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我有什麽變化嗎?”


    霍景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愣了一下,他又細細看了一遍,但看不出什麽變化。


    他想起網上刷到過的什麽女友\/閨蜜死亡問話,就有些遲疑的套用了評論區看到的一個據說是萬能迴答的話:“嗯……變瘦了?”


    烏合:“……”


    “你都被道具蒙騙過一次了,怎麽就不漲免疫屬性?”


    她歎氣:“我身上的bug吸引力已經被弄掉了,你不應該再喜歡我不是麽?”


    霍景聽懂了,bug……她曾經說過她有和之前任務者一樣的東西,但是比那個更高級一些,她自己也控製不了。他也一直以為他是被影響了沒錯,但他對於喜歡的東西都不會計較什麽外表和破損。


    幼時他曾經覺得玩伴的玩偶可愛,但交換玩具無果,他便一直等到對方膩了那個玩具,那時候玩具已經破損,沒有之前的漂亮,但他絲毫不介意。長大之後對待合眼緣的東西,他也一直如此,隻不過能合他眼緣的東西少。


    更何況她不是玩具,更不是什麽東西,是一個人,而他的感情也不是喜歡,而是還要更深一層次,於是就算之前被任務者蒙騙,但他還是沒有迴避又出現的那新的感情。


    可她現在說她已經將它去掉了。


    霍景俯身,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他看那棕黑色的眼。


    似乎那種更加明顯的吸引力——猶如磁鐵對吸鐵石那樣的引力,確實消失了。


    她大約意識到他在確認什麽,沒有避開。


    他雖是看著,但一半心思轉去感受自己現在的情緒。


    平和。


    “為什麽迴來?”


    他沒有後退,而是更進一步,這次她皺了眉,後退幾步,但他沒有就此罷休,把她逼到了辦公桌邊。


    兩隻手按在兩側,他又問:“為什麽迴來?”


    雖然看起來親密,但他有保持中間的距離,沒有讓她感覺到窒息和壓迫。


    烏合不清楚他這是什麽情況,不過聽他問了,她沒好氣的反問:“病毒做好了?”


    “是因為威脅奏效?”


    她搖了下頭,他這個問話在她聽來是有些幼稚的,世界意識怎麽會被這個威脅呢?


    不過她也這樣幼稚過,也不平過。“別亂搞了,霍景,你做的事情不會有結果的,就算真的混亂起來,有害的隻有你們。”


    末世世界的人想方設法迴去正常世界,而他這個正常世界人搞什麽病毒?


    “我知道。但至少你不是來了麽?”


    烏合聽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好了,見也見了,影響也消除了,能消停一些了嗎?”


    霍景微微歪了下頭,從眼睛看到一張一合的嘴唇。


    什麽情緒?


    不知道。


    他忽而壓下身,但被反應極快的烏合抵住胸脯。


    烏合終於意識到不對:“……你什麽情況?”


    霍景眨眼:“情況就是我還不知道。”


    他向她嘴唇的位置輕輕吹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不如你讓我吻一下……”


    烏合想克製一下嫌棄的表情,但又一想沒必要啊,於是她就明晃晃的表現出來,然後一拳砸在他身上:“別逼我砍你。”


    再繼續她說不定要生氣,於是他拉開距離,剛巧錯失了被烏合拿斧頭砸的好機會。


    他才後退了兩步,會議室的門就被撞開,發出咚的一聲。


    霍時像陣風一樣刮過來,擋在烏合前麵。


    霍景看著他這樣,冷笑了一聲:“我記得你是霍時的私生子。”


    霍時臉色白了白,但依然沒有走開。


    烏合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帶著安撫意味,然後往旁邊走了走,看著霍景:“你還想繼續實驗嗎?”


    “我在國內外招了幾個被機構除名並拉入黑名單的實驗人員,他們很樂意探究人體奧秘。”


    烏合氣笑了:“你生怕自己少判幾年?”


    她的臉色冷下來:“你覺得你這樣能撼動些什麽嗎?”


    霍景不想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但聽到問話,他還是笑了笑:“我無法撼動什麽,就隻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不顧及一旁還有霍時,聲音飄忽:“我不是什麽聽話的傀儡。”


    霍時聽不懂,但看他那精神狀態,總覺得這個很有名的總裁似乎有點病,於是警醒的放低聲音和烏合說:“我們迴去吧?”


    她沒有點頭,而是問霍景:“許夕崧電話多少?”


    “……為什麽問他?”


    “因為我覺得他應該沒你這麽顛。”


    “……”


    “我不會告訴你的。”他不放棄讓自己保持微笑,因為他覺得這樣能讓烏合多少心情放鬆一些,殊不知他自己說的話就讓人無法放鬆。


    “目前隻有我知道你迴來了嗎?”他看了下她的表情,繼續道:“那我很開心。”


    “所以隻讓我知道你不好嗎?對你來說麻煩也會少一點吧?”


    實際上是他自己不喜歡她被其他人發現。


    霍景現在清楚了。


    就算她身上的魔力消失,他也不想變得與她毫無交集。


    這時霍時忍不住了,他抓著烏合的袖子往門那邊快走了幾步,衝他吐槽:“叔叔,你在對著姐姐學狗血小說裏的霸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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