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中,梁發運轉內力,以自己所感應到的東方不敗內力運行之法,運轉起來,手持長劍,進退趨避,猶如閃電;在鬥室之中,盡展辟邪劍法。突然之間,劍法一變,‘獨孤九劍’的總章要訣,三招劍法也是施展出來;到得後來,劍法已是信手而揮,突然一停,梁發怔立良久,想道:“東方不敗本是大高手,對《葵花寶典》又有二十幾年的磨練,自己此次對劍法、身法的運用收獲良多。細細觀來,東方不敗內力過於陰柔,想來是自宮之故;而自己先是在十三周不到,還未開始性發育時練習,避過最大的難關。然後又借用田伯光功法,改良了一練就欲火無法控製的缺點。二人所練出內力性質大是不同,然而在速度與力量上卻又是相似。將來自己的成就可比東方不敗這殘疾之人強多了,前途也自遠大得多。”


    梁發轉念又是想到:“隻是當時的感應是怎麽迴事?如此神異,值得探索。”一笑:“看來還是需要時間、機緣。”


    第二天起來,眾人相聚。梁發見任我行右眼上已是戴了個黑色地罩子,想來是失明了。麵部還有不少的金創藥粉,卻沒有包紮。其時天氣已是較冷,包紮反而不好。


    眾人吃了早點,正準備前去黑木崖,就見得有人叫道:“三師哥,大師哥。”


    梁發抬頭一看,正是陸大有、孫林二人與兩個嵩山衣著打扮的弟子。梁發笑道:“陸師弟、孫師弟,快來見過任教主、向左使、任小姐、大師哥。”


    二人上前見禮已罷。陸大有與令狐衝關係最好,令狐衝道:“大有、孫林,你們怎麽來了?”


    就見陸大道:“大師哥,師父招三師哥急至少林寺。”


    梁發心中一動,問道:“可知是什麽事?”


    陸大有道:“嵩山派陸柏說十多日前山中遭到襲擊,左師伯下落不明,嵩山三位太保去世,另有客卿長老二人,以及其他五六人遇害。現正在少林寺中,請衝虛道長、方證大師,師傅、解幫主、震山子師伯、餘觀主共同查找是何人所為。另外也派人請莫師伯、定閑師太、天門道長去了。”


    五人聽得此語,都是一愣,相視幾眼,皆見對方目中疑惑之意。


    梁發心中一動:“這左冷禪隻是斷了兩要手指,現在潛伏不出,卻是幹什麽去了?”心念電轉,眼睛看向任我行,口中說道:“任教主,依您老經驗,這是怎麽迴事?”


    任我行深思未語,向問天冷笑道:“左冷禪暗中勾連東方不敗,人證俱在;又懼我等報複,現在此舉,不過是做賊心虛,掩人耳目罷了。否則除非有第二個東方不敗!”


    任盈盈目光掃了梁發一眼,想了想,搖頭道:“可時間對不上,昨天的事,他怎麽知道?”


    任我行想了想道:“東方不敗昨天和我等大戰,功夫是足夠了,時間上也來得及;另外能做到此事的,可也有好幾個人呢!”


    令狐衝想了想道:“教主所言的那幾個人都不可能,東方不敗嗎?還是另有其人?”


    任我行搖了搖頭,道:“另外還有兩三個人,具體是誰可就難說了。”


    梁發想了想道:“任教主、向左使,本當和你們一起上黑木崖;不過現在有了此事,加之黑木崖也無大事;我這就告辭。另外還有一事要麻煩教主。”


    任我行道:“梁小兄弟,你說。”


    梁發道:“這個楊蓮亭如果教主用完了,且留他一命,有人和東方不敗勾結,意圖陷殺教主、任小姐、向左使、令狐兄的事尚需要此人證明。”


    任我行道:“梁小兄弟放心,左冷禪背信棄義,任某豈能放過他。待我教中事情一定,必定前去征討嵩山。”


    梁發心中一歎,任我行獲得了這個借口,豈能不大加利用?口中一聲長歎道:“唉!也難怪教主生氣,我等差點全部陷落於此計之中啊!”


    兩個嵩山弟子聽得此驚人之秘,麵麵相覷,不得言語。任我行又道:“梁小兄弟,我現在修書一封,你帶迴去向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嶽老弟說明此事。我明後天必派人前去少林,再當麵談談此事。”


    梁發道:“如此也好!”


    任我行即刻就在店中要了紙筆,寫明此事,交給了梁發,幾人拱手而別。


    和眾人分別之後,梁發早餐之後方行,日暮即住店休息;雖有快馬,日行不過百裏。陸大有道:“三師哥,咱們快點吧!”


    梁發笑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著急也沒有用啊,陸師弟你說是不是?”


    陸大有吭哧吭哧片刻:“師傅有急事等著你去詢問呢?”


    梁發笑道:“我奉師傅之命到來助大師哥,拚死一搏,險些全部受人算計而死。現在又有何等事師傅處理不了,急著找我詢問?”


    陸大有已是聽出了梁發濃濃的不滿,再聯係到任我行所言左冷禪勾結東方不敗欲陷五人之事,一時也不敢再言。心下又是擔憂:“三師哥顯然已很不滿,陸柏又以懷疑之名逼師傅催三師哥迴去受詢,此事隻怕有麻煩了。”一時不敢多言,隻得隨梁發之意而行。


    這日傍晚,眾人已行到少林寺十多裏之外的小鎮之中。梁發說道:“前麵有家店,天色也晚了,咱們前去住下吧!”


    陸大有道:“三師哥,咱們是不是再趕趕路,到少林寺中休息?再說了,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師傅、師娘;還有梁伯父都在寺中等著呢。”


    梁發笑道:“正是因為天晚了,才不好打擾眾位道長。我父親在寺中等得肯定也急了,又不想我晚上打擾眾多道長,如果急著見我,自然就會來的。再說,左師伯當世絕頂高手,能讓左師伯吃虧的人極少的,現在應該是自己有什麽事在辦吧?;所以啊,不要緊張。大家一路辛苦,今晚吃點好的。到了少林寺,可就隻有素齋可吃了。”說著對迎來的小二道:“拿手的菜上十個,再來幾壇好酒。”轉身又對孫林道:“孫師弟到邊上定了客棧,將馬匹先喂了,再洗刷一下。”


    孫林笑道:“一切都聽三師哥的。”


    陸大有猶豫道:“這個,這個,三師哥,那我先去寺中見師傅師娘說一聲吧!”


    梁發笑道:“急什麽了,師傅師娘隻是找我問個話,能有什麽大事?幾個都要吃了飯才去,我請客,不許推辭。不然還道我這個做師哥的不懂人情事故呢!”說完氣勢一放,除孫林外三人一時不敢再說。


    梁發見此,心中暗歎!孫林是自己教出來的,果然就是不一樣。


    在等飯菜的時候,陸大有起身道:“三師哥,我去方便一下。”梁發揮揮手:“快點去吧!這事不要和我講。”陸大有笑著去了。


    嵩山的兩個弟子相視一眼,也是站了起來道:“不好意,我們倆也去一下。”梁發揮手道:“快去快去!”


    酒菜上齊了,三人也都是迴來。梁發打開酒壇,每人斟滿一碗,抬起碗道:“今天這頓酒吃了,u看書 .uukansh.om以後到了寺中可就沒得吃了,來,每人先幹兩碗。”說完,當先幹了。


    四人也是舉碗相陪。半個小時之後,眾人飯罷。陸大有與兩名嵩山弟子告辭而去。


    看著三人都上了馬,孫林麵有不安,梁發笑道:“孫師弟,你留下吧!”


    孫林拱手應道:“是,三師哥!”又對陸大有道:“六師哥,請你告訴師傅一聲,三師哥留下我了。”


    陸大有道:“孫師弟,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對梁發一拱手:“三師哥,保重!”一催馬,直奔少林寺而去。


    陸大有一路入了方丈室,就見得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嶽不群、寧中則、定閑師太、解幫主、震山子、餘滄海、莫大先生、陸柏、梁有餘都在。陸大有急忙上前施禮一一拜見。


    見禮已畢,嶽不群問道:“大有,梁發怎麽還沒來?”


    陸大有道:“師傅,各位道長,三師哥說天色晚了,還說師傅師娘隻是問個話,肯定也不是什麽急事大事。就不敢來打擾各位道長休息,明天一早就前來拜見。又講左師伯當世絕頂高人,應該是自己去辦什麽事去了才對。”


    陸柏說道:“各位請看,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敬道長,看來前去嵩山偷襲的嫌疑最大。”


    嶽不群皺眉未語,寧中則看了嶽不群一眼,怒道:“陸師弟,豈可如此信口開河,入人之罪?梁發既然說明天來,又有什麽關係?”


    方證大師道:“阿彌陀佛,梁少俠明天來寺裏,也是考慮到眾人的休息。”


    陸柏道:“也許是做賊心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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