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勝七的質問,


    田猛並未退縮,他上前一步,冷聲道:“是有如何?難道你也對俠魁之位另有想法?”


    此時此刻,田猛可不會退讓,俠魁之位,無論如何,他是要定了。


    當初,當他發現【羅網】正在滲透農家,而田言母親身份的曝光,也讓他意識到【羅網】能實現他掌控農家的野心。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甘願背叛農家與【羅網】合作,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成為俠魁而已。


    此刻,俠魁之位近在咫尺,他豈能放棄。


    朱家也疑惑的看了眼勝七,當前的農家,勢力最強的兩堂便是烈山堂和神農堂,勝七的魁隗堂隻能屈居其後,


    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機會爭奪俠魁之位的。


    勝七喝道:“笑話,你想要當俠魁,難道老子就不能當這個俠魁?難道,農家的俠魁之位是你們田氏一族內定的?”


    田虎怒視勝七,怒斥道:“就憑你也想當俠魁,如果你能當俠魁,老子是不是也能當這個俠魁。”


    勝七當然不怕田猛田虎兩兄弟,與田虎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爭吵起來,但誰也說服不了對方,誰也不會輕易服軟認輸。


    原劇情中,


    勝七便是因為一直與田氏一族作對,被田猛等人所厭惡,最後才會被田猛田密聯合算計,成為了農家爭奪權力的犧牲品。以“殘殺兄弟,欺淩弟婦“的罪名將他施以“沉塘“之刑。


    聽著勝七與田虎的爭議聲,朱家臉上的麵孔不斷變化,最後出聲喝止兩人道:“兩位堂主,請注意自身的身份,如今俠魁新亡,各位便為了俠魁之位,在這靈堂之內大聲吵鬧,成何體統。”


    “如果,各位都想爭奪俠魁之位的話,不如以【羅網】高層的頭顱為憑,誰先擊斃了【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就是我農家的大功臣,我朱家願以他為首。”


    “各位堂主,意下如何?”


    聞言,其他眾人都靜下心來,慢慢思索。


    隻有性格魯莽的田虎,直言不諱的反對道:“笑話,【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來無影去無蹤,如果我們一直找不到其行蹤,便不可能有出手擊殺的機會。”


    “而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我們一直殺不了一名【羅網】高層,便一直讓俠魁之位空缺著,我們六堂便一直各自為政。”


    “朱家,你是這個意思?”


    “你這個居心叵測的老東西,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竟然想以此分化我們整個農家吧!”


    農家六堂各自為政,如果時間一久了,想要在慢慢形成一股聽從於俠魁的勢力,可就不容易了。


    散則易,聚則難!


    這是田氏一族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事情了,否則,他們何必要爭奪什麽俠魁之位了。


    當然,現如今的農家六堂,其實一直以來,便是各自為政的,一堂之主管理一堂之事。


    不過,雖然如此,但隻要首領俠魁的威信依在,他依舊可以插手各堂之事,也可以調解糾紛,亦可調動各堂資源。


    所以,才會顯得俠魁之位很重要,權勢極大。


    所以,農家之人,才會尊重俠魁,也都想成為俠魁。


    朱家氣唿唿罵道:“你這個蠢蛋,我......我懶得跟你多講。”


    朱家轉身看向其他人,道:“諸位,怎麽說?表個態吧!”


    田仲道:“我也不讚成朱家堂主的主意,以一堂之力去獵殺【羅網】的高手,這本就是太過於冒風險了,失敗的幾率極大,極有可能讓各堂弟子損失慘重。”


    “而且,容易打草驚蛇,引起【羅網】高層的注意,到時候引發雙方的全麵衝突,我們農家可不占優勢啊。”


    田猛表態道:“我也不讚成,耗時太久,不確定性因素太多,我們如果想要替俠魁報仇,必將先行選出新的俠魁。”


    “否則,與【羅網】抵抗,就是在自尋死路。”


    勝七道:“我讚成朱家堂主的主意!”


    最後,幾人都看向一言不發的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裏。


    司徒萬裏穿著一身潛龍堂的衣服,腰上掛有七珠。他是一個能為了自己的賭局(收益)出賣兄弟的人。


    原劇情中,本來與神農堂朱家、劉季等是以兄弟相稱的好友,在農家俠魁爭奪戰開頭與神農堂相助。後被田言遊說,看中烈山堂的實力,在四季鎮背叛朱家等人。


    這是一個擁有賭徒心理,喜歡在多方勢力權衡中總會選擇有利的一方的牆頭草。


    司徒萬裏此時,依舊是神農堂朱家的鐵杆盟友,因為,他也是外姓堂主,在農家本就是處於劣勢地位。


    所以,當前不得不選擇與朱家為伍,共同對抗田氏一族的壓力。


    司徒萬裏拋出三枚篩子,接住後,一看竟然是三個六。


    司徒萬裏笑道:“既然諸位田氏堂主已經表態拒絕,我四嶽堂的意見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朱家堂主的想法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風險太多,為了農家弟子的安危,我其實也不同意輕易冒險。”


    “不過,既然朱家堂主的主意行不通,那麽各位不防換一個其他的主意,比如,找到失蹤的神農令。”


    “亦或進行‘炎帝決’選舉產生新一任的俠魁。”


    “當然,也可前往我們農家的聖地‘炎帝六賢塚’,請六位隱世的長老出麵協調,商議出我們的新任俠魁。”


    “諸位,怎麽看?”


    田虎和田仲看向大當家田猛,讓其自行決定。


    田猛細細思量,思考得失。


    【神農令】是俠魁的身份令牌,代表著農家最高的指令。但是,隨著田光身亡,農家眾人卻並未在田光的身上、及其住所發現神農令的蹤跡。


    簡而言之,農家最重要的神農令,消失不見了。


    將之找迴,也算是農家當前的大事之一。


    不過,田光到底將它藏在哪裏了?


    農家上下誰也不知道,萬一被有心人私自藏起來了,等待這個的時機才拿出來,可就正中下懷啊!


    所以,田猛是絕對不會同意以“神農令”決定農家的新任俠魁的。


    至於炎帝訣!


    它起源農家先祖在阪泉之野決議,最終促成炎黃和睦的盛舉,亦是炎帝訣中追溯先賢的重要環節。


    而如今,炎帝訣的作用是通過農家堂主間的決議來達成一致共識。


    不過,此時的農家六堂,田氏一族占據了三堂,而外姓堂主也有三人。


    所以,此刻舉行“炎帝訣”,應該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


    至於,最後請農家六位隱世的長老出麵協調,變數太多,田猛也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思索自此,田猛說道:“阪泉之野,以民為先,為公決議,不吝忠賢。”


    “千百年來,我們農家一有糾紛爭議,難以達成共識時,便以‘炎帝訣’進行表決,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避免彼此的想法被他人左右,此次表決的方式,需要變一變!”


    司徒萬裏問道:“哦,不知田猛堂主有何建議?還請直說明了。”


    田猛道:“我建議此次表決,諸位可以將自己想要支持成為俠魁的人選寫在白紙之上。”


    “然後,我們同時公布,得票最多者,可為新任俠魁。”


    “當然,諸位亦可在白紙之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支持自己成為俠魁的人選。”


    “在此期間,彼此不能溝通交談,以免影響其他人的選擇。如此一來,不論結果如何,諸位皆可信服。”


    “如此安排,諸位覺得如何?”


    朱家臉上麵具再次轉變,他輕笑一聲,道:“田猛,你還真是好算計啊!你們田氏一族占據農家三堂,彼此齊心,你便可輕鬆的獲得三票。”


    “而我們另外三堂,如果彼此的選擇稍有差異,便會少於三票,不論結果如此,你都是穩操勝券了。”


    “不過,還是那個問題,萬一【炎帝決】的結果還是三比三呢?我們又將如何?”


    田猛道:“神農令丟失,我們以它來決定農家的未來,未免太過於兒戲,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但如果‘炎帝決’都毫無結果的話,我們便以實力爭雄,以武論高低,決定俠魁的最終人選。”


    田虎讚成道:“想當俠魁,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如果你們連我都打不過,憑什麽跟我大哥爭奪俠魁之位。”


    一旁的吳曠插口道:“整個江湖,誰不知道執掌名劍的烈山堂二公子田賜被稱作‘農家第一高手’。”


    “如果,烈山堂派出天賜出手,我們其他各堂豈不是要乖乖認輸,還需要比試什麽?”


    “反正,都是你們說了算。”


    司徒萬裏笑道:‘除非,最後的比試隻在我們六位堂主之間進行,否則,田猛堂主你的建議,還真是毫無誠意啊!”


    “當然,亦可讓最終爭奪的俠魁之位的兩位堂主論個高下,勝者為魁,敗者服輸。”


    田猛看著外麵正在玩著紙風車的兒子,這個兒子雖然身形肥碩,但心智宛如孩童,心思單純善良,卻對劍的領悟極有天賦,其武功遠在田虎等人之上。


    如果,他能代表自己出戰的話,自己是穩操勝券。


    但是,如果是自己親自出手的話,敵人不管是朱家,還是勝七,彼此的實力都相差無幾,勝負還是不好說了。


    所以,田猛並沒有立即迴複,他也不願意去賭,更加不願去冒險。


    如果賭輸了,大好局勢可就喪失了。


    自己也難以向【羅網】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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