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燒過一次,卻還是奮不顧身。


    肖絨挨著荊天月坐著,快到夏天了,小飛蟲很多,她是一個很習慣沉默的人,荊天月短暫的失語並沒有讓她尷尬。


    反而很耐心地等對方開口。


    即便談了這麽長時間,始終有股剛在一起的那種勁,讓人保持很強的新鮮感。


    「是有,」荊天月不知道要怎麽說,「甚至可以說我認識她。」


    這事她跟鄒天顥說了,他哥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生活遠比戲劇精彩,可你有沒辦法否定,有些荒唐,是作品都很難表現出來的。


    肖絨閉了閉眼,「真的是我媽媽嗎?」


    她其實沒抱什麽希望,畢竟這麽多年都過來了。


    況且她這個人本性也不是什麽主動的,這輩子唯一的主動,也都花在追荊天月這件事上了。


    荊天月把手機給她看。


    電子版的鑑定報告,還有掃描版的證據,還有她簡短幾句說的故事。


    容家的事兒實在很難說清楚。


    至少還有容淮。


    肖絨:「所以那天絮姐才問我認不認識容淮?」


    荊天月:「她跟容淮認識。」


    肖絨點點頭,「我後來搜了一下這個人,很多年前有人有人在我微


    博底下提過這個名字,說容淮是男版的我。」


    荊天月想到容淮那個樣子,「那還是你更好看。」


    肖絨:「如果是真的話,那他是我哥哥?」


    荊天月:「雙胞胎有什麽哥哥姐姐的,今天做哥哥明天做弟弟輪著來唄。」


    肖絨被她逗笑了。


    荊天月看她笑了也笑,「這事挺麻煩的,不過也需要點時間處理,畢竟……」


    肖絨抓住她的手,「我不急,其實我知道就好了,遠遠看一眼,也很滿足了。」


    她越是這麽說,荊天月就越覺得心疼,她摟住肖絨,「你能不能理直氣壯一點。」


    肖絨的手抓著荊天月的手,她那點難過很容易被對方戴了自己買的戒指而滿足,「主動降低期望值,會活得比較輕鬆。」


    荊天月笑了兩聲,「這麽通透?」


    肖絨搖頭,「唯獨在關於你的事情上,我不會這樣。」


    「那強行戴戒指卻不求婚,是什麽行為,小狗撒尿圈地盤?」


    肖絨:「你怎麽這樣。」


    荊天月笑得缺德,捏了捏肖絨的臉,「我怎麽樣,不過容家的事慢慢來吧,這邊戲拍完再說,再過八個月就要開播了,播前會有見麵會,不過我還是覺得等這你殺青了再處理會比較好。」


    肖絨也見過荊天月那邊圈子的人,網上老說荊天月這幫名媛貴婦交際圈實在很難融入,肖絨也有點害怕,所以每次見都是小心翼翼的。


    荊天月剛說了那個容謎,肖絨想了想,之前荊天月媽媽住院的時候她就碰到過那個人。


    「容謎,我好像在醫院見過她,她坐輪椅,是身體不好嗎?」


    荊天月對容家沒那麽關注,容謎來看她媽,也是跟著一幫人來的,親媽不提,荊天月都不知道。


    「她先天不足,後來又出過事,小腿截肢了,其實戴上假肢也能走,不過她很少出來。」


    肖絨啊了一聲,不知道要怎麽形容。


    「洪則和我說的,」荊天月頓了頓,她其實覺得容謎也有點慘,容家那兩位長輩阿姨實在是不太像個媽。


    容謎跟圈子裏差不多大的小朋友都合不來,也不上學,都是請一對一的老師。


    那腿好像是因為容謹帶她出去,結果出了車禍造成的。容淮很粘洪則,總覺得自己


    長大也要長成洪則樣的哥哥,要對妹妹好點,但是天生嘴煩,嘚啵嘚啵的不消停。


    洪則不想知道都煩。


    「容謹阿姨,是一個很不像媽媽的媽媽。」


    荊天月很難形容容謹,她對容謹的幾次見麵都來自自己長輩的聚會,幾家商業往來,年底碰到。


    容家的生意容箏一個人掌控,相比容箏的氣勢逼人,容謹看上去有些孱弱,還是那種讓人升不起親近感的類型。


    聚會上帶孩子的家長總是要分神照顧孩子,隻有容謹專心地談別的事情。


    聽到孩子們掉到水池裏,也隻是淡淡地哦一聲。


    然後隔天登門給荊天月還有洪則道謝。


    「不過媽媽也不是隻有一種類型的就是了。」


    荊天月說,「迴頭你可以見見她。」


    「她要是不相信呢?」


    肖絨問,她眉頭皺著,其實荊天月的成長環境跟她天差地別,很多事情也很難想進去。


    荊天月揉了揉她的眉心,「她不是糊塗的人。」


    荊天月這麽說,但始終有點疑惑,她這邊不是沒透消息給容謹,但容謹的態度卻很奇怪。


    她壓下心裏的怪異,沖肖絨笑,「迴去嗎?我要被蚊子咬死了。」


    肖絨忙不迭點頭。


    她走路都蹦蹦跳跳的,難掩心情好。


    荊天月被她拉著蹦,感覺年輕十幾歲,上車的時候肖絨問她:「我們什麽時候有見麵會啊?」


    「看宣發怎麽安排了,主創是肯定有的。」


    這一次直接跟盛恆排在同檔,播出的時間都是同一天同一時段,不少人都在打賭,到底誰家贏。


    肖絨:「我有點緊張。」


    荊天月:「有什麽好緊張的?你的戲都跟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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