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猛猶豫未決,心有顧忌。


    田仲見此,出聲道:“什麽時候,農家的俠魁之位的選擇,以六堂堂主的實力說話了。”


    “二公子田賜本是烈山堂的一份子,他便可以代替烈山堂迎戰,如果你們害怕了,可以棄權認輸。”


    見彼此之間,難以達成共識,勝七想了想,說道:“比武奪魁,的確不是良策,炎帝決的結果,也隻會是三比三,既然如此,那就前往‘炎帝六賢塚’,請六大長老出麵吧!”


    “農家六大長老都是曆代堂主推薦出各堂最優秀的人,經過層層曆練和考驗才最終被挑選出來的,他們傳承了農家千年的修煉精髓,也傳承著六賢之名。”


    “他們的品性和能為,想必各位也都會信服,他們最終做出的抉擇,各位應該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而且,不管是誰,想要成為新任的俠魁,也必須在炎帝六賢塚接受六大長老的認命才可當上農家俠魁。”


    “所以,我們便直接前往大澤山吧!”


    田猛臉色一變,不讚成道:“曆代長老們都舍棄幫派職位和世俗生活,隻為隱世傳承農家的武學,他們的使命從來都不是插手決定農家的俠魁之位,如今,我們便要打破這個規定嗎?”


    “農家先祖定下的規定,俠魁之位,由上任俠魁指定,並獲得六堂堂主過半的認可,方可成為俠魁。”


    “至於前往炎帝六賢塚接受六大長老的任命,從來都隻是一個走馬觀花的過程。”


    “什麽時候,長老們成為了農家之事的裁決者?”


    司徒萬裏道:“既然大家又有歧義,彼此的意見始終難以統一,那便先進行【炎帝決】吧。”


    田虎道:“行,那就開始吧!如果‘【炎帝決】終未有結果,到時候再說。”


    其他幾人也沒有反對,各自分開站位,形成一個小圓。在眾多弟子的麵前,在田光的靈柩前,進行農家最公平的“炎帝決”。


    司徒萬裏道:“地澤萬物,神農不死!今日,魁隗堂勝七、蚩尤堂田虎、烈山堂田猛、共工堂田仲、神農堂朱家,以及四嶽堂司徒萬裏;六堂堂主在此,六堂齊聚,決議成立。”


    “決議事項為:選舉農家新任俠魁!請各堂主表決。”


    田虎抱著雙手,率先表決道:“我選我大哥田猛為新一任俠魁,大家同不同意。”


    田仲笑道:“大當家是眾望所歸,請各位為大局著想,不要為了一己私欲,使農家陷入內亂的境地,成為農家的罪人啊!”


    “所以,我同意田猛堂主成為新任俠魁!”


    朱家不為所動的輕笑道:“田仲啊!田仲,你依舊是那麽奸詐詭辯啊!”


    “什麽時候,不讚成田猛成為俠魁,便成為農家的罪人了。”


    “田猛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裏,如此排斥外姓人掌權,他能成為農家的俠魁?”


    “能帶領農家崛起?”


    “能帶領我們報仇?”


    “我朱家第一不服,也不信!”


    “所以,為了農家的未來,我朱家當仁不讓,願意成為農家俠魁,主動承擔這份厚重的責任與擔子。”


    田虎不屑的冷笑一聲,剛準備反擊,卻被田猛阻止了。


    田猛道:“毫無意義的言語攻擊,我田猛何須在意,那麽,勝七你的決定呢?”


    你是讚成朱家上位呢,還是自己上位?你真的甘心就此放棄俠魁之位的競爭?


    不過,其實勝七已經沒得選了。


    勝七麵無表情道:“我同意朱家成為新一任農家俠魁。”


    意料之中的答案,田猛不為所動,依舊看向最後的四嶽堂司徒萬裏,問道:“現在是三比二,司徒萬裏老弟,你可要慎重啊!”


    司徒萬裏道:“田猛當家,抱歉了,我也認為朱家老哥更適合當新一任的俠魁!”


    田虎不悅道:“三比三!決議失效,這算什麽呢,我們難道還要再來一次。”


    司徒萬裏道:“當然是再來一次了,不過,這次決議事項為:是否同意前往炎帝六賢塚,請六位長老裁定田猛和朱家誰適合成為農家的下一任俠魁!”


    “現在,請各堂主表決吧!”


    勝七道:“我同意去!”


    朱家道:“我也同意去!”


    司徒萬裏道:“我也同意去!你們三位呢?”


    田虎傲慢的一抬頭,大聲反駁道:“老子不同意!”


    田仲道:“我也不同意!”


    就當眾人以為,這次的決議又將是三比三失效時,田猛卻口出意外之語。


    “我,同意前往炎帝六賢塚!”


    此言一出,還真是讓現場眾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朱家等人雖然不知道田猛在玩什麽把戲,但是,此次表決的結果,卻是對他們而言,是相對有利的。


    朱家道:“炎帝決的結果,還請諸位遵從,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大澤山,


    群山環而出泉,匯為大澤,以此名也。


    此山層巒疊樟,奇鬆異石,林壑靜幽,雄深偉麗,因自古以來,便是農家的聖山,因炎帝六賢塚坐落於此的緣故,此山的象征意義重大,農家高人多隱居於此。


    今天,這座清淨的高山,也迎來了一片喧鬧。


    為了俠魁之位,農家六堂高手及重要成員集聚於此,為了趕時間,彼此之間也隻是攜帶了少量的弟子相隨。


    但是,積少成多,六堂所有人加起來,也將近百人了。


    看著巍峨巨大的神農石像,農家眾人躬身行禮後,讓普通弟子留守在外等候,田猛六位堂主帶著核心成員吳曠、田蜜二人,共計八人,逐步走入“炎帝六賢塚”的山洞入口。


    幾人舉著火把,慢慢走在洞道中,勝七打量四周,對身旁的兄弟吳曠說道:“這裏一直是農家的禁地,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在練功之餘,偷偷跑到這裏來探險,結果被堂主發現,說我們打擾了長老們的修煉,罰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吳曠邊走邊道:“是啊!那個時候我身子較弱,在後半夜就撐不住了,是大哥你替我多跪了4個時辰,害得你連膝蓋都跪腫了。”


    勝七開懷笑道:“這種小事,你還記得啊!”


    吳曠身側的田密,妖嬈邁著步伐,嫵媚的笑道:“你們兄弟倆倒是感情深厚啊!真是羨煞旁人,有時間,吳郎倒是要跟我細細說來聽聽哦。”


    吳曠笑著稱是,隨即與妻子田密小聲的交流起來。


    勝七看著與自己兄弟卿卿我我起來的田密,心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厭惡。


    對於這個女人,他其實並不是喜歡,也一直很少與其交流,就算她嫁給了自己的兄弟,成為了自己的弟媳。


    可是,陳勝(勝七)依舊不喜。


    他總感覺,這個女人太過於妖嬈嫵媚,不是良配。


    可惜的是,自己的兄弟吳曠很喜歡啊!對此,陳勝也是毫無辦法,隻能憋在心裏,自生悶氣來。


    過了一會,陳勝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這裏看起來還是那麽的古老、神秘!”


    吳曠停止與田密的交談,打量四周道:“是啊!這裏似乎並未改變些什麽,不過,這個禁地一般的農家弟子是不允許進入的,我們這次隨六堂堂主進入,是不是也不符合規矩?”


    勝七道:“沒事!反正是經過大家同意的,長老們要是問責,也有我們幾位堂主扛著。”


    說話間,


    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了山洞的中心,邁入鐵門,插上火把,來到了六賢塚內,見到了神農石像。


    吳曠打量四周,驚唿道:“六賢塚內,原來是這般景象。”


    隻見,一束光芒從山頂直射而下,位於炎帝六賢塚入口上方的圖形標誌中間有一個大圓的農家標記,大圓下側半周均勻圍繞有六個小圓農家六堂的標記,全部再由一個下半圓圍起來成一個整體。


    大圓代表炎帝神農氏或農家整體;圍繞的六個小圓代表“六堂”,圍起來代表農家團結一體;下半圓代表土地,地澤萬物。


    神農先祖,福澤蒼生。


    所創下的六大壯舉,既是六堂的標誌,也是六大長老的象征。


    六大壯舉有:鑄兵刃、嚐百草、種穀物、知音律、修水利、明曆法。鑄兵刃是蚩尤堂的標誌,嚐百草是神農堂的標誌,種穀物是魁隗堂的標誌,知音律是四嶽堂的標誌,修水利是共工堂的標誌,明曆法是烈山堂的標誌。


    田虎掃視一周後,道:“這裏空空如也,六大長老呢?不會不在吧?”


    田猛製止道:“二弟,不要亂說,等待片刻就是。”


    就在此時,一整狂風攜帶者大量的樹葉從入口席卷而至,幾道人影快速掠過,速度極快,讓人看不清虛實。


    “春蠶不念秋絲,夏蟬不知冬雪。枯榮不為人命,盛衰不由王權!”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隨著風停葉落,在場幾人眼觀四方,卻見原先六個小圓六堂的標誌處,出現了六道人影。


    六人都戴著麵具,身上有代表農家身份的九星株草。這六人便是農家六大長老,也是農家的六賢。


    六人分別是為司掌兵殺的兵主、司掌曆法的曆師、司掌百草的藥王、司掌耕種的穀神、以及司掌水利的禹徒和司掌音律的弦宗。


    六大絕學是推算曆法,觀察星象運轉而領悟的步法;


    凝聚兵殺之術所創的霸道劍術;


    嚐遍百草,通曉藥理,百毒不侵的體質;


    用鐮刀收割穀物時感悟出的迅疾刀法;


    水滴穿石,無孔不入,由此生發出的不周斷掌;


    五弦琴中參悟指法而創出的點穴絕技。


    當然,此刻沒有人知曉,農家六大長老苦心十載,將這六種武藝磨合到地澤陣法裏,將陣法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灰褐須發,說話聲音深沉有力、頗具威嚴的曆師問道:“今日,農家六堂堂主齊聚六賢塚,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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