經曆看成是一個遊戲的話,你覺得剛才那個男人像不像是NPC。”


    “啊?你什麽意思。”


    餘啟明人都麻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佳藝居然還沒聽懂:“就這麽說,其實從始至終我們兩個是在一場遊戲之中,是這場遊戲的玩家。


    從我們被卷到這件事裏開始,這場遊戲就已經開始了。


    我之前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沈黎一直都在指引我或者說是監視我。我和她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麽?又或者是在這場陰謀之中我和她之間有什麽關聯,值得她在我們迴到南程村之後就一直監視和引導我。


    但是當我今天看到這個樓裏的情況之後,我就知道了。


    沈黎的接近是必然,但是並不是單獨隻針對我一個人,而是這整個事件,我隻是碰巧被她選中了而已。


    他們一家子的身份應該和現在這座樓裏的男人是一樣的,隻是為了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提供信息而存在。


    就像是遊戲裏的NPC一樣。


    沈黎一家可能相對特殊一點,但剛才的那個男人一定是這樣。


    你對比一下,他那種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具體問題所在的樣子是不是就像是被設定了固定的程序一樣,而他告訴我們的,才是我們此次行動需要知道的信息。”


    “他告訴我們的?他說的不都是我事先調查到的線索麽?”林佳藝沒太理解。


    “不,當然不是了,那個男人給出的線索相當多了。”餘啟明的眼神異常堅定,“他手裏的筆記記錄的是整棟大樓的結構示意圖,但你觀察過沒有,他的那個筆記前麵的頁碼有大量的被撕扯掉的痕跡。


    還有就是他所說的日期,現在距離孤兒院搬樓已經過去十年了,但在他的口中卻說是才剛剛過去幾天而已。


    而他對我的評價是根本不像是個學生,雖然說我這人的確長得不年輕吧,但是也沒有老到那種程度不是?


    這幾點加起來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在他的眼中,我們可能未必是真實的樣貌,而是曾經來過這裏的某個人。


    他撕掉的筆記的頁碼就是曾經來過這裏的人離開或者死亡後才撕掉的,那個男人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了十年前的某段時間。


    當然,也不排除是我們剛剛進樓時候的那陣妖風又把我們帶到十年前的這裏的場景了。”


    話及於此,餘啟明說的就足夠清楚了,而他的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在說之前在學校教學樓裏的那段經曆。


    隻是,聽過了餘啟明的話,林佳藝卻陷入了沉默。


    她久久都沒有出聲,末了,才問了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那你是說,一會我們兩個要是上樓的話,還可能見到其他的調查資料裏出現的情況?”


    餘啟明聳著肩:“有可能吧。”


    可誰知,林佳藝突然又說了這樣一句:“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想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沒有,我們兩個......今天在這碰見的情況,都是因為我們事先調查過孤兒院的資料。


    而出現的場景都是因為我們腦中所想,或者是根據誰的記憶生成,比如......方然。”


    聽到這話,餘啟明頓時一愣,這又該讓他如何迴答。


    他看著林佳藝不知所措,好在對方也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是林佳藝自己吞吞吐吐地像是充滿了顧慮:“我......我也隻是給你一種思路而已,你也不用想太多。”


    餘啟明本來就蒙著呢,結果林佳藝又來了這麽一句更讓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不是因為之前來這的經曆......”他下意識地問道,隻是話說了一半,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而林佳藝最後也隻是沉默著搖頭,終了,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走吧,你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先上樓看看吧,反正現在這樓也出不去了。”


    說著,她居然就這樣沿著樓梯向樓上走去,甚至都直接走在了餘啟明的前頭。


    餘啟明皺著眉,他越看林佳藝的狀態越不對,難不成林佳藝還有其他的經曆無法明說?還是之前來這裏的經曆真的給了他太嚴重的陰影?


    他不知道,也無從知曉。


    怕林佳藝發生危險,餘啟明很快跟了上去,倒是剛剛的對話並沒有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氣氛,隻是等到上了二樓,林佳藝卻皺著眉停下了。


    “怎麽了,有發現?”餘啟明在一旁問道。


    林佳藝臉色有些不對勁:“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裏不是這樣啊。”


    她指著周圍的走廊與牆麵:“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上次來的時候,這些牆上都掛著不少東西,有些是孤兒院布置的一些壁畫、訓誡,還有的是以前孤兒院的學生們留下的簡筆畫。


    那些應該都是孤兒院搬樓之前留下的,怎麽這次過來這些都沒有了。”


    餘啟明饒有興趣地看過去,周圍的走廊依舊是寂靜的一片,視線隨著手電筒的光芒偏移,沒過多久,餘啟明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如果林佳藝說的沒錯的話,那這裏的問題可就大了。


    周圍的牆壁上不光沒有那些裝飾,就連曾經畫框等物裝裱過的痕跡都沒有,那種痕跡可不是說擦就能擦掉的,再說了餘啟明明顯能看到牆麵上還有多年放置不管所沾染的灰塵。


    不光如此,讓餘啟明不安的還有其他之處,之前在一樓還存在的打量的腳印,如今在二樓的走廊處居然全都不見了。


    是他們這一次來的和上次林佳藝來的不是一個地方?


    對了,這是不是和方然有關,他曾經在樓下說過,餘啟明和林佳藝需要與他同行。


    可是,方然的死亡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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